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艺伦也,不当舔狗 第307节
但是听着这人自爆,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触。
之所以跟久部六郎说那么多,还是希望这人能够收敛,最好是就此打住为好。
这家伙做的很多事情,已经越线了。
有些话安艺伦也不想说的那么难听。
少做那些对大家不好的事情,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
做得多了,终有一日会露出马脚。
等真正抓他马脚的那一天,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如果这个情况就此打住,可能时间长了,等影响力消散的差不多,大家也就忘记了。
安艺伦也还给久部六郎留了点面子。
现在这人要跟他说些什么心路历程,他不是很想听。
这是久部六郎自己的事情,他没办法帮忙。
可是影响了整个研究所,就是大家的事情。
反正最好是好自为之,别再做什么对自己不好,对别人也不好的事情。
毕竟现在还留有一点情面,但以后就难说了。
久部六郎苦笑一声,明白安艺伦也是在警告他什么。
已经有人在怀疑他了,如果之后还是不收敛的话,就等着挨锤吧。
有些事情,他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做,不然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也就不是讲情面的时候了。
下午继续进行着工作,同时接收了唯一幸存者的医院方也有人来临。
那人的身份有些特别。
“这位是帝日大的久部教授。”
在所长神仓保夫的介绍下,一个耳熟的姓氏飘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久部教授,跟久部六郎一个姓氏。
他们两个……
“犬子受你们照顾了。”
随着久部教授的一句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此揭露。
又是一个大学医院教授的儿子。
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安艺伦也身边认识的人当中,教授的儿子还真的不少。
只是久部六郎跟其他人有点很大不同。
他知道的那些教授的儿子,跟久部六郎完全是两个极端。
既然是大学医院教授的儿子,也难怪久部六郎考了三次,最后即使是一所三流医大也还是去了。
这个人看起来根本没办法反抗他父亲的决定。
而身为大学教授的儿子,对于久部六郎而言,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或者是自豪的事情。
安艺伦也清楚地看见,在久部六郎面对他父亲时所表现出来的怯弱。
秃顶,不怒自威的神态,透过眼镜泰然自若的眼神,这是久部六郎的父亲给人的印象。
有这么一个强势的父亲,久部六郎却显得有些软弱。
这让安艺伦也想起高木。
死党家里也有这么一个强势的父亲,不过那个家伙到了东京后,就开始释放自我了。
而且,同样有一个强势的父亲,可在高木的身上却看不出任何软弱的地方。
察觉到久部教授在看向他儿子时眼里的一丝不悦,以及恨铁不成钢,安艺伦也开始有些同情久部六郎了。
是一位大学教授的儿子,家境殷实,从他为人,从他所处的环境来看,本不该是个偷鸡摸狗的家伙,但是却做了一些等同于偷鸡摸狗的勾当……
唉!
久部教授来这里的原因是要跟UDI交换火灾中幸存者的信息。
期间跟他交流时,也出现了一些尴尬的事情。
三澄美琴提到有没有伤者的胃部提取物时,久部教授的表情相当微妙。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像是带着一丝讽刺。
“你的意思让我们切开他的肚子和胃部吗?”
这样一句话,让气氛顿时有些凝固。
或许在久部教授听来,三澄美琴的话有些不可理喻。
法医的角度来看,他们的确需要胃部提取物,可是他们作为治疗活着的人医生,没理由切开人家的肚子。
久部六郎不敢说一句话,直到久部教授离开时,对UDI的人单刀直入地说请他们开除久部六郎,他才忍不住要辩驳。
“像是这种工作,什么人都能做!”
刚一走到门口,安艺伦也就听见久部教授在训斥久部六郎。
他的父亲对于儿子在这种地方给法医打杂很不满,问久部六郎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同时还口口声声地说没有人愿意在死人身上花钱。
听得有些气人,但安艺伦也不好反驳。
因为他听出了久部教授话里的潜台词。
法医没钱!
在霓虹,法医的地位很尴尬,不止是工作性质,薪资水准也比不上正常的医生。
收入与付出不成正比,捡难听的来说,没前途。
“复读三年才考上个三流医大,然后却休学来到这里打工,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久部教授的语气里很明显已经带上了一丝愤怒。
在他眼里,久部六郎绝对是个不成器的儿子。
“难道你不觉得丢脸吗?”
“……除了我之外,也有像是在东大那些优秀的人在这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
在父亲的质问下,久部六郎很不服气地小声驳斥道。
久部教授皱起眉头,然后看了眼正在门口看热闹的安艺伦也。
“你也有底气跟那种人做对比吗?”
久部教授摇了摇头,眼里相当不悦。
他看久部六郎还想说什么,于是又说道:“别人在这里,跟你在这里,做的事情,和为了些什么你也觉得一样吗?不如你去问问人家,以后究竟如何打算的。”
“告辞!”
久部六郎的父亲最终很不爽地离开了。
带着他对儿子的失望。
而也是因为父亲最后的质问,回到办公室里后,他就忍不住对旁人开始抱怨了起来。
第345章 连你也这样?
因为父亲的到来,久部六郎感到很委屈。
或许是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有些苦水,他可以当着安艺伦也的面吐出来。
当他说起父亲最后的质问时,以为能够从安艺伦也这里得到安慰的时候,可后者的回答却是让他有点绝望。
“其实你父亲说的很现实,法医是7k,跟一般医生相比,收获与付出也不成对比,我虽然在这里兼职,但也只是兼职而已。”
安艺伦也无奈地对久部六郎说道。
这样听起来可能有些无情,但是这是现实,他也不是那种能够无视现实的人。
“怎么连安艺君你也这样?!”
久部六郎很是郁闷,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安艺伦也。
他原以为安艺伦也会跟他一样同仇敌忾才对。
“别误会,现实是一回事,但你父亲说话难听是另一回事,但人都走了,你还指望我去骂他吗?”
安艺伦也摇头笑道。
他不喜欢久部教授说的话,但也不能说人家说的话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