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谈明日方舟了 第246节
余烬拔出刀,高举过头顶,然后劈下。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恐怖的断绝一切的剑斩开了黄昏,分出了光与暗。
“卡兹戴尔的……赦罪师……”
“你们这是在挑起战争!卡兹戴尔——”
挥出的剑不会因为他们的话就停止。
冲天的剑光劈开了城市,在剑光前进路上的一切事物都被撕裂消逝,人们惊叹畏惧,那道剑光以摧毁一切的威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所有停留于切尔诺伯格的人眼中。
……
“真难吃。”
第七十七章 请爱着乌萨斯
高塔之上时不时有流火飞出,如流星般降落,将地面点燃。
清脆刺耳的拔剑声总是被伴随火焰一同出现,一番交战下来,陈持剑的手知觉已经麻木。
一旁的阿米娅也面色疲倦,连续施展法术消耗了她不少精力。汗水从脸颊滑落,她撇向后方,煌负责保护博士的安全,在塔露拉庞大的法术攻势下,本该冲阵的煌被迫担起了护卫的职责。
而她们的敌人自始至终游刃有余,毫发无伤。
“就这?只有这种程度?”塔露拉挥手,大片火焰成扇形扑散,“萨卡兹的魔王,你的副手在哪里?你王庭的众王和臣民又在哪里?博卓卡斯替又在哪里?”
“看看你带来的人,在会在你背后瑟瑟发抖。他们甚至不是萨卡兹人!”
“你驱策不了你的王庭,卡兹戴尔并未将目光投向你,你不是真正的魔王,你只是一只卡特斯。又或者,你是萨卡兹统治者的新玩具,试验品,一切结束,你那不曾动用的王冠将被取下,你的生命亦将为此消散,卡特斯!兔子!这件事我可以代劳,我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消失在这片大地上。”
“你说了很多,可是依然掩盖不了你的恐惧——你过去和萨卡兹交战过吧?”
随后在战斗中被萨卡兹人打的一败涂地,造就了这长远的恐惧。
这份恐惧就是阿米娅要利用的地方。
她摘下了一枚戒指,杂乱的情感如海洋倒流回山川大地,聚集在阿米娅身边,汇成了剑。
突然间,她想起一个凯尔希曾和她提到过的,流传与乌萨斯的一个古老的传言。
一个不死者缠绕在乌萨斯的冻原上。
她轻声念出,期盼塔露拉的作证。
“不死的黑蛇。”
“——”塔露拉变的冷冽,她的火焰无情卷袭周围的一切。
“斩!”
阿米娅喝道。
与陈别无二致的剑术撕开了火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阿米娅从塔露拉的心底窥见了她的变化,这让阿米娅不必确信她的猜测,“你不是塔露拉,甚至不是科西切……也不对,科西切就是你,但你现在还不是塔露拉。你伪造了一个科西切,但不能伪造一个塔露拉,你没有完全占据这具身体,不死的黑蛇。”
塔露拉苍白的指尖擦拭流出伤口边缘的血液,将沾上血液的指头放入口中品尝,“你做的不错,卡特斯。”
她仿佛执着于眼前的伤痕,放弃了倔强且毫无辩驳力的否定,但某些时候,沉默,回避,都是肯定的一种。
她接着说。
“只是你和你身旁的幼龙没有来的自信令我不适。”
“你终于想到要放弃伪装了?” 阿米娅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之间沟通不了。你——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听途说,斥责我的作为,污蔑我的人格,将我脑海中的记忆不断驱赶至眼前,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或者你觉得,”塔露拉举剑,剑身水平指向了阿米娅,“在炎国的斩龙剑和萨卡兹的污秽法术下,我会被压制,任由你的法术在我的躯壳里游动,将一个纯粹的意志剥夺出去?”
“……”
“阿米娅,阿米娅。”塔露拉冷冷地注视着她面前的少女,“你目光短浅,视野狭隘。你才见过都少不幸,就将一些平常场景假想你因此如处实地?”
“而我,我经历过的惨剧之多与浓烈,你无法想象。”
“我是乌萨斯的见证者,我为无数哭嚎人民和广大土地活着,你只局促于被抛弃的感染者单一身份,为蝇头小利抱头痛哭,自封救赎。”
“你们根本不明白战争的意义,乌萨斯将从僵持和内耗中解脱,战争中乌萨斯人将得到洗礼,重新团结,他们会因此变的高尚!在盛大的荣耀下,感染者的利益如何根本不足挂齿!”
“你认为仅凭你这孱弱自私的秉性,就能将我驱逐?”
“你说的这一切,和现在的你无关,不死的黑蛇。”阿米娅说道,“无论你有多少原因,我们不在乎,我们要打败你,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不管你是谁。”
“说的没错,阿米娅。”剑柄在颤抖,这把剑在渴求战斗,陈的剑意从剑鞘中涌出,“如果你有理由,也要等到你活着上了法庭再说,阿米娅,拿好你的剑,我们要上了。”
塔露拉挑眉,“你们是不是……被我法术展现的力量迷惑了?”
“我重申一遍,你们杀不死我。”
她将手伸向长剑,锐利的剑锋割破指尖的皮肤,手指顺着剑锋滑下,血液涂抹到剑身各处。
她发出笑声。
陈皱眉,她想说话,可身体下意识的拒绝了,保护自我的本能拒绝了她的发声。
有什么在她的颈脖中流动。
这是一个法术。
只要她开口说话,她唇边的温度就会升高,火焰就钻进她的喉管,顺着食道而下,灼伤肺部,将体内的水分蒸干。可即使不开口,温度也在升高,肺部仿佛被剑戳的千疮百孔。
“这场战争……”
塔露拉张开双臂,拥抱天空。
“这场战争,你们为了个人目的胡乱挥洒感情,而另一方,乌萨斯的人民备受煎熬。”
“你不在乎?你没有在乎的资格!你怎能懂得我对这片大地的热爱?”
“为国家奋斗的战士,在战场挥洒热血,无论他们将谁视作敌人,哪怕将刀刃指向乌萨斯,我也爱他们。”
“满脑肥肠的达官贵人,嘲笑奉献者的市民百姓,我也爱他们。我对他们的爱不会因他们的所做所为减少一丝一毫,因为爱的相同的,是等价的,是普通的。”
“对乌萨斯来说,生命是相同的,我们都是乌萨斯的砂砾。有些天生值得更好的,但他们不能,因为他们必须遭受毫无理由的折磨,着会让他们成长。”
“有些人应当受到惩罚,但他们不能。因为他们要活着,只有他们活着,乌萨斯的河流才能流动。”
“不因来处,不因作为,不因身份,不因人格,我爱这片土地的所有人,千年以来一直如此。”
“我爱他们所有人,这份爱任何人都无法媲美!”
以长久的目光俯视,将宏观历史挂在嘴边,却抹除了人类进步的可能性,将人奴役化。
她高仰,呼喊让人作呕的,存在于历史中的,正确的爱。
对于国家——一个群体而言,个人实在是渺然,不值得在乎,只要有用,便可无限制利用。
“说的真好。”
余烬忍不住鼓掌。
他注视着她们的战斗,聆听不死的黑蛇的爱。
“我甚至认同了你的观念,认为乌萨斯就该被人奴役,被这么爱着。”他说,“可我不爱乌萨斯。”
“那么,能请你爱着我吗?”
“我会带着你的爱,重塑乌萨斯的。”
“当然,是我认可的乌萨斯。”
第七十八章 可是会死的哦
这是一个有关于不死者的传说。
从乌萨斯人高举暴力的旗帜推翻骏鹰的统治起,在这片残酷寂静的冻原上,便游荡着一名不死者,数千年来,它以它高傲的目光俯瞰着这个偌大的钢铁铸就的王朝,一次又一次,它用和冻原一样残酷的法则斧正乌萨斯前路错误的道口。
它扮演过暴君,扮演过贤主,也被送上过绞刑架,但毫无例外,当它展露脚步,每一次都将卷起腥风血雨。
它被人称作不死的黑蛇。
它并非人,而是一个意识聚合体,它会在不知不觉中侵入有才能者的身体,鸠占鹊巢。这是一条缠绕在棕熊身上的黑蛇,亦被人称作恶神。
“你是……什么东西?”塔露拉……黑蛇控制的塔露拉面沉如水。
并非是挑衅或者如维多利亚人一般的傲慢,而是它如实的看到了古怪的生命体,以它千百年来的见闻与经历,它嗅到了余烬和人类的不同之处。
那是……光看着,就令人生恶的气息。
它想到一个名词,捕食者。
但它紧接着抛弃了这个想法,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不会承认捕食它的生物,不死的黑蛇千年来更是从未遇到过能够将他捕食的存在。没有真正意义上能够将它消灭的敌人——千年来黑蛇得出了这般结论。
“和你一样的东西。”余烬摊开右手,鞋子踩在镂空的甲板上,声音短促清脆,有条不紊。
“和我一样?呵,一个萨卡兹外形的不明物种?”它压下心中张惶出言嘲笑,“又或者,你为卡兹戴尔污秽的王而来?”
“王?”余烬撇过因黑蛇法术而口不能言语的阿米娅,“不,我不认识这个世界的王们。我只是觉得,你们说的话确实很有意思,不死的黑蛇,异族的王,还有……你所谓的爱。”
“你想被这片冻原上的接受?”提起爱,聊起爱,它说道,“像畜生一样摇尾乞怜,像观赏用的花壳虫一样吃饲料,放弃人类的语言做努力吧,萨卡兹人。”
“还有你们,感染者。”它看向痛苦的阿米娅和陈,“巨大的权利系统就是为了主与奴的两厢安稳而被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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