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转生魔族怎么办 第91节
“如果你现在答应履约,我可以把衣服还给你,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回教堂?”
“....正常这个时候,至少应该把钱也还给我吧?”
“这个不行,那是我凭本事弄来的钱,凭什么还你?”亚修振振有词的拒绝还款。
这叫身后还搞不清楚情况的菲伦,听到这个内容顿时有了不太好的猜想,一个没忍住,就带着阴沉的笑容走上前去,俯身在他耳边呢喃:
“——亚修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啊啊,真是过分,明明只是让你招队友,稍微努力一下也就好了,你竟然直接把人给扒光了?这再怎么说也过分了啊。”
芙莉莲跟着蹲在边上,煽风点火似的感慨起来。
这叫亚修没忍住,一巴掌按在芙莉莲的脑袋上,还严词正色道:“这不过是鲁莽又弱小的败者,自寻死路的应有结局而已。”
“什么败者?”本来已经抓住他后衣领的菲伦,听到这话倒是一边把他拉起,一边不解道:“....您难道使用了武力?”
“我怎么可能随便欺负人?只是其乐融融地一起打个牌啦,而他是输的一塌糊涂的一方。”
“可恶....本来村长就强的和鬼神一样,这家伙更强的和魔神似的,连一局都赢不下来....!我都怀疑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恢复坐上牌桌的勇气了!”
赞因愤恨的嘀咕着,再一次在地上缩起了身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
“....竟然是赌钱吗?你们这些僧侣还真没一个正经的。”得知真相的芙莉莲不禁摇头道:“不过算了....赞因,你之前不还说在后悔?不来吗?和我们一起去北方转转。”
“....我也说过,那是早就过去的事情,我确实应该早一点去追上他,可现在我只是一个落魄的....只剩内裤、短裤的大叔而已。”
芙莉莲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出严肃的话语:“....我和你聊的是现在,不是过去。”
“现在?现在就是你们的队友,让村长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咦?呃....是、是吗?”
芙莉莲严肃的神情顿时一僵,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一旁的亚修。
然而,亚修也悄然转移了目光,凝视着远方的夜空,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装模作样的喃喃自语:“今天月亮真大呢。”
“....什么这个?又俗又不雅的说的都什么。”
就算是芙莉莲现在都忍不住,有些想翻白眼了。
菲伦则更为不悦,眉头紧锁,厉声道:“——快点把衣服还回去!钱也是!”
“为什么?那是我凭本事.....”
“赌博的人最差劲了!我讨厌亚修大人赌钱!”菲伦双颊气得鼓鼓的,并且双手叉腰的不满道:“——而且欺负人是不对的!这也是您以前教我的吧?”
虽然是气呼呼地模样,但这紫发少女河豚似的模样,倒也意外地可爱。
这让亚修不禁投降似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直接取出赞因的钱袋,丢到那地上的大叔身旁。
“....明明我说了那么久都没用,这孩子一生气竟然真的听了?”赞因看着面前失而复得的钱袋,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因为亚修一直很宠菲伦呀~”芙莉莲轻笑着摇了摇头,却又在重新看向赞因的时候,露出尤为认真的表情:
“赞因。”
“什么?”
“....我果然很讨厌你,所以我决定就算强迫也要拉你入伙。”
“——不是?为什么啊?太莫名其妙了吧?话说....你们这个小队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被芙莉莲奇怪的话吓到的赞因是一脸懵逼,看向亚修和菲伦想求证什么,却只看到亚修正摸着菲伦的脑袋。
而菲伦也从一开始闹别扭的感觉,在此刻....已经化为笑逐颜开的可爱表情,两人的气氛看起来也好不融洽。
这叫他一时间都搞不懂,本来照顾这两人的菲伦,到底和他们是个什么关系。
但在他们离开之后,他还是默默的回到了酒馆....带着一丝不甘败北的泪水,将被村长扒下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
而孤零零的他也就在这寒冷的夜里,仰望着夜空吐了一个烟圈,便带着满腹狐疑回到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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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因是怎么都不会想到,也搞不清楚亚修第一次打牌,怎么可以厉害到这种程度。
但....菲伦和芙莉莲只是稍微了解情况,再基于对亚修的理解,大概就能明白——他八成是作弊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亚修一开始应该会输,但他肯定不会接受失败,以其斩杀山主时快到夸张的速度,用在村里打牌上....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作弊吧?
这不得大杀四方都奇怪啊,就是赌王都没那手速啊。
作为站在“人类”巅峰的战士去和村人打牌,除了菲伦说的欺负人外,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情况发生。
正常那么厉害的战士,应该没谁会去赌钱,不过.....
“亚修大人,真是....我到底要怎么说您?”尽管被摸着脑袋,消去了大半怒气,但菲伦对于他不仅打牌,还在回来时非常坦然的,承认用手速来作弊之后,不禁也是一脸困扰之色。
明明应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不仅和村里人打牌,竟然还作弊.....
可他倒是默默地躺在床铺上,干脆为自己拉上被子就装睡了,叫菲伦在边上说了他两句,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叮嘱了一下,晚上睡前得刷牙,才暂时回房收拾起行李。
芙莉莲倒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自由的晃荡着双腿,许久才抬头看向了他并抬起腿来,毫不客气地将冷冰冰的小脚丫插..入他的被窝中,甚至是直接放他肚子上去:
“醒一醒,菲伦已经走了,我有事想和你说。”
“你礼貌吗?有事就说事吧,哪有人把脚直接塞别人床铺里?而且.....”
“——我脱鞋了,而且之前上床前就才洗过了。”
他睁开眼睛就是一连串的抱怨,但还没说完芙莉莲就面无表情的,直接就一句话给他怼回。
这叫他沉默的片刻,才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却是侧躺过去,严肃盯着她:
“虽然脱了鞋这点我想夸你一下,但你缺乏正常的常识可能不太清楚,你这样的行为依旧非常不礼貌?”
“是吗?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朋友之间不要在意一些小事?我们都认识上千年了吧?说到底你一开始叫我起床,都是直接.....”
“——很好!这个话题咱们就先搁置在一旁,算你赢了!”芙莉莲突然提起的往事,让他连忙坐起身来,打断道:“咱们现在还是讨论一下,你到底想说的吧!”
“什么啊?突然之间这么心虚.....”相处久了,异常迟钝的芙莉莲倒也能大概看出他的想法。
但现在有别的事存在,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将脚放在他的被窝取暖,同时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赞因那家伙,能不能成为伙伴先不说,但我觉得他应该成为一名冒险者。”
“....因为你从他的身上,看出曾经的自己是吧?”侧躺在床上的亚修打开被窝,瞥了眼少女急匆匆下楼时,重新被黑色连袜裤包裹的小脚丫,倒也懒得再多说了。
他只是轻叹着,便重新躺了下去,还单手悠然托腮,语调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随意:“正因为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所以你不喜欢他,之前才会有个不好说明实际情况的‘同族厌恶’对不对?”
“咦?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以为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淡然一笑,打了个呵欠,便重新趴在床上、闭上眼睛,懒得多看面前熟悉过头的人:“没准....我说不定已经都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了。”
“是吗?嗯,确实有这种可能....虽然被你看穿,有点不快。”没有反驳的余地,让芙莉莲含着嫌弃的语气嘀咕着。
但那份嫌弃之下,却悄然绽放出一抹笑意,令她以一种好似挑衅却又莫名温柔的语气,反击道:“你也别小瞧我了,我或许并非你所想的那么迟钝。”
“....何以见得?”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是这样认为的?”
“没错,不过我不会问,我会等着....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芙莉莲注视着他重新睁开的眼睛,跟着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这倒也让我有些意外了。”
“好好意外吧,然后....在你的生命彻底走到尽头之前,我都会等着——你向我自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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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似再平凡不过的夜晚,亚修与芙莉莲两人终于久违地进行了开诚布公的交流——尽管只是冰山一角。
然而,次日清晨。
或许是感觉昨晚的发言有点羞耻,芙莉莲直接选择表现的和往常一样,仿佛昨夜的深刻对话只是一场梦境,未曾发生。
她自然地拉起菲伦与亚修,一同投身于丰收节的欢庆,还不遗余力地向赞因展开游说。
而赞因虽然是个加强版的酒肉和尚,不仅喝酒吃肉抽烟还好赌,但赞因倒是在村里意外地勤快,准备装饰物、帮助农民采摘地里的蔬菜,等等乱七八糟的活全都会去做。
而酒肉和尚都在认真帮忙准备收获节,让亚修和菲伦也都跟着,就被芙莉莲拉在一起参与劳动....并在这过程中不断劝说。
就算赞因努力想要他们放弃也无济于事,甚至无法忽视他们的眼神中,叫他曾心生向往的梦想与希望。
那与现在的自己截然不同,如旧时伙伴的一般的眼神,耀眼的让他无法直视。
只是....唯独一个人不太一样,那就是——亚修。
亚修并没有两人那种梦想与希望的味道,甚至在相处的过程中,他还不自觉就想起了,亚修从教堂离开的时奇怪的违和感,也跟着很快消失不见,让他都怀疑是自己出现错觉的事情。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亚修在教堂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之中亚修的存在尤为独特,既不似芙莉莲与菲伦那般,眼神中闪烁着纯粹的冒险与梦想的光芒,也不像随心所欲的那种冒险者。
虽然行动上,他确实是最随心所欲的一个,可亚修身上却总保持一种若有若无的紧绷感,仿佛随时处于临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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