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屑女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第14节

“抱歉，我…习惯了。”符华张了张嘴，只得如此的道歉，她对于衣着并没有太多要求。

而且，去游乐园穿西服…没影响吧。

“顺路的时候，去换一身吧。”梅比乌斯不容拒绝的说了一句，随后又扭头对着身旁德丽莎轻笑，“顺便德丽莎也换一身吧。”

“有必要吗？”德丽莎微微低头，瞧着自己的打扮，感觉没有太多的问题。

“有必要！”梅比乌斯理直气壮，“其实，我想看你们穿好看的衣服。”

第十五章

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神城医药。

天台。

寒风凛冽。

“……我也好想一起去，游乐园呀。”薰双手搭在护栏上，俯视着高楼下的夜景。

尽管她也想要去，可也知道自己不合适去当电灯泡，那是梅比乌斯和德丽莎之间的约会。

关于这点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至于为什么符华也会跟着去，那仅仅是因为当时梅比乌斯医生，顺口对符华礼貌性的邀请了一句。

随后，符华小姐耿直的答应了邀请。

意外，有些可爱呢。

“过于体贴，有时候内在往往会更加寂寞。”近似于咏唱般的声音传来，一个拿着黑色雨伞的男人，不…更加准确的说，是改造人才对。

大部分身体都进行了机械化改造。

“灰蛇先生，这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薰转过身，望着灰蛇露出阳光笑容。

对于这个改造大部分身体的男人，她有一些印象，是跟着梅比乌斯医生的…跟班。

“……有一个请求。”灰蛇语气平静，凝视着笑意灿烂的少女，“有一名病患快死了，绝症，目前没有任何的医疗手段可以治疗。”

“……”薰脸上的阳光笑容，渐渐地消失不见，她望着近前冷漠的灰蛇，对方机械的痛苦好似没有感情，冷漠得犹如一条阴暗处的蛇，对着她吐出了冰冷黏腻的信子。

危险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想要联系梅比乌斯医生。”她的手攥成拳，紧贴着胸口，尽可能对着灰蛇解释，“至少，也要征求到梅比乌斯医生同意才行。”

在听到灰蛇让她去救人的时候，她就立刻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被德丽莎侵蚀感染后的她也拥有着，侵蚀感染别人的能力。

而这并非是好事，她知道这个能力有多麻烦和恐怖，要是不小心传播出去。

引发电影中的丧尸危机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你的权利，你自然可以随时联络。”灰蛇并不在意，只是声音有些低沉，“但是，你确定能够得到让你自己满意的答案吗，这个世界并不…温柔。”

他对着薰冷漠的解释。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自己的价值所在，相信你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赠予。”

“……”薰沉默了一会，在之前的实验中，梅比乌斯就说过，不需要对她感激。

因为，术后需要她配合后续的实验，这时候就算打电话过去，也不会得到让她满意的答案。

“如果是请求的话，请恕我拒绝！”她咬着银牙，狠下心说出拒绝的话，她知道自己答应的下场，只要开了那个头，早晚细菌崩坏兽会在传播的过程中出现意外。

引发，难以预料的恐怖大危机。

所以，要如何选择，就显而易见了，为了绝大多数的人，牺牲少数人。

尽管她明明是…被细菌崩坏兽拯救的人，这样说未免太过于无耻和不要脸。

但是，要是因此就去害死无数人。

也明显是错误的。

“是吗？”灰蛇饱含深意的了一声，平静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薰听着远离的脚步声，好似力竭般跌坐在地上，她的身体在微微发动，双手紧紧抱着膝盖。

这次的拒绝，剥夺一个人活命的机会。

说她的选择，杀死了人也不为过。

一段时间后。

冷风过阳台。

“……又见面了？”灰蛇重新走了回来，瞧着内疚的少女，平静到没有感情出言，“这次有个新的病人要死了，你要救她吗？”

“我拒绝。”薰埋头在膝盖间，对着灰蛇闷声说着，而灰蛇也没有在意，转身离开了天台。

又一段时间后。

灰蛇又重新出现，来到薰的面前停下，雨伞的阴影将他们覆盖。

“还有一个绝症的病人，这次你的答案呢？”

“……”薰的身体微微一抖，没有之前咬牙拒绝的决定，那不断加注的生命价码。

不是她一个普通少女能够承受的。

“灰蛇先生，你还要来多少次？”她对着灰蛇询问，“病人，真的有那么多吗？”

“人类永远都不会缺少病人，”灰蛇理所当然，又意味深长，“从人类有文明开始记载起，死亡与疾病就一直伴随着人类，每个人都无法逃脱。”

“所以，你想要我使用德丽莎的力量，拯救所有人吗？”薰抬起了头，望着灰蛇冷漠的脸，似乎在探究着什么，又或者是想要确认着。

如果只是一个人，她能够为了更多的人拒绝，但是，灰蛇却将‘一个人’的程度，拉升到人类与疾病和死亡斗争的程度，那就不仅仅是一个两人的问题。

而且，她每拒绝一次，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是自己的拒绝导致一个人的死亡。

那可不是电影中旁观者的程度。

而且切实的有所牵连。

“就算是曾经最为出色的英桀们，也没有办法拯救一个时代。”灰蛇的声音透露一丝嘲讽，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可以保证，尽可能救助更多的人。”

“……”薰沉默片刻，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只是感染人类的话，选择德丽莎大人不是更好吗？”

不管是力量掌握，还是对细菌崩坏兽理解，应该都德丽莎更加的优秀。

安全性上应该优先考虑德丽莎才对。

“因为，她并没有欠我们的。”灰蛇如此地回答，不过，这句话是谎言。

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让‘人类’自行感染，传播细菌崩坏兽，所以，在人类获得细菌崩坏兽的载体后。

就没有必要让德丽莎参与在其中，不如说需要暂时瞒着德丽莎。

造成既定的事实。

“可是，配合治疗符华小姐出去了。”薰微微低着头轻声说着，但是，那更加像是最后的抵抗。

虽然符华小姐看起来非常的飒爽，但是，在这个工业化的时代，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取代的。

而且，她也不认为神城医药做事和计划，都没有任何的备案和取代性。

那可是一家跨国的大型医药财阀。

“就算没有人配合，也可以使用机械来辅助。”灰蛇平静的回答，“相关的数据和资料，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在这世界上，除了天命与逆熵外，掌握最尖端科技的就是世界蛇，而且，意识方面的技术积累，世界蛇优于当前的任何势力，不仅有保存前文明英桀的往世乐土。

还有着将‘干部’意识转移到机械上的能力。

总之，虽然说做不到符华那种举轻若重的程度，可是却足以保存人的意识。

而且，伴随着研究和技术的迭代，成本只会越来越低和廉价。

足以让普通人都能使用上的程度。

……

……

伴随着推门声。

灰蛇走进病房，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女人，那是一个容貌清丽的女性，不过，那过分纤瘦的身体，以及虚弱的气息，却将她的美丽破坏了许多。

“这就是你要医疗的对象。”他转过身望着走进来的薰，声音平静的介绍。

“沧海市知名的年轻女富豪，可惜，癌症晚期，精彩的人生就要到此为止。”

“别那么说，我已经很幸运了。”病弱的女人望向走进来的薰，露出一丝虚弱又温柔微笑，“你就是薰对吧，听灰蛇先生说，您能够救治我，对吗？”

“嗯。”薰轻轻点了点头，内心抗拒也减弱许多，救治的对象是年轻人，人生确实不该到此为止。

“要我怎么做？”病弱的女人笑了笑，还歪了歪头开了句玩笑，“需要脱光衣服来检查吗？”

“不用，露出脖子就行了。”摇了摇头，薰向着病弱的女人走去。

而病弱的女人也很配合，撩开了脖颈的秀发，露出苍白的肌肤，任由着薰对着她脖颈咬下，尖牙刺破了皮肤，血液和细菌崩坏兽完成了交换。

在旁的灰蛇默默的见证，在薰停止了吸血后，带着对方离开了病房，前往了下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