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换个救世主? 第20节
此外还有伊斯坎达尔和韦伯这一组。
不同于吉尔伽美什冷漠地视旁人如无物,占据了最前排的椅子。
伊斯坎达尔带着饶有兴致的态度,审视着这间教会的建筑与器物所蕴含的东西,仿佛在参观一间满是文物的博物馆。
余下的,还有言峰绮礼与卫宫切嗣两组主从。
绮礼暂且不提,明面上Assassin已经败退这件事,显然教会打算继续隐藏下去。
所以汐见只能感知到绮礼就藏在礼拜堂通往后院的门内,而没有Assassin的气息。
“因为汐见君你所说的那件事过于重大,作为冬木的管理者,远坂家也不能坐视不理。”时臣倒是很诚恳地表明了态度。
毕竟如果圣杯战争真的如汐见所说,存在时臣不知道的问题,就必须中止乃至结束。
如果放任有问题的圣杯降临,届时被在冬木的协会人员知晓,肯定会损害远坂家的名声。
“那最好不过。”汐见点点头,他环顾四周,“本来以为我们会是最晚的,看样子还有人迟到了啊。”
话音刚落,礼拜堂的大门就被人推开,黑色风衣包裹的身影从渗进来的日光中现身。
卫宫切嗣。
看到他的时候,远坂时臣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本以为卫宫切嗣只是爱因兹贝伦雇佣来负责协助作战的魔术师,但现在看来,结果又回到了一开始对于预测。
真正的御主是卫宫切嗣,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只是明面上的代理。
时臣也没办法指摘这种行为,毕竟自己这边也同样在暗地里跟教会勾结,使用各种手段。
如此一来,堂堂正正的反而只有汐见与韦伯这两位御主了。
推开门的切嗣走进来之后,就放开门扉任由其弹回去,但这扇门被第二次挡住,面无表情的阿尔托莉雅跟在切嗣后面进入。
只一个举动,就看得出糟糕到极点的主从关系,也让人理解,难怪会是爱丽丝菲尔代理名义上的御主职责。
切嗣走到离汐见大概五步远的长椅哪里,走进去坐下。
Saber则只是站在摩根的右后方。
唯一觉得奇怪的人是韦伯,但本想开口的他被征服王按住肩膀,把到嘴边的问题又塞了回去。
“好吧,这下就全员到齐了。”汐见环顾教会里剩下的御主,甚至隐隐地包含了躲在门后听这场会谈的言峰绮礼,“非常感谢各位能够赏脸接受本人的邀请。原因大家也已经有所了解,简单来讲,就是本次圣杯战争的最终奖励,万能的许愿机本身存在一些问题。我认为这个问题继续隐藏下去,会有损各方利益,因此决定公开。”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地扫过在座的其他的御主。
时臣和韦伯都认真地在听,只有切嗣虽然看着这里,却一副“我倒要听听你唱哪出”的轻视态度。
大概是压根不相信汐见天溪,觉得他在唱空城计,想让所有人自动放弃并退出圣杯战争。
这时,摩根伸手按在汐见的肩膀上,通过念话,告诉汐见接下来由她说明。
汐见没有反对。毕竟他只是粗略地在昨晚回家的路上,听摩根说了下。
真要论起来,最了解情况的人,莫过于进入大圣杯所在的地下空匂洞,亲自查看过的她了。
“接下来,由我来进行说明。”
不同于汐见平和诚恳的态度,摩根的声音满是公事公办的冷淡。
“时间宝贵,我就先从结论说起吧。”摩根微微用余光瞥向阿尔托莉雅,脸上浮现一缕笑意,“冬木的大圣杯,已经被污染了。里面所聚集起来的魔力,也不再是无色的。”
一句话,就让礼拜堂内变得骚动起来。
不管是御主还是从者,都满脸惊讶。
作为昨晚参加过那场半途而废的『宴会』的成员,征服王与骑士王终于知道,摩根那句“圣杯已经疯掉了”到底指的是什么。
但,震惊归震惊,要不要信却应该另算。
“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根据在里面,不列颠的魔女阁下。”时臣用尊敬的口吻询问。他虽然不在意从者,但也对英灵这层身份抱有敬意,更遑论还是神代的魔术师。
韦伯也有些焦躁,“没错,证据呢!如果只是像昨晚那样,用Caster举例子的话,我不会信的。”
另一边,卫宫切嗣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缝隙,眼睛也因为惊讶而张大。
御主们的反应在摩根的预料之中。
要是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反倒让摩根觉得了无趣味。
第五十七章 被污染的大圣杯
“证据当然有,只是是否相信,取决于你们自己。”摩根不慌不忙,“圣杯战争开幕后,我被召唤的翌日,便已经跟随御主了解冬木的情况,也因此得知了大圣杯的所在。”
圆藏山的柳洞寺。
当初远坂、玛奇里和爱因兹贝伦三家,在魔道元帅修拜因奥古的见证下,创立了大圣杯的系统,并随着每一届圣杯战争逐渐完善。
所在地反而在御主之间成了公开的秘密。
既然知道自己召唤的从者是摩根,汐见带着这位顶着狂战士职阶的魔术师去探查灵脉乃至大圣杯,完全是合理至极的战术。
“所以,魔女阁下是进入了大圣杯所在的地下空洞之中,确认了大圣杯的系统吗?”时臣非常在意,所以主动追问。
摩根点点头,然后故意说:“原本的话,我只是计划在圣杯战争进展到中盘之后,将柳洞寺的灵脉作为据点之一,但——”
“你却发现了大圣杯被污染的事实?”阿尔托莉雅追问出口。
她无法接受自己接受召唤追求的许愿机,竟然已经被污染。
“没错。大圣杯的魔力已经被污染,不管是作为许愿机,还是作为其他目的的工具——”摩根泰然自若地回答阿尔托莉雅。
她已经完全解析了大圣杯的系统,给她一些时间,着手另外搭建一套也不难,甚至代价也更低。
“都是残破不堪的道具罢了。”摩根补充说完。
“残破?”阿尔托莉雅的冷静在逐渐消失,她但闭着眼睛,艰难地追问。
“简单来说,就是视线愿望的手段会非常极端和负面。”摩根转过身来看着她,“你不是想向圣杯许愿,拯救不列颠的毁灭吗?如果向那个圣杯许愿,它就会选择推翻已经刻在人类史上的事实,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不列颠毁灭的结果。”
阿尔托莉雅的颊边渗出冷汗来,“那样做的话……”
“那样做的话,结果就是不列颠被剥离出去,成为扭曲人类史的异物……”
摩根说到这里,语气稍微变得沉了些,只是除了汐见以外,注意力都在圣杯上的其他人未曾察觉。
“换句话说,就是会成为人类史的特异点。”她说,“这一次,会被抑制力来消除。”
阿尔托莉雅惊得哑口无言,她一时间无法消化如此惨痛的事实。
但摩根还在说,就想是为了彻底击垮阿尔托莉雅的内心一样,“别这么急着去害怕,我列举的变成特异点,只是方法之一罢了。更糟糕的也不是不存在。”
说到底,以冬木圣杯的力量,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摩根也不好说。
再加上摩根本身,其实是比现在的阿尔托莉雅,更加例外的召唤情况。
“从刚才起你就在重复所谓的圣杯被污染。”一直沉默的卫宫切嗣终于开口,“你不过是跟那边的骑士王有些血缘关系的从者。我要怎么才能不怀疑你只是为了打击其他阵营的士气,选择这种方式?”
比起阿尔托莉雅,切嗣更加怀疑摩根的说辞。
他将愿望托付在圣杯上,花了九年的时间准备和等待,本就没可能轻易接受现实。
“此世全部之恶。”摩根说出了一个词汇,“又或者说,安哥拉·曼纽。”
这一次,最先变了脸色的人,是言峰璃正。
作为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他当然能知道当时参战各方召唤的从者职阶,甚至是真名。
“看那反应,圣堂教会的监督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摩根头也不回,却清楚知道老神父的反应,“那就是大圣杯被污染的原因。”
时臣脸色一变,他并未过多了解过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事情,而是将重心放在了如何更加稳妥地打赢这一次圣杯战争,而去准备了圣遗物和其他的东西。
毕竟没有人会主动选择召唤过去被召唤过的从者,一旦有知情人,真名随时都会暴露。
“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璃正神父?”时臣忍住焦急,礼貌地询问。
博学如他自然之道安哥拉·曼纽是琐罗亚斯德教的神。
老神父面沉如铁,紧皱着眉头,“那是前一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从者,并且是以额外职阶Avenger降临的从者。”
说到这里,他眯着眼看向卫宫切嗣,圣职者的道德感促使他这么做。
“Avenger?”汐见本不想开口,却还是不由得脱口而出,“那个规格外的职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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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清楚了。毕竟召唤Avenger的参战者,是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璃正神父如实回答。
卫宫切嗣站了起来,脸色不悦,“看样子,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
“别这么急着下判断,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璃正神父不慌不忙,“我没有要以此为由,让其他御主联合起来批判你们的意思,只是如实说明。六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虽然爱因兹贝伦召唤了Avenger,但那名从者在第四天就败退了,小圣杯也在之后被破坏,导致无果而终。”
而认为老神父说明已经够清楚的摩根,则在继续了她的说明:
“一般来说,圣杯战争中战败的从者灵魂,都会被回收进入大圣杯,转变为无色的魔力。然而安哥拉·曼纽不同,他象征着此世全部之恶,在败退后被大圣杯回收的瞬间,自身背负的恶之愿望就污染了大圣杯。”
说到这里,摩根淡然地伸出手,由水构成的镜子浮现在礼拜堂内。
“而这,就是大圣杯的现状。如果这样也不能让你们相信,就自己去亲自确认吧。”
透过摩根的魔术,所有在场的人都能看到大圣杯的模样。即便那只是影像,众人也能窥见状态的异常。
“满口胡言。”
然而,卫宫切嗣却只是丢下这句话,独自消失在了礼拜堂的门外,尚有疑问的阿尔托莉雅,也只能被迫随御主先行离去。
在其他阵营已经因为摩根将确认的权力拱手让出,不再怀疑的时候,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依旧坚信这是摩根在说谎。
或者说,那个男人内心坚信的某样东西,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所以“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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