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KE,当星河绽放时 第189节
听到指挥官大人的嘱咐,阿妮斯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表情五官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喂?”
“……”
“我是萝科格雷斯,不死鸟的萝科格雷斯。”
“……”
“嘛~我们的首领回来了,说要卖这片地,一口价,一百一十三万,你们有没有兴趣?”
“……”
“这还嫌贵?!那你们不如直接过来抢好了。”
“……”
“你等等……嗯,我们首领刚刚说了,这么讲价效率太低。
大家见面谈,地点你们定。”
第一百九十章 大家都到齐了?
灰黑基岩质地的地砖、不锈钢拼接而成的墙板。
略微泛青的白炽灯点亮了这条藏于后厨的走廊,稍显刺眼的光芒在金属墙面上来回折射,着实令人心生厌恶。
千里迢迢来到“黑珍珠餐厅”的菲尼克斯漫步在这条长廊之中。
男人的右侧,是选择主动牵起手的阿妮斯。
做旧牛仔裤搭配短底皮夹克,内衬白底涂鸦骷髅T恤,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栗发少女用行动和衣品将名为“青春”的少女活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再看男人的左侧,从人贩子手里逃过一劫的贝雅和艾丽卡在衣品上则要相对普通许多。
二人皆是一袭黑鞋黑裤外加一件兜帽黑衣,尽管款式各不相同,但那种只穿黑色衣物的刻意感却无意间弥补了她们的着装统一性。
远远瞧去,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这两个女孩儿是一伙的。
嗤——
闸门泄气地展开自己的防护。
走廊前方,守在门口的两名西装安保早早得到了来自监控室同事的通知:不死鸟首领和他的三位女伴已经在路上了。
于是,西装革履的两个墨镜安保朝菲尼克斯四人尊敬地点点头,旋即推开了位于闸门后的隔音玻璃双开门,恭迎客人的到来。
……
迷幻的电子乐没有自知之明地吵闹不停;
晃眼的气氛灯犹如作案帮凶一般凑着该死的热闹。
踏进玻璃门后,望着在舞池中央如海草般扭动不歇的人群,菲尼克斯稍稍皱了皱眉头,烦躁地揉捏着鼻子。
“廉价香水和体臭真他娘是绝配。”
谁知少尉前脚刚抱怨完毕,后脚就有一位穿着大胆暴露、浓妆艳抹的亚洲女人从人群之中穿梭而出,迈着猫步,媚眼如丝般走了过来。
“请跟我来,由我带您去见我们的杜先生。”
“嗯。”
背地里偷偷吐槽却被工作人员逮个正着的某人完全不知尴尬为何物,点头应声之后便打算迈步向前,不料那女服务员又是笑脸盈盈地补充一句。
“非常抱歉,杜先生只邀请了您,并没有邀请您的女伴,还请您一人随我去见杜先生。”
薛梅很清楚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有多么糟糕。
哪怕已经接引过近百人,当她再次把这句黑丸社用于试探别人的套路说出口时,女服务员的内心也仍然难逃忐忑的境地。
干她们这行当的,致残率其实相当得高。
黑丸社喜欢让侍女利用这种话术去刺激目标,借此观察目标的心理情况。
那反过来,被观察的对象也会有概率用暴力来试探黑丸社的底线,殴打侍女便是众多方法里最快捷的一种。
能接引一百人不挨打的侍女有不少,但是能接引三百人还幸运地没落下残废的侍女……真不多。
然而让女服务员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在听到她提出的过分要求之后,竟是笑着点了点头……
而他身边那三位女伴也没有为男人的决定而变换神色,
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样貌甜美可人的大胸青春妹妹,居然真就乖巧地松开了手,并且还有心情和她的男人眉目传情。
不死鸟的成员心都这么大么?
还是说眼前这个所谓的“不死鸟首领”实际上是个被忽悠过来送死的冒牌货???
在经过短暂的呆滞之后,业务水平极为优秀的薛梅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连忙欠身回应:
“感谢您的理解,请随我来。”
……
……
电子乐的音律愈发的激昂、复杂。
而在一楼等候少尉的阿妮斯三人则如同三根不懂风情的木桩,默默立于舞厅边缘,与四周毫无理智可言的放纵气氛格格不入。
可惜,
无论她们身上的生人勿近气场有多么浓郁,以阿妮斯和贝雅的绝美容颜,加之艾丽卡冷峻的独特气质,姑娘们终究会招惹来一些亢奋过度的白痴、自信爆棚的傻缺以及不开眼的醉鬼。
“美妞儿们……我……嗝,我就是好奇,问你们个问题……你们仨……晚上是一起陪你们老板过夜,还是轮流值班?”
犹如公鸭嚎叫的嗓音从舞池外围向少女们靠近,侧目去看,就见一个摇摇晃晃连路都快走不稳的黄毛拎着个酒瓶向她们走了过来。
“你搞错了。”
三人当中,脾气最好的贝雅不满地蹙起黛眉,厌恶地回答:“我们不是陪睡的。”
“嗤,别逗了行不行。”那黄毛听罢,不屑地用鼻腔哼了一声,随后又嬉笑起来,“瞧瞧你们这美得滴水的脸蛋儿,陪老板不是陪睡还能是当司机?”
“哈~?!我说你这人的脑子上是没有褶的吗?”
考虑到指挥官大人这才离开不久,很有可能还没见到黑丸社的话事人,阿妮斯只好眯起眼不耐烦地发起语言攻击。
“说了不是就不是,你自己在那边脑补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时候躲你家卧室橱柜天天偷看你母亲赚钱,看太多导致出现妄想症了。”
诚然,阿妮斯的语言攻击天赋和上限都高得离谱,但她始终还是个在意自己人设的女孩儿,太过粗鲁低俗的辱骂在抵达嘴边之后,多少也得弯弯绕绕一番才好意思说得出口。
有趣的是,正因为少女下意识进行的语言修饰,以至于那黄毛醉鬼竟没能第一时间听懂。
就见他迷茫了好一会儿,方才揣摩明白这段话的含义。
随后,本就喝得已经上脸的醉鬼,一张脸当场红成了猴子屁股,张口便打算要骂。
“我他妈一开始不是说了,我只是好奇问问,你们这帮bia……”
哗啦!
一杯劣质酒水精准地泼向了黄毛醉鬼的一口烂牙里,呛得这厮手里酒瓶落地,当场弯下腰,不要命地咳嗽起来。
“滚。”
边上,早就已经准备好动手的艾丽卡冷着她那杀气腾腾的丹凤眼,惜字如金地又说出五个字来。
“不想死就滚。”
哗啦!
突然!又一杯劣质酒水从艾丽卡身侧延伸而出,泼向了那黄毛的头顶。
“看你身世这么可怜的份上,这杯我请。”虚心好学的阿妮斯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伸手再去拿酒柜上预先盛放好的红酒铁杯。
哗啦!
酒液飞溅的声音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没能在汹涌澎湃的电子乐中激起水花。
……
……
哗啦啦啦啦——!
曼妙的躯体从通透的泳池下方破水而出。
池底灯光穿过荡着层层波纹的池面,印在刷着石漆纹理的墙面上,不停地闪动出美丽的淡蓝光斑。
一位位穿戴各色暴露衣物、身上或多或少沾着些水珠的侍女正手端餐盘、脸上挂着疲倦虚伪的笑容,穿梭在这二三百平的三楼VIP大厅之内。
罕见至极的现场乐队在大厅的角落里演奏着舒缓高雅的音乐,
与之不符的粗鲁笑声一次又一次试图融入乐章之中。
“足足一百多万的交易,你们那位杜先生难不成打算在这人多眼杂的大厅里谈?”压根没想过交易的某无良男人环顾着四周,脸不红、心不跳地和薛梅打趣道。
“嗯哼~您说笑了。”
女服务员掩嘴轻笑两声,随后细声细语地解释:
“是您来得巧,杜先生每个月都会抽一天出来举办沙龙宴会,周边大小帮会的头领能赏脸来的都会来,我们黑丸社的几个堂主现在也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