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承太郎正在挑战fgo 第365节

“我、我听明白了！是！教授！我马上就去对相关节点进行处理与仪式布置！”

“人手够吗？！”

“是！虽然原本打算找当地的警察帮忙，但小城市人手太少了，在Saber铃鹿小姐的引荐下我认识了当地黑道组织「藤村组」的人！已经通过暗示魔术说服了他们全部出动，并动用当地群众互助会的人帮忙布置了！”

“那就去行动！顺便记得把我的仪式思路与布置习惯全部刻到你的脑髓深处！你这愚蠢的劣徒唯一擅长的就是死记硬背了吧？！”

“是、是！我这就去！”

韦伯急匆匆的变成了恐龙跑了出去。

因为迪亚哥分了一部分自己的肋骨给韦伯作为触媒，所以韦伯现在也能使用一点恐龙魔术了，为了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完成大量繁琐的都市规模的仪式布置，韦伯得到了肯尼的允许，可以将帮忙的本地群众赋予「恐龙化」魔术，提高布置的效率，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承太郎好奇的看着他们的互动，问出了一个自己其实在意挺久了的问题：“这样大规模的仪式真的没问题吗？那个什么......「神秘隐匿原则」，我经常听你们说起。”

“唔，神秘隐匿原则啊，那东西算是一个类似恐怖谷效应的基本神秘逻辑了......空条承太郎先生，你觉得，所谓的「神秘」其本质是什么？”

承太郎想了想：“是......「未知」吧？知道的越多，「未知」就越少，于是「神秘」就越弱？”

“对，但是也不对。”

肯尼斯给自己点了根雪茄——也给了承太郎一根——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呼......一般逻辑上来说，神秘这东西的确是知道的人越多，其神秘就越薄弱，这个论据单独拿出来没问题。

但要是跟另一个神秘的基本原则、也就是「知名度补正」放在一起的话，这其中的矛盾就特别明显了。”

承太郎仔细想了想，虽然他没有作为魔术师的才能，但肯尼斯说的非常简单易懂：“原来如此——就像人偶的「恐怖谷效应」一样；

恐怖谷效应，是：一个人偶与人越是不像，就越是容易让人觉得漂亮。

但越是与人相似，却反而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这相似度超过了一定界限，与人几乎没有区别之后，反而又容易让人觉得漂亮了。

魔术的「神秘隐匿原则」也是如此，对吧？”

“没错。”肯尼斯点点头，“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根源的流出。从根本上来说，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神秘，神秘的存在与否强弱与否，大多数时候其实不取决于客观的现实，而取决于施术者的魔术师、以及大众去如何定义神秘。

在「神秘隐匿原则」最理想的情况下，一个神秘术式，除了施术者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种情况会被称为「究极的未知」，达成了「究极的未知」状况的神秘，将会得到巨大的强化补正。

然而，这种情况显然是难以达成的。

毕竟，任何的神秘，只要存在就会被研究，只要被研究，就会通过各种方式流传出去，只要流传出去，了解的人越多，越是被解析，那其上的各种破绽就会不断的暴露，被曝光的神秘因此会变得无比脆弱。

不但容易被破解，也更容易被没有能力使用该魔术的无知愚者认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成功嘛」的想法影响，导致术式本身的全方位弱化。

基于以上现实，过去的魔术师协会提出了「魔术隐匿原则」......不过事到如今，更多的是被协会用来当场抄家罚款收税的借口罢了。”

肯尼斯吐出了口烟圈。

“知道的人越多，认为「那不是神秘」的人也就越多，神秘因此会被弱化——这就是【神秘隐匿原则】

——但是——

如果恰恰相反的，如果能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一瞬间，将某个魔术曝光给数十万人、数百万人、数千万人、甚至是数亿人观看——让「全世界的所有人」都认为「这真的是神秘力量」的话——”

承太郎微微点头：“情况就会反了过来，因为知道的人太多了，神秘看似暴露了，但实际上是让更多的人坚信「那就是神秘」「神秘是真实客观存在的！」——神秘性质不但没有因为暴露而削弱，反而会被加重了。”

“Yes。就这是所谓的「知名度补正」的本质。从核心逻辑上来说，「神秘隐匿原则」与「知名度补正」其实是完全一样的。类似因为知名度太高，而被赋予了魔术效果的......近些年来的话，则是「卢恩符文」与「音乐」吧。”

肯尼斯摇了摇头：“音乐可不仅仅是娱乐活动，将音乐与娱乐活动结合起来这点本身，其实就是社会进步发展的一部分，在过去几百年的时代里，音乐一直是一种特殊的与天地、与神魂沟通的秘密仪式。

因为掌握音乐技巧的人越来越多，音乐的神秘力量也在逐年减少，但随着现代发展，追捧音乐活动的人越来越多，反而有赋予了「音乐」更强的力量。”

肯尼斯来到了会议室角落的唱片机前，从碟盒里取出了一张《Beatit》的黑胶唱片，放在唱片机上开始播放。

“在普通人看来，这或许只是普通的「播放歌曲」。”肯尼斯凝视着唱片机，“但从魔术师的视角来看：唱片机、碟片，旋转的轨迹等等本身，就是「魔术仪式」的一种，而播放出来的音乐本身让人忍不住欣赏、获取喜悦与享受等等，便是「术式效果」。”

承太郎若有所思：“魔术原来......一点都不神秘啊。”

“更准确的说，是神秘虽然无处不在，但神秘是否可以稳定下来，取决于你有没有察觉到神秘存在的能力，这就是俗称的「灵视」、「灵感」能力——几乎所有的知名音乐家、艺术家，都具备尤为突出的「灵感」能力。”

“......当然了，有这方面的才能是一方面，体质其他方面是否能作为魔术师合格就是另一方面的问题了。自古以来，那些闹出莫名其妙的灵异事件的，都是那些没有魔术才能，但灵感与灵视却高的离谱的普通人艺术家，比如梵高之类的。”

肯尼斯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才能，更多的时候缺少的是发现自己才能的能力罢了。王有王的才能，厨师有厨师的才能，韦伯·维尔维特最让我觉得恼火的，是他明明没有作为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施展魔术的才能，却非要钻牛角尖在这条路上死磕，还为此专门写了那个什么血统对于魔术师而言不重要的论文......”

“血统对于魔术师来说重要吗？”承太郎好奇道。

“当然——不重要。”

肯尼斯冷哼了声：“那蠢货，打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一个前提，「血统」这东西对魔术师来说，并非是所谓的「因为血统而强大」的血统论观点，「血统」在魔术师世界的本质其实是一种进行实验研究所需要使用到的「仪器」罢了，换句话说「血统」对魔术师来说是「财产的积累」，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才能」。

否则的话，埃尔梅罗学派也不至于在我之前原地踏步了数百年——没错，我肯尼斯这样的人物，才是能推进魔术时代进步的「伟人」！”

肯尼斯傲慢的仰起头，但很快又不屑的啧了啧舌：“啧。维尔维特那蠢货，那点正论的确是正确的东西，但正确的东西不见得是对的东西，就算血统并非是魔术师的才能体现。

但因此积累的财富所形成的「贵族」——对既有利益的统治阶级来说，他那论文跟找死自杀有什么区别？

呵，不是所有人既得利益者，都跟我一样是「真正拥有才能」的人，作为「真正拥有才能的人」，他那些理论我当然觉得无所谓，毕竟那些内容在我看来跟吹捧我自己没区别。

但要是让没有才能却因为血统中的财富积累身居高位的蠢货看到了——杀死他也不过是如碾死虫子般的事情罢了。”

承太郎想了想：“也就是说......你保护了他？”

“杀死他，与他无关，保护他，也与他无关——再怎么说也是我亲自教育的埃尔梅罗学派的一员，这是我作为君主在进行维护自己荣耀的义务罢了。退一万步讲，我怎么也是他的老师，他的确是在我的收徒考试中，得到我亲自认证的合格者。”

肯尼斯摇了摇头，而后似乎是觉得这话题歪的有些厉害了，貌似是自己不小心，被承太郎带到试探的节奏里去了——于是肯尼斯有些强行的，顺势改了个话题：

“总之，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特异点世界非常狭小」、「冬木异闻录中的一百五十万人」就同等于「全人类」这点来动手脚，让「演唱会的成功与被认同」模糊处理为「得到了全人类的支持」

——如此，让作为施术者的我达成「人类抑制力的拟似化」

在将力量与支持集中在能够运用那力量的你身上，去与龙魔的「善恶二元论宇宙观（模拟创星图）」分庭抗礼......

不过话又说回来，作为「星尘斗士」的阁下，居然也对魔术感兴趣么？我个人虽然欢迎，但恕我直言，您并没有那方面的才能，非要学的话，就如同那韦伯·维尔维特，他明明是「伯乐」、却非要执著去当「千里马」，当真是糟蹋了原本应有的才能。”

承太郎到不在意肯尼斯话里对韦伯嘲弄与不满的部分，倒是他提出来的一个奇怪的名词，引起了承太郎的注意力。

“「星尘斗士」？你是在说我吗？”

“准确的说，是您以及您的同伴们——当然，此时此刻，也包括我。”

肯尼斯骄傲的仰起头。

“虽说「拯救世界」这种事情，是君主阿尼姆斯菲亚的课题，但救世的荣光即使是佩戴在我肯尼斯身上也是万分光荣，索拉也肯定会引以为傲的吧！”

“为什么是「星尘」，而不是「星辰」？”

肯尼斯笑了笑：“您知道么，空条承太郎先生，自古以来，能够将袭扰大地的灾祸星辰击坠，拯救人世的，往往都不是诸神，而是人类。化作星辰的神灵很多，但击落星辰的「星尘斗士」，却是人类独有的——「开拓未来之星」的最高荣誉！”

星尘斗士......么？

虽说眼前的傲慢的肯尼斯，说这话多少有些自吹自擂，理所当然似的将自己与承太郎冒险团画上了等号，不过么......

通过这次简单的交流，承太郎姑且算是认同了，肯尼斯这人虽然性格别扭的厉害，但此时此刻，站立于此的他，的确有成为「承太郎冒险团」一员的资格。

性格别扭傲慢但是知识丰富的老学究——这是「冒险团」故事里常见的经典角色了不是么？

为了将龙魔降生的「孔」，从都市正中心转移到海港港口那边去，除了神秘理论上的支持之外，还需要执行这一行动的力量。

守护都市的力量。

创造冬木市的「都市神」。

为此需要一百五十万人一同的信仰，为了聚集信仰需要召开演唱会。

而用来容纳这一百五十万人份信仰的容器，便是承太郎冒险团试图创造出来的「冬木都市神」本身。

也就是，此时也在被龙魔利用的「阿尔比昂之心」。

......虽然说是「阿尔比昂之心」，但实际上只是魔术师协会那边，在挖掘伦敦地下的星辰之龙的尸体时，从大概是爪子的部分上挖掘下来的一块腐肉罢了。真正的阿尔比昂之心在哪里，肯尼斯也不清楚。

但魔术嘛，真相不重要，四舍五入，当成心脏来用就行。

那么，对于进行「创造冬木的都市龙神」的行动来说，首先遇到的第一个麻烦是什么？

首先遇到的问题，不是「面对灭顶之灾时人们是否能团结一致」这个问题。

而是恐慌。

恐慌会导致混乱，混乱会导致人手的组织度下降，组织不起来的话，那就没法好好召开演唱会，无法引导并聚集信仰了。

作为实质上的「冬木市市长」，远坂时臣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倒不如将实际情况如实说明，并详细解释自己这边准备的应对手段。

简单的概括下——

“为了对付即将降临的怪兽，我们要创造自己的怪兽，那就是唤醒冬木市都市本身的灵魂，让她来击败怪兽。

为此我们要群策群力，一起举办一场热闹的「演唱会」——为什么是演唱会不是传统的祭典？虽然祭典我们也会顺势召开，但核心还是演唱会，因为冬木市的都市之魂喜欢这个！”

远坂时臣如是说道。

正常来讲，这种说法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说服所有人的吧？

但是，在因为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孔洞出现的同时，远坂时臣通过魔术手段，将自己本人的巨大投影画面投射在了冬木市的上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最关键的是，他的两个「女儿」还在后面一股脑的给他加各种魅力相关的buff。

【「伊什塔尔」赋予远坂时臣技能「闪耀的大王冠A」！】

【「埃列什基伽勒」赋予远坂时臣技能「隐藏的大王冠A」！】

【「伊什塔尔」赋予远坂时臣技能「美之显现B」！】

【「埃列什基伽勒」赋予远坂时臣技能「冥界护佑EX」！】

伊什塔尔通过神明级别的作弊手段，将远坂时臣的人格魅力提高到开挂的水平，埃列什基伽勒不擅长「受欢迎」这方面的事情，于是换了个手段，去帮自己的「父亲」从别的角度增加说服力。

埃列什基伽勒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直接把整个冬木市里去世的长辈们的灵魂全都拉了出来，然后让她们全都各回各家，去各自的家庭家族里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