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世界唯一魔法师 第531节
朱拂晓走了,但是风波未停。
“公输家!”朱拂晓眯起眼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公输家想要报复我,那我就叫公输家忙的分不开身,给公输家找点事情做。”
说到这里朱拂晓嗤笑一声,然后向着药铺走去。
“重寰,你太冲动,这回可是惹了大麻烦。”刘掌柜自后面追了上来。
“我若技不如人,当时死的就是我。那公输鹿含恨出手,分明就没想过叫我活。”朱拂晓道。
“你若手下留情,有我出面周旋,此事必定可以轻松化解,现在结下死仇,可是麻烦了。”刘掌柜道:“年轻人气盛,得理不饶人,唉……。”
“你明日持我书信,前往老君观躲风头,不管那公输家有何手段,都不敢在老君观放肆。”刘掌柜道。
“我不躲!我还要等着秀才试结果,我还要去考举人、殿试,入朝为官。”朱拂晓道。
“你呀!公输家是何等庞然大物,又岂是你能抗衡的?你虽然能创伤宗师,但天人出手,你必败无疑。又岂是公输家的暗器,更是独步天下,公输家铸造的神器,亦是神威滔天。这天下各大世家、江湖中的各大势力,不知多少都为了公输家卖命……”刘掌柜不断劝慰。
“掌柜的不必多说,我心中自有考量。”朱拂晓抬起手打断了掌柜的话:“我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
刘掌柜见此,只能无奈一叹,却也无法在劝。
朱拂晓背负双手走回药铺,此时徐州城却是翻了天。
公输家在徐州城的掌舵竟然被人给挑了,顿时轰动整个徐州城。
那公输鹿可是一城的舵主,在公输家可谓位高权重,现在竟然有铁头娃挑了公输鹿的筋脉,杀了公输家弟子,此事整个徐州城震动了三下。
那李公子与陈教习见到朱拂晓走远,连忙上前去扶住公输鹿,搀扶着公输鹿向公输家驻地走去。
“大人,姜重寰简直是无法无天,气焰太嚣张了。”陈教习吓得身躯发抖。
公输鹿面色阴沉,低头不语。
被人当着无数百姓的面踩在脚底下,他公输鹿在江湖中的名声算是毁了。
“此事不如就这般算了,如何?那姜重寰手段不凡,咱们惹不起。”李公子低声道,眼底露出一抹诡诈。
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
死仇已经结下,不将朱拂晓了结,他觉都睡不安稳。
朱拂晓如此戾气,岂能放过他?
“了了?怎么了?”公输鹿面色狰狞,眼神中满是杀机、怒火,就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喉咙在不断震动,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咆哮在胸膛回荡:“我公输家最厉害的是兵器、暗器。那姜重寰武道修为寻常,绝没有证就宗师之境,不过是依仗手中一把神器,竟然能斩破宗师的罡气,实在是怪异。此等神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公输家若能得此神器,日后何愁大业不兴?何愁不能压过佛道二宗?”
“得此神器的铸造法门,至刚高手便可斩杀宗师。大军配备此弩箭,便可射杀天人。为了此神器,也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公输鹿冷冷一笑:“我已经传信大师兄,请大师兄亲自降临徐州,为我公孙家出此恶气。”
第六百零八章 杀劫起
若能得了朱拂晓手中神剑的铸造法门,不单单可以以凡人之身逆伐宗师,更能将墨家压制于脚下。
公输家与墨家乃是天生的死对头,一个机关术无双,一个暗器之术、铸造术无双。
那公输家机关术上比不过墨家,便另辟蹊径,竟然开造铸造之术,参研天地间的神秘力量,然后制作出杀伐无匹的暗器。
如暴雨梨花针、孔雀翎等大杀器,都是能以凡人之躯逆伐天人的无上重宝,也是公输家能排列佛道之后,压了儒门一头的原因。
此时若能得了朱拂晓那破罡的力量,加入到暗器制作,那岂不是屠杀宗师如猪狗?
就算是诛杀天人强者,也不过多费几分手段罢了。
且说那教习将朱拂晓的试卷压下,然后将选拔秀才的名单报上去,那崔东看着下面人递上来的名单,不由得眉头一皱。
再三观望,将那名单从前面看到后面,又从后面看到前面,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之后,方才心中诧异道:“不可能!”
“那姜重寰什么水平,我再清楚不过。莫说是区区秀才试,就算举人试,也能位列头甲,怎么会没有他的名字?”崔东看着那学院的先生,低头道:“将徐州城今朝科考士子的名单,与我拿上来。”
那先生闻言一愣,却也不曾多想,只是道了句:“大人稍侯。”
说完话转身离去,不多时就将名册递了上来。
崔东翻阅手中名册,然后瞳孔一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姜重寰。
姜重寰既然考试,又岂能落榜?
“来人,随我一道去府学,去那批阅试卷之处。”崔东放下名册,点齐左右人手,众人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向着府学杀了去。
才到府学,就见一众先生连忙出门迎接,口中高呼大宗师。
“今朝士子的论策在何处?”裴东道了句。
“大人随我来。”有人见机连忙上前引路。
一路来到了那试卷存放之地,看着那堆积在一起的试卷,崔东问了句:“所有试卷可曾都在这里了?”
“回禀先生,所有试卷都在此。不但今朝科考试卷,就是往年的科考试卷,也一分不差的在此地,等候上峰衙门查验留案。”先生道。
“去,给我将那试卷取来,找一找名叫姜重寰士子的试卷。”裴东吩咐自己带来的差役。
众位差役上前,对着那试卷一阵翻找。不过是五百多份试卷,盏茶时间便已经翻个清楚明白。
“回禀大人,不曾有那唤作:姜重寰。士子的试卷。”差役碰头之后道了句。
“不可能!”崔东断然否决:“这次名单上,分明有姜重寰的名册,怎么会没有他的试卷?莫不是尔等翻找太急,给错过了?再给我翻找一遍。”
众位差役不敢怠慢,继续回身翻找。
此时一边围观的府学先生,一个个面色狂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露出一抹闪烁。
关于姜重寰此人,众人听闻过其大名。
因为就是在之前,那车夫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姜重寰的试卷给团了起来,扔入了垃圾筐中。
只是朝中下来的学政大人怎么会和那穷小子姜重寰有关系?
你要是有有关系你倒早说啊!何必如此坑人?
看着众位翻找的差役,众位先生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场中气氛沉闷,众人俱都是惊得低下头,一滴滴冷汗自鬓角流出。
此事虽然是车夫子做的,但大家没有检举揭发,也是有罪。
试卷翻动声响,但是听在众人耳中,却犹若夺命雷音,炸得心神颤抖,眼睛里充满了焦虑。
“回禀大人,咱们手下的兄弟又翻阅了试卷三遍,确实是不曾有姜重寰这个士子。”一边查验试卷的官差确定无误,又来上前禀告。
听闻此言,裴东眼睛眯起,喝茶的动作顿住,略作沉吟后才道:“再查,有多少份试卷。”
哗啦啦翻阅试卷声响,不多时那差役又道:“启禀老爷,试卷共计有五百一十七份。”
裴东拿过名单,半响后才道:“名单上共有五百一十八人,试卷却只有五百一十七份,诸位可有何解释?”
众人见推拖不得,只能纷纷跪倒在地,其中一人上前道:“大人赎罪。那姜重寰的试卷,被车夫子与陈夫子给扣下了。”
抵赖是没有用的,说姜重寰弃考也是没有用的,此事稍作调查,便可水落石出。
再者说车夫子才是主谋,大家不过是被牵连而已,顶多是被记大过,仅此而已。
倒不如干脆的将事情揭发出来,大家与车夫子非亲非故,不必为其隐瞒而误了自己前途。
“混账!国家科考,乃是选拔人才,岂容尔等私自泄愤?”裴东闻言雷霆震怒,猛然一拍案几:“那车夫子与陈夫子何在?”
“去外面喝酒了。”那教习道了句,然后又略作忌惮道:“大人,车车夫子背景不凡,其父乃是公输家的大人物,在朝中故交遍地,确实不好得罪……。还望大人三思而行,莫要惹祸上身。”
“你这混账,做了昧心的事情,竟然还有脸狡辩?管你是何等身份,胆敢在科考上做手脚,便是断朝廷的根基,此等蛀虫决不能轻饶。”裴东手中砚台飞出,砸的那教习头破血流:“去,给我将那车夫子与陈夫子叫来。”
那教习额头血液汨汨流出,此时捂着脑袋踉跄着跑出大门,去找人了。
“姜重寰试卷何在?”崔东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机。
“回禀大老爷,试卷就在那纸篓里。”有教习连忙爬到角落的纸筒一阵翻找,不多时在那废旧的大筐中,找出了一份团在一起,皱皱巴巴的试卷。
崔东接过那试卷,不由得面露怒色:“如此学识上品之人,竟然被尔等给污蔑,坏了前程,当真是一群混账。”
“来人,除了其顶戴,然后关入衙门,待本官上书朝廷,请天子批阅之后在做发落。”崔东震怒。
“大人,我等冤枉。那车夫子权势滔天,我等岂敢违背车夫子意志?还请大人恕罪啊!”
“大人赎罪啊,下官实在是冤枉!”
众人此时不断跪地哀嚎,却被那官差扒掉官服,然后拖了出去。
崔东不理会众位教习,目光扫过榜单,然后随手划掉一个,将朱拂晓的名字加上去,吩咐身边的官差:“将此名单抄录一份,然后张榜吧。”
教习领命,赶紧研磨笔墨。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惊呼:“大人,不好了!那车教习死了,陈夫子疯疯癫癫的回来了。”
崔东闻言一愣:“怎么死的这么巧?陈夫子何在,叫他来见我。”
才东窗事发,车教习就死了,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
“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却见陈夫子踉踉跄跄的自门外扑了进来,直接跪伏在地,衣衫狼狈的扑在哪里:“大人,车夫子死的好惨。下官认罪!下官认罪!还请大人将小的关入牢狱,小人认罪啊。”
听着陈夫子的话,看着狼狈至极,身上露着腥臊味道的陈夫子,崔东目光里露出一抹嫌弃:“发生了何事?”
“大人,那姜重寰暗中报复,竟然施展鬼魅之术,光天化日之下将车夫子给活生生的烧成焦炭。还请大人救我啊!”陈夫子不断叩首。
“有这等事情?”崔东一愣。
此时有心腹自门外赶来,然后趴在其耳边一阵低语。
崔东面色变了变:“睚眦必报,好生狠辣的手段。”
又面带惋惜的看了陈夫子一眼:“将其夺去官身赶出衙门。”
“大人,小的有罪,还请的大人将小的收入牢狱内啊。”陈夫子顿时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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