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世界唯一魔法师 第69节
“有人给我递书信?”朱拂晓面露诧异之色,挥手示意官差退后,方才慢慢的拿过文书,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拆开书信,朱拂晓瞳孔一缩,然后看向远方站桩的绿珠,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色。
“公子为何愁眉不展?”绿珠不知何时来到了朱拂晓身前,看着沉思的朱拂晓,忍不住开口问了声。
听闻这话,朱拂晓伸出手,递上了一份书信。
绿珠接过书信,然后不由得瞳孔一缩:“尚书府的书信?”
“不能说是尚书府的书信,因为这上面没有任何尚书府的印信。”朱拂晓纠正了一句。
“老鸹湾!尚书府竟然叫你暗中将船队调遣至老鸹湾,尚书府想要在老鸹湾动手。”绿珠死死的盯着手中书信。
“你说,我要是无视了这封书信,会如何?”朱拂晓问了句。
“你会死。尚书府不会饶过你,这船上也不知隐藏着多少尚书府的高手。你以为尚书府会只派遣你一个人来吗?”绿珠目光扫过围在一起的力夫,还有站岗的士兵,其中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尚书府派来的高手。
“那现在怎么办?”朱拂晓问了句。
“破解劫数的机会,就在三娘子的身上。”绿珠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
“我觉得也是。”朱拂晓道了句。
况且,大船的掌舵权,真的在他手中吗?
是夜
朱拂晓请李秀宁至船头饮酒
朱拂晓在船头的甲板上设置了铜炉,铜炉内火焰熊熊,有火光在炉子内不断燃烧。
在铜炉的上方,炖着一条大鱼。
三娘子如期而至,遥遥看着端坐炉前准备的朱拂晓,不由得打趣道:“都说君子远庖厨,你倒是奇特,竟然自己亲自下厨。”
“君子远庖厨是说‘君子慈悲,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并不是说君子不能下厨做饭。”朱拂晓解释了一句,然后问了声:“怎么不见柴公子?”
现在即将要发生大事,他巴不得将柴家拖下水。
“他去巡视粮食了。”三娘子没好气的道了句。
听闻此言,朱拂晓笑了笑,然后闻着炉子内传来的香气,眼神里露出一抹笑容:“我听人说,好像有人盯上了朝廷的这五十艘大船的物资,想要暗中做手脚。”
“谁有这么大胆子?”李三娘子一愣,然后嗤笑一声:“不过道听途说罢了。那群草头贼虽然可以兴风作浪横行一地,但绝不敢劫掠朝廷的官船。这后面是五千朝廷大军,谁敢有胆子劫官船?”
第八十七章 偏航,截杀
五千大军,而且还是准备精良的正规军,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别被小说中动辄就是几万人、几十万人的大战欺骗了,在这冷兵器时代,正规军对战散乱的盗匪简直是碾压性的存在。
除非是有某些绝世武将,亦或者是绝世高手左右战局,千军之中取人首级,动辄斩旗夺帅。
“去请柴公子前来饮酒”朱拂晓对着不远处的侍卫道了句。
“你请他作甚?”李秀宁瞪大眼睛盯着朱拂晓,眸子里满是不满之色。
“要是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朝廷的船只动手脚,也好抓一个垫背的。”朱拂晓笑眯眯的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了李秀宁的碗中。
李秀宁看着碗中的鱼肉,顿时羞红了脸,只是在灯火下不甚明显,一抹红晕若隐若现。
没让朱拂晓等多久,就见柴让自远处而来,面带笑意:“朱兄果然是个好人,这般吃肉的事情也惦记我,是个爽快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朱拂晓与李秀宁一起吃肉,朱拂晓竟然还想着将他喊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朱拂晓明摆着告诉自己:我不和你争夺三娘子,现在机会就在这里,你赶紧来吧。
“柴兄请。”忍着弄死柴让的冲动,朱拂晓笑眯眯的递上一双碗筷。
“如今是寒冬时节,朱兄倒会吃。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再加上一壶烧酒,就算是神仙也不换啊。”柴让舀了一勺鱼汤,然后美滋滋的坐在一边喝着。
说实话,柴让就是来混资历的,朝廷大军谁敢招惹?他这个督运官就是来贴金的。
况且虽然朝廷律令不许饮酒,但能拦得住这群贵公子?
三人饮酒作乐,柴绍忽然道:“素闻朱兄文采出众,不知可否吟诗一首,为咱们助兴一番。”
“吟诗?”朱拂晓看向高悬明月处翻滚的乌云,皎皎之光被阴云笼罩,他能感觉到,天边有一道寒流划过,一场大雪即将到来。再看看远处的河山、灯火长龙的船队,略作沉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话语落下,船舱寂静,绿珠手中酒壶坠落,亏得起眼疾手快,在酒壶即将坠落之前,将其一把攥住,不由得痴痴看着朱拂晓,忍不住赞了声:“好诗!”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李秀宁看着天空,不知何时一朵雪花飘过,落在了李秀宁的脸上。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好意境,好意境啊!”柴绍此时也不由得赞了一声。
“下雪了?”朱拂晓看着天空中飘落而下的雪花,眼神里露出一抹朦胧,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北方地界。
三人品味着朱拂晓的诗词,开始了一番切磋,围绕着诗词点评。不管是绿珠也好,还是李秀宁柴绍也罢,都是腹有经纶之人,满肚子的才学。
过了半刻钟,大雪犹若鹅毛,四人转移至船舱,又是开始了议论宴饮。
朱拂晓拉着李秀宁,不肯叫李秀宁离开,只是一直饮酒。李秀宁不走,柴让也当然不肯离去,一时间气氛正酣。
夜已深,酒宴朦胧,朱拂晓三人喝的迷迷糊糊,那柴让迷糊着推开窗子,呼吸着外面空气,叫自己保持清醒一些,体内气血运行,不断散去体内酒气:“该走了,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
“走,回去。”李秀宁放下酒盏,面色虽然红润,但却依旧意识清醒。
扔下酒盏,二人慢慢向外面走去,朱拂晓依旧端坐在船舱内喝着酒。
不过十几个呼吸,一阵脚步声响,三娘子与柴绍却又面色煞白的走回了船舱。
“怎么又回来了?”朱拂晓不解,目光里露出一抹愕然。
李秀宁面色铁青:“出大事了,你随我来。”
朱拂晓心头一惊,刹那间酒意散去,随着李秀宁来到了船舱外,然后一路来到船头。
“船呢?”朱拂晓看着后方死一般的黑夜,唯有河水的回荡声,朱拂晓下意识问了句。
李秀宁休息的官船不见了!
不单单李秀宁休息的官船不见了,放眼整条长河,唯有一片漆黑。
“咱们脱离大部队了。”柴绍双拳紧握:“偏航了!根本就不应该偏航!朝廷大军的官船时刻都前后照应,咱们的这支队伍怎么会偏航呢?”
“你今天白天说的可是真的?”李秀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
“当然,是不是真的,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朱拂晓苦笑。
“我还以为你说的只是一个笑话”李秀宁周身气机开始提升。
“停船!立即停船!”李三娘子握住了腰间长刀,一双眼睛好像是刀子般,看向了远处的卫兵。
船上有内奸,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偏移了航道,而且还叫所有都没有察觉到。
李秀宁知道,麻烦大了!
这艘船上,不知多少人是对方的人马。
停船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
“传我命令,立即停船。”柴绍此时惊得手足发麻,身躯一震冰冷。
敢对朝廷官船动手脚,这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老鸹湾
河岸处
数百黑衣武士静静的站在寒风中,犹若是一尊尊雕塑,唯有不断随风飘舞的篝火散发出道道呼啸,舔食着天空中的雪花。
“今夜大雪,正适合动手。所有痕迹,都会被掩埋在大雪之下。”一个身披黑袍的老叟,苍老着嗓子看着天空中的大雪,所有雪花靠近其周身三尺,竟然被硬生生的蒸干。
二公子杨玄挺头戴黑色面具,一双眼睛看向水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周老,您乃是数术大家,善识天文地理,稍后那大船到来,少不得厮杀,您且去旁边观战,接下来就给我就是了。”杨玄挺双手缩在袖子里,手指抚摸着刀鞘,眼神里露出一抹期待。
身边篝火熊熊即是为了取暖,也是为五十艘大船指引方向。
大船上
李秀宁一声呵斥,两侧侍卫闻声而动,身形消失了顶层,向着下方的船舵而去。
“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厮杀声响,刹那间整个大船乱成一团。
河水破开,一道道弓弩射出,惨烈的屠杀开始。
“趴下!”绿珠猛然一扑,将朱拂晓给扑在了甲板上,只听得暴雪中劲风呼啸,船舱上发出‘当当当’的箭矢射中船舱声响,一道道箭矢急促的震动摇曳,不断颤抖。
李秀宁身形一闪,手中长刀出鞘,荡开几道射来的箭矢,然后紧随着趴在了朱拂晓身边。
身边柴绍一声惨叫,然后跟着跌倒在甲板上。
“军中的弓弩,这是军中的弓弩。”三娘子听着寒风中的呼啸,在眼前不断摇摆的箭矢,瞳孔急剧收缩。
“疼死我了!救命啊!”柴绍抱着脚掌,不断在哀嚎翻滚。他也是实在倒霉,一根箭矢弹射,射穿了其脚掌。
此时柴绍脚掌钉在地上,不断哀嚎。
三娘子手起刀落,将那箭矢削断,然后呵斥一声:“闭嘴!莫非嫌弃死的不够快吗?”
柴绍闻言不敢在多语,只是一双眼睛看着远处,眼神里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河水翻滚声响,一道道飞爪抛起,勾在了大船上,然后数十道黑衣身影持着钢刀出现在船头。
“上面有令,一个不留!”黑衣人看向了灯火通明的大船,目光里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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