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38节

第六十七章 女武神

就在沈凉似乎踏入了“里世界”的大门时，与此同时的提瓦特大陆。

珊瑚宫。

珊瑚宫流歌正在聆听汇报。

“万国商会的负责人申请珊瑚宫保护他们离岛，他们抗议珊瑚宫近一年的放任政策，藤兜砦战役的差点失守让他们吓破了胆子。”思鹤念着边防部队上来的奏折，“第二师团拒绝了这个请求，让他们想滚蛋就自己滚，但他们也不敢从前线经过，所以至今仍然在抗议。”

珊瑚宫流歌无动于衷。

“文官阶层里，由主计寮代表的一系文臣坚持认为应当不惜一切代价与幕府交好求和。而雅乐寮、玄蕃寮、丧仪司等部门因为游离在珊瑚宫外，无实权甚久，已生出异心，许多官僚已经在想办法逃离海祇岛。”

珊瑚宫流歌仍旧无动于衷。

思鹤毕竟是跟随珊瑚宫流歌二十年的巫女了，她低声道：“如今海祇岛的高层绝大部分都在考虑如何求和，底层官僚怯战想移民，珊瑚宫大人……您不准备做些什么吗？”

“兵马司呢？”珊瑚宫流歌只问军方的事。

“兵马司和珊瑚宫永远是一条心的，您也知道。珊瑚宫可以放权其他各司各寮，但唯独军权不可能有二心，即便现如今也不会哗乱。”思鹤道，“当然，军方也希望和平。”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海祇岛，大家都希望求和，哪怕要交出去的是整个海祇岛的恩人。”珊瑚宫流歌缓缓的说，“我们讲复仇讲大义讲不屈，现如今却活的跟蛆虫一样扭曲。真是让人想吐啊。”

珊瑚宫心海在一旁做文书工作，闻言，表情也有些阴郁。

“那就顺他们的心吧，想要求和，也好，那就和。”珊瑚宫流歌懒得继续听了，随意的看向珊瑚宫心海，道，“心海，把我的意思传出去，珊瑚宫禁止人口流出，违者斩。若有官僚持反对意见者，抄家灭族，女眷劳军。”

珊瑚宫心海愣了，抬头看向姑姑，“这是……要和平？”

禁止人口流出？这算哪门子要和平？

“对，和平。”珊瑚宫流歌笑了笑，“真的，把消息放出去，珊瑚宫准备求和了，不打了，这些要求只是为了不让海祇岛恐慌，避免人才流失，没什么特殊的意思。等到和平的条约签订后，这些自然会撤销。”

避免人才流失这个借口……珊瑚宫心海隐隐觉得姑姑有内情，但她也知道就算问也不会说，于是只能收起了文书告退。

珊瑚宫流歌看着侄女就这么离开，随后看向思鹤，“接着呢？”

相处这么多年，珊瑚宫流歌知道思鹤还有东西没说，因为珊瑚宫心海在这里……

有些事，是不能告诉心海的。

“幕府向我们要俘虏。”思鹤注视着她，“这是条约的第一步，幕府军要求两百一十六名俘虏全数归还，并且将藤兜砦附近的没有回收的幕府军尸体也尽可能归还。”

“俘虏？”珊瑚宫流歌皱了皱眉，“他们还没死呢？”

思鹤脸色微变。

“那正好了，告诉前线的第三师团，那两百个俘虏，在城墙上吊起来，挑断手脚顺便阉了，脱光衣服，当着幕府军的面冻死。”珊瑚宫流歌语气轻快，“至于尸体，啧，有点多了，把头砍下来，挖眼割舌堆在城头，记得找个好点的角度，让幕府看的清楚些。”

思鹤沉重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就会这样。

“珊瑚宫大人，您这样做……”

“有何不妥吗？”珊瑚宫流歌回过头，嫣然一笑。

“不，没什么。”思鹤轻轻一叹，也笑了，“珊瑚宫大人，您一直都是这么疯狂啊。”

“我是不是很卑鄙？很自私？”珊瑚宫流歌说，“我要用我的一切，去把这座岛屿捆上以我的目标为目标的贼船。这期间会死很多人，也许有些人和我的目标完全不一致，也许有些人只是想安稳的活一段日子……什么尊严，什么未来，其实他们不一定在乎。”

“但您不会更改您的目标。”

“对，如果我的选择错了，那我说一声很抱歉。”她轻声说，“但我不会改。”

许多天后。

珊瑚宫的命令一层层下达，明面的命令让全岛欢欣鼓舞，即便有些人察觉到了“禁止人口流出”似乎有些猫腻，但在一片欢欣下他们的疑问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而远离海祇岛的前线战场，驻扎在八酝岛的第三师团冷硬的执行着阴面的命令，一个个俘虏在最冷的时节赤身裸体的被挂上了城墙，一个个头颅在和踏鞴砂遥相呼应的城头堆成高达五米的京观，死状之惨烈让幕府军们目眦欲裂。

前方几乎克制不住的杀气腾腾，而后方却一无所知的喜气洋洋。

珊瑚宫流歌站在整个岛屿的最高处山峰上，眺望着祥和一片的千家万户，看着他们庆祝着即将到来的和平。

她忽然很想念沈凉。

——————————

发现沈凉居然连崩坏能都不认识后，雷电芽衣表情变了又变，还是无语了。

她不知道沙尼亚特家到底怎么想的，这家伙都能进圣芙蕾雅学园了，连最基础的常识都没给他讲过？

这明明已经一只脚踏进超凡侧了啊！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总得了解点吧！

“你没见过女武神？”雷电芽衣疑惑的开口。

“那是？”

“一种基于利用崩坏能而被特殊命名的人类，基本多为女性。”雷电芽衣解释，“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类可以吸纳崩坏能，根据天赋不同将这份能力运用在各种方面，具体表现就是各种‘特长’或者‘超能力’，例如掌握雷电。”

说着，雷电芽衣随手抬起村正，上面浮现出明显的青蓝色电流围绕刀身。

“特殊模型的电击棒？”沈凉颇为怀疑的看着那把刀。

雷电芽衣直接捏了个球形闪电在手上。

“当然，大部分女武神，对崩坏能的利用程度也只不过是强化肉身罢了，比如你眼前的琪亚娜同学。”雷电芽衣耐心的科普，“目前世界上开发出其他功能的女武神，绝大多数都是偶然，不偶然的也往往都是传承千年以上的流派或者血脉，比如说中国的道法方术，罗马尼亚的吸血鬼，日本的阴阳术等。”

“还有沙尼亚特家的圣女！”琪亚娜连忙道。

“对，还有德国的沙尼亚特圣血家族。”雷电芽衣补充，“总之，要说起来还真不少。”

第六十八章 全是美少女的家族可太棒了

沈凉消化着这些知识。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接触超凡世界的日子，在此之前虽然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但今天才终于断定！

“里世界”这种东西，不仅有，而且还很正规！

所有超凡者不仅有共同的名讳“女武神”，还基本清楚自己使用的能力来自于“崩坏能”。

这说明对超凡者的研究绝对已经很久了，里世界这个社会不是一朝一夕，而是自古以来。

这是一个没对普通人开放过的崭新世界……

沈凉听说过一句话，“替身使者是会相互吸引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如果你很特殊，你和“超自然”有关，那么“超自然”的生活也会找上你。

说白了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琪亚娜根本不会透露给他这些信息，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女武神什么崩坏能……这就是互相吸引，人类总是会找到自己能融进去的那个圈子。

“可为什么是女武神？”沈凉皱着眉头问，“为什么……绝大多数超凡者都是女性？”

“果然每个接触到这种事的男性都会问这个问题……”雷电芽衣倒也不介意，温柔的朝他笑了笑，“具体原因未知，但应该是基因问题，崩坏能基本只会眷顾女性，而严格来说也不只是女性，而是雌性。目前发现崩坏能也会眷顾那些雌性的动物，而雄性动物则基本没有发现过先例。”

沈凉心说好家伙，还是个女权主义者。

“那么崩坏能究竟是什么？怎么获取？”沈凉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却难住了琪亚娜和雷电芽衣。

斟酌了一会语言，芽衣小姐露出有些抱歉的神色，道：“这个问题，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对于能感受到崩坏能的人来说，这个能力与生俱来。芽衣也好，琪亚娜同学也好，从小便能感受到世界存在这股力量，只要努力把它适应进身体就能逐渐变强……女武神是不能复制的，目前连各国都没有人工制造女武神的办法，几乎只能靠……”

“天赋？”

“对，天赋。当然有些家族例外，比如说你眼前的这位沙尼亚特家的琪亚娜小姐……沙尼亚特家代代成员都能感知崩坏能，号称‘圣女家系’，出生在这一家就意味着……”雷电芽衣想说“意味着生来就超凡”，但被沈凉打断了。

“意味着百分之百是女孩？”沈凉上下打量琪亚娜，露出奇奇怪怪的表情，“那你家里人……岂不是一个男性都没有？”

琪亚娜露出绝望的神色，“对啊！整个沙尼亚特家，本家两百多人，全是女孩子啊，从我妈到我姐到女仆到保镖到扫地阿姨，全都是！我在那里都不敢自称美少女生怕被她们笑死，随便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都比我更像大小姐！我不跑留在那天天被我老妈对比说别人家的小孩怎么怎么到我家琪亚娜就怎么怎么……我要疯了都！”

沈凉一想就毛骨悚然，三个女人一千只鸭子，两百多个女人每天混在一起是多少只……

“不至于，据我所知沙尼亚特家为了延续后代还是有可能找个丈夫的。”雷电芽衣看着眼泪汪汪的琪亚娜，安慰道，“你跟着你爸爸生活不就……”

“你看我这姓就知道我爸是入赘的吧。”琪亚娜扁着嘴巴。

雷电芽衣识趣的不开口了。

而三个少年少女聊得热火朝天，没注意后面俩小女孩眼前一亮，窃窃私语。

“姐姐姐姐，全都是美少女的家族诶。”

“萝莎莉娅在哥哥的电脑里看过这种设定的漫画！关键词是什么家族、义姊、常识之类的……可恶，都是日语看不懂！”

“居然还有比琪亚娜姐姐还漂亮的成员吗……决定了，琪亚娜姐姐在哥哥身边的位置牢不可破！就算是布洛妮娅姐姐也没办法抢走琪亚娜姐姐的位置！”

“唔，说起来布洛妮娅姐姐最近在干什么呢？”

“好像接了好几个公司的单子，在努力赚钱呢！她说以后要连哥哥一起养，现在必须赚到能养哥哥和我们一辈子的钱！”

“可是我只需要哥哥一个人养就够了啊。”

“笨蛋萝莎莉娅，布洛妮娅姐姐是想靠金钱建立起这个家庭的话语权，到时候哥哥身边的女孩子再多她也是老大哥……哼哼，布洛妮娅姐姐太愚蠢了，哥哥是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啊，我们只需要老老实实听话的当妹妹，自然而然就是哥哥最重要的女人了！”

“谁跟你我们！哥哥最重要的女人是我！”

雷电芽衣回过头时，发现那两个超级可爱的小女孩大喊着莫名其妙的口号扭打起来了，她困惑的眨眨眼，然后发现阿琳姐妹的斗殴虽然看起来是王八拳乱挥，但实际上既不会真正伤到对方，也确实用上了力气。

这是相当高明的发力技巧，十三岁的小姑娘不可能学得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果然，圣芙蕾雅学园是有深意的，沈凉确实并非对超凡侧一无所知……这两个妹妹就证明了他早就一只脚踏进这个领域。

“其实讲这么多你可能也不太理解，”雷电芽衣收回目光，“想对我们这个世界有所了解，最好的方式就是加入官方，也就是天命组织。目前各国女武神都基本隶属于天命各大支部，当然，我们日本的极东支部是个例外。日本太小，女武神太少，极东支部不仅招收本国女武神，也面向世界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