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编了世界 第372节
不如……再让这徐含璋试试?
余槐思忖半晌,心中涌起了这么一个主意。
在他人看来,他是身负神秘力量的“大师”只是余槐自家却是知道,他只是好运获得了奇遇而已,算是野路子出生,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如同自己这样的人究竟还有多少?还有没有能够克制自己的力量?玄门之中,是否隐藏着高人?
如果说,之前收这徐含璋为弟子,一方面是为了完成魏先生的布局,一方面也有着借用这徐含璋的资源,培养鬼童子,之后事罢也能鸠占鹊巢将其据为己有,要知道,培养鬼童子,所需要花费的金钱乃至资源,对于余槐这样的江湖术士而言,可不是什么简单就能获得的。
尔更重要的是,这秘术的副作用也不小,余槐已经察觉到这其中的风险,这也是他愿意收下徐含璋这个弟子的另一个原因,他也想试着让他人替自己承担风险……
现在看徐含璋搞成这个样子,他惊疑之余,也有着庆幸,若是不收这个弟子,自己直接出手,会不会……
“老师,那鬼童子没了之后,弟子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徐含璋在一旁压低了声音道,语气中带着焦急,说着,又连续咳嗽了几下。他如今这般憔悴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情况。他能够感受到身体内部的虚弱,甚至走远一些,都会有些咳嗽气喘。然而,更令他感到焦虑的,还不是这种虚弱,而是姑姑、姑父见到自己这副模样,会不会干脆让自己回去“养病”,如果是这样,等到自己养好了病,那集团中也彻底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另外集团中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只是碍于此前与自己暗通款曲,此时态度本就暧昧的那些高管,在看到自己这“病入膏肓”的样子后,大约,也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吧……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身体不佳,需要养病”很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是,原本,这根稻草是压在表妹那边的,而如今,却压到了自己这边……
余槐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弟子,他显然还没搞明白自己付出的是什么?
不过不明白也好,不明白才好……
余槐皱着眉头做势思忖了一番,之后才缓声道:“你再原原本本的将那晚所做的与我说一遍,一点都不要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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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那夜里便是如此了……之后弟子便晕了过去……”徐含璋急切道。
又听徐含璋再将那夜的做法说了一遍,余槐沉吟片刻,皱眉道:“想要破去这鬼童子之术,或者,有高人坐镇,或者,有宝物护身,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施法时出现了某些错漏……”
“那老师你觉得是哪种可能?”徐含璋在一旁皱眉问道。
“安家群没有聊什么倭高人就坐镇冷,物这点山是肯定岜的。”=余槐旗首医先排除彡了这点,这也是显而易见的,若是有甚高人,那还会邀请自己住持延福宫。
“至于施法出现错漏……我刚刚听你所言,应该也并无错漏……”
“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安家有宝物……”想到这里,余槐不由得心中涌起了一股贪婪的念头,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某些拥有神奇力量的宝物的,别的不说,他曾经捡到的那金质婴儿雕像便是一件这样的宝物。那保不齐,也存在着其他同类的宝物呢?
余槐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心中不由得涌上了贪婪的念头……
“老师,你说的宝物是?”
“哦,这个世界上,亦是存在着一些物品,可以克制鬼童子的力量,你可以思考一下,安家是否有什么有年代的物品,尤其是与宗教有关的物品……”
徐含璋皱着眉头竭力思考着,只是,急切之间,又哪里想得到,最终只得摇头:“似乎却有些东西是与宗教有关的,只是这一时半刻,也想不到究竟是哪件东西……”
余槐想了想,觉得亦是正常,毕竟安家豪富之家,各种珍奇摆设不知凡几,其中与宗教相关的物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你可以细细留意……”余槐想了想,一时间亦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得吩咐道,好在在他想来,无论是他还是徐含璋,应该都没有暴露自己的意图,也不至于引起怀疑,还有足够时间寻找那件“宝物”……
“至于你如今的身体……”余槐叹道:“你祭炼的鬼童子被破,这是糟了反噬,伤了元气啊……”余槐此时并没有将事实告诉徐含璋,这秘法被破,哪里是伤元气那么简单,这伤的……是寿元。
这祭炼鬼童子之法虽然见效极快,效果也是灵验。只是,这副作用也甚是邪门,甚至可以说见之便不似正法。余槐此前在收徐含璋这个弟子时,本就别有用心,更不会将那些副作用说于他听,此时愈加不会。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七百五十一章 天空中的伟岸目光
见自己这老师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徐含璋当下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忙道:“弟子名下还有一套欣圆苑的两居室,老师在晋安似还未有居所,想着拿来供养老师,还望老师笑纳……”
“你我师徒之间,还说甚这种话……”余槐闻言一喜,他知道自己这徒弟背靠千罗这座大山,这些年来捞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也给他上供了不少,说真的,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个便宜弟子,只是……那魏先生背后的背景他也隐隐清楚,便是他身负秘法,毕竟还是肉体凡胎,得罪不起。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做不成这事,那魏先生多半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徐含璋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位老师心中有着这么多弯弯绕,再次表示自己孝敬出自真心。
于是师徒一团和气,余槐也不再推辞,继续道:“这秘法被破后,反噬自身,你若是想要短期内恢复身体,那非得重修秘法不可,或者,你若是愿意休养一段时间,应该也能渐渐恢复……”
余槐故意给了徐含璋两个选择,但他其实知道,徐含璋没的选。
果然,徐含璋根本没去考虑,便做出了选择:“还请老师告知我如何重修?集团中事务繁杂,千头万绪,实在没有空闲去慢慢休养……”
余槐知道徐含璋心中担心什么,却也不去点破,于是接着道:“既你想要重修,便要知道,短时间内破法重修,这难度比之你第一次修法,可要大的多……”
“你如今身体受到反噬尚未恢复,未必承受的住祭炼鬼童子时,那秘法侵蚀之力,然而你又急着修法恢复身体,这本就有着矛盾……”
“老师神通广大,既然如此说,那定然有办法解决?”徐含璋忙在一旁捧哏道。
“自然,只是此法……未免有伤天和,唉……”
“还望老师教我,若有什么报应之事,弟子愿一力担之!”
“既然你如此说,你我师徒一场,为师也不瞒你,便说于你听,至于做不做,你可自己思量……”
“这法子,便不是以那死婴祭炼,而是需得寻一孕妇……”
正当师徒俩声音越来越低,而徐含璋的面色愈发阴郁之时,天空中忽然有雷鸣闪过……
“轰隆隆……”这让正在讨论阴私话题的余槐不由得住了嘴,他下意识的感到,似乎有什么极为重要之事发生了……
心中隐约有着感应,他皱着眉头先是在房间内看了一圈,之后目光看向了房间一角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这窗帘的质地极为厚重,将外面的光线遮挡的一丝不剩,没有任何的阳光能够透过窗帘照射进来。
窗外的雷声一阵接一阵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让余槐心中涌起一种下意识的畏惧,不安,抗拒的念头,他伸手抓住窗帘,小心的扯开一道缝隙,向外张望,却见到,原本还多云晴朗的天空,此时阳光已然黯淡,天空中布满了阴云,铅灰色的云层将原本的阳光遮蔽住,就仿佛即将降下大雨那般。
晋安市沿海城市,海上的天气便是如此,说变就变,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天气,那并不会让余槐感到有何异常之处。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天空中的雷声,还是那遍布的阴云,都隐隐的让余槐感到一种强烈的,但却说不出的不安感。
他皱着眉头向着那另他的不安感最为强烈的地方看了过去,却是位于他如今方位大约西南方的高空中,阴云在那里汇聚,越积越厚,青色的光芒自云层中透出,将那一片天空都映成了青色……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顺着看了过去,看向那青色的云层……
然后,他便如同触电一般,将目光收了回来,与此同时,他猛的拉上了窗帘,他剧烈的喘息着,就是这片刻的时间,已经让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
那是什么?!!!
就在刚才,就在他看向那天空中的青云的同时,他分明感受到,在那高天之上,透过那越压越低的云层,有着某种高渺、阴沉、伟岸的目光,仿佛自另一个世界穿透而来,看向这个世界……
余槐所拥有的鬼童子的力量,本质是“鬼”,是阴性的,是死者之力。
所以,刚才他更能感受到,那种自高天之上,穿透而来的目光中所蕴含的压迫感,那种让他发自内心惧怕的感觉,就如同,祂就是死亡本身一般!!!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一直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沾沾自喜的话,就在刚才,他分明感受到,自己的鬼童子在害怕,在畏惧,在哭泣……
那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神灵吗?!!
神灵!难道真的存在?!!!
在之前获得神奇的超凡力量的时候,余槐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甚至一度不太敢接近神像、浮屠像一类的东西,生怕遭遇什么神灵的注意,毕竟,他自己也明白,自己获得的力量,似乎不那么“正派”。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什么神灵,似乎都是不存在的,无论是在南洋诸岛,还是来建安后的日子,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神灵的存在,乃至于他敢于以羽士的身份招摇,也是因为于此。
然而如今看来,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
“老师,您怎么了?”徐含璋大约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鬼童子,一夜回到解放前,反而没有余槐那般敏感,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有问题。
“没……没事……”毕竟在自己弟子面前,可不能露了怯,余槐嘴上说着,心中却有着余悸,下意识的便离开了窗边,之后有意无意的询问徐含璋道:“冠云,那个方向可知有何宗教场所?”
虽然没有看到那青云的下方是何建筑,然而就刚才惊鸿一瞥的,余槐本能的还是觉得,这与神灵脱不开关系。
“那里……”徐含璋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方向,然后皱眉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确定到:“似乎……涌泉寺就在那儿……哦,对了,城隍庙也在那儿!”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七百五十二章 诸神回归
“怎么?老师,莫非那里有什么问题?”徐含璋嘴上询问,手里便想去拉那窗帘,似乎也想看看窗外有何问题,怎么让老师一下子这般情态?
“别,莫要去拉……”余槐忙伸手喊住了徐含璋的动作,接着又琢磨了一下:“涌泉寺……城隍庙……”
余槐并非是晋安本地人,此前在晋安也没有居住过太多的时间,对本地并不熟悉,自然一时间也联想不到什么,于是干脆又询问道:“可知这两处有什么特异之处吗?是否有特别灵验之类的传闻?”
徐含璋一时间被闹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他此时有求于人,也只得耐下心细细思考,之后便有些不确定道:“那涌泉寺据说是前朝所建的一座浮屠庙,在晋安也有几百年了,香火一直不错,不过我之前倒是并未进去过,也说不上来是否灵验。至于那城隍庙……”
他又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未了解过,并不清楚究竟是否灵验。
“若是老师想要知道,不如我之后让人去打听一下……”
“也好,记得不要自己过去……”余槐嘱咐道,此时他心中的那种异样感觉渐渐淡了下去,逐渐趋于平静,这让他也从最初的紧张情绪中缓了过来。又过了一阵,他小心的来到窗边,再次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却见到窗外虽然天空阴沉依旧,但雷声已经停歇。他小心的瞥了一眼西南方向,却发现那儿此前的青色光芒已然消失,那种莫名的视线也已经消失不见,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而已。
余槐顿时心中一松,虽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给他的压力确实从所未有的,如今既然消失了,倒也是好事。
只是……那究竟是什么?
这还是让余槐的心中生出了隐隐的敬畏之意,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水,其实很深,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
好吆在.,,自磷己异也不妻打算去飼招惹那儛些I宫X观#庙⑷宇,应酒该爸,也灵不盟用担心招惹到刚才那般的存在吧……
晋安还是有些太危险了,干完这一单,自己还是回南洋去……手里的钱也够自己使用了,无论是挥霍花销还是觅地潜修,那南洋也都有着诸多城市可供选择……
这么想着,余槐便对当前的事情愈发急切起来……
“刚才咱们说的,你再考虑一下,如果确定,那么就尽快开始准备……”他最终嘱咐徐含璋道。
“就按老师所言,弟子一定尽快准备好仪式所需……”徐含璋咬牙道,没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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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七年 2016年4月6日11:23 建安省晋安市城隍庙
晋安市城隍庙位于晋安城市西南,历史悠久,相传在齐末战乱时期便有人在此地建庙祭祀城隍神,后人不断在原址上翻建,逐渐至今。晋安人每年春秋两季都有城隍巡游的传统,城隍庙外的庙会也是每年固定的民俗活动。也由此,晋安城隍庙属于晋安人记忆中的民俗文化的一部分,一直以来香火鼎盛。
不过,虽然历史悠久,但是晋安城隍庙的面积其实不大,城隍庙四周不远处便是老式的民居建筑。城隍庙殿宇有两座,一前一后,均为上下层结构。前殿供奉府城隍、及其他阴司神明,后殿供奉三清道祖等神明。
晋安属于建安省首府所在地,城隍庙按例属于府城隍规制,供奉的城隍乃是李元龙乃是当年齐末抗乾名将,曾率水师屡败乾军,后乾军南下,两次招降李元龙,均被其焚书斩使。最后,因部下降敌,李元龙被捕,押送途中便绝食而死。后人深敬其大义,便在城隍庙中立像祭祀,逐渐至今。
张敬此时正站在城隍庙外的凉亭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停边一块古碑上刻的“明辨忠奸”四字,少顷,回头向着身后一位留着长髯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的穿着一件样式古朴的将官山文甲,袍肚处精美的兽头护腹分外显眼,就如同一位从历史中走出的古代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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