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吧,琪亚娜! 第627节

第四百二十六章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嗷

“这...是什么情况...”

卡莲有些困惑的看着影像中的千人律者，搞不明白情况。

“很简单，它们似乎是合体了。”

奥托却是看的明白，主动解惑，正色道：“虽然它们的确踩入了陷阱，并损失惨重。”

“按照正常的想法，只余一体的支配律者其强度肯定大不如前。”

“但，这次损失似乎也在那些人偶的策划内。”

“牺牲其他个体，只留下一个吸收了所有支配之律者的核心体。”

说着，奥托看着画面中的人偶，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目光

“集合了一千名律者力量的支配律者，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还真令人好奇啊。”

千人律者的破坏力在于对人类社会信任肢解，但其本身的战斗力却并不出色，像遇到了逆熵这一波谋划就被直接的干掉了。

倒不能说简单，只是相较于其他的律者，多少有些掉价了。

而集合了千人的支配律者，其破坏力显然就不同以往了。

即便只是远不如正常律者的支配律者，但在一千个这个庞大的数量级面前，也足以产生恐怖的变化吧。

“那些人偶的心眼还真够多的。”

对于卡莲的感慨，奥托很风趣的笑道：“毕竟它们有一千个那么多嘛。”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心眼，就算是减半了，那也是五百个心眼，比在场的人都多呢。

“不过，比起这份谋划，更让人在意的显然是它们接下来的行动。”

奥托望着流转的画面，眉头轻挑，“结合它们被消灭前所说的话，很明显它们接下来的目标依然是琪亚娜。”

“战斗过后的异常，宴会中的疲倦——或许在被肢解之前，它们便为琪亚娜设下了一个圈套。”

这份圈套将由接下来的影像展现，它蕴含着那些人偶最恶毒的愿望，嫉妒、想要将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少女变得和她们一样的诅咒。

黑幕绽开，随着奥托话音落下，一幕崭新盈出

明亮的灯光无法带来丝毫的温暖，冰冷的地板，束缚手足的镣铐只能带来金属与皮肤的磨损，但这份流转于皮肉伤的疼痛也只占据了发生在画面中那个紫发女孩所受伤痛的少部分罢了。

剧中的女孩并不令人陌生，甚至在答题空间中的众人还感到相当熟悉。

——西琳。

在她们的身边，恰好还有这样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小西琳。

但这绝不是发生在「铸魂者」的惨剧，而是一段由在场某人筑成、某人经历，却未曾来得及挽救的血泪。

巴别塔，由天命建造，屹立于风雪交加的西伯利亚冰原深处的医疗机构——至少对外是这么说的。

但其内部却实际上是为了完善人工圣痕技术，协助女武神部队的残酷实验工厂。

致使近千万人伤亡的第二律者西琳，其所经历的苦痛由这段影像所揭示

惨无人道的实验、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同伴，无情的枷锁，欺骗、谎言、痛苦、折磨，名为西琳的女孩所经历的苦难被展露眼前。

她咒骂着、她憎恨着，可就连这些也只能迎来那些研究人员轻蔑的目光，丝毫无法阻挡刺入血管的针头。

在冰冷的牢房里，因苦难而滋生的恶意无止境的增长着，直到那一夜，巴比伦实验室化作了真正的地狱。

予以地狱，换以地狱，终究是恶业难转，因果循环。

若是苏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如此感慨吧。

而对于琪亚娜来说，这一段过往也仿佛激活了某些东西。

虽然对于她来说，那些事或许都是不曾经历过的，可西琳的苦痛却都是这般的刻骨铭心。

光是看着这段影像，琪亚娜就颤抖着身体，肌体感同身受的痉挛。

但除了她之外，在场显然还有另一个

“...这是，什么...？”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小西琳僵硬的看着这一幕幕，明亮的双眼之中满是不清不楚的混沌。

苦痛的经历是再明晰不过的事情了，但对于这个女孩来说，更多的是对这份苦痛经历的本身而感到不知所措，无法理解。

若想要解释清楚当然是容易的。

但要向一个孩子去说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即便是奥托也不会干的吧。

在沉重的氛围之中，影像仍在推进

德丽莎的身影跃然纸上，赫然正是当年讨伐第二次崩坏时所发生的事情。

透过这段影像，德丽莎倒是重温了一下这段过往，尽管这份过往一点都不令人感到开心。

塞西莉亚沉默着，这段过往之后，便应该是...

在注视之中，画面中换了一个场景，那是一个有别与冰冷的西西伯利亚的祥和城市，亦是齐格飞一家所生活的城市

在祥和的日常中，塞西莉亚与被当成女儿的西琳幸福的生活着，直到这份甜美的梦境被残酷的现实撕碎。

又一次的欺骗、美好的破灭，所感受到的故友的重创都在撩拨着西琳脆弱不堪的神经，她向着塞西莉亚愤怒的嘶吼着。

最终，西琳如所知的那样，步入了生命的尽头

“...我死了吗？”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寒冷...”

冰冷的雪原、冰冷的高塔、同伴冰冷的尸体、冰冷的手术床以及冰冷的人心，直到如今，这刺骨的寒冷也一直跟着

“到最后，我都只是...孤身一人啊。”孤寂、落寞，名为西琳的少女哀叹着

“妈妈，我好冷...妈妈...”

在生命逐渐消逝的末路，温柔的声音响起了，是塞西莉亚。

“没事了，西琳，没事了。”

“西琳，可怜的孩子，我从没想过要骗你。”

“在幻境中，我看到了你的孤独和痛苦。”

“我是真的想成为你的妈妈，补偿你失去的东西。”

“可惜，那个时候，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在冰冷的雪原之中，随着漫天大雪，血液几乎耗尽雪塞西莉亚怀抱着两眼暗淡的空之律者倾诉着自己的无力

“至少，在你生命的最后——”

“让你可以感受到温暖吧。”

“西琳...”

那温柔的人，轻声道：

“Ichliebedich.”

一切，都随着轰然作响的火光，消弭殆尽。

崩坏裂变弹，这是那个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男人的杰作。

“原来，是这样...”

德丽莎脸色有些不好看

虽然她确实有些反感爷爷，可那更多是出于爷爷对琪亚娜的迫害。

而当年第二次崩坏的事情，她接触的已经很少了。

在塞西莉亚复活之后她也没有关注那些。

结果这一波曝光之后，德丽莎赫然发现，塞西莉亚哪里是什么与第二律者同归于尽啊，这分明是被崩坏裂变弹给补刀补死的啊。

“咳咳”

奥托轻咳了两声

无论是巴比塔还是干掉塞西莉亚和第二律者这的确都是他干的事。

后者甚至还是为了干掉齐格飞所以才连带解决的。

可惜齐格飞命大，带着天火圣裁和命一起回来了。

不过事到如今，要说什么忏悔之类的也太晚了、并且毫无意义。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别说是犯下这些恶行，就算是多十倍奥托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而在愿望以及近乎达成的现在，他也做好了偿还这些自己所犯下罪业的心理准备。

算是债主之一的塞西莉亚对此也只是瞥了一眼，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关于西琳和自己，她并没有什么责怪主教的意思。

或许这些的确是恶意的，但受了奥托那么多恩惠，就算奥托真的要杀自己塞西莉亚也能接受。

她始终无法接受的是奥托将主意打在自己的丈夫、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