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修罗场,亲爱的,她是谁? 第269节
云墨想到这里,去到了一个迢遥的边陲小镇。
比安卡似乎在这个世界很出名,尤其是在冒险家协会,关于比安卡的传闻有很多。
云墨可以直接开启「终尽」,成为终焉律者,感知力直接覆盖全世界。
但那样的话可能会招致祸端,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收集情报。
律者的权柄不能释放,只能通过崩坏能增幅己身。
所以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好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不能说谎。
云墨可以很轻松地得到情报,方法也很简单,直接问就好了。
对方有三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二是沉默,三是说一些十分文明的用语。
不过由于文化差异,云墨听不懂对方的脏话。
这种感觉就好像云墨对一个不懂汉语的人说一句:“如果你冒犯了我,我会带着微笑很礼貌地对你说一句——我测你码。”
总的来说,每一个世界,每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地域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
云墨无法理解,自然也无法生气。
在经历过无数次尝试后,云墨将目标选择女性,或者年龄不大,看上去略微青涩的小男孩。
不是因为癖好,而是因为云墨已经干趴下不知道多少个冒险家了。
下至青铜,上至铂金。
搞不懂,就小小的询问一下,一些五大三粗的中年冒险家就想揍自己一顿。
若是装的就算了,关键是云墨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敌意甚至杀意,于是一拳下去。
粗狂的大叔瞬间像个小女生一样苦兮兮的,坐实了“我一拳下去,你可能会哭很久。”
有了前车之鉴,云墨问起来也是如鱼得水。
虽然得到的回答大多数不尽人意——
“我不是很清楚那位神秘冒险家在那个城市,你可以去问问铁匠铺的罗岚。”
“我只是一个打铁的,虽然时常与人交涉,但我也不知道那位神秘冒险在那个城市,不过我想刚来的旅行者或许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但你需要的信息。”
“emmm……我记得我在前几个城市好像见到过那位【屠龙者】,不过具体在那个城市我不记得了,我想,大致位置应该在帝都左右吧,你沿着北方的方向一直走,大概走上两个月就可以见到帝都的外围了。”
然后云墨就朝着北方跑去,别问为什么不是飞。
因为律者的羽翼在具显的时候,也会有崩坏能逸散出去。
好在云墨的奔跑速度也不差,大概就比洲际导弹慢上一点,也没有花太多时间。
就这样,云墨一路打听,终于走到了所谓的帝都……旁边的城市。
帝都貌似最近管的很严,任何人要进去都要报备,一套流程走下去十分麻烦。
更何况还是云墨这个没有身份的“偷渡者”。
夜晚,繁星闪烁,黝黑的天幕笼罩着整个世界。
云墨也没闲心去各种风花雪月的场所逍遥快活,他的时间不多,主世界十年,自己也只有二十年的时间。
万一自己没有及时回去,kiana直接杀过来,死的就不止是这边的人了。
不会饥饿,但会疲乏。
云墨随便找到一颗大树,轻巧地跳上去,在上面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余光不经意地看到了街边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乞丐们。
越是繁华的中心,附近的贫穷就越多。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估计帝都的大人们怕看见这些穷鬼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所以才戒严管理。
开个玩笑,老爷们心善,见不得穷人,于是把方圆百里内的穷人都赶走了。
“呼……不过只是做做形式罢了,根据书中有些信息记载,现在帝都的皇帝好像是叫洛基?真是一个虚伪的名字,信不得。”
“不过人也跟名字一样充满了虚情假意。”
通过这几天的消息打听,云墨初步得知了洛基为了招揽比安卡为自己麾下的皇家冒险家,使出浑身解数。
比安卡仍然没有给出答复,这已经算是一个答复了,沉默就是拒绝。
然而洛基似乎不想放过比安卡,试图打听比安卡有没有什么亲属朋友,这是上位者一贯的作风。
手段无论,只求结果最优即可。
对于独行的比安卡来说,这点并不足以引起自己的注意。
见普通的奖赏无法吸引到比安卡,于是洛基又建立了一个新教堂,将冰霜巨龙的骨殖放在教堂上方,利用悬空魔法将其昭示于大众。
其下还有一尊比安卡的雕像,计划几天后完善一切。
结果显而易见,比安卡受不了这么浮夸与形式的做法,找到了洛基。
与其达成承诺,只要比安卡在场上出席后,就将这个教堂改造成孤儿院,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
对此,云墨嗤之以鼻:“这个承诺从一开始就有漏洞,他没有说谎,却也在说谎,因为比安卡肯定会以为出席一次做个短暂的形式之后,就可以撇开一切缧绁。”
云墨喃喃道,他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并不完全,但可以从字里行间窥得承诺的原貌。
从一个人的利益与目的为出发点观察,就能很轻易得得到交谈的大致内容与意思。
“搞得就跟并夕夕一样,先是只差0.1元提现,然后0.1元需要集齐十块元宝,等集齐了九块元宝后,又来十块钻石合成一块元宝,等集齐九块钻石后,又来十块金币兑换一块钻石,最后好不容易集齐十块金币,又被老鼠偷走一块,需要十个捕鼠达人……”
“一步一步的诱导,让人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心存侥幸地继续下去。”
“比安卡当然不傻,但过去被骗的人就真的很笨吗?不,只是每个人的视野都有各自独特的盲点。”
“大多数的人的盲点都是利益与物质,或是一时的快感,而也有盲点是——善意。”
“以善为饵,比恶更恶。”
云墨大概已经能想象到,在比安卡踏出第一步妥协后,洛基又会以修缮教堂,改善孩子们的生存环境。
然后什么提供学业服务,建立类似于游乐园,或是提供更有营养的食物之类的。
因为……现在的教堂也就是一个空壳子,除了那奢侈的建筑以外再无其他。
而真正想要建立一个孤儿院,难道什么都不准备吗?食物、书籍、教师、生活用具、医疗人员……
但比安卡肯定没有想到这些,并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而是她的想法很单纯。
比安卡曾经在另外一个世界泡经历过跌宕起伏的故事,得到了无数人的馈赠,因此她也对其他世界充满善意。
以此为推,她的行为逻辑就十分好得出——举手之劳就能帮到别人,当然可以。
云墨叹了一口气,这些倒无所谓,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土皇帝云墨当然不会畏惧。
只要虚实之律者不出场,云墨一个人就能让这个孱弱的文明溃于无形。
关键就在于奥托曾告诫自己,虚实之律者被囚禁着,包括苏也观测到了这一点。
囚禁?这个词可不太妙,能囚禁虚实之律者的监狱,真的存在吗?
云墨且不提这个弱小文明是怎么做到的,如果虚实之律者被囚禁着,那么极大概率在洛基宫殿类似于“天牢”的地方。
而作为皇帝的洛基必然知道这一点,从之前解决那三个人可以知道。
虚实之律者的力量可以被其他人使用,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比安卡一向坦诚,不会说谎,如果需要回答的问题对自己不利,也只会拒绝回答。
所以力量没有削弱,但就算是能够屠龙的存在,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皇帝一定要得到她呢?
甚至不惜做出会让对方反感的举止,得不偿失。
云墨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洛基有办法彻底控制比安卡,让其为自己所用。
是动用虚实之律者的权能吗?
“真是烧脑筋,好想莽过去……”云墨沮丧地抱怨道。
其实思考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一个人的思考。
如果有大家陪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没有想到这么多,也会觉得踏实。
Mei、梅比乌斯、维尔薇、奥托……
云墨并不认为自己的智慧比她们还要优秀,她们站在“人智”的星空之上,而云墨不过是一颗黯淡的星辰罢了。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依赖别人了?明明以前一直都是自力更生。”
云墨哑然,抬起头望向星空。
曾经,如同过往数千、数万个夜晚,冰冷的星空也同样地俯瞰着与它一样的孩子。
现在,那个孩子带着温热的眼神回敬,凝视着星空的“影子”。
“我听说世界上一切的失利都是由于当事人的实力不足,可那也只是存在于这个维度的事实。”
“如果有那么一种特别的方式,人类无法想象到的别样世界,这个答案,或者说任何一种真理,还会适用吗?”
“是哪里呢?思想所无法抵达的彼岸?还是……绝对的虚无?”
云墨诡异地朝着星空发出了一个奇怪的提问,正如规则之下,星空于主观意识上无法开口,更无法提供任何能够表明的字符与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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