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秘之主打破次元壁 第15节
“要知道,他那个女儿赛拉一直都疯疯颠颠的,智力有些问题,哪个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妻子。”
“不过上个月,艾恩喝得醉熏熏的,抱着一个孩子给我们看,说那就是他其中一个孙子。”
“女神在上,那根本是个畸形儿,丑陋都不足以形容那个孩子的长相。他有着一张像山羊似的脸,皮肤很黑,下巴长满了硬毛,叫声更是可怕。”
“而且那个孩子,个子太大了,不像是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
在老库克的絮絮叨叨中,伐木场到了,西法早把马夫的话抛诸脑后,注意力集中到林场里。
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摆放着许多原木,工人正在处理它们。这些木材会通过船远,送去炼钢厂,或其它用得着它们的地方。
单是这座伐木场,每年就为西法家收入不下于两万镑的收益。
在空地的另一侧,有一排木屋,那是给工人住的。不过现在,其中有几间成了猎人的临时住所。
马车进入空地,西法就看到,木屋前摆着几张桌子,周围坐着七八个男人,看上去他们刚结束了早餐,但盘子还没有收拾,就丢在了桌子上。
其中,一个有棕色头发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他轮廓很深,线条硬朗,一双褐瞳映照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他戴上一顶宽边毡帽,走了上去。
“他就是猎人里昂。”
马车上,男仆尽职地替西法介绍。
西法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跳下马车,露出笑容大声道:“早上好,里昂先生。”
里昂手按胸口,微微鞠躬,两只眼睛眯了下:“早上好,西法先生,我可以问下你的来意吗?”
西法大大方方地说:“我知道,你们在我父亲的委托下,这几天都在为山里的野狼奔波。”
“我想感谢你们的付出,所以带来了一点礼物。”
西法向马修投去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从马车里拿下两瓶白葡萄酒,放到了木桌上。
一个大胡子惊呼了起来:“好家伙,我在餐厅里见到过,这种葡萄酒每瓶要2镑!”
里昂微微一愣,然后露出笑容:“感谢你的慷慨,但男爵已经支付我们佣金,我们不能再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可以。”
西法微笑并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听说你们今天还会进山狩猎,我也想在这件事上出一份力。”
里昂立刻皱起了眉头,想让同伴把酒还回去,却见那大胡子已经取出瓶塞,倒起酒来。
这个猎人只能道:“西法先生,这和你们平时的狩猎不太一样。狼是一种群居性动物,它们很危险,艾伯里山环境复杂,我无法保障你的安全。”
西法预见了这样的回应,没急着说服猎人,而是看向桌子,看向桌上那些盘子:“这些东西你们还要吗?”
里昂不解地看着他。
“马修。”
西法朝男仆打了个眼色,马修便将桌上的盘子收起来,然后一个又一个地抛向半空,抛向不同的方向。
砰!
枪声来自西法手上的蛇鳞左轮,他一个精准的点射,让半空一只盘子化为碎片。
砰砰砰—
西法手臂稳定且不断移动,将空中一个个盘子打碎。‘猎人’提升得最多的,虽然是格斗部份。
不过,它让西法的感官变得更为灵敏,灵活性、集中力也有明显提升。
再加上西法原本就有枪法的基础,而且枪法还不错,所以服下魔药后,他在射击方面的能力也变相地获得提升。
就像现在,他轻松地击中位于不同方向,且高速移动的多个飞盘。
这样的枪法,足以辗压四周的猎人。
倒着酒的大胡子看得出神,一时没留意,杯子都满了。白葡萄酒流到桌上他才发现,他叫了声‘狗屎’,干脆趴在桌上吮吸起来。
西法放下了手臂,收起左轮,面向里昂,微笑着说:“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
第十七章 生动一课
恩奇镇背后的艾伯里山,是一片原始的山林,在里面随处可见的巨大树木、相当繁茂的野草、荆棘和灌木,使得这片山林人迹罕至。
哪怕是老道的猎人,也不愿意深入山脉。
据说在很久以前,艾伯里山中有人居住,现在还能够看到被野蔷薇遮挡住的路标,已经不能够再通行的木桥,还有位于某座山峰上的一些石柱。
甚至,山里偶尔会看到荒废,被野草占据的房屋。在银蛇溪的下游中段,有人还见到过一座早已坍塌的教堂。
在西法的‘记忆’里,他还没进入过艾伯里山,他去过最接近山脉的地方,也仅止步于父亲的伐木场。
现在。
他正走在一条满是尘土的弯曲小路上,在他的前面,是以里昂为首的猎人们。
猎人要进山狩猎了。
尽管接受了男爵的委托,不过,里昂也没打算深入山脉。那太危险了,而且,纵使深山里有野狼,通常它们也不会跑到山外去。
除非山里已经没有猎物供它们捕食,但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猎人走走停停,西法则一路仔细观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很快他发现,猎人们对山里有什么动物、野兽,都十分熟悉。
他们可以通过遗留在树木上的痕迹、被草叶遮挡的排泄物、让荆棘勾住的绒毛等物,来判断附近有什么动物或野兽经过。
就这样在山林里行走了将近三个钟头,就连里昂都已经喘着气,满头汗水。西法却只是呼吸略重,手背略湿。
“我们在这休息。”
里昂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进行休整,不忘吩咐两个猎人到附近转转,排除隐患。
他拿着一个水壶,递给西法,有些惊讶地说:“你的体能比我想像中好太多。”
西法笑而不语,成为‘猎人’之后,他的体质已经超胜普通人,这点提升得非常明显。
喝了一口清水,西法随口问道:“里昂先生,你觉得一个优秀的猎人,应该具备哪些方面的品质?”
里昂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西法先生想当猎人?”
没有等西法回答,里昂就继续说下去:“优秀的猎人我不知道,但作为一名合格的猎人,我觉得,他必须熟悉自己的猎物。”
“他应该知道自己要狩猎的是什么东西,猎物具备什么习性,包括它们的喜好,经常出没的地点等等。”
“一个好猎人还应该具有耐心,分析猎物、制定方案、等待猎物上勾,最后给予致命一击。这些事情,没有耐心是做不到的。”
“另外,不要随便攻击你的猎物。你得知道,一旦失手,猎物就会逃跑,你将很难再捉到它。所以,猎人要做万全的准备,诱饵、陷阱,把你能够利用的手段都利用起来。”
“尽量放大自己的优势,在猎物无路可走时,再给它一枪,完成狩猎。”
不愧是镇上最好的猎人,说得很详细啊。咦,这是什么味道...西法轻轻抽了下鼻子,刚好一阵林风吹来,让某种味道钻入鼻腔。
它闻上去有些腥臊,这种味道闻起来绝不舒服。
窸窸窣窣,不远片一团草叶轻轻晃动,接着那个大胡子猎人就钻了出来。
他神色既紧张又兴奋,压低了声音道:“我发现了一个窝,狼窝!”
距离猎人休整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洞口的岩石上,趴着头成年灰狼。它不时舔着自己的爪子,显得百无聊赖,当山风吹过它身边时,就会送出一股腥臊的气味。
躲在一片灌木后的西法,差点想捏住鼻子。身为‘猎人’,他的感官太过敏感,以至于这股味道在鼻腔里变得太过浓郁,过于明显。
里昂打了个手势,拉着西法离开,退至一片林地里,才道:“确实是个狼窝,小的,只有一个守卫的话,狼窝里成员的数量应该在五到六条。”
“先把守卫诱杀,再清理狼窝。”
大胡子立刻从背包中拿出一块用油纸包裹的新鲜牛肉,它仍在滴血。
猎人拿出匕首在牛肉上划了几道口子,再戴上皮手套,拿出一个缠着几层棉布的小瓶,拧开,从里面倒出一些暗紫色的液体,注入牛肉之中。
里昂在旁边解释:“那是我们搜集山上的毒草,混合调配出来的汁液。它会让你全身麻痹,并很快死掉。”
加入毒汁之后,大胡子又随手从旁边的树木上,抽下一根树藤,用它缠住牛肉,用力地投了出去。
那块牛肉落进了远处的草丛中。
西法不解地看向里昂。
猎人示意众人分开,并和西法一块躲到了草丛里,这才解释:“狼虽然没狐狸那么多疑,可它们也绝不鲁莽。”
“那块鲜肉已经切开,里面的血会加快析出,会吸引洞外守卫的注意。它会找到那块肉,但不会轻易吃下。”
“如果它在肉上嗅到人的气味,更不会下口,所以我们要用树藤缠住并丢出去。而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这名守卫倒下。”
于是接下来的20分钟里,西法不得不藏身草丛,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直到远处的草丛响起灰狼临死前的低鸣,才得以离开草丛。
那只守卫死了。
它吃下了带毒的新鲜牛肉,接下来,猎人们分头行动。他们搜集干草、树枝,把这些东西点燃,然后扔进山洞里。
很快洞里涌出大量浓烟,并且伴随着一声声狼叫,开始有灰狼从里面钻出来。
而这些被浓烟薰得头晕眼花的灰狼,一出来就被猎人端枪射杀,里昂几人就这样没花费多少力气,就干掉了五条灰狼。
等洞里不再冒烟后,猎人们才钻进山洞里,只见山洞不大,四周有狼群的排泄物。就在洞深处,还有两只熏晕过去的幼狼。
里昂走了过去,用匕首结果了它们,并对西法道:“最后一点,猎人不能对自己的猎物仁慈,特别是狼这种聪明的野兽。”
“这两只幼崽如果不杀掉,或许在以后的某天,它们就会咬开我的喉咙。”
西法点头:“谢谢你,里昂先生,今天你给了上了生动的一课。”
接下来,猎人开始处理这些战利品,他们打算把狼尸带回去。西法坐在一边,仔细回想着里昂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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