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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编了世界 第397节

  而魏元偏偏要自己动手,这只能说明其中有隐情。

  不过,无论是何隐情,这却不是肖云安此时首要需要搞清的,他想要搞清楚的,恰恰是后来发生的事……

  “既如此,那魏先生可说说,您之后看到了什么?”肖云安直接了当。

  见对方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魏元心中稍安,之后的事情,他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不瞒……肖先生,那余槐身上……有……有我事先布置的……定位器,我……我也是由此跟着……他……来到那万福农庄……当时,当时……只是想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见肖云安与陈深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魏元于是便将之后他躲在一旁观看对方布置场地,之后开始进行祭祀,再之后,便出现了那些阴差……

  ………………………………………………

  承和三十七年 2016年4月7日05:35 临州云山坊张宅

  张敬此时正在自己的书桌旁翻阅着一本名为《源流》的厚厚书籍,这是一本较为冷僻的民俗学学术专著,作者是本世界已经去世的民俗学大家陈安春,书籍从考据的角度,从远古时期的墓葬挖掘考古开始,以考古文物与古籍记载作为经纬,来梳理大昭自古以来的祭祀、政治以及神话民俗传说与现象。

  因为相当多的史料源自于发掘的古代墓葬,故而这本书中也有着大量的关于死后世界神话传说的描述与考证、推演,张敬在书的两旁做了不少笔记,这本书中有着相当的内容,给了他相当的启发与思考。

  刚才阴司的审判,他从头到尾都看了,大体上对于目前阴司的运行状态,他还是满意的,毕竟一切草创,初步能够这么运行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阴司需要加强和补完的地方其实还有很多,例如,关于量刑的尺度问题,其实还需要不断的进行调整,而调整的前提,则需要更大数据量的辅助。

  就目前而言,阴司裁量的前提一定是基于公序良俗和大昭民间传统认知的,这也符合张敬敕封城隍之时,神灵基于民众信仰的底层认知而生有着直接的关联,张敬能够一定程度上对此进行修改和调整,但无法整体推翻与重建,这种调整必定只能是因势利导,所以,在目前的社会认知下,张敬不可能去搞什么阴间XX主义,这是他能力之外的事情。

  就大昭民间的传统认知而言,阴司其实最大的作用即是平衡善恶,使得善恶有报,而进一步也能够以此引导阳世风气向善,使得那些勋贵富豪官宦能够有所敬畏,无法肆无忌惮。

  某种程度而言,当年大昭太祖皇帝推动建立各地城隍庙体系,其实同样有着这样的考量,只是那位陛下并没有张敬这般能力而已。

  而平衡善恶的核心,便是阴司的审判体系,如果单纯的以做善事与为恶而言,不得不说,“有资源”的人,比起普通人,是更有能力的。而这也是为何在许多传统典籍之中,都或多或少的提到“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的原因,盖因身居高位的人,若真的有心为善,完全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万家生佛”,然而,如果在平衡上不加以考量,这便会成为另一个角度的“阶级固化”。

  只是,若是真的“不赏”、“不罚”在张敬看来,却也是不合理的,毕竟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如果那些有资源有势力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赏”,那么反而会将他们推向另一个极端。同时,本世界所有的宗教,其实在教义上虽然各有不同,但本质上都或多或少的劝人向善,这其实也很好理解,人是社会动物,宗教在某种程度上,除了解答人类的最终问题外,还是一种社会组织方式的润滑剂,越是现代社会,需要社会协同的事情越多,而“向善”本身,其实就是一种社会协同最大化的手段。毕竟,一个人人向善的社会,总比一个尔虞我诈的社会更容易出现人与人的相互协作。

  所以,张敬在这一点上目前采用的是有心为善,阴德依然增加,但是增加的程度相较于无心为善则会按照相当比例减少,无心为恶的情况下同样,阴德依然会扣除,只是扣除比例会同样相较于有心为恶进行相当比例的减少。

  至于这里的比例,则同样会按照具体情况为定,这就成为了一个算法问题,这个算法其实便是阴司的秘密,并不会对外公布。

  此外,关于富人或者当权者会不会在“最终审判”时有着优势?

  这个问题某种程度上而言,张敬认为这里的核心问题其实便是财富与权力是否拥有原罪的问题,如果财富和权力本身就是罪恶的,那么这种优势便是不合理的,毕竟有着数亿财富的人,只要他有心为善,指缝里随便漏一些,天长日久都是一笔巨大的阴德,普通人又如何能比?即便阴司考量到平衡的问题,却也必须承认不可能将其完全无视,依旧会折算成相当比例的阴德。

  对于这一点,张敬认为,这势必还需要进一步的细分,他认为,财富本身是无善无恶的,如果否认这一点,那么人类社会的进步本身其合理性就不存在了,因为社会发展必然带来财富积累,无论是资本家的财富还是老百姓的财富,现代社会其实都比古代社会要多得多,如果财富本身是罪恶的,那么岂不是说,人类应该回到茹毛饮血的时代?

  而在财富本身无善无恶这个前提下,财富和权力的积累方式,却可能是有善恶的!

  以财富而论,例如,有人的财富是诚信经营,或者眼光超群,在社会体系,法律规则的范围内,通过勤劳或者眼光、甚至运气,获得了超过常人的财富,那么这样的财富所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视为是罪恶的。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八百一十章 渐进发展

  而这些财富如果传承下去,传诸子孙,或者通过投资产生了财富增值,也都应视为正常获利,这样的财富,也不应该被视为是罪恶的。

  相反,如果财富积累本身有着原罪,例如是通过抢劫、偷窃、犯D、诈骗甚至采用贿赂或者贪赃枉法等等手段获得的财富,那么这些财富无疑是带着罪恶的。这些行为本身就是有心为恶,那么采用这种手段获得的财富,即便拿来做善事,也是有心为善,一增一减之下,依然是恶大于善,是不可能平衡的。

  此外,那些使用黑工,童工、没有底线压榨工人的财富,其超过正常部分的所得,一样是罪恶的,这里就需要仔细辨别。

  而权力的获得也是一样,那些通过正常手段升官之人,通常都有着能够说到的政绩,而因为政绩升官,其本身是合理的。而如果工于心计的通过贿赂、贪蠹、欺骗等等手段升官,那么这个权力的来源便是不合理的,即所谓的得位不正,那么同样需要对这样的行为进行相应阴德上的惩罚。

  而那些勋贵,属于继承家业,权力或财富得自祖辈,如此,便需要分析其祖辈得爵是否得当?大昭历史上,出现勋贵最多的为两次,一次是太祖开国之时,一次则是桓宗北伐之时,两次一次是驱逐鞑虏,一次是抵抗外族入侵,几乎所有勋贵祖上都是军功得爵,应该说,总体而言,这些人的祖上确实与国有大功,故而大部分的勋贵得爵亦属合理。

  至于爵位这个东西是否属于封建制度的残余,是否能够有更先进的社会制度,张敬觉得,这目前还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社会意识伴随着社会制度的发展而改变,同时也因为不同世界的历史进程和社会发展所变化,至少大昭目前的社会体制是如此的,普罗大众的主体意识也是接受的,那么存在即是合理。

  相对而言,皇室作为最大的贵族代表,其本身既受社会发展的宏利,也会收到政策失当的诸多反噬,此种消长,则更是极为复杂的考量。

  总之,在审讯这方面,张敬的思路是尊重社会主体意识的情况下,进行小步快跑的迭代,不过,基于目前的社会主体意识,他也不准备去进行什么重大改革。

  事实上,从更长的时间维度去看,人类社会的社会共识其实一直是处于缓慢变化中的,这些共识随着地理环境、生产力、社会制度等等逐渐糅杂改变,推动人类社会的前进。

  而在张敬目前的角度,这样的变化同样也会带来阴司的变化,神灵的存在本身,即是共识的体现。目前的他,并没有主动推动这些变化产生的意思,社会共识的自主调整,便会带动阴司发生相应的转变,即便这种变化是长期的。

  既然是超凡者,那就要学会摒弃急切的,想要一步到位的思维,事实上,所有被认为是“正确”的行为,即便是在他的前世,也不可能是人类的最终共识。什么才是最终?那只有到人类毁灭的那一天才会知道。

  除此之外,其实目前的阴司刚刚建立,许多区域还是“未完成”状态,例如,如今阴司的区域只覆盖到了建安与江东两个省,并且便是这两个省内,也主要覆盖了省府所在的区域,其他区域的城隍、土地和诸多阴神还大多处于“空缺”的状态,不过好在上位城隍与阴司已经敕封的情况下,点亮下面的区域,便可以交由上位城隍按照规矩自行处理。

  除了地理上的区域外,在阴司内部,有诸多功能目前其实也还未真正落地。例如,阴司目前阴德体系还没有最终的完善。与阴德相关的,其实有两大体系,即“罚过”与“赏功”,完整的阴司罚过其实包含了两部分,其一即是安慧灵在阴司中看到的那些,通过不同程度的惩罚来处理阴德有缺的亡者。

  其二,还需要通过“轮回体系”的完善,来处理亡者来事的罪孽偿还。大昭有句谚语“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因果报应一说,在如今的大昭乃至整个东方都算是深入人心的一种文化符号,自然也会融入阴司的建立之中。

  无论同船渡还是别的什么,前世种什么因,来世得什么果,这同样是一种复杂的系统。

  在张敬看来,其建立在本世界的神秘学层面,是有其逻辑的,本世界存在着“渊面”这一特殊的层面,其近似于依附文明本身存在,是文明种生物精神层面最底层的投影所来源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人类,在渊面中存在某种“本质”属性,这有些类似张敬前世中佛家“阿赖耶”道家“元神”的概念,这种属性先天而存在。

  而在同一种文明范围内,生命的死亡与诞生,在精神底层层面,其实不过是这种本质的投影的出现与消亡。

  在张敬出现之前,这种投影与消亡完全是随机性的,无从操纵,然而如果张敬要建立轮回,那么就需要能够掌控这种随机性,使其成为可控。

  而在张敬通过敕封建立阴司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在某种程度上,轮回的可能性事实上出现了。

  这其实倒不是张敬本身有着多么强大的能力,别说以张敬目前的能力无法达到这一点,就张敬目前所了解的信息,在那个超凡文明巅峰的上古时代,似乎也没有出现类似的东西。

  事实上,这就好比使用杠杆挑起千斤重物一般,在整个阴司的建立过程中,张敬的敕封只是引子,真正挑动的力量,是蕴含在渊面底层的千百年来汇聚在这些庙宇、神像之上的信仰之力。

  本世界的信仰之力或者说,更本质而言,其有些类似集体潜意识的反馈,某种程度上而言,张敬甚至隐隐觉得,其是不是和自己的“许愿书”的运作模式,有着某种更深层次的关联?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八百一十一章 太师叔的召见

  不恰当的来表述,张敬有种猜测,这个世界的底色本质,也许是唯心的,就如同他前世里在寺庙中听过一位法师所言:万物皆空,一切唯心造。只是前世里,这似乎只是一句无意义的禅语,而本世界却不同,在敕封的过程中,张敬清楚的意识道,当强烈的信仰力量认为某种力量或者存在“应该是如此”的时候,是真的可以扭曲真实世界的!

  故而,敕封这个过程,事实上也让张敬更进一步的理解这个世界的某种本质属性。

  阴司的出现,也在于此,在所有宗教的底色之中,对于死后归宿的想象和臆造一直都是信仰中最为浓烈而核心的环节,整个城隍信仰体系也因此而生成。

  有趣的是,在张敬的观察中,他的敕封理论上源自玄门敕封体系的信仰,然而,在这种信仰体系中,神灵等级制的存在,就如同阳世之间政府官员的层苛职官体制,在这个体系之中,某一等级的神灵事实上并非是以其本身出现的,而是一一个系统的方式出现的。

  就如同大昭传统的神仙绘画之间,通常一个神灵周围还围绕着护法神将,童子童女,前后伞盖,左右功曹等等属隶佐官,他们都是这个神灵权能的衍生或者部分,而这些神官的整体才构成了完整的神灵神职。

  就如同城隍这个神职,事实上除了城隍神本身以外,他还包含了阴司这个体系建构以及文武判官、牛马将军,黑白无常、日夜游神等等佐官,其一起才构成了“城隍”这个完整神职的构成。

  而“轮回”,作为阴司这个体系最核心也是最后的功能,在传统的认知中,也担任着“善恶有报”的最后一环,即“来世报”的环节,在传统的宗教认知中,无论玄门还是浮屠教,都认为现世的种种与前世的作为以及祖先的作为离不开关系,而今生作为,则会影响到来世种种……

  只是,轮回的能力过于强大,在目前的阴司体系中,还无法立即建立起来,以张敬的观察,这种强大的功能本身,也需要一位强势鬼神的坐镇才可维持,这便需要整个阴司体系完成敕封之后才可能进一步达成。

  好在在张敬的规划中,完成大昭其他省区的阴司敕封并非需要太久的工作,预计在不长的时间内便可以完成,届时,整个阴司的功能便可以彻底完善。

  而除了轮回体系之外,阴司的许多区域还需要不断的优化和深化,例如,以无间地狱为核心的惩罚机制需要进一步分化与完善,阴司体系的防卫机制也需要进一步的完善与强化,各项律法的不断探索和完善……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还有着足够的时间去进一步使其完备。

  * * *

  承和三十七年 2016年4月7日21:22 长春观洞天

  ……………………

  静室{之q中,张i太铃和盘膝爸坐在蒲;团之上捂,面飼色沉静刘的与⑻李霓景气信对群谈聊。

  不久前,张太和刚刚询问过李景信最近的修行课业进展,在对其略作考较之后,对于他的进度还是满意的,虽然他的进度比不上其他几位师叔,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一是他的年岁是从学几人之中最大的,不可避免的对他的修行进度有不小影响。

  另一个方面,他身为云霄观住持,俗务缠身,也耽误了相当的修行时间。考虑到这两个方面,他的进度已经可以算得上勤勉了。

  见太师叔赞赏,李景信也趁机提出了想要拜师的意思,这事此前已经与大师伯张敬沟通过,他也明白,太师叔这次召见大约也是有着这方面的意思。

  果然,在细致的询问了他的想法后,张太和最终答允了他的请求,只是嘱咐他安排好宗门的内务。

  对于这点,李景信也将准备让自己师弟即位的事情告知了太师叔,想看看太师叔的意思,只是对于这一点,张太和并没有太多的置喙,只是表示“知道了”,同时让自己安排妥当即可。

  显然,并没有太多插手云霄山门内之事的意思。

  李景信见太师叔如此,心中有了底气,便知机的不再多言。只是却没想到,张太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便是他此前托张敬转交的那些钱财。

  原本以为,那些钱财的事情,多半会成为某种默契,毕竟修行之人,多半讳言这方面的事情。然而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太和也颇坦然的和他进行了沟通,并没有因为这是财货而有何讳言。

  …………………………

  “修行之人,淡泊名利,此所谓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宇宙可臻其极,情性不知其穷。”

  “然,便是修行人,终究是脱离不了这人世间,如此便有衣、食、住、行的耗费,修行之中各种弥费,此间种种,所费实不菲。故而,你能想到昆仑,实乃有心之人,我是赞赏的。”

  “此乃弟子本份,云霄山乃昆仑枝蔓,且广有信众、产业,此间也多蒙昆仑大宗乃至师门照拂,弟子长与门人言,人不可忘本,本立而道生……”李景信见太师叔言语之间多有赞赏之意,心中窃喜,忙伏地拜道。

  “昆仑之于云霄山,实乃父母一般,便如至亲家人,子女些许供奉,本就是理所应当,此番还劳太师叔赞赏,弟子实愧不敢当。”

  “你能有此想法,吾心甚慰。”张太和一直微暝的双目此时也带上了些许笑意,略一抬手,李景信顿觉一股大力涌来,便拜不下去,于是顺势起身。

  “只是,钱财一事,终究非是修行之根本,需知,切勿为此干扰了心境,至欲念从身,蒙蔽扭曲自我,则修行之道,终难有成就。”张太和若有所指道。

  “弟子定谨记教诲。”李景信忙道。

  张太和闻言淡淡的点头,继续道:

  “你大师伯姑且不论,老二老三和老四,年岁和修为都尚浅,心性不定,还需刻苦用心,一心修行精进,以求破开界限。”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八百一十二章 李景信入门

  “金钱财货,非他们此时需要,反会影响心境修为,此时予之,实无益处……”

  ………………

  “是弟子孟浪了,没有想到这一层,险些造成过错,得亏太师叔思虑周祥……”见太师叔似乎没有其他嘱咐,重又闭上双目,李景信忙起身告退。

  “如此,弟子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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