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亚的人偶游戏 第178节

这是什么结论？

琪亚娜跟世界有什么关系？

走到琪亚娜的身前，安娜亚看了她好一会儿，惋惜道：“不过看来，是我猜错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琪亚娜抓住了她，差点无法控制自己。

“这也是西琳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事情，呵呵，我这么做，是为了唤醒终焉律者。”安娜亚抛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可惜了，你居然不是终焉。”瞥了眼被抓得生疼的手，金色的丝线将她困住无法动弹，安娜亚看着她摇头道：“怎么会呢，你怎么可能不是终焉呢？太奇怪了，难道琪亚娜你还没绝望吗？心里还藏着不切实际的希望？”

终焉律者一出，懂这个名字含义的人脸色大变。

“我还以为能复刻名场面，让终焉提前降临，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清洗。”

安娜亚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居然不是终焉素体。”

琪亚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也能感受到安娜亚的失望，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愤怒。

“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些，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的感情，全都是虚假的吗？”

“你认为呢？”

“真是精彩的演出。”奥托出乎意料的现身。

“我还以为西琳已经将你砸得粉碎。”安娜亚微微眯眼。

“事实上她确实那么做了。”奥托摊手惋惜：“我还想和空之律者多聊几句的。”

“她确实不怎么好沟通。那么，奥托·阿波卡利斯，你有什么事吗？”

“跟上次见面相比，您倒是更好说话了不少。”

安娜亚脸色不变，心中掀起风暴，她确定自己从未以这幅样子见过奥托。

“呵呵。”

没有打草惊蛇，安娜亚怀疑他在诈自己，她苏醒是在2005年，从未以支配律者的身份和奥托有过接触。

前期她都尽量避免着被奥托发现，怎么可能会送上门去。

“我有些好奇，您为什么这么坚定的相信琪亚娜就是终焉律者？”

“无尽的世界中，无尽的命运里，琪亚娜等于终焉。不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局走向从未发生过变化。”

安娜亚忽然伸手，虚空一握毫不犹豫捏碎了奥托的备用身体，给出回答：“这，是命运！”

从奥托嘴里问出来的回答她也不会相信，安娜亚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见过自己，但她会另外找机会调查。

而不是傻傻的问这个狐狸，让他知道自己其实不懂他在说什么。

“或许我不是那个人。”安娜亚重新看向琪亚娜：“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兜兜转转结果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第五章 可笑的东西

“只是因为这个？”

琪亚娜不知道她说的终焉律者代表什么，心里的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就凭她？

西琳倒是明白安娜亚的意思，只是在心中嗤笑她的天真以及愚蠢。

她还以为安娜亚有什么布置，结果居然是这么可笑。

“律者的职责是替崩坏消灭人类，而终焉律者，是为世界降下神罚带来终末之人。”

她看着琪亚娜，好像卸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

“这是我对你的期许，我们可以成为一样的人，等到一切都结束，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律者的生命是无限的，完成使命后，我们可以离开这个早已被命运标记的世界，去开始我们新的人生！”

“那里没有崩坏也没有悲剧，有我们所向往的一切。”

听着她的话琪亚娜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只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别自欺欺人了！”

“那些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有这种世界？

就算真的有那样的世界，抛弃一切拥抱这样的未来就会幸福，不会感到痛苦吗？

“可你还拥有什么？”

安娜亚并没有真的唤醒终焉的打算，对琪亚娜的压迫也始终留了一线。

……她反悔了。

可她已经无法回头。

一个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她却选择了充斥着欺骗、谎言的那条路，无法停下。

一旦停下质疑自己，那对琪亚娜的感情，欺骗她们的愧疚就足以将她压垮。

她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拖得越久，她越是没办法正视自己，正视琪亚娜她们。

而崩坏意志就如悬于头顶的利刃，那是她一定要面对的事物。

是她无法逃避，必须要去面对的宿命。

结局只有两种。

生或是死。

她嘲讽着：“一直在找的齐格飞？他可不是你爸爸，他只是将你视作自己女儿的替代品。你不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你只是奥托利用空之律者的核心和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基因创造出的一个容器。”

“他为什么要丢弃你，你还不明白吗？是因为你是律者，是因为你是怪物，是因为你不是他真正的女儿！”

“那是虚假的……可你迄今为止的人生，又有哪一部分是真的呢？你的身份，你的人生，哪一部分没有被人算计被人利用？这是你真正的人生？”

琪亚娜面若死灰，真相从她的口中说出是最为致命的东西。

“齐格飞是这样，我也一直在利用你，德丽莎也一直在隐瞒欺骗你。哈哈，那个小不点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她的亲侄女，而是一个克隆人呢。”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吗？”

“承载这个名字的你，是这个世界最有可能成为终焉的人。”

“因为怀疑我是终焉？”

“以及你身上的西琳。”安娜亚嘴角勾起：“那毕竟是我的前辈。”

“因为…她吗？所以那些，那些事情，你对我的感情，对我的包容，陪在我身边也好，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的？”

安娜亚不以为意：“如果你也成为律者，我不介意将我所说过的一切变为现实。”

“律者……”

琪亚娜再次跪坐在地，心里所有的希望都被熄灭，她无神的看着陌生的挚爱。

自己那被全盘否定的人生。

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真是…太过分了啊！”

芽衣不相信她真的是这样的人，不相信她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对自己说出不要输给祂的人，怎么可能会从一开始便是带着这些想法的恶魔？

雷之律者的权能激发，芽衣眼中出现雷之律者权能的符号：“这种事情真的是你心中所想的吗？”

“你要与我为敌吗？”

“……你不该这么做的，你不应该杀死姬子老师，那明明没有意义！”

芽衣无法释怀姬子的死。

明明知道安娜亚这段时间情绪一直很不正常，但是她却没有做出有效的措施，如果她能早点发现安娜亚的想法，姬子就不会死。

“为了一个脆弱的人类？”安娜亚冷哼了一声：“为了一个人类，你要与我为敌？”

轻而易举便消弭了她手中的雷电，安娜亚眼神冰冷掐住了她的脖子。

“别忘了你的能力是谁帮你开发的。”

手臂上忽然烧起黑色的火焰，安娜亚脸色微变，将芽衣甩了出去想要熄灭这团黑色的火焰。

姬子的身体变得冰冷。

佐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了身，眼睛变成了永恒万花筒的模样。

安娜亚将烧起的袖子撕下丢开，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我以为你不会出手了。”

“为什么？”

“我是律者，这么做需要理由吗？”安娜亚嗤笑一声：“是我高估你了呢，还以为连亲姐姐都能杀死的你如今什么也不会在乎，结果居然这么在乎一个人类。”

“一个人类？在你眼里，朝夕相处的老师就只值得一个人类这样的称呼？”

“你还这么天真？”

安娜亚大笑出声，让人心悸的强大崩坏能从她身上爆发，华丽的律者礼服覆盖了原先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