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91节

幽兰黛尔摇摇头。

太轻松了，轻松到甚至她都没看出来程凌霜干了什么。这个汉服少女连剑都没有，只是以指为剑便化解了一个a级女武神的强力一击，甚至还有余裕的照顾了下地板不被余波摧毁。

这就是神州的太虚剑气，程凌霜早已领悟魂蕴，出手不必拘泥剑形，世间万物皆可为剑。

面对美利坚的门面女武神，她连踏出一步都懒得为之。

这就是无上自在，神州的戍边女武神！浑然天成人，举世无双剑。

“就这？”程凌霜歪了歪头，仿佛是一名天真纯良的少女那样看向其他各国妹子，“还有谁？”

妹子们第三次连续后退，疯狂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是一个水平的战斗力？如果说a级的顶点就是泰勒斯这样的小狮子辛巴，程凌霜起码是终结者！

果然，世界上能留存s级战力的组织除了天命就只有神州了！一个五百年前开始在全世界搜罗女武神，一个从五千年前就有女武神传承！

论起底蕴，只有这两家。

但此时此刻幽兰黛尔不得不站出来了，丽塔重伤未愈，只有她能直面程凌霜，她表情十分凝重：“小上仙，请不要引起国际争端，泰勒斯已经受到惩戒，还请放过她。如果你要杀人，我就不得不阻止你了！”

“谁说我要杀人了？美国人就这一根上得了台面的独苗，我哪敢杀了。”程凌霜撇撇嘴，随手把奄奄一息的泰勒斯扔给沈凉，“小家伙，赶紧救人。我可不想她真死了，呵，要不然政府那边起码得给我上三个月的思修课。”

沈凉连忙抱住被抛过来的泰勒斯，差点没摔个趔趄。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和泰勒斯大眼瞪小眼之后，黄毛的美利坚小洋马咽下一口喉咙血，咧嘴一笑：“嗨，离近了看你还是蛮可爱的，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只要你不介意我喜欢女孩子的话，嗯，就是你这样的女孩子。”

沈凉面无表情的拔起黑渊白花捅在她大腿上，泰勒斯痛的悲鸣起来，“就是嘴贱。”

而这时程凌霜也环顾四周，她表情依旧一副“漠视天下英雄”“哪个敢称无敌”高冷模样。

“在超凡侧这一亩三分地上，诸位还请给凌霜一个面子，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程凌霜傲然道，“潘多拉，我带走了，神之键，我也带走了。话放在这里，谁赞成谁反对？”

谁特么敢反对啊！

各国代表都眼巴巴的看向幽兰黛尔，说来也尴尬，本来她们是准备联手向幽兰黛尔施压的，结果现在程凌霜一人压服全场，她们只能盼着幽兰黛尔上了。

据说第一位是个直性子呆瓜，指不定就受不了这份傲慢非得撸起袖子和程凌霜干一炮呢？

然后她们就看到幽兰黛尔假装在四处看风景。

呆瓜也不是傻瓜啊！幽兰黛尔也很清楚她现在和程凌霜对上除了让联合国开心，谁能开心的起来？天命这次本来就不太可能收获神之键了，还不如卖神州个好呢。

但幽兰黛尔转眼就看见沈凉的表情有些奇怪。

“回神州？”沈凉有些迟疑道，“回去……回哪里？”

“带你回家。”程立雪接过话茬，温和的笑道，“小潘多拉，我们带你回家。”

“可……”沈凉看着她，“我家不在神州，我父母都死了，我没有亲人在那。回哪里呢？”

“你要留在沙尼亚特家？”程立雪一怔。

沈凉知道她们都以为自己还是沙尼亚特族人，虽然和神州人身份有些冲突，但他也懒得解释。

“我得警告你，小家伙。”程凌霜有些不耐烦了，“我可是为了你来的，你不跟我回去，我得罪了这么多人可都会继续找你麻烦。不瞒你说吧，你的神之键我看不上，我看上的就是你本人……男性超凡者若不是血脉因素则亿中无一，你必须回到神州接受保护。”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最好一直保持住这红颜少年的皮囊

又学到了新概念。

沈凉虽然知道超凡侧极少有男性，但现在才知道这个概率低到居然只有亿分之一。

而他瞬间迎来诸多惊异的眼神，这些各国代表收到的情报各有不同，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潘多拉”是个步入超凡侧的存在。

沈凉几乎明显的感觉到，这批女武神的视线灼热起来。

他之前完全没有思考过，一个男性女武神的研究价值甚至堪比神之键！

但他真不想回神州啊，虽然这种话说起来有点不够红领巾，但是他在神州举目无亲，相依为命的妹妹全是西伯利亚人，自己在日本买了房还是独立公寓……他生活质量已经相当不赖了，绝对是小布尔乔亚的腐烂日常。

——所以我在日本混的蛮好的你把我拉去干什么你跟我说。

面对程凌霜霸道的通知，幽兰黛尔看了看沈凉，敏锐的发现这个男孩表情有些阴郁。

不只是他，他身后的一群小女孩们同样虎视眈眈的盯着目空一切的程凌霜。幽兰黛尔瞬间了然，这群孩子们都很紧张，她们似乎都是那个少年的妹妹，但程凌霜决然不可能带着一群西伯利亚人回神州。

强人所难了啊。

幽兰黛尔犹豫要不要替潘多拉站个台，但神州很明显并不是潘多拉的敌人，甚至比自己还亲近的多，她一来没有立场，二来天命绝不希望她和程凌霜敌对。

“真奇怪啊……”幽兰黛尔看向天际，心下沉吟，“这孩子现在周旋艰难，如履薄冰……她们真的不管吗？”

——————————

“什么女武神，凌霜姐姐你说的我听不懂诶。我是男性哦，我不是什么女武神啦，我只是一个路过不小心救了丽塔小姐的游客。”沈凉决定继续仗着年幼的外表装傻。

“嗯，看起来至少你确实是不小心踏进超凡侧的。”程凌霜笑了，“一个常识，前文明的任何神之键都需要崩坏能驱动。”

——是了，刚刚程凌霜随手扔给我泰勒斯就是为了证明这个，看起来只是不经意的一下，我下意识的治疗就证明了我能使用崩坏能。

——一举一动都有这种心机，不愧是活了五百年的老祖宗。

——可我哪来的崩坏能？

唯独这点他无法理解，他虽然踏入超凡侧但主要靠的是系统给他的本事，他可不是女武神，他体内哪来的崩坏能？

还是说……

系统给予他的这些能力，也可以用“崩坏能”解释？

沈凉有些想不明白，但他身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被认为有崩坏能也无所谓了。

他现在更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拒绝程凌霜。

一想到这沈凉心里升起一股莫大的无奈。

他总是在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各种组织各种势力，敌对的友好的，提瓦特的地球的。每时每刻他都瞻前顾后，琢磨人家话里有话，如何谈判如何拒绝。

哪怕现在神州明明算是对他好的一方面，他仍然要斟酌这个考虑那个。

心累。

哪怕身怀系统，但是处处捉襟见肘，能力要隐藏，身世要探寻，势力之间要周旋，就连世界之间都要平衡照应。

心烦。

“请问一下，如果我不愿意去，你们会怎么处理我？”沈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贪图神之键，但是回国后这玩意还属不属于我也不是姐姐你能把控的吧。”

“谁敢夺你神之键，我自会替你出头。”程凌霜淡然道，“如果你跟我回去，我在燕京有座四合院，届时你在那跟我修行便是，没人敢来打扰。”

“孤男寡女住一块不太好吧。”沈凉还想推脱。

“小小年纪脑中尽是些龌龊之念，什么孤男寡女，师徒之情有何男女之别？”

“师徒之情？”沈凉随手丢下黑渊白花，砸的泰勒斯又嗷了一嗓子，他颇为诧异道，“你……想收我为徒？”

“我没说吗？”程凌霜歪了歪头，奇怪的看着他，“那就再说一遍，以男子之资成就超凡，若无血统因素，则亿中无一。尽管男性资质再超绝也无法与很多普通女武神媲美，太虚山不在乎这些，若你是男性，我正好传你太虚剑气。”

丽塔眼神微微闪烁，见沈凉仍旧无感，她附在他耳边道：“这是传说中神州赤鸢仙人的修行秘法，赤鸢仙人羽化后，太虚剑气便失传，太虚山只剩下一本功效残缺的太虚真诀。而很多人都怀疑，曾经身为赤鸢七子的程凌霜仍旧有太虚剑气的全本……现在这被证实了。”

“只是这还不够吧，小上仙为何偏偏盯上我了？”沈凉才不相信程凌霜这样活了五百年的天之骄女会仅因为他是男人而萌发收徒之心，就算亿分之一概率世界上现在也有六七十个男人能容纳崩坏能呢。

“不叫凌霜姐姐了？”她笑起来。

随后她眼神低垂下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很远的过去，轻声道：“因为，太虚山也曾经有男性进修，与我同门，虽然学艺不精但……很像你。他小时候也是和你那么可爱，漂亮的如同洋偶一般，缠着我叫我五师姐，和其他拜入师傅门下的师姐们一样……可惜……”

“可惜什么？”沈凉问。

程凌霜面容一肃，“可惜他长残了，长大后居然变成了个刀疤脸的糙汉子，一点没有小时候的可爱！你要是敢长成那样我会亲手给你修正过来，这些年我也不是白活的，学了如何用崩坏能进行面骨修整，你最好一直保持住这红颜少年的皮囊，否则……呵。”

沈凉目瞪口呆。

“是逐驹剑马彦卿，赤鸢七子的第六徒，因为男性无法学会太虚山的长生法，五百年前便故去了。”丽塔忍住笑，“小上仙估计是看到您的照片便想起来自己曾经的师弟……难怪她要来。”

“我怎么感觉超凡侧处处针对男人啊，还是提瓦特对男人好点。”沈凉低声抱怨，后半句他是在心里说的。

而程凌霜觉得自己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她冷哼了声，提醒沈凉：“时间差不多了，跟我上飞机吧，如果有什么要带走的通知下大使馆。”

第一百七十章 他是我沙尼亚特家的人

“我……”沈凉心下纠结，但是回过头看看布洛妮娅她们，还是咬了咬牙道，“谢小上仙好意，但是，我不能去！”

妹妹们惊喜的笑起来。

“潘多拉！”程凌霜冰冷的俏脸上升起显而易见的怒气，“我已经容忍你许久了！你知道我若不来，你神之键决然保不住，就连你也会落入天命之手！你以为你救了丽塔她们就会拿你当自己人吗！认清现实吧少年！天命尽是心狠手黑之徒，你身为男性能驾驭崩坏能，你自己就是无数人梦想的实验材料，无数人垂涎的天生鼎炉！”

“胡说八道！”幽兰黛尔忍无可忍，“小上仙，您继续抹黑天命，就算您是前辈我也要动手了！我们天命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潘多拉于我有恩，我……”

“闭嘴，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你能代表天命？”程凌霜闭上眼，“太年轻了，幽兰黛尔，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们天命的人体实验的数量世界之最，你们幕后推动的战争数不胜数，就连现在爱莎的生灵涂炭同样拜你们所赐！当然，我无意指责你们罪恶，为了力量、财富、土地、国政的无所不用其极本身就是你们罗刹人习惯的手段。可你们手段太多，我不信任天命，不信任你们，懂否？”

幽兰黛尔哑口无言。

虽然她有无数可以辩解的，但对她自己的辩解无法动摇程凌霜对天命的判断……因为天命正是一个这样的组织。

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天命向来不择手段。爱莎这个国家平民四散，难民流窜，塔林首都更是沦为空城，损失无计。而这样的战争天命历史上几乎每隔几年就会发动一次，因为战争是隐藏深层目的的最好手段。

幽兰黛尔这一代成长的世纪是世界被核威慑而大体和平的世纪，她经历的战争很少，扮演“恶人”的时候不多。

但这无法掩盖她是天命女武神的事实，她享受着天命的一切资源而成长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女武神，那她便不得不面对程凌霜的嘲讽。

可天命有什么办法呢……

天命不像神州，神州人口众多，文明传承不断，女武神的传承也同样悠久，冷不丁就蹦出一个程凌霜强的连s级都怕。甚至地大物博到连前文明遗迹都不缺，神之键都能收藏到历史博物馆去公开展览。

天命发源于欧洲，欧洲小国林立各自为政，想整合资源就只能发动战争，想一家独大就只能手段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