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谈明日方舟了 第29节

所以余辉对此没有过多的想法。

“任务”就是“任务”。

“任务”只需要完成就足够了。

好奇心太多可是能害死猫的。

何况牵扯到王位。

——历史无数次证明了人类对于权利的热衷。

贸然陷入其中多半不会有好处。

余辉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志向之类的东西，没有想要改变世界，改变国家的中二想法。对他来说生活就是苟且，得过且过。今晚去哪过夜，明上该吃什么，豆腐脑是放盐还是放糖。

他就是一个十分自私的普通人。

——他对这个国家，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它更换主人还是灭亡都不是余辉在意关心的。

余辉现在在乎的只有长明的复仇。

若没有长明，他才不会去多管那群劫匪。

他们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财物，造成了多大恐慌……这与我何干？

只要不牵扯到他，余辉才不会去管别人怎样。

在余辉的心底，他始终是一个外来者。

余辉至今对于泰拉世界有一种疏离感。

他不喜欢这个世界。

也不喜欢这个世界的居民。

非常不喜欢。

……长明除外。

“嗯……虽然在原本的世界我也对人类没多大好感就是了……”余辉小声呢喃。

他打开房门。房间很简洁。

床，桌凳，台灯，柜子，一台电脑。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余辉检查房间的内饰，留给他的只有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衣柜里还放着小姑娘的长刀以及余辉的装备。

它们摆放的很整齐。

看到这些，余辉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拿起刀，坐到床沿。

长刀出鞘，刀身明亮，纹理清晰可见。

从小姑娘那接手这把刀的时候，用过几次才发现，这把刀就是一般的工业成品。比起余辉刚穿越来时，被震断的长刀还要不如。

被酸液源石虫一搞坏了好几次。

尽管如此，余辉也没有想过把它换下。而是花费了不少钱送去维修。

被老山姆宰了好几次。

实在穷了才尝试着用【系统】强化。

余辉原本只是不想给老山姆多交维修费，才将这把刀强化了几次。没想到经过【系统】的强化后，这把刀的坚韧程度和锋利程度都远远超出了余辉的预料。

与劫匪团的一战中就可见一般。

一场战斗下来不见一个缺口。

余辉抚摸着刀身。

“快了……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自言自语。

接下来的几天，余辉的生活都略显枯燥。

吃饭，睡觉。

去食堂，回房间。

两点一线式生活让余辉想起了他的高中生活。

在教室，寝室，食堂之间来回穿梭。

学校其他地方，诸如图书馆，篮球场之类都是摆设。

偶尔凯尔希会来，把余辉拉进她的实验室。

扔进当时余辉躺着的那间隔离用玻璃间里，吩咐余辉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碰。然后自顾自的做实验，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和仪器。

余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纠结半天，他只好盯着凯尔希。

ACE曾对余辉说过，“博士”经常在凯尔希的实验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看着凯尔希做实验。

凯尔希让余辉进她的实验室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说明体制内存在奸细。

余辉托着下巴。

凯尔希正在做戏给别人看。

做戏给那些逼迫“博士”来到阿斯尔达的人看，告诉他们：

——博士在这里。

余辉并不反感，谨慎总是好事。

只不过……余辉用逐渐向死鱼眼靠拢的眼睛盯着那道绿色的身影，不由得感慨“博士”的强悍。

如此无聊乏味的举动居然有人能一看就是一整天……

“博士”也真是厉害嗷。

仔细一想。

凯尔希留着博士的衣服，博士看着凯尔希做研究……

你俩不对劲。

“明天，”凯尔希收起手上的工具，对余辉说，“我们就要离开阿斯尔达了。”

“嗯？”

“我之前说过，在我们离开阿斯尔达时，你的任务就结束了。”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事实上余辉一直记着。

“……我有一个问题，”凯尔希正视余辉，“你不想回答也可以，只是我的一点好奇心。”

“我尽量。”余辉说。

“你的源石技艺……到底是什么？”

凯尔希困扰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余辉脑海中闪过关于源石技艺的知识，明白了为什么凯尔希会问出这个问题。

虽然一直没弄明白源石技艺诞生的原理，只知道它与源石有关，但科学界已经确认：通常情况下，一个人的源石技艺只有一种。

即使在特殊情况下诞生了两种源石技艺，也不可能同时施展。

然而余辉同时展现的类似于源石技艺的【火球术】以及【治疗术】，和凯尔希深信的东西不同。

困惑是必然的，身为研究者，凯尔希比一般人更敏感，更清楚其中的关系——也更难糊弄。

余辉想了想，决定就和凯尔希未曾给过他任务外的信息一样。

他微笑道：“你猜。”

“呼……”凯尔希闻言，叹了口气，“无妨。”

她的耳朵一抖，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卡兹戴尔的现状怎么样？”

“……很糟。”尽管不知道凯尔希为什么这么问，余辉思考，还是回答了她。“萨卡兹族似乎很热衷于自相残杀。”

这是来源于【系统】的资料。

“……历史遗留问题，”凯尔希敲了敲桌子，“这不是由萨卡兹们所能决定的。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他们需要一个不安定的卡兹戴尔。”

“萨卡兹族的战斗能力处在一直在所有种族的前列。”

“只有这样，周遭的国家才能高枕无忧。”

“他们歧视萨卡兹人，又恐惧萨卡兹人。”

“……”余辉静等了片刻，确认凯尔希话说完了以后，“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