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秘之主打破次元壁 第258节

占卜哈迪先生和玛尼亚是否有关系，当然，那得找真正的占卜家帮忙，例如卡文。

反正他自己是没有什么信心的。

很快1分钟过去了，然而，门却没有打开的意思。

西法微微皱眉，难道哈迪先生还在午睡？他正踌躇着是继续等候还是暂时离去之际，旁边一栋房屋，门打了开来，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打开信箱。

见到西法，她好奇打量，然后问道：“年轻人，你要找哈迪吗？”

“是的，夫人，我已经拉了摇铃，不过，哈迪先生似乎还在睡午觉的样子。”

老太太撇了撇嘴：“睡午觉？哈，如果哈迪会睡午觉的话，那我都要赞美女神了。”

说到这里，老太太习惯性地在胸前点了四下，接着说道：“哈迪那个老头子，精力太旺盛了，自从他的妻子去世之后，他就像一匹没有套上缰绳的野马，谁都拉不住他。”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去红月亮街，去教堂附近卖他的迪西陷饼了。”

西法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位老先生是闲不下来，发挥余热去了？

“好的，感谢你告诉我这一切，祝你下午愉快，夫人。”西法按了下帽子，有礼貌地说道。

来到红月亮街，看到圣赛琳娜教堂前那座漂亮的白色广场，西法轻轻地吸了口气，往前走去。

他正想找人打听，这附近哪里有卖迪西馅饼，空气中就飘来了一股香味。那是麦香、肉香和果香混合在一起，独属于食物所散发出来的芳香。

纵使才刚用过午餐，西法也闻得一阵食指大动，脑海里已经勾勒出迪西馅饼的画面了。

循着空气中飘荡的香味，很快，西法找到了一个开在广场附近的小店。

“哈迪的馅饼店。”看着小店的招牌，西法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一个朴素的名字。”

小店的生意似乎还很不错，尽管达不到红火的程度，但每过几分钟，就会走进一两个客人。

小店不大，几乎没有让人落脚的地方，因此客人都是买了食物就走。

而且，小店里没有雇员，就摆着一个食物架，上面只有两种东西。

迪西馅饼和甜冰茶。

它们明显分成两行摆放，客人来了自取，然后往一边的收银箱里，投进了数额不等的钱币。

最少的有四分之一便士，最多的也不过1、2便士。

在小店后面，是个开放式的小厨房，里面有一个老人戴着罗塞尔大帝发明的厨师帽，系着围裙，正在制作馅饼。

他将大片的肥肉剁得很碎，肥瘦混杂，然后加油加盐进行搅拌。

他完全不去看食物架那边，也不管客人是否有自觉地投进硬币，他只专注制作馅饼。

西法只好站在一边等待，片刻后，老人把新一批出炉的馅饼摆放到架子上，接着严肃的神情变得松懈，并且轻轻捶打了下自己的肩膀，显露老态。

这时，老人才发现了西法。

西法摘下帽子，微笑道：“哈迪先生？”

“嗯？”老人没有理会西法，给自己倒了杯一早磨好的咖啡，拉过店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西法只得握拳干咳说道：“哈迪先生，我是一位记者。”

哈迪.布鲁斯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吃馅饼吗？”

想...西法听到了自己真诚的心声，并且咽了咽口水，笑道：“哈迪先生，我在做一篇关于‘黑色星辰’的报道，你听说过‘黑色星辰’吗？”

乍闻‘黑色星辰’，老人的表情明显变化了下，可接下来，依旧机械地问一句：“想吃馅饼吗？”

好家伙，这是我不买上一个馅饼的话，就不做采访的意思？

西法只好站起来，来到食物架前，问道：“一个馅饼，一杯甜冰茶，我需要支付多少钱？”

“随便。”哈迪拿出了一个烟盒，从里面挑起一根卷烟，摸了摸口袋，然后问：“你有火柴吗？”

给老人点了支烟后，西法拿了一个馅饼和一杯甜冰茶，然后往旁边的收银箱里丢下唯一的一张1苏勒纸币。

他回到老人身边，就要开口，便见哈迪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接着道：“饼要趁热，才足够美味。”

好吧，听你的。

西法拿起馅饼，狠狠地咬了口。原本他以为，老人这饼卖得如此‘佛系’，估计味道不怎么样。没想到一口咬下去，只觉满口肉香，那肥美的浓汁浸透了饼皮，吃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口干。

而且里面的肉馅口感很好，咸度适中，再加上里面撒了苹果碎，那微酸带甜的果碎，让馅饼吃起来不觉油腻。

再喝上一口甜冰茶，让西法有种回到前世，一手可乐，一手汉堡的感觉。

转眼馅饼和甜冰茶都吃完了，西法打了个饱嗝，感觉晚饭都可以不用吃了。

“味道怎么样？”哈迪已经快抽完一根烟。

“很棒，比我在迪西吃到的馅饼还要棒。”西法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言。

老人那张严肃的脸上，渐渐勾勒笑容：“是吧，盖尔丽当年第一次吃我亲手制作的馅饼也这么说。哦，她是我的妻子。”

“可惜，我再也听不到她的赞美了。”

停顿了下，哈迪扔掉烟头，说：“你从哪里来的，怎么知道‘黑色星辰’？”

西法连忙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措辞：“我来自贝克兰德，我有一个作家朋友，他以‘黑色星辰’为素材，在创作一本小说。”

“他和我无意间讨论起这艘颇具传奇色彩的帆船，我回到报社后，迸发灵感，打算做一个专题报道。”

“我调查过这艘帆船，知道简.布兰妮女士曾经是这艘船上的乘客，而她，正是您的祖母。”

哈迪呵呵笑了一声：“你的消息可真灵通，难为你可以找到这里来。‘黑色星辰’啊，我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应该有好几十年了吧。”

“要知道，它可是贯穿我整个童年，一个最具神秘色彩的‘故事’。”

第三百七十四章 采访

西法专注地听着，还想着哈迪先生能够讲一讲他那个‘神秘故事’，结果老先生闭上嘴巴，似乎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

他看了看西法，眨了下眼睛：“再来一个馅饼？”

西法感觉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动，这老头，难道是想我买一个馅饼，回答一个问题？

“哈迪先生，你的馅饼呆会我全买下来，不过现在，我真的吃不下了。”

“我能打包吗？”

西法微笑道。

哈迪想了想，说：“最多只能卖给你10个。”

所以，我只能够问十个问题？

西法清了清喉咙，颌首道：“好的，那么，你能跟我讲讲简.布兰妮女士吗？”

哈迪靠在椅背上，目光悠远，注视着小店上面一个窗户。

仿佛，透过了那扇窗户，他看到了久远时光前的种种画面。

“我的祖母，在我的印象里，是个脾气相当好，并且有教养的女士。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发脾气，哪怕她和祖父吵架，嗯，应该是我的祖父单方面在发脾气。”

“总之，我的祖母未曾发过脾气，至少我还没有见到过。”

说完，哈迪就不再言语，摩挲起他那个锡铁烟盒来。

没了？

这就没了？

我一苏勒就这样花出去了？

西法开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老先生的‘咨询费’这么昂贵，他刚才就不应该丢出1苏勒，他应该丢1便士！

沉默了两秒后，西法见老头子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主动道：“这么说来，您的祖母应该是位受过教育的女士，我有查到，她似乎是因蒂斯人？”

哈迪轻轻笑了一声：“没错，她是因蒂斯人，她时常给我说起因蒂斯的梧桐树，说起特里尔。她说那是一座充满阳光的大都市，位于莱恩河和塞伦河的交接地带。”

“那里风光明媚，玫瑰的品种尤其多，不像鲁恩，只有红玫瑰和白玫瑰。”

“她说那里艺术发达，是画家、音乐家、小说家的圣地。她经常在梦里见到那座城市，并且为此而流下眼泪。”

“不过，我的祖母并末接受过系统的教学，她没有去过任何大学。她的学识，她的礼仪，得益于她曾跟随过的一位贵族小姐。”

哈迪说到这停顿了下来，西法等着他继续，但老人站了起来，给自己又添了一杯咖啡。

好吧，这是第二个问题...

西法又问了几个关于简.布兰妮的问题，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他以一种随意的口吻问道：“您的父亲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哈迪喝了口咖啡，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要打烊了。”

这么快？

这连傍晚都算不上。

而且，我还没问够十个问题呢！

西法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最后一个问题，您...您的父亲可有易于常人之处？”

哈迪明显怔了一下，然后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西法干咳了声道：“毕竟您的祖母是位如此出色的女士，所以我觉得，您的父亲或许会受到她的影响，从而在某种领域有非凡的成就。”

他故意在‘非凡’二字上提高了音调。

哈迪皱了下眉头说：“没有，我的父亲很平凡，他唯一不平凡的地方，就是追求我母亲时的浪漫。”

“好了，我要收拾东西回家了。如果你不准备帮忙的话，那么我想，你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