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报恩狐狸 第79节
春日深夜的镰仓还有些冷,上了年纪的老板坐在餐车里打盹,锅里咕噜咕噜熬着陈年老高汤,浓郁奇异的香味飘散出来,让人闻一口就忍不住走过来。
但眼下时间太晚,只有一个食客,穿着还很奇怪。
套着厚实像是毛毡一样的外衣,蓝色束腿牛仔裤,头顶白蓝棒球帽,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身材矮壮,坐在露天的桌边吃拉面。
尾张佐武最近过得不好,距离上次杀人的余波还没过去几年,他又杀了一家三口。
警察已经怀疑到他身上了,逐渐追查过来。
他不得已开始逃窜,从北海道一路逃窜到镰仓都没能甩掉,身上的钱也快用完了,此时正思考出路。
滴滴。
手机传来铃声,尾张佐武拿出来看了眼,发现是个不认识的海外号码,犹豫几秒,放下筷子,接通电话。
话筒那头没有声音传来,于是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喂,谁啊?”
“有一个大活你干不干?”
对面的声音很陌生,尾张佐武沉默几秒。
“报酬。”
“五百万円。”
“我要预支一百万。”
“可以。”
“你不怕我拿钱跑了?”
“一百万够做什么?你要是想逃出国躲起来,五百万才算有所余裕。”
尾张佐武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客人,请问您吃饱了吗?”
身后传来老板的声音,尾张佐武这时候还还没挂掉电话,刚要点头,话筒那边问道。
“你那边怎么有鸭子的叫声?”
尾张佐武听到这里,手下意识握住藏在怀里的剔骨刀,像是握住冰块,激灵一下,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恍然发现自己刚才像是做梦一样,紧接着想到什么,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转身就砍。
噗!
伴随着刀切割入肉的声音,响起的并非是人的惨叫,而是类似一种动物的哀嚎。
定睛一看,一只大黄鼠狼躺在地上,头上顶着一片不知名树叶,穿着拉面老板的衣服,戴着一顶小帽子。
有着像是人类五官的脸上凝固着错愕表情,睁着一双小眼睛瞪着尾张佐武,浑身发抖,肚子被剖开,一些还未消化的骨头混着血淌出来,将腰间挂着的一个灰扑扑的布包浸湿。
海滨公园的景象瞬间扭曲,尾张佐武豁然发现自己正坐在林子里,屁股下面是一个树桩,手里端着一片树皮,里面是一些水和树叶。
远处的灌木丛里睁着几双青绿的眼睛,见他看过来,惊叫着逃离。
尾张佐武冷哼一声,丢掉树皮,皱起断掉一截的眉头回想自己来时的情况。
“怎么?”
“没事。在哪儿,做什么。”
“东京,有一个帮手,绑一个人。”
“好。”
尾张佐武也不问绑谁,反正他也快无路可走了。
当即答应下来,挥刀结果了重伤的黄鼠狼,砍下它的头,用那油亮的毛皮把剔骨刀擦干净,大步离开森林。
时间很快进入五月,这算是东京一年里最宜人的时间段之一,路边的樱花开始凋谢,深受花粉症困扰的东京居民松了一大口气。
淅淅沥沥的绵绵春雨变得少见,晴天明显增多,但气温又不像四月底那样反常的热。
许多家庭主妇开始未雨绸缪地购买消毒水,杀菌喷雾等等打扫家里,以免进入梅雨季以后墙体滋生霉菌。
东野瑜逛超市买鸡胸肉的时候看到这一趋势,也准备周末买点打扫器具把家里打扫一遍。
家里的墙体已经有褐色的菌丝开始蔓延了,得赶紧打扫干净——据说霉菌喷发的孢子会让人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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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细作
这两天过得相当平静,周一过后基本没怎么碰到过日下长政,只是在校园里偶尔远远看见过他的身影,看样子正在学生会忙碌。
最近学力测试结束后学生会要负责评奖、发放奖学金之类的,比往常要忙碌一些。
他似乎知难而退了,没做什么幺蛾子。
不过东野瑜对日下长政的警惕没有减少分毫,咬人的狗不叫,万一到时候他整个大活,自己总得有所准备。
因此绣吉这两天除了在暗中御子上下学,也去跟踪了日下长政,找到他家的位置,监视他的行为。
学力测试前十名有八万円奖学金,在周五发放。
东野瑜对于自己白捡八万円本来还挺高兴的,免费上学还有奖学金。
这要放在前世,可都是棉花超人的待遇。
后来听班里的同学说前三名有十五万円,东野瑜算了算,自己差不多算是整整弄丢了七万円。
一次学力测试七万,十次就是七十万。
这还了得?
想到这里,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痛定思痛后,东野瑜加大了学习力度,今川柏木见此也跟着一起卷。
如果只是东野瑜一个人卷,那班里的人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家家境不好,不卷一点以后怎么活?
但今川柏木加入过后,就像是龙卷风遇到了超音速并无意中施展出合击绝技天羽屠龙舞。
内卷风潮初现端倪,并在一些女生发现向东野瑜问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会得到回复之后迅速膨胀——必须是真正不懂的问题。
如果只是为了借此靠近他,则会被无视。
这是东野瑜前世的习惯,那时候的高中班主任曾说过向别人教授知识的时候自己的知识也会得到巩固,甚至可以加深理解。
实践过后的东野瑜深以为然。
因此他那时候就有在学习上好为人师的习惯。
不过转世后在国中时期因为这个习惯让一些女生深陷于单相思的漩涡,有几个穷凶极恶的女学生甚至跑到鞋柜偷东野瑜的鞋。
东野瑜打开鞋柜人都懵了。
厚礼蟹,听说过岛国偷伞猖獗,怎么连穷人的鞋也有偷的啊?
当天东野瑜是光着脚走回孤儿院的。
因为这件事,国中时东野瑜对同班女生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但现在,为了奖学金不择手段的东野瑜解开了自己的封印。
当然,此举主要还是为了白嫖同学从补习班里弄来的笔记和学习资料,特别是岛国史这种学科。
于是班里的女生开始加入内卷大军,寻找自己不懂的地方。
一些女生甚至开始比谁学习更拉胯。
“我今天有五个问题可以问东野君,望周知。”
“就这?我数学全是不懂的问题,可以一直请教东野同学,哈哈哈!”
其他男学生看着短短两天之内班里的学习气氛变得如此紧张,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不得不哭丧着脸跟着一起卷。
说来奇怪,高中时期的学生就像是蝗虫一样,摆烂的话就一起摆,内卷的话就一起卷。
整个高一年级C班于是开始有彻底沉入内卷地狱的趋势,别说上课,就是下课聊天的人都变成了极少数。
只有有马则宗不受影响。
他周一那天放学在剑道部向菅谷哲央下了战书,约定周五决战。
之后一边醉心剑道期待周五的剑道对决,一边哭丧着脸在东野瑜和今川柏木面前哭诉周末要被拖去补课的事。
班主任大浦隆治对班里诡异的狂热学习氛围没有多说什么,神色如常,甚至偶尔还训斥有马则宗不知上进。
自习课坐在讲台上,没法扣起来的西装被他穿出了将军身上阵羽织的感觉。
但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彻底换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脸上时刻带着笑容,逢人就笑。
“你怎么知道我班是全年级最上进的班?”
到后来更是疯狂在办公室里开始向其他老师开香槟。
“不好意思了,今次学年的班级头名你们不用争了,我高一年级C班当仁不让!”
周三下午放学,对上班里一些男同学幽怨的目光,东野瑜收拾书包离去,照常到小林公爵邸打工。
这些天客人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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