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我有人生模拟器 第66节
堀北学在电话的那头叹了一口气:
“不过就你给我汇报的情况来看,好像没用。”
“凉……”
“得加钱。”
北川凉还没等对方开口,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尽量帮你解决你妹妹的问题,不过之后你得帮忙取消掉我和她之间的婚约。”
“如果凉真的可以解决的话,我会在婚约上帮你说话的。”
堀北学也点了点头,毕竟他现在人在国外,就算意识到了堀北铃音的问题,也不可能现在就回来。
“不过凉打算怎么做?据我所知,你应该在东京只能再待五天而已。”
“五天吗?不一定哦。”
北川凉勾起嘴角:
“我可不想那么快地就回伦敦去。”
“是因为轻井泽惠的问题吗?”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向帮你彻底解决你妹妹的问题,你信吗?”
“不信。”
“知道还问。”
堀北学闻言也是苦笑了下:
“不过你真的有把握继续待在东京吗?”
“有啊。”
北川凉撑着头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
“那个人一定会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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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北有看过《小王子》吗?”
北川凉打完电话回到屋里,堀北铃音已经冲好了澡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北川凉昨天拿回来的那本《小王子》看着。
“很小的时候看过,不过现在已经忘了不少了。”
堀北铃音端端正正地合着腿翻书,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整个身子也因此带上了几分水汽。
“堀北会认同里面的狐狸吗?”
北川凉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狐狸是小王子在地球上遇见的生物之一,狐狸请求小王子驯服自己,这样狐狸便能跳脱出千千万万的狐狸同胞,成为小王子独一无二的一只狐狸了,而相对的是,小王子也便成为了狐狸独一无二的小男孩。
“‘只有被驯服过的才可以被了解’,驯服只是建立联系的一个别称罢了。”
堀北铃音慢慢地翻着书,她确实是看过这本名著,只是略微翻了一会便回想起了故事的内容。
“成为彼此的独一无二毫无意义,所以狐狸最后也被小王子抛弃了。”
“所以所谓的驯服,也就是建立联系这件事情本身也毫无意义。”
堀北铃音似乎还是对交朋友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她还是固执地认为一个人生存就可以。
“但是你明明又想和自己的哥哥建立联系,或者说,这就是你一直在尝试着的。”
北川凉很不理解堀北铃音,就像是堀北铃音也还不清楚为什么北川凉会成为堀北学的朋友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就是一只一直追不到对方,甚至连影子都看不到的狐狸吗?”
“有区别吗?”
“不一样。”
堀北铃音放下手中的书,抿着嘴唇狡辩道:
“我觉得……不一样的。”
“你自己说要追随着哥哥的背影前进,但是学自己都主动否定了你的观念。”
北川凉将桌子上那张两人的合影递给堀北铃音:
“要不要试试看?”
“试试看什么?”
“试试看和别人建立联系。”
北川凉给她展示了轻井泽惠的照片:
“试着交个朋友怎么样?”
堀北铃音还在游弋着眼神不想回答,她一时间确实不愿意否定掉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就好像是那种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又死撑着不愿意道歉的小孩子一样。
“……好吧。”
“那我们先从第一步开始,我们两个试着成为朋友怎么样?”
北川凉也觉得自己的进展太快,收起了手机重新说道。
“你要我驯服你吗?”
堀北铃音毫不客气地抬起眼,紫红色的瞳孔中有跃跃欲试的架势。
“不可能的。”
北川凉摇了摇头:
“我早就被一朵玫瑰花驯服过了。”
ps:感谢阅读和订阅,其实关于轻井泽惠的玫瑰意象,早在一之濑帆波的模拟中便已经埋下伏笔了。
ps2:这次模拟总体是第二次模拟的慢节奏写法,所以大家养养书我也能理解,但是偶尔也希望大家能记得回来看上一眼。
轻井泽惠的秋之谎言 : 521番外if线投票
本来打算昨天520写一个番外的,但是结果忘记了,那就挪到今天吧,看到的读者可以发间贴投一下自己想看的番外,大概是今明两天会写出来,不影响正常更新。
目前是四个想法:
1,一之濑帆波te的后传补充
2,坂柳有栖的if线,即一之濑帆波第三次模拟中“俄狄浦斯王”分结局
3,椎名日和的if线,即正在进行的本篇模拟中,北川凉并未和轻井泽惠相识的世界线
4,轻井泽惠的if线,即第二次模拟中一之濑帆波并未杀害北川凉的世界线
会选间贴最多的一篇先写,后续的看情况。
轻井泽惠的秋之谎言 : 第十八章:恶意……恶意
江浦惠美的父亲是个十足的酒鬼兼赌鬼,这也是他被就职的会社开除的原因,成为无业游民后的男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去投身于各式各样的赌博。
“黄和毒全是亏本,只有赌博有来有回!”
江浦惠美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的父亲一边剔着牙花一边毫不客气地找母亲张手要钱的情景:
“等老子赢了钱,你们就知道我本事了。”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江浦家背上了一千多万日元的债务,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将所有的本钱一推而下,咬着牙去借了高利贷,利滚利的高利贷如同张开了猩红巨口的恶魔,将整个江浦家吞噬了进去。
输到没办法再赌的男人开始嗜酒,他仍然没有要出去工作偿还债务的意思,每天的生活便是纵酒、呕吐、昏睡、纵酒的循环,母亲要忙着做一些零工来补贴家用,筹措着钱财应对每月的债款,因此很长的时间内,江浦惠美便被留在家里照看着这个醉醺醺的酒鬼。
清理男人的呕吐物是江浦惠美最熟练却也是最痛苦的工作之一,那些混杂着劣质白酒刺鼻味道和酸臭的粘稠物质就像是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永远推不上山顶的那些圆石一样,她筋疲力尽地处理完一次后,又会发现对方已经大摇大摆地又吐的满床都是。
江浦惠美在七岁的时候认真地思考过要不要用一个透明的塑料膜把父亲给罩起来,这样每天只需要清理一次包裹着他的塑料膜就可以了,但是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上了国小之后的江浦惠美浑身上下似乎还带着点那种挥之不去的腥臭味,这个味道让别人把她自然而然地给排除出去了,就像她放学后一个人站在门口也等不到来接的家长一样。
江浦惠美触目所及尽是大人们的腿和车轮,她抬起头,家长们和汽车构成了一道道围墙,她穿梭在这些由围墙组成的丛林中,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
落井下石是人类无师自通的本领,连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毕竟大家都明白抬高自己很费劲,但是踩低他人却很轻松,既然两者都可以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那选择轻松的途径也就自然而然了。
践踏比自己的低的人和物会带来满足感和成就感,江浦惠美在成为了被欺凌者后好像变成了一个廉价的玩具熊,负责给班上的同学们制造出廉价的快乐,她被捉弄着出丑之后,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地笑起来,全班便会一起咯咯咯地笑起来。
在那段日子里,江浦惠美注意到了轻井泽惠的存在,与江浦惠美从始至终的沉默不同,轻井泽惠是惯于道歉的孩子,她的眼泪既丰富又热烈,但是却没有注意到其实她的道歉和眼泪并不会起什么作用。
欺凌者对待被欺凌者,就像是用鞭子在抽打着一只陀螺,你转的越快,反应越剧烈,他们便愈加的兴奋。
江浦惠美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同病相怜的亲近感,她开始主动地去打听轻井泽惠的一些消息,在某个下雪的冬天,她正鼓着信心打算去和同为被欺凌者的轻井泽惠成为朋友。
那天的雪下的很大,江浦惠美的鞋子踩在雪地里有嘎吱的脆响,她重重地落下一步又一步,听着雪在脚下如同玻璃一样碎裂,从小时候到现在,她都是像狗一样闻着别人的气味长大的,她判断出轻井泽惠和她是同一类的人。
江浦惠美想试着与轻井泽惠抱团取暖,她觉得她们一定会有共同的话题,一定能成为朋友。
但是她看到了轻井泽惠和另外一个男生站在一起,那个男生低着头对轻井泽惠说:
“我要转学去你的学校。”
江浦惠美从那个男生的目光和语言中感受道了一种让她慌乱的东西,那是一种叫喜欢的情感。
她一下子想起自己和轻井泽惠两个人在学校里被男生们揪着头发的场景,江浦惠美突然感觉到自己被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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