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78节
两人摸黑着往外走出一截,李莫愁才小声问道:“婆婆,你便悄悄告诉我,姓沈的是谁嘛?”语气娇憨,孙婆婆轻笑一声,道:“我又没出门,哪里知道。不过听小姐说,是个厉害的人物,功夫比她还要高。”
“啊?比师父还要厉害?那得多大年纪?”李莫愁惊呼,道:“定然是个糟老头子了。”
“嗯,肯定比婆婆还要老。”
“婆婆可不老。”
沈元景跟着后面,见此时的李莫愁还天真烂漫,想起前世所知她的毒辣,心里有几分感慨,想道:“看这些个传说人物,少年时如此之鲜活,倒真是一大乐趣。”
两人到得一处石室,孙婆婆说了几句安抚的话,才又离开。李莫愁摸黑上了寒玉床,盘在上面,嘟嚷道:“这破床有什么好的,有冷有硬,给人抢去最好,以后就不用睡了。”边说边靠在石壁上,又幻想着外面从未见过的花花世界,该是如何的精彩,很快便睡着了。
沈元景飘到里面,隐约见到一个身影在寒玉床的另一头,也不管她,径直跳上床,盘腿坐下,默运起明玉功。一股寒意从身下往上传来,随着真气运转,疏散到奇经八脉,整个人凉了下来,他感到一阵舒适。
好容易靠《九阴真经》恢复了根基,可剩下的三成伤,就算是吃完桃花岛的无常丹,也治愈不了,他才把主意打到寒玉床身上。
效果倒大出他的意料,于疗伤而言,效果一般,却极为切合明玉功的修炼,若能长久居于此地,将明玉功推上五层也非难事。
他暗道:“这些可不好办了。它如果只是能够疗伤,也没有多神奇,大不了我花上几年功夫就可抵消,算成白羽世界,也没多长。可能在我受伤时期,还使内功有所增益,就太难得了。”
如何长久占据这寒玉床练功,又是一件麻烦事。换成是铁掌帮的,抢便抢了,若古墓派这种,让他去欺负一帮老的老、少的少的女人,也不算什么本事。
思及于此,沈元景暗道:“若纯以武功引诱,古墓派必然不肯同意,她一门五口,连棺材都准备齐全了,显然是做了终老此间的打算。死生尚且不顾,那还有什么能够放在心上?也只有林朝英对王重阳那一点怨念,流传下来了罢。”
找到结症所在,如何利用起来,他又犯了难,心道:“我一不能灭了全真教替她们出气,二不能抢了王重阳遗骨,给林朝英配个冥婚,那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一边练功,一边思考,转眼过去三个时辰,也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估摸着天色要明亮起来,他也没有去理会缩在角落、微微颤抖的李莫愁,沿着原路,出了古墓,径直往终南山顶而去。
此地早有郝大通,盘坐在一块大石上,打坐练功,讶然道:“沈先生也有此闲情雅致?我也曾见过华山日出,与太乙一般无二,都是紫霞漫天,绵绵不绝。”
沈元景心里一动,想道:“莫非这时候郝真人便起了心思,创建《紫霞神功》?”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东方。
天公作美,是个晴日,天边早早就泛起一丝光亮,红霞印染,一圈黄韵散落四周。
他突然开口念道:“形体端然,瞑目合眼,动静之中,心如泰山,不动不摇,把断四门,眼耳口鼻……其心不动,昏昏默默,不见万物,冥冥杳杳,不内不外……五气聚于中宫,三元攒于顶上,青龙喷赤雾,白虎吐乌烟。万神罗列,百脉流冲,丹砂晃朗,铅汞凝澄,身寄人间,神游天上……”
郝大通初听他念的都是道经,便来了兴致,又因他语速极快,不及仔细思索,下意识着映照平日所学,体内真气跟着运转起来,脸色微泛起紫色,如同天边霞彩一样。
继而红日喷薄而出,站在山头往下看,那日头像是从脚底下那一层升起一般,真应了“太乙近天都”的气象。
等日头上来,霞光稍散,一篇《紫霞神功》也念完了,郝大通只觉耳聪目明,四肢轻盈,体内一片暖洋洋的,这才明白过来,方才对方传了自己一门上乘的运功法门,甚是合他所用,忙从大石上下来,深深一揖,道:“多谢沈先生授艺之恩。”
沈元景点点头,道:“见多了紫霞,有感而发。既在山顶相逢,便是有缘。所谓‘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勿须挂碍。”郝大通若有所悟,不再纠结。
射雕世界不似笑傲那样,在江湖的小圈子里面打转,门派之间泾渭分明,学了外人的武功,便是大忌。终究这里家国情怀更多些,人人都思忠义,哪有心思固守一家之愚。
第105章 仇家之女
等沈元景回到房中,全真教见得古墓所在炊烟照常升起,便未再问。
他每夜进入进入古墓,在寒玉床上打坐练功。李莫愁既害怕又好奇,并未告知师父,到第三天,才怯生生的在黑暗中问道:“你是人是鬼?”
沈元景一言不发,小姑娘只把他当做了墓穴里的鬼,放下心来,反倒去了害怕,每日里话多起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无非就是对师父的畏惧与敬仰,对师妹的喜爱与嫉妒,对外界的向往,对人生的迷茫。
他本是无情之人,哪有功夫理会小儿女情长,半月一句话也不说,一心练功,想要先冲破四层明玉功的瓶颈。
直到这天晚上,她还在碎碎念,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林门主清冷的声音传来:“莫愁,你每日在这小声嘀咕些什么?”
李莫愁有些心慌,连忙答道:“没什么,这就睡了。”她也不知床上的鬼还在不在,只得躺下,一动也不敢动,宛若石头一般。
脚步声到了跟前,林门主伸手过去摸着她的头顶,道:“这两年你也辛苦,等龙儿再大些,就好了。”她缩着腿,不敢说话。
林门主也只道她犯了小孩子脾气,便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声音传来:“林门主,留步!”
李莫愁顿时汗毛倒竖,心道:“鬼开口了!”林门主悚然一惊,一把拉起她,退到屋门口,将她护在身后,又抽出火折晃亮。
借着微光,只见寒玉床上盘腿坐着一个玄衣少年,朝着这边看来,眼里精光灼灼,神采湛然,映衬得这暗淡的室内熠熠生辉。
她心中一凛,暗道:“这人内功定然十分深厚,便是全真教那几个臭道士说的华山派沈元景了吧?我还道他已然放弃来犯,不料一直躲在这里。这么说莫愁每日都是在与他说话了。”
李莫愁忍不住伸出脑袋,双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望向沈元景,害怕是青面獠牙的恶鬼,哪知一见之下,竟然是个清逸俊郎的美男子,不由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心慌。
林门主索性点着了蜡烛,暗中戒备,神色严肃道:“你便是华山沈元景?为什么偷入活死人墓?”她心中十分诧异,这人怎会识得墓中错综复杂的路线,略一偏头,瞥了身边弟子一眼。
沈元景也不起身,道:“本是为了一探寒玉床的功效,果然不凡,让人流连忘返。本想着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不去打扰门主,可前些日子从莫愁小姑娘嘴里得到一个消息,事关重大,若不说出来便径直行动,似乎不对。”
李莫愁心道:“这破床有什么好的,值得他流连忘返?”忽而又想起什么,脸上一红。
林门主虽对全真七子嘴上不服,可亦知这几位的武功,连他们都推崇备至,觉着要出动七人才能拦截的大高手,自然是慎之又慎,是以第一时间没有动手,答道:“是什么消息?”
沈元景道:“听闻三年前,门主从重阳宫抱走了一个女婴,是也不是?”
林门主心里咯噔一下,不知眼前这人是敌是友,却又隐瞒不得,只能点头说道:“却有其事。难不成与你有关系?”李莫愁一时也忘了其他,侧耳倾听。
他早就想好说辞,冷然道:“她今年两岁多了罢?身形偏瘦,肤色白皙,面容生得好看,特别是一双眼睛,叫人一见难忘。而又性子冷淡,不爱笑,是也不是?”
林门主脸色大变,心道:“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回头看了看弟子,李莫愁连忙摇头,小声道:“我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沈元景听得分明,心里暗笑道:“看来是唬住了。”这一番说辞,都是他由前世印象倒推而回。容貌好看上面自不必说,终日不见阳光,如何会黑?每日只喝蜂蜜,哪能胖起来?所只见总是这三个大人,无有玩伴,孤僻一些,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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