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别怀疑! 第595节
2004年10月25日,星期一,一大早就有极好的阳光。
最近这几天,气温已经骤降到了零上摄氏几度,肖尧也在沈婕和奶奶她们的催促下穿上了秋裤。
早上醒来的时候,沈婕不在枕边,只在饭桌上贴心地留下了四人份的早餐。
收件箱里是她的发来留言,说是晨跑去了,然后直接去学校上学,叮嘱肖尧务必不要迟到。
肖尧有些感慨,张正凯也好,屠夫也罢,总之来自他们的威胁应该算是解除了,沈婕也终于敢自由地一个人行动了。
吃完早餐以后,肖尧便张罗着要出门,郁璐颖却让肖尧等她“收拾收拾”。
肖尧不知道有什么好收拾的,莫非你还要描眉画眼一番不成?
难得的早起,难得的空闲时间多,又是一般难得的好天气,肖尧放弃了睡个回笼觉的打算,帮沈婕把猫喂了。
其实他也知道,沈婕走之前肯定已经喂过猫了,不过人喂猫都是为了满足自己。
肖尧抱着膝盖蹲在皂片间的地上,看着花果子狸满足地把头埋在猫碗里,把猫粮嚼的“嘎嘣”“嘎嘣”响。
“真是羡慕你啊,”肖尧看着猫的后脑勺,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不用上学不用上班,吃的用的每天我们一家子伺候你一个,伱说你是哪修来的这福气?”
心念一动,是不是有人说过猫是不知道饱的,别把沈婕的猫撑死了,那自己可就等着被剥皮吧。
想到这里,他便伸手把猫碗一下夺走了:“吃什么吃,就知道吃!”
猫正吃得香,被人夺食,“倏”地一下把头抬起来,凶猛地看了肖尧几秒钟。
“好好好,还你还你。”肖尧投降认怂,又把碗放了回去。
记错了,会把自己撑死的那好像是金鱼。
“梦里的那只猫,真的是你吗?”肖尧喃喃自语道:“你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吗?”
“喵呜~”猫抬起头来,回答道。
“你果然是不简单啊。”肖尧伸手轻抚猫头。
猫吃饱了饭,郁璐颖竟然还没有好,肖尧看看还有时间,索性把它抱到楼下去晒太阳。
这么早的时间,楼下竟然已经有两个老太婆搬着小板凳和躺椅坐着了,她们看到肖尧手里抱着的猫,都夸这猫看起来精神,毛皮漂亮。
肖尧听了这些赞美,心里觉得很高兴。
一个老太婆从家里拿了碗,倒牛奶给“狗”喝。
肖尧兴致勃勃地和“狗”玩了一会儿,“狗”心情很好,十分开心,一直在喵喵叫,跟那两个老太也一点都不认生,最后干脆在肖尧的怀里呆着。
自从沈婕把“狗”从学校捡回家以来,这还是肖尧第一次和它这么亲近。
就在肖尧刚刚开始感觉无聊的时候,郁璐颖穿着校服和校服长裤,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地下来了。
她看了看肖尧,又看了看“狗”,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肖尧把狗抱上了楼,然后牵着郁璐颖去上学。
确实是牵着。
在走出弄堂的时候,肖尧下意识地去拉起了郁璐颖的手——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从前这样做。
当四指搭上少女的四指时,他才猛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该这么做了。
他等着郁璐颖甩开他的手并且斥责他,结果郁璐颖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任由他牵着。
肖尧想要自己把手抽回来,四指却已经被对方扣住了。
他就这样硬着头皮,尴里不尴尬地和郁璐颖一起拉着手走出了弄堂。
在路过弄堂出入口处的公厕和垃圾堆放处后,小卖部的大婶还给他俩打招呼:“你俩上学去啊。”
废话,肖尧想。
“啊。”肖尧说。
“没跟小徐一起走啊?”大婶说。
“啊。”肖尧说。
“我妈知道了。”在走出弄堂口后,郁璐颖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知道什么?”肖尧下意识地反问。
“我爸那天看见了,”郁璐颖告诉肖尧:“回去就告诉她了。”
郁璐颖今天穿的是一套咖啡色的西服西裤,那是圣方济各中学秋季校服中的一套,所有人都讨厌它,认为穿上像外来务工人员,能不穿就不穿。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有点方的,不露脚背的小皮鞋,一眼看不出穿没穿袜子,不过肖尧情愿相信她穿了肤色的短袜子。
“你爸爸?”肖尧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个男的。”意识到自己口误的少女立即改口。
“看见什么?”肖尧这话刚说出口,便已经反应了过来。
她显然说的是,自己三人刚从梦魇中苏醒以后,自己去楼下沈婕的病房找她的时候,后者扑上来挂在自己身上,并且和自己进行一些流物质交换的事情。
当时,郁璐颖理所当然地跟在自己后面,而“那个男人”也理所当然地跟在郁璐颖的后面。
当然,他看见了沈婕与自己的亲密举止。
当然,他回去跟郁丽华说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肖尧压根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因此连想都没朝着这方面想过。
“嘶,头疼。”肖尧用弯曲地食指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你妈她怎么说?”
“她很不开心,”郁璐颖面无表情地告诉肖尧:“她说她连有意装傻都装不下去了。”
“嘶,头疼。”肖尧继续敲太阳穴:“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对不起她老人家——那你跟你妈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啊?”郁璐颖看了他一眼道:“实话实说呗,说你跟我已经分了。”
“哦,”肖尧貌似平静淡定地回答道,但语气中掩饰不住那一丝失望。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小辈层面闹闹是一回事,一旦捅到长辈那里去,便难免有些给人“盖棺定论”的印象感觉。
“没有,骗你的,”郁璐颖观察了肖尧一会,又改口道:“我说我管不了你。”
“?”肖尧说:“你这么说,不是更给我在你妈面前拉仇恨吗?”
“不仅仅是我妈,”郁璐颖告诉肖尧:“我爸也很生气,他说要来揍你,被我和我妈一起拦下了。”
“?”肖尧更加迷瞪了:“他要揍我?在医院的时候看到我还客客气气的,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很主动很热情的样子,搞得来好像我跟他关系很好很熟一样,你说我搭理他吧,不合适,不搭理他吧,也不礼貌,也不好意思,正难受得不行——背后竟然说要揍我一刚,那我可就……”
“我妈希望我能快点搬回家里去住,”郁璐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肖尧接下来的大放厥词:“不过她知道五米距离限制的事情,所以也知道我没办法,”郁璐颖继续往后面说下去:“我拼命拦着她,才让她没跑来和你吵,只跟我说暂时不要再让你碰我了。”
“噢,你怎么说?”肖尧看了一眼两个人正牵着的手,随口问道:“你是怎么说的啊?”
“我当然要满口答应的啊。”郁璐颖不露声色地说道。
“噢。”肖尧一边说着,一边忽然一个壁咚,将郁璐颖卡在附近的墙壁上:“能碰一下不?”
郁璐颖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不反抗也不迎合:“上学要迟到了,这个路口这个点,应该会有大量的本校学生经过。”
肖尧悻悻地放开了她:“要迟到了还不是因为你磨蹭?本来起得很早的……”
一边这么说着,俩人继续往通往圣方济各中学的路上走去。
既然已经靠近学校,他们二人也就不再牵着手,郁璐颖还把靠近他那边的手揣进裤兜。
其实,肖尧并不是色胆蒙心,抑或是沈婕明明已经吊销了他的后宫牌照,却仍然要在外面偷偷开分矿——纯粹是在有意试探郁璐颖罢了。
不过关于这一点,现在和郁璐颖站这么近的时候,也不宜多想。
“你们两个,昨天,后来,又那个什么了?”走出几百米开外,郁璐颖忽然又冷不丁地问道。
“没有啊,我给拒绝了,”肖尧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我哪儿敢啊。”
“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郁璐颖道:“等等,你给拒绝了,就是说,她还真的主动跟你……跟你……”
肖尧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紧紧地闭拢了嘴巴。
郁璐颖:“……”
“反正,”等了半分钟,肖尧才开口说道:“我怕我跟你之间的共生距离进一步缩短,所以我不敢。”
郁璐颖听闻此言,微微颔首:“你还能有这个概念,我也就稍微放宽心一点点了。”
?这算是夸奖吗,肖尧想。
算的唷,郁璐颖想。
郁璐颖的脸上虽然依旧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但是她内心的语气已经变得稍微有些雀跃起来。
好的吧,肖尧想。
一个上午的高中生涯朴实无华,且枯燥,升旗训话做早操,语文数学英格丽是,还是这些泛乏可陈的事情。
一大早,就有少数个别同学对肖尧和郁璐颖的复学表达了正面关切,送上祝福、关心以及八卦。
从他们那里,两小只得知,所有本校的昏睡症患者都已经在前后相差不大的时间点里醒了过来,现今都已经完全复课了。
虽然校方和卫生疾控方面还有许多的善后处理工作,不过,阶段性的恐慌总算是暂时过去了,一切开始恢复井井有条的次序。
也就是说,咱们三个其实是最后一批……最后一批醒来的?
不,不对,大家应该都是在“屠夫”被张正凯收伏的那一瞬间醒来的,这样才符合逻辑,我们三个应该是最晚复课的。
有关这个“昏睡症”的话题,却正方兴未艾,一整个上午,都有人缠着他们俩问东问西的,大有跻身学校新的不可思议事件的势头。
当然,也有人躲着他们走,似乎是生怕被什么潜伏期的病毒感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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