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修罗场,亲爱的,她是谁? 第279节
极致的嘴臭,极致的对线,不是向来养尊处优,说什么就是什么,底下的人毕恭毕敬生怕惹恼的皇帝可以比拟的。
不过……这地牢还真黑啊,而且没有别人吗?
“这么宽阔的地牢却不用来关押其他人,还真是大气。”
四周只有微弱的烛火在燃烧,勉强能够看清黑黢黢的墙壁,阴冷潮湿。
“阿嚏……”
一道响亮的喷嚏声在寂静而幽暗的地牢内回荡着。
坐在最角落里的云墨揉了揉发红鼻子,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烫。
“体质变弱了?不过难道就是这就是洛基口中的煎熬?这算什么?”
云墨对此嗤之以鼻,他总不会以为这很艰难吧?”云墨呢喃道。
这种环境是比不上舒适的现代,但人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至少云墨可以,反正这么多年的副本,又不是没有乞丐扮演。
虽然大多时候……
一个副本结束,朋友,战友,家人,恋人……
也只剩下云墨一个人,在“失去”的道路上,云墨没有胜出,也从未认输。
一切的故作乐观与开朗,不过只是想掩饰过去带来的伤疤。
就像布洛妮娅之前安抚云墨的,他的笑容太假,喜欢找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悲伤。
这很正常,因为这样才能知道云墨还是云墨,还是那个会哭会闹的人类。
“吱吱!”清脆的叫声在后方响起,云墨朝后看,是几只与四周一般黑的老鼠。
说出去可能没有人相信,云墨看到这些老鼠在飞檐走壁,字面意思上的,像是会轻功一样。
在监狱的墙壁上飞来飞去,就像是南方的蟑螂一样,又大又可怕,还会飞。
云墨抬头向前看去,自己的对面是一名白发少女,
她的双眼被厚重的布条蒙住,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已经死去了般,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如同尸体。
“阿嚏……”又是一记喷嚏,云墨皱了皱眉毛。
发烧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现在甚至还会打喷嚏。
不过就算如此,云墨也没有半点担心,反而笑眯眯的朝着那边的白发少女看去。
云墨缓缓地蹲下身子,对着对面的少女打招呼:“你好啊,我是新来的。”
同时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她,蒙着眼睛的布条是崭新的,应该是不久前才换上的,为什么?
根据苏的预测,眼前这名少女,毫无疑问就是云墨一直忌惮的虚实之律者。
正如预测的画面,她双手双脚都被沉重冰冷的镣铐锁住,身子十分纤瘦,极度营养不良。
云墨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对比一下她的手,可能她的手腕大小只有云墨的二分之一。
要知道云墨的手腕也并不是很粗壮。
“嗯……”
嗯?她看得见吗?
云墨很好奇,虽然终焉的力量暂时被封印,但本质属性还是在的。
云墨能够感觉到她在注视着自己,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条也可以?
这点不清楚,不过……她为什么要帮助洛基,也为何要用律者的力量构筑地牢的封印来囚禁自己?
没错,云墨可以肯定地牢的虚弱力场来自于眼前的少女。
好在云墨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丝毫没有被潮湿阴暗的环境干扰,自来熟地问起来:
“浮云悠悠,水墨绘世,我叫云墨,终焉之律者,你呢?”
云墨开门见山,也不绕什么圈子,那太麻烦了。
少女干枯的唇瓣翕动,轻声地回应道:“光或影,虚实的,使徒。”
使徒?
好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名词了,难道不应该自称律者吗?
云墨觉得奇怪,因为从洛基的谈吐中,很明显是知道律者的身份,那为什么光或影称呼自己为使徒而非律者?
其次,她用自己的力量画地为牢,助纣为虐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世界泡,这个问题困扰了云墨许久。
这个世界洛基自称是上位世界,奥托观测的也是上位世界,按理来说是不会出错的。
毕竟主世界那边的科技技术,观测一个世界是否属于世界泡还是很轻松的。
但比安卡却感应到这里只是一个世界泡。
比安卡不会说谎,并且她体内的世界泡也不会感应错。
当两个答案都无限接近于真实,那么谁才是谎言?
或者说……这个世界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应该不会吧……
奥托做事一向缜密,能够瞒过她的观测,那代表什么?
而且就连原住民也认为这是一个上位世界……
等等,认为?
云墨察觉到了不对劲,认为这个词汇,本身就带有很强的主观与偏见。
也就是说……
云墨再一次将视线放到了光或影身上,她小小的身体终于从蜷缩状态中脱离,学着云墨慢慢地蹲了下来。
然后没有任何偏差地盯着云墨,即使眼睛被厚厚的布条所遮蔽。
人类的一切行为都是有直接或间接的目的性,包括但不限于云墨的自我介绍,和观察环境。
都是为了解救而做出的行动,那光或影甘愿被囚禁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云墨:???
云墨惊愕地说道:“你说,为了我?为了我干什么?”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云墨亟待她的答复,然而等来只有一句轻飘飘、不切实际的话。
“梦,会告诉你答案。”
云墨紧蹙双眉,愈发奇怪,嘴里小声地呢喃道:“梦?”
是想通过梦来传递答案吗?
“好吧,反正忙碌了一整天,是时候躺下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有点冷呢,话说你不会觉得饿吗?”
光或影摇了摇头,“我不会死,你,也不会。”
“呃……好吧。”云墨真的无奈,因为自己问她会不会饿,就是担心这个问题。
毕竟体质已经开始变得虚弱,虚实的力量在蚕食云墨的终焉防线。
就目前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功效,所以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但云墨怎么感觉有点饿啊……
简陋的牢房,饥寒交迫,还真是……别有一番新鲜的体验。
云墨叹了一口气,好在后面还有干枯的草堆,不至于和老鼠们一起睡在冰冷而又潮湿的地板上。
不用担心被老鼠啃食,至少就目前而言不用担心,身体强度还是在的,只是体内比较虚。
双手放在后脑勺,看着晦暗的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在夜晚,人们总有无数想要说出的话,想要解答的问题。
云墨不禁问道:“话说,你为何要帮助他?你这么强,为什么这个文明这么弱?完全看不出来会诞生最后律者的水准。”
光或影并没有直接回答云墨的话,只是呆呆地做着,也学着云墨做着同样的事情。
将细嫩的双手枕在后脑勺,眼睛透过厚黑的布条盯着天花板。
“梦,会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以及,你不想要的,记忆。”
光或影说的很吃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调动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
云墨正准备开口,就被光或影抢先:“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这是,力量的,代价。”
“……好吧,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别偷窥我的想法,这样让我感觉我是光着身体,没有一点隐私。”云墨无奈地说道。
光或影轻抿笑意,“你,是一个好人,但是,这是我的,本能。”
说完,光或影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就好像是哮喘了一样。
云墨本想安慰道:你还是别说了,你的状态就跟半个身体入土的人一样,脸色煞白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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