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创造模式 第39节

跟着saber她们一路走进了爱因兹贝伦堡的中庭，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环形花园，连休憩的地方都没有。

“这地方确实有点简陋啊！”史蒂夫望着夜色下着黑漆漆的庭院，怎么看也不像是举行宴会的地方。

“这里只有这个庭院，如果不满意就请回吧！”saber一脸‘要滚快滚’的表情。

史蒂夫挠了挠头：“不介意我稍微准备一下吧！”

“什么？”

面对saber疑惑的目光，年轻人微微一笑。

他掏出原木做成木板，然后再把木板做成工具台。往地上一拍：“嗯……首先要有张桌子吧！”

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史蒂夫将木板做成了木台阶，然后把木板变成了木棍，再将木棍做成木栅栏。将四根木栅栏往地上一插，一张简单的大桌子就做好了。

“哇，本以为你是一个勇士，没想到也是如此精湛的魔术师啊！”rider将酒桶往桌上一放，赞叹道：“魔术也不都是那种杀人的手段嘛！”

Rider是个战士，一个王者，自然不会在乎其中的细节。但他的Master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史蒂夫的动作。作为一个时钟塔的学生，他确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术……感觉好像似乎已经违反了魔术的基本原则了。

魔术并不是可以无限制的创造奇迹的，相反，所有的魔术实际上都是之前做好了准备的，将一种形态转换为另一种形态，储备之后使用出来，就是魔术。

用更加直观的方式来说就是等价交换或者是守恒定律，魔术不代表可以无中生有。可眼前这位所做的事情，似乎正在敲碎作为一个科班学生的认知。

“那个是我才学的，这个才是我的本行。”史蒂夫一边做出木制的楼梯放好，以作为宴会用的椅子，然后掏出火把将周围点亮，稍微装饰了一下，“虽然简单了点，不过总比坐在地上好吧！”

只花费了一分钟的功夫就搞定了，史蒂夫将工作台敲下来来收回包里，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两位master以惊惧的眼神看着他。

“可以啦！为英雄者不拘小节，你们都入座吧！”rider一挥手，在席间直接坐下。

一张方桌，saber、rider和史蒂夫各坐一边。

rider一拳敲开木桶，酒水就溅了出来，他摸出木舀子舀出酒，喝了一口，递给史蒂夫：“来！”

史蒂夫刚想上前接，突然凭空中掉下三个杯子：“……真不讲究。”

虚空中回荡着的是莉莉的声音，rider和史蒂夫相视一笑。

“所以说，你们究竟来干嘛？”结果rider倒的酒，saber端着酒杯再次问道。

Rider将杯中酒咕嘟嘟喝完，他放下杯子笑道：“据说圣杯是只授予与之相称之人，而选择这个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圣杯战争。但如果真的只是与之相称的话，也没有必要血流成河，只要同为竞争者的我们，认同对方的『资格』，那么结果也就出来了，你们说是吧！”

“啊，原来如此。”saber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于是你就想通过这场宴会来竞争这个资格？rider。”

“正是如此。”看着眼前的骑士少女豪迈的酒量，rider露出笑容，“你和朕都是王，那边那位也是名留青史的魔女，想要就此让出圣杯自然不容易，不过道不论不明，我们在圣杯战争中来一次圣杯问答，看谁才是更有资格获得圣杯的人……把酒想问，结果自然而然就清楚了。”

saber以肃然的目光看着rider，后者微笑回视，至于史蒂夫，则是在一边小心的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似乎眼前这两位剑拔弩张的气势并不能影响到他：“总而言之，就是说一下想要获得圣杯的理由就是了……是吗？这个问题好像我今天都要回答三次了。”

两位王者将目光转向史蒂夫，rider笑道：“王者的宴会自然是容得下所有人的言论的。caster和caster的Master哟，先说说你们想要得到圣杯的理由吧！”

“莉莉你要说吗？”史蒂夫偏过头问道。

“不告诉你。”那边似乎还在闹别扭。

“咳咳，她那边好像是保密主义，我也不知道，至于我的嘛，”史蒂夫看着酒杯笑了，“圣杯对于我来说不重要，但我就是想要得到它而已。”

听到史蒂夫的话，saber冷哼了一声，“哼，贪欲也是能够如此正大光明说出来的理由吗？”

“不，不，你们可能误会什么，”史蒂夫摆摆手解释道，“听你们说，它好像是万能的许愿机，但对于我来说，它是什么都行……它就像是海盗藏在世界某处的宝藏，在找到宝藏之前，我会非常期待得到它，至于真的得到它了，它究竟有什么用，或者干脆没有用，甚至于毫无意义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享受寻找宝藏的过程而已，跟它本身的价值没有多大关系。或许我得到圣杯了，觉得毫无用处，就干脆送给你们了，但对于我来说，圣杯战争本身，就有这样的意义。”

听了史蒂夫的解释，saber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暴徒，与人争斗就令你如此快意吗？”

史蒂夫晒然一笑，答案不言自明。

相比之下，rider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啊，我懂的，你这样的豪杰我倒也见识过。既然你执意要加入这场争斗，我就给你加入的资格好了，这是王者应有的气量。”

“哼，谁要你的准许。”这是莉莉的声音。

“那你呢？rider，你不会也是这么无聊的理由吧！”saber冷冷的问道。

被问到这个问题，这位粗犷的征服王难得的老脸一红，他又倒了一杯酒，举杯下肚，才略带羞怯的说：“是……肉体……”

“啊？”其他人都被他说得一愣。

“喂！你不是说要征服世界的吗？！”最先发作的居然是rider的Master。

可怜这位英国小哥的怒吼被被rider一拳打飞出去：“愚蠢，虽说是通过魔力显现于此，但我们也只是从者。朕，想要转生到这个世界来，作为一个生命扎根于此。拥有身体和自我，面向天地，这才是『征服』世界的一切。”

“从这里开始，一步步前进，完成谁也无法完成的伟业，这才是……朕的霸道。”Rider一边说着，一边又喝下一杯。

“这家伙倒是和你有点相像之处啊。”莉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是注重过程而不注重结果的人，不过看起来旁边那位要爆发了。”

史蒂夫这才发现saber闭着眼睛，眉头皱成一团：“那种东西，根本不是作为一个王者应该有的想法。”

saber第一句话就否定了rider的道，后者挑眉，却也接受对方的言论：“那么，就让朕听一听你心头的想法吧！”

saber沉默了一下，以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我，只想拯救我的故乡，通过向万能的愿望机许愿，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场面上静默了几秒钟。

最后，还是rider开口问道：“我说，骑士王啊！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那指的是改变过去的历史吗？”

“是的。”saber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比坚定，“就算是奇迹也无法令其实现的愿望，圣杯真的如此万能的话，那就一定能够实现！”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虚空中传来一声嗤笑，那是莉莉的声音。这让已经认真的saber表情瞬间变得非常不悦。

rider垂下目光，吞吞吐吐的斟酌着言辞：“那个……saber……为何偏偏……打算亲手否定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呢？”

“就是这样！为何诧异？有什么好笑的？”被嘲笑的saber语气中带着怒气，她激动地舞动着手宣怒：“自己献上剑和生命的祖国已经灭亡了，为此而痛心疾首有什么好奇怪的？！”

史蒂夫也笑了：“……为国家献上生命……”

“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既然身为王者，就应该挺身而出，为自己统治下的国家而鞠躬尽瘁。”

面对大声争辩的saber，rider轻轻摇了摇头：

“非也。并非王者献身于国家，而是国家献身于王者，这件事情是不可以本末倒置的。”

“你在说什么？”saber也是一脸惊愕，“那是暴君的统治罢了！”

“正是！我正因为是暴君才成为的英雄，可是啊，saber，若是对自己统治而感到后悔的王，那连暴君都不如，只是一个昏君罢了。”

——————

②⑨83①63⑤4

ps：两章一起更，省得你们又说我水。

②⑨83①63⑤4

ps2：我就是喜欢ps。

②⑨83①63⑤4

psp：我就是想ps一下。

第52章 圣杯撕逼【下】

“伊斯坎达尔，对你而言，你葬送了国家的命运，就没有因此而后悔过吗？”面对rider的言辞，saber大声质问道，少女的神情很激动。

与之相对的，征服王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愧色，甚至可以说是从容自若。

“没有。”rider饮了一口淡淡的回答，“若是朕的决断和臣下的生存方式而导致如此的话，那么毁灭也是注定的，哭也好，悲痛也好，但绝对不会因此而后悔。”

“怎么可能……”saber满脸的不能接受。

“怎么可能后悔，”征服王加重了语气，几乎是用吼声说出这句话的：“更何况妄图去改变，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朕，以及一同创造了那个时代所有人的侮辱！！！”

征服王的话让saber激动的直接站起来，她大声指责道：“为毁灭歌功颂德的只有武夫，不想着保护黎明百姓的王者究竟算什么？正确的统治，正确的治理，这才是真正的王道吧！”

面对sabe的争论，rider回以嗤笑：“也就是说，身为王者的你，就是正确的奴隶了。”

“如此就行了，”骑士少女握拳宣言道：“为理想而献身，才能称之为王。”

“如此的生存方式，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刚才还在发怒的rider喝了一口酒，突然转声感叹。

Saber当然不会接受对方的同情：“所谓王者治国，无法奢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征服王，仅仅为一己之私追求圣杯的你是不可能理解的！为了满足无限膨胀的欲望而成为霸王的你不可能会理解！”

“无欲无求的王连摆设都不如！”rider砰得将杯子脚跺在桌子上，他以激烈的言语质问道：“saber哟，你说要为理想献身，原来如此，那当年的你一定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圣人吧！想必一定高贵并且难以接近吧！但那种殉道者的荆棘之路，又有谁会向往？何人会追寻？“

“所谓王啊！应该比谁都要贪婪，比谁都要豪爽，比谁都要易怒，清浊兼具，追求人生的极致，这样臣下们才会仰慕王者，愿意追随左右，每个臣民的心中才会燃起『想要成为王者』的火焰。以骑士道为荣的王啊！确实你所推崇的正义和理想，能在一时拯救王国和臣民，可是啊……除了被拯救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你并非不知道吧！”

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的saber已经被说得语无伦次了：“你……说什么……”

“你只是拯救了臣下们，并没有引导他们，没有展现身为王者的欲望，抛下了迷失方向的臣民，孤身一人清高着，沉溺于狭隘的美好理想而已！所以你并非纯正的王者，不过是一个被所谓『舍己为人』的王者形象所束缚的……小姑娘而已。”

说完这些，征服王喝干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摇头惋惜着。saber被对方一番炮轰后呆愣当场，不善言辞的骑士少女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放肆！”

突然，一个暴怒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随着声音一同显现的，是漆黑的浓雾。

Berserker的这个造型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很熟悉了，他的出现让其他人下意识都露出戒备的表情，然而下一秒，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黑烟散去，深紫色的骑士铠显露出来，高大的骑士步履沉稳的走过来：“吾王面前胆敢如此胡言乱语，即便你是异族之王，我等圆桌骑士也要将你斩于御座之下！”

Berserker已经不是狂化状态这件事情，史蒂夫和莉莉都是知道的，但他们没想到对方会这个时候跳出来。至于其他人就更惊讶了……狂战士不应该是因为狂化而失去理智了吗？如此如此流利的语言又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中反应最大的，自然是saber了，在她看到这位骑士的时候已经彻底愣住了，口中只是念着一个名字：“兰斯……”

被争锋相对的rider看到走过来的骑士，挑起了挑眉毛：“哦？berserker，没想到你也在啊！本来还以为你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想到是一直隐藏着的啊！”

“我从一开始就在。”兰斯洛特并没有看一直盯着他的saber，而是死死的瞪着rider，他就这么走到征服王的面前，朗声说道：“在下是亚瑟王麾下圆桌骑士团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你口中没有被吾王引导、已经被吾王抛弃的臣民正站在你面前，你有何感想？”

当事人就在面前，自己的那些杜撰似乎就变得很无力了，即便脸皮如征服王，倒也没敢正面回应，只是淡淡的说：“为了证明自己王的功名，不惜显露身份……你也是位忠烈之士啊！”

“当然！我就是你所说的，被拯救的，却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无能之人，”兰斯洛特取下自己的头盔，紫色的长发顺着铠甲滑下来，“但是你又怎么样呢？以自己的欲望之火点燃了臣民的欲望，然后英年早逝，欲望之火烧遍了整个国家，以至于时至今日，那片土地依旧是战乱之地，秉持着疯狂欲望的人民互相争夺和厮杀，吞噬掉一代代人的性命，这就是你要的引导吗？你的引导只带来了毁灭，而毁灭之后将这推责于必然的命运，就是你引以为豪的霸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