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编了世界 第3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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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七年 2016年4月6日 12:33 建安省晋安市安家大宅
“喂?是哪位?哦!是晦安公啊!我是安先生的助理小苏,您好您好,哦?找安先生啊?”
“晦安公……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安先生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正找了一个禅修师傅调养,正在闭关,所以,吩咐不见外客,不接外面的电话……”
“哦,哈哈哈,对对……老朋友的也不接…………真是抱歉了……”
“哦……哦……有重要的事情?安先生吩咐了,多重要的事情都等他出关后再说,深表歉意,深表歉意……”
“哈哈哈,是的是的……哦?您说集团那儿要转移存款?”
“哦……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哈哈,其实集团那儿的运营安先生现在过问的也不多。哈哈……是啊……存款的事……我想,还是由集团财务部专门的人对接负责。”
“哦哦……好,我帮您问一下安先生……好……好……再见。”
收起了手机,安正权的助理苏云莱躬身来到一旁正坐着品茶的安正权身旁,在安正权的耳边道:“安先生,晦安公打来的,应该是关于集团转移海商银行存款的事情。”
安正权闻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苏云莱见其没有其他吩咐,便退到了一旁。
“这件事,你怎么看?”安正权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询问坐在身旁的女儿。清风徐来,很是惬意,此时安家父女刚刚吃过午饭,正在后院品尝今年的岩顶新茶。
“这次集团一次抽回海商银行的所有存款,等于是和魏家翻脸了,会不会……反应过度了些?”安慧灵见父亲提问,略作思考后,试探性的询问道:“您不是常说,要和光同尘,低调做人吗?”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七百六十一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这是圣人才能做的事,我终究不是圣人……”安正权笑着摇了摇头:“外人看我险峰独站,无限风光……却不知这险峰之上,高处不胜寒。”
“我们毕竟不是那些与国同休的公候之家,也不是那些累世公卿的世家大族。女儿,你需要清楚,如今的安氏,虽然豪富,但在一些人眼中,却是可以觊觎的肥肉。这帝国之内,盯着我们的,难道只有魏家一家?”
“当你是狮子的时候,面对一条野狗的挑衅,你自然可以一笑置之。然而,当你是一只刺猬,那么你就必须时刻亮出自己的尖刺,让人退避三舍。”
安慧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越线的举动不需要付出代价,那么更多的明枪暗箭就会接踵而来。”安正权伸手拍了拍座椅扶手:“所以,不是爸爸一定要如此,而是不得不如此……”
说着,再次呷了一口茶水,安正权接着道:“此外,既然清楚海商银行有问题,那么从资金安全角度,我们也必须注意这方面的风险,我们此前在海商银行的存款太多了。”
“之前看在同时晋安人的份上,我有意结好那海商银行背后的魏家,没想到……”安正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所以,哪怕这样确实会得罪人,我们也必须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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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七年 2016年4月6日12:40 建安省晋安市金融街海商银行总部大厦
放下手机,魏丰面色阴鸷,半晌不语。
事到如今,他自然清楚,那安正权定然是从某些渠道清楚了有关跃迁试验出现问题的信息,甚至猜到了他在其中的布局。否则不会做出这样一种姿态,就连电话都不接。
如今看来,这安正权背后的力量,也非是此前判断的那般浅薄,毕竟能在这个时间点上获得这个消息,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魏丰看向了一旁的王作喜:“按照流程来,该兑付的就兑付,既然千罗集团要转移,就让他们转移好了,注意如果有其他客户问起,要做好安抚工作。”
“好的,我明白了。”一旁的王作喜自然也看出了魏丰的尴尬,明白这事也只能如此了。至于扣下千罗的钱不还,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是银行,真要这么做,才是真将自家口碑砸了,到时候无论你多大背景,都得被储户挤兑死……
毕竟,真金白银的资产,但凡有一丝取不出来的可能,那储户都得发疯。
他心中盘算着,要找其他银行做拆借。只是这次所需的拆借数额巨大,远超正常拆借的数额,利息是肯定要上浮的,这将会导致数额不小的亏损。
海商银行家大业大,单单是这种大客户抽存款,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如此一来,今年银行的数据,肯定是不会好看了。甚至于股价也会连带出现大幅度下跌,职业经理人的薪酬与业绩挂钩,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暗叹气。
王作喜告辞离开后,魏丰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猛的抓起办公室中的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只听一声脆响,这个价格不菲的青瓷花瓶被摔得粉碎……
没吃到羊肉,还惹得一身骚……
事已至此,他魏丰势必不可能就这么吃瘪,否则,不但在某些明眼人看来,他魏氏颜面无存,就是在魏氏内部,他也定然要受到非议。
如此,此前作为闲棋的那位余法师,就再次进入了魏丰的视线。虽然,这样一来,必然少不了安王的参与,但是总好过真正竹篮打水……
安正权,本想着你若是识趣,事后还不失一个富家翁的下场……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么就少不得一个家破人亡……
得催一催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取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魏元,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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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七年 2016年4月6日15:40 建安省晋安市安家大宅
余槐驾驶着一辆黑色的“飞碟”牌轿车,驶入了安家庄园的大门,门房的保安是认识他的,笑着为他打开了庄园的铁栅大门。
之前从徐含璋那里出来后,他原本想找一家餐馆打打牙祭,毕竟前些日子一直在安家为了保持自己“高人”的形象,他吃的都是素斋,余槐是个谨慎脾气,向来懂得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所以,在外人面前,无论风度、言辞还是饮食等诸多方面,他都力求让人挑不出错来……
只是,人前显圣,人后受罪,这让原本无肉不欢的他嘴里淡出个鸟来……原本想着既然出来一次,便好好吃上一顿,结果,就在中午,他又收到一个宴请邀约,还是他无法拒绝的那种……
魏董请的饭局。
这位魏元魏董,是海商银行的一位董事,而他真正的工作,却不是在海商银行工作,而是替那位魏丰魏先生做事。
一直以来,除了最初见过那位魏先生一面外,真正与他保持联系的,都是这位魏元魏董。有些事,虽然没人明说,但是以余槐的心思,自然能够想的明白,这位魏董,既然姓魏,多半是魏氏的家生子,应该是魏先生真正的亲信,属于帮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勾当的那种……
在大家族中,有这种身份角色的人存在,再正常不过……
这位魏董,自然不会单纯为了打牙祭来寻他吃饭,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魏董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在吃饭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响鼓不用重锤,仅仅只是暗示,余槐已经知道,那边希望自己这边尽快推动事情发生变化……
余槐并没有和他们说起徐含璋那次失败的尝试,毕竟那实在有些丢面子,只是表示很快就会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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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七百六十二章 法师请走好
轿车沿着庄园内部的道路行驶,很快变来到了停车场处,将车停放妥当后,余槐步行向着延福宫的方向行去。
不多时靈,他夢便到e了r延咎福宫的澪门邬口,s只是@比较a意n外*的玐,此企时(已一经)有人等#候(在延福三宫的)大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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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夫人的意思吗?”
“是的,夫人是觉得这里的杂务繁多,过于耽误法师清修……如今,一切也走上正轨,无论是夫人还是老爷,都觉得再留法师主持这小小的家庙,怕是要误了法师修为,届时,见了那清鹤宫的陈住持,怕是也要被埋怨……”
“这……”余槐皱着眉头,眼前的于管家他是认识的,这位老管家是负责安家庶务的大管家,据说深得安正权夫妻信任,便是他平日见到,也是客客气气的。
只是,别看眼前这位老人此时话里话外说的漂亮,其实内里的意思,就是请自己走人,延福宫不需要自己继续管理了。
“法师,这是夫人特意吩咐为您备下的,还请莫要推辞。”说着老管家向一旁示意,一旁的一名仆人向前呈上一个红色的小提箱,箱子打开,满满当当的都是钞票。便是余槐见了,也是呼吸一滞。
不得不说,一箱子的钱整整齐齐码放在一处,看上去,还是极其有视觉冲击力的,余槐毕竟不是什么银行职员,一眼看去也分不清究竟有多少钱,不过单单这么看起来,应该怎么也有数十万之数……
无论从哪里的行情来说,这个薪酬都不低了,走到哪儿都没法说安家小气……
只是,他余槐,要的就不是这几十万啊……
心中郁闷,如果是在平常,走人也便走人了,毕竟他余槐是真的身负绝技,走到哪里都不愁忽悠不到金主。尤其是,眼前这安家明显也是给出了丰厚报酬,倒也算是好聚好散。
然而,这里无法言之于口的,却是他其实另有使命,如果离开了这里,那么……势必多出许多麻烦。
只是,如果此时坚持留下不走,却也没什么理由,尤其是和自己一贯以来“淡泊名利”的高人形象不符,毕竟高人都是别人求着留下,没有自己赖着不走的……
“夫人厚赐,实在受之有愧……我本是想为这延福宫再尽些心力,念诵七七四十九日经咒,为这庄园改易风水,本来还需些时日才能功德圆满,如今离开,功亏一篑,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余槐心中思忖,嘴上随口忽悠着,想着再多拖几日……
然而,那老管家显然是得了嘱咐,无论如何,都要请走这位法师,闻言微笑开口:“无妨,夫人的意思是,过犹不及,我安家如今所求,不过平安即可,可不敢再奢求更多。”
“法师之前做的,已经很好了,夫人说了,她当初建这延福宫,原是感奉天尊慈悲,供奉礼敬,一片拳拳之心,除此并无所求……”
余槐心中叹气,对方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实在没理由再强留,否则,便是真的掉份儿了……
“也罢……既如此,理圆就此告辞,这几日叨扰贵地了……”余槐拱了拱手,面色一派云淡风轻:“可否容我整理一下随身杂物。”
“法师说的哪里话,还请自便,稍后我会安排司机听用,法师之后准备去往何处,尽管吩咐即可。”老管家笑着拱手道。
余槐点了点头,再次拱了拱手,便向着延福宫内走去,他明白,最迟便在今日傍晚时分,他便需要离开这里,对方连司机都留下了,明显是不希望他停留太久。
当然,一切都是客客气气的,给的钱也足够,安排周到,他也说不出个不字……
只是,这安夫人怎会忽然如此……甚至连见都缘悭一面,余槐心中既疑惑又有些烦躁,之前明明已经忽悠住了这位夫人,让对方近乎言听计从,却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展开后续计划,一切便被打断了。短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180度的变化……
究竟问题出在何处?!
难道是那位最近回来的安家大小姐不喜欢自己?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一边向着自家在延福宫的居所行去,余槐心中一边盘算着各种心思,他联想到之前那次并算不上成功的会面。
那位安家大小姐明显是个颇有主见的人,对玄门的一些仪轨也谈不上陌生,看样子,大约还对此有所了解。
即便如今已经有了“真东西”,余槐却还脱不开江湖术士的心态,似他这等江湖术士,在大昭各地其实有着许多,大多借着玄门或者浮屠教的名义,以风水、算命、术法等等在富贵人家处讨些生活。而这等人平日里最讨厌的,便也就是那些懂的一些东西的主家,盖因这样的主家不好忽悠,甚至有时所知比那些术士还多,往往让人下不来台。
余槐原本想着,之后找机会再“露一手”以稳固他在安家的地位,却没想到,直接就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原本,余槐是想着,一鱼两吃,到时候不但从魏家拿到不菲的报酬,还能从安家再敲出一笔大的……然而目前这样一来,安家这边的线,便等于断了……
这让余槐忍不住对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安大小姐,又多了几分厌恶……
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徐含璋那儿准备妥当,那么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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