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悟性逆天，震撼星神 第658节
所以，犹豫了一下后，帝释天试探地问道。
“我记得，你好像是朝鲜南部神系的神明，怎么，难道你有什么应对颓废之风的高见么？”
“没有！”
武神理直气壮摇头。
帝释天心中一惊，没有办法姿态还这么高傲，莫非对方真的打算杀身成仁？
若是这样就难办了，就算是世尊也难以阻止心怀死志的神明，帝释天虽然并不认同这种做法，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在用生命在捍卫神灵的尊严。
意识到这一点后，帝释天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郑重不少。
“这样么……看来你是绝不愿意臣服于苏墨大人了，虽说不赞成你的选择，但如果你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反抗颓废——”
“谁说不愿意臣服于苏墨大人了！”
帝释天刚准备说，自己会以最大限度尊重见证对方赴死。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断然反驳。
不仅如此，听到帝释天的话后，眼前的武神露出了比之前还要急躁的表情，并且飞速看了一眼金丝雀，生怕被误解。
“我们从未说过绝不愿意臣服于苏墨冕下！”
他再次强调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帝释天懵了，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对方。
“愿意臣服的话，不是应该同意我的说法么？”
“不！我们也不同意你的看法！”
这些神祗再次摇头。
“？”
帝释天满脸疑惑，直言问道。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呃，这个……”
刚才还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众神，此刻眼神闪烁几下，突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扭捏了一阵后，他们才慢慢说出自己的观点。
“再怎么说我等也是神灵，神话史是我等构建的珍宝，怎么可能如同厕纸一样轻贱……”
“我们不是不愿意臣服于苏墨冕下，可臣服也有臣服的方式，这次若是像你这样谄媚，我等以后不就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对象么？”
“没错！我等不是不愿意接受苏墨冕下的统治，可苏墨冕下起码也该给予应有的尊重吧？”
“就是！我们都能接受神话史地位的下降，愿意成为苏墨冕下麾下，那多少也该给我们一点补偿吧？”
“咳咳！补偿就算了，毕竟苏墨冕下的确盖世无双……但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说的是呀！世尊都得称呼我等为同僚，苏墨冕下虽然强过世尊，但也不至于用区区一个人类少女就打发我们吧？”
七嘴八舌中，虽然每个神祗态度都不相同，内部也有纷争。
但无论是帝释天还是金丝雀，都从他们神态上看出了他们真正的诉求。
“原来如此……”
帝释天抚掌叹息，感觉之前产生了些许尊敬之情的自己完全是个笨蛋。
“你们不是不愿意臣服，只是觉得价格低了，想讨价还价。”
三个字——得加钱。
“咳！胡言乱语，你这么揣测同僚就太过分了……不过也不是完全说错。”
武神拂袖，貌似不悦，但并未完全反驳帝释天的话刊。
确定对方领悟到自己意思后，他抬头看向金丝雀。
“所以说，苏墨冕下能否亲自答应我等诉求？”
窥探着金丝雀略带笑意的莫测眼神，他怂了一怂，补充道。
“我们知晓保持神灵以往地位完全是奢求，也不奢望能得到苏墨大人看重，但最基本的，若是让我们选择臣服，苏墨大人至少应该给予能够战胜颓废之风的保证吧？”
“若是没有这个最为基础的保证，我们为何要臣服？”。
560 本体再临，反乌托邦魔王现身
帝释天预判错误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仗义死节的类型，他们也是投降派，只是他们不仅要投降，还想把自己卖个高价。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除了个别搞不清楚情况的逆天，还想着让苏墨尊重生命的威严，玩什么礼贤下士的把戏之外，这里面绝大部分神祗都没有确切的诉求。
他们只是想着，苏墨最好能多给点尊重。
苏墨能答应最好，不能答应他们可以退一步。
这是将谈判技巧运用在了和苏墨之间的关系上，纯粹是利益导向的决策。
反正要卖，自然不能贱卖。
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是见人下菜碟。
如果不是因为帝释天珠玉在前，“恶意竞争”拉低市场价格，金丝雀又一副老神在在、像是看戏一般的姿态，说不定他们会提出相当过分的条件。
而如今，在帝释天这个“神奸”，还有金丝雀这个“小人得志”的强者情人的压力下，他们不得不将条件压到最低限度。
至少，是他们认为最低207的限度。
——臣服于苏墨之前，苏墨起码要给出能够战胜颓废之风的保证吧？
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算是抛开一切尊严、荣耀的最低限度要求了。
如果臣服于你，也没办法保证存货下来的话，那为什么他们要臣服？
抱着这一想法，他们的表情看起来甚至颇为悲壮，觉得自己付出了莫大的牺牲。
付出一切代价，只为得到一个承诺，谁能说他们不忠诚？
然而，这些神祗完全没注意到，听清他们的诉求后，帝释天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无奈和悲悯。
也完全没注意到，金丝雀略微抽出的嘴角，还有差点有被逗笑的表情。
“保证？”
金丝雀努力按捺住自己的笑意，重复着这个词语。
其实她本可以无视这些蠢货，但考虑到不是所有神灵都能如同帝释天一样识时务，甚至来说绝大多数神灵心中也隐隐期待着类似的保证，她不得不出言点破。
“为什么要给你们保证？”
“……”
这话问得这些神祗突然卡壳。
“为什么不给，难道苏墨大人无法战胜颓废之风？还是说他打算放弃接受我们的效忠？”
下意识的，他们用激将法和利益威胁法，想要继续展开谈判。
然而——
“……”
金丝雀摇摇头，点到为止，没有和他们多费口舌的意思。
“我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一下诸位。”
帝释天适时开口，他的目光没有投降这些试图谈判的神祗、而是看向所有神灵，他的语气十分缓慢，却蕴含着不得不重视的分量。
“苏墨大人从未说过，想要接受我等的效忠，也从未说过，会接受我等的臣服。”
“所以，在诸位想要讨价还价，想要让苏墨大人负起领袖的责任，为我等指明方向之前，请务必记住一件事——”
“那就是，在苏墨大人同意接受我等之前，我们没有丝毫资格讨论条件的资格。”
“不是苏墨大人需要给出保证来赢得我们的臣服，而是我们需要苏墨大人接受我们的臣服，从而获取可能跨越颓废之风的契机……千万别搞反了！”
此言一出，群神肃然。
众人终于从之前的惶恐中脱离，彻底明白了现状。
跟随帝释天选择直接无条件臣服的神祗们，和视图讨价还价的神祗们之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不是巨婴。
以自己为中心，认为他人该为自己的举动付出报酬；和以他人为中心，思考自己价值的作风，是截然不同的。
简单来说——
“不要问苏墨大人能为你们做什么，多问问你们能为苏墨大人提供什么价值！”
事情到了这一步，帝释天干脆直接作为狗腿子，将得罪人的差事揽了过来。
此言一出，很多神灵才终于清晰意识到，无论他们之前有多么尊贵，但在苏墨面前，他们未必有什么正面价值。
就如同苏墨当初，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神群宇宙观一样，神灵在他眼里，或许真的连垃圾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