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限人格 第188节

僵持，唯有僵持。

戈登局长的身手其实不弱，即便是面对那群疯子也能够较量一二，但是较量归较量，真正打起来，戈登自然不会那群疯子的对手。

即便是其中不怎么会战斗的谜语人、疯帽匠之流，也有着非同凡响的战斗技巧。

就这样，午夜领主在戈登局长凝视的目光下施施然离开了，熟悉的无力感再度涌上戈登局长的心头。

这正是最让戈登局长无法忍受的，每一次，他都只能看着这些作恶多端的超级罪犯离开。

但是戈登局长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因为午夜领主不会让任何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李林没事了。

可是在黑暗之中，蝙蝠侠望着离去的午夜领主，眼中却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虽然尚且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蝙蝠侠一贯以来的直觉却告诉他，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一些问题！”

第二百八十二章 无罪之人

太阳正悬浮在天空的中央位置，炙热的光芒辐射在大地之上，使得哥谭的人们颇为不适。

毕竟哥谭，讨厌阳光。

西装革履的李林正在探照灯下，顺着台阶一步步的向着哥谭法院内走去。

各怀鬼胎的群众望着一步步走向高台之上的李林，竟然恍若有种看着王者驾临的气势。

在顺着台阶前行的的中央，正义女神朱斯提提亚的蒙眼塑像端庄典雅，面容严肃。

白袍，象征道德无瑕，刚正不阿；

蒙眼，因为司法纯靠理智，不靠误人的感官印象；

王冠，因为正义尊贵无比，荣耀第一；

秤比喻裁量公平，在正义面前人人皆得其所值，不多不少；

剑，表示制裁严厉，决不姑息，一如插着斧子得束棒，古罗马一切刑罚得化身。

蛇与狗，分别代表仇恨与友情，两者都不许影响裁判。

权杖申威，书籍载法，骷髅指人的生命脆弱，跟正义恰好相反：正义属于永恒......

但是望着女神的神像，李林缓缓抬头。露出了一丝不屑。

“正义啊，多少邪恶假汝之名！”

天空中，忽的一大片黑色的乌云遮蔽了明亮的太阳，就像是一只蝙蝠在天空中投射下自己的影子。

伴随着李林再度启动的步伐，硕大的阴影开始覆盖整座法庭。

众人不知道这不详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庭审已经开始了。

法庭审判通常分为海洋系与大陆系的，海洋系的庭审讲求的是律师之间的唇枪舌战，律师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而大陆系的，则是法官主导，律师在法官面前就是一条断脊之犬。

哥谭自然是前一种了，两个律师在法官面前唇枪舌战，陪审团早就被猫头鹰法庭收买。

很快，李林的律师就陷入了劣势，所有的证据都对李林不利。

这些虚假的材料，根本就是伪造的，但是没有人在乎。

真相，从不重要。

无论对于任何集体政权而言，正义永远只是一张冠冕堂皇的王冠。

所有集体主义，仅仅是为了自己延续而审判，正义只是为了其延续的借口。

“但是正义还是存在的，就如同传说一般。”

灯光在一瞬间全部熄灭，冰冷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流入法庭内部，一个非人的异形从天窗坠落，坠落在了法官的面前。

“约翰·罗纳德，你有罪！”

法官的喉咙被锋锐的手术刀割裂，温热的鲜血飞溅在书记官的面上，流淌的鲜血玷污了洁白的纸张，就像是权力玷污了司法公正。

尖叫、恐惧、奔跑.......法庭里的所有人都想要逃，但是他们逃不了。

因为午夜领主就站在那里，最后一缕阳光照射在午夜领主的身体上，黑暗站在光中。

一切的一切，让午夜领主好像是背负着黑色羽翼的死亡天使，但更像是一只蝙蝠。

“事实已经清楚，汝，无罪！”

午夜领主指向李林，说出了自己的审判。

所有的罪证在整个法庭中来回的释放，金钱、权力、肉体的交易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呈现在整个国家所有的媒体之前。

猫头鹰法庭的众人，惊恐的蜷缩在一起，他们那见不得光的秘密正在被宣示在阳光之下。

用来掩盖身份的面具已经毫无作用，他们已经知晓了彼此的身份。

“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掌握着权力、金钱与资源。”金发的年迈女性呵斥住了慌乱的众人。

是的，他们还有自己的人脉与圈子。

即便是被知晓了又如何，不过是罚酒三杯，难道还能真的将他们全部清除、关押。

就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正义？！

这可比小丑的玩笑还要可笑，他们不会被逮捕，午夜领主高估了民众，也高估了自己。

一时间，整个法庭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层层军警包围了整个法庭，更是包围了午夜领主，这正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针对午夜领主的陷阱。

午夜领主——将死！

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全副武装之下逃离，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逃得过这层层的围堵。

当午夜领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法官时，整个事情就已经改变了性质。

芭芭拉望着眼前混乱的一切，看着被就地释放的李林，某些东西好像撕裂了她的大脑，让她正在看清眼前的一切。

骗子！你这个骗子！？

尖锐的叫声在芭芭拉的脑海中响起，那张温柔阳关的面容骤然间支离破碎。

“你明白了一切。”屋檐下，一抹黑暗的阴影已经知晓了一切。

那就是，到底谁才是午夜领主？

是的，现在在探照灯下的那个正在走向死亡的男人并非午夜领主，真正的午夜领主已经明晰。

“是你！”

眼前恋人的面容与午夜领主的面容重合。

书、味道、时间.......

战犬在杀戮，金发的老迈女性被撕裂了四肢，红色的蝙蝠印记流淌在整个喧嚣的会议室中，曾经衣衫楚楚的权贵们已经化作腐臭的肉块。

凯瑟琳大笑着，终于钓出了最大的鱼。

在法院的最高层，冰冷的雨水已经倾泻而下，天空骤然由白日化作昏暗。

“午安，芭芭拉！假如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李林仍旧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轻声向着芭芭拉问好。

但是那种阳光的气质已经褪下，变成了更加冰冷的气质。

“所以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钓出猫头鹰法庭？”蝙蝠侠在阴影中现身。

“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李林说道。“目的之一！”

“我仍然相信，消灭肉体永远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他们权势、金钱、地位保护着他们，而我们......只有暴力！”

“我说的对吗？韦恩少爷。”

“你应该知晓，当你把他们全部杀死之后，整座城市只会更加混乱。”蝙蝠侠说道。“既然你知晓我的身份，应该知道，我有着足够的能力击败他们。”

是的，他们的资本的确很强大，但是韦恩企业更加强大。

当他们在暗处的时候，他们能够肆意嚣张，但是当他们暴露在阳光下时，布鲁斯·韦恩有足足一百种合法的方法弄死他们。

而且当拔除这些肿瘤之后，哥谭将会真正变得更好。

“你还在愚蠢的相信司法程序，但是只有他们的痛苦与惨叫，才能真正遏制罪恶的蔓延。”

第二百八十三章 杀死那个蝙蝠侠

“哥谭正在变得正常。”蝙蝠侠沙哑着嗓音道。“即便这只是一种表面现象，但是他的确在改变。”

“你竟然以为哥谭变回了正常，这是多么的可笑啊。”李林就像是一个戏剧演员，在这阴雨连绵中表演着。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只蝙蝠，芭芭拉紧紧握住了自己轮椅，瞳孔中映出的却不是两个人类，而是两只蝙蝠。

火焰忽然燃烧而起，将一切燃烧，将一切的罪恶燃烧。

或许芭芭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吸引他的不只有李林日常所呈现的那种温柔善良，还有着深埋其下的疯狂与残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