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谈明日方舟了 第25节

余辉深呼吸，他没有看到凯尔希本人，想来是躲在什么地方了。

“医生，别出手！”

“这是我的事！”

“别出手！让我来！”

“让我来！”

mon3tr应声消失。

余辉笑了。

他对着萨卡兹劫匪们，他笑了。

那笑容是如此怪诞，让人生怖。

他握紧长刀，一步一步走去。

他好像不是走在大地上，而是在一片璀璨的星空下。

小姑娘坐在篝火旁，她问。

“长明是你以前的同伴？”

“对。”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余辉摇摇晃晃，他说：“长明啊……长明，她是……”

固执的、认真的、傻傻的、死脑筋的……从来没有笑过的，这样的长明。

长明就是长明。

只有一个长明。

长枪依旧插在余辉体内，但他没有去理会。

治疗术。

从开始到现在，治疗术就没有断过。

“让我看看……你们杀人时的勇气……”

幽冷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

萨卡兹们被吓的丧失了理智，然而他们没有选择逃跑，或许是光头壮汉的话起了作用，他们的脸上反而有了一丝对生的期望。

杀了他！

杀了他吧！

电石火光之间，他们冲到了余辉前面。众多武器几乎要把余辉五马分尸。一柄长刀拦腰斩过，血肉层层撕裂，长刀过后，又迅速纠缠黏附，回复完好，好像那只是一道游走的影子。

治疗术！

增幅！

余辉身上冒起了火焰，那赤红的火焰之中，于眼睛，嘴巴处形成黑色漩涡，一张恶魔的面孔狰狞的笑了起来。

火球术！

增幅！

轰！

轰！

轰！

燥热的空气令人窒息，爆炸产生的粉尘不断刺激肺部。余辉的大脑已经麻木，他机械似的行动，疼痛无孔不入，仿佛要将他撕裂。他的心中却有一种越发浓烈的……快感。

他挥刀……

一个人被劈成两半，由肩膀到腰腹……

一个人被炸掉了脑袋……

一个人失去了下半身……

焦尸，断肢，肉块，内脏，脚下尽是黏糊糊的血液……在平时，余辉根本无法想象这样地狱般的场景，更何况这场景竟是由他制造，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这片大地上，足以引起任何人的生理不适。

余辉的胃部如翻江倒海，他的喉咙灌满血液。

余辉已经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就像一坨行尸走肉。

他的身上层层叠叠的插着武器，心脏，腹部，大腿……都有。换做其它人早就已经死了，但治疗术始终于悬崖边拉着余辉的的命。

余辉欺身将长刀捅入一人的心脏，他的动作很慢，迟缓……脱力后的眩晕感让他连握紧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他纯粹靠体重才让长刀穿透那人的胸口。

最后一个…那个光头……

跑了啊……

光头大汉见势不妙，趁着劫匪们和余辉颤抖厮杀的时候，迅速开车离去。

余辉已经没有力气去追了，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尝试着对准光头大汉驾驶的车辆使用火球术。

炽热的火焰急射而出。

“打偏了啊……”

车辆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余辉的视野中。

余辉呆滞了片刻，四肢百骸的疼痛越发明显，他准备拔出自己身上插着的武器。

一把……

两把……

三把……

夹杂着肉块的武器陆续被抽出，余辉咬着牙，他的手沾满血液，变得润滑异常。

一把带弯钩的武器刺的很深，似乎镶嵌在了骨头里。

手掌不断打滑，余辉试了很多次，那把武器终于哐当落地。

“呼……呼……”余辉剧烈的喘息着。

他眼珠一转，脚下还有一人有轻微的呼吸。

余辉一发治疗术扔过去将对方救回来。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余辉说。

对方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看着余辉说道。

“连我们是什么人多不知道就来杀我们吗？”

“只是不知道具体身份而已……大概还是知道一点的。而且，我对你们的身份也不是很在意，我只知道我要杀了你们，就足够了。”

余辉将长刀立在地面上，依靠着长刀站起，不让自己倒下。

“那我们是什么人，重要吗？”

“不重要，但是你看，刚才有个人跑了……我总得去找他对吧。”

“我还没杀完。”

“你！”对方瞪大眼睛，“你这个疯子！”

“谢谢，你们也是。”

“……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消息！你不会放过我对吧。”

“很对。”余辉跨坐在他身上，“但是说出来可以让你少受一点苦。”

“说出来，你可以死的痛快一点。”

“我觉得这比交易挺值的。”

“别妄想！”对方啜了一口。

“呵。”余辉笑了笑，曾经长明就是用这个姿势威胁的他，现在，轮到他用在别人身上了，真是物是人非到令人发笑。他举起拳头，向下狠砸，每一次都用尽全身的力气。

一拳。

两拳。

三拳。

……

数不清多少拳……

对方鼻梁塌陷，两眼青肿，嘴角溢出鲜血。

“说说呗。”

“……”

“你还真硬气……”

说完，又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