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山贼系统 第997节
心中当然明白这个想法的大胆,当初程大雷可以刺杀戎族王所仗是轻功快剑,白元飞可没有程大雷的本事。
但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无法遏制。
第813章 盗旗
第815章
想要找到野原火的住处,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何处灯火最亮,巡逻最多,防守最密,便必然是野原火的住处。
可同样,那里也最危险。
白元飞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此刻他攀在一座屋顶上,心脏砰砰打鼓。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激动。
他同样年轻,体内的血同样滚烫。年轻气盛的男儿,谁不想做件大事让几百年后的人还在传说。
现在,白元飞是有机会完成这件事的。
内心的冲动再无法遏制,白元飞伸手在脑后后边,把散落的头发挽起来。
他轻飘飘起身,如风中一片枯叶,踩过屋顶不发出任何声音。当他开始行动时,眼神变得干净坚定,发福的脸颊也有了些锋芒。
在蛤蟆寨,白元飞绝对不是武艺最高的,也不是最机灵的那个。但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积累下来的江湖经验,随机应变的能力怕是蛤蟆寨第一。而且论轻功,如今的蛤蟆寨怕也只有程大雷能压他一头。
也是戎族防守不密,数轮巡逻擦着白元飞走过,却没有察觉到躲在阴影中的白元飞。
巡逻队刚过,白元飞便闪身腾挪,移向下一个位置。速度、敏捷,更重要的是眼力。能提前发现明岗暗哨,自己可以发现别人,而不让别人发现自己。
随着渐渐接近城主府,遇到的巡逻队也越来越多。许多位置,都安插了两处暗哨。戎族不擅警戒,暗哨虽密,却还是被白元飞轻而易举的识破。
白元飞艺高人胆大,已悄悄潜入城主府。
刚刚翻过围墙,他心里边骂了一声。只见城主府中大树全部被砍翻,假山被推倒,小桥流水填平。院子内空空旷旷,一览无遗。这些本是飞贼恶客的栖身之所在,现在却是荡然无存。
白元飞见机得快,直接跃上屋顶,算是躲开一队巡逻戎族。
他攀在屋顶上看过去,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今夜的事情有些难办。整个城主府都被清理过,几乎没有落脚之处,也只有几间大屋的屋顶可以暂时藏身。
城主府内灯火通明,走廊下悬着大红灯笼,将四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白元飞大概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戎族的指挥中心。不停有戎族方面的大将进进出出,白元飞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在屋顶上趴了一会儿,白元飞不得不打消原先的念头。他倒是有铤而走险的勇气,可终究是没有铤而走险的实力。
程大雷也曾经深入戎族王城,暗杀戎族王后全身而退。可那次程大雷以有心算无心,戎族王城的防卫也很稀松。可白元飞面对的这次,现在是战时。野原火王驾前来往络绎不绝。
勇气当然可嘉,但不懂随机应变,一门心思往前进,那便是蠢了。
但就这样退去,无功而返确实也有些不甘心。趴在屋顶上的白元飞眼珠一转,盯上了竖立在大门前的戎族王旗。
鲜艳若火,这便是代表戎族王的火焰旗。
这次出凉州,本就是为了扬名。若能盗走这面火焰旗,能够狠狠挫一挫戎兵的锐气。传出去是谁做的,蛤蟆寨便可在天下扬名。
不过,想要盗旗同样不容易,火焰旗竖立在城主府的大门前,下面挂着两盏大灯笼,门口就站着守卫。
白元飞咬咬牙,杀人不能,盗旗再不能,那今夜的确就是白费力气了。
且显一显白爷爷的本事,让你们这帮野蛮人也识得飞天蛤蟆的大名。
他心里已有打算,悄悄从屋顶上撤身,倒悬在长廊之上。
一队巡逻兵从白元飞身下走过,白元飞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声音。但巡逻走远之后,他蹂身落地,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在周围,从怀里取出一瓷瓶。
身为一个贼,一个飞贼,白元飞身上携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各有各的奇用。这瓷瓶中的药水是火磷制成,涂在墙上可以暗夜生光,遇风则燃。
他将药水涂在墙上,挥手六个大字,最后兴之所至还在下面画了一只癞蛤蟆。
白元飞识字不多,几乎可以算作文盲,也就是在蛤蟆寨参加了程大雷组织的扫盲班,才多多少少会写几个字。笔迹也是极其难看,不过这只小蛤蟆却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完成工作后,白元飞翻身上了房顶。他刚离去不久,那队巡逻兵便去而复返。暗夜当中,寂静无声,这几个戎兵也不觉得帝国人敢过来捣乱。
沿着长廊巡逻,忽然吓了一跳。只见前方隐隐有绿光,几人忐忑不安的靠近,只见墙上出现六个大字:天下乱,蛤蟆现。
当真是渗入骨髓的胆寒,忽然有风吹过,这留个字冒出诡异火苗。就像墙中藏着妖魔,准备破墙而出。
不过,这几个戎兵不认字,也是白元飞媚眼挤给瞎子看。但下面那只蛤蟆他们是认得的,何况这件事无论如何都透着诡异。
立刻有人去大厅禀报,本来戒备森严的城主府开始乱起来。城主府各处,都有这小蛤蟆现身,真如果撞鬼一般,被一种诡异可怖的气氛笼罩。
大门前的守卫一涌入府中,白元飞立刻动手,手中两枚铜钱出手,熄灭灯笼。身子随风而动,蹂身攀上旗杆,用短刀将火焰旗割下来,不敢做片刻停留,纵身跃入黑暗中。
野原火身边毕竟还有认字的,几个主要人物聚在一面墙壁前,盯着面前的绿字,各自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能被委以重任,自然都是有本事的人。可戎族毕竟不通江湖上这种旁门左道的伎俩,就连白无双也看不懂。
天下乱,蛤蟆现。
野原火盯着面前的墙壁,眉头从皱紧慢慢舒展开来。如今他已不带眼罩,只是戴着兜帽,将帽檐压得极低,掩住那只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