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544节

这个‘洞’不是世界被打出了一个洞，而是其中多了块奇奇怪怪的东西。

“堪巴……那也是境界的力量？”

赫兹有些不可思议。

堪巴呆在他旁边充当护卫，看起来魔神王似乎都将一些力量从封印中溜了出来，很难说周围是不是有一些魔族，不过看着世界内的战斗，堪巴也不由疑惑了：“上个时代，境界这种力量诞生得很晚。”

魔法也好，气也好，武道也好，那些才是上个时代的主旋律，境界这种概念出现于战争的末期，由于那时候太过混乱，再加上封印魔神王带来的时空崩碎，已经完全不可考证，只知道新时代开始，境界的力量就切实存在，并且性质上较为契合神之气，于是逐渐被研究细化成了天使和破坏神的必修课……但境界，会带来这种程度的变化吗？

“境界，源于心……”

赫兹的目光不由沉凝：“她那时候领悟了心的力量吗？”

“她？”

魔神王很难判断对方在想什么，悟明弟弟则是完全懂了，那就用不着担心，习惯性观察其他人的琉璃冬，不由奇怪道：“赫兹先生，你所说的她……是指那个魔方吗？”

能够容纳灵感的只有心灵，赫兹用来创造世界的魔方，很难说是某种可以量产的东西，否则脱离原本九十九个时空群的新时空早就到处都是，而那种东西是怎么来的……

“她是时空巡警，曾经的时空巡警，也是第一个被给予英雄之名的人类。”

赫兹眯眼盯着初生世界中的那片魔之气：“在决定封印魔神王之前，其实神明一方已经败了，她与魔神王一战之后也是几近于死亡，但是最后的时间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和我说了很多东西，那时候我还听不太懂，只是听她说完，看她化作那个透明的魔方……之后就是魔神王驾驭暗黑魔界砸入时空巢穴，时之界王神破釜沉舟将其封印，最终时空崩碎，时代终结。”

“我后来才逐渐明白她的意思，人类是被束缚的，命运不在手中……她也许是和魔神王一战后理解到了什么，对神明产生了某些质疑……”

赫兹倒是很想找魔神王对话，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将对方从初生的世界之中赶出去！

“光收缩起来了！”

一直紧张注视着世界内部景象的21号大声喊道。

那在攻击之中无动于衷的漆黑光芒缓缓收回，四面同样被排斥开的七彩流光转瞬间占据了漆黑光芒退回时显露的区域。

漆黑光芒回缩，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这个轮廓逐渐清晰，细节一点点浮现。

外黑内白的标准武道服，刺刺头下分开的两簇刘海，久经锻炼中打磨出的强壮肌肉，充满爆发力和柔韧感的身形——还有缓缓燃烧，自然而然将周围七彩流光逼开的姿态。

漆黑的头发，漆黑的眼睛，甩动的漆黑尾巴，再寻常不过的赛亚人姿态，但显然已经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这还是唯我极意吗？

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如果说以前是由心而发，唯我极意的力量维持着自己永远处于巅峰，同时削弱任何形式的攻击与干涉，让自己在世界变化之中保持自我的姿态……那么现在，那些东西都抛开了，自己就是自己。

同规则意志的扎马斯进行战斗，那长时间保持着唯我极意战斗的状况，让心力损耗严重，但撑过去了。

直面全王的否定，似乎得到的感觉更多——全王确实可以否定世界演化的一切事物，无论有形亦或者无形，但全王否定之后剩下来的东西……就是自我，最纯粹的自我，纯粹到什么都没有，就一个蹦蹦跶跶的漆黑团子。

现在呢？全身上下都有一种简简单单的轻松和愉快，自己这算是把唯我极意开发到了极限吗？按照老爸的命名方式，应该叫做唯我极意全功率？

孙悟明也不太清楚地抬起手，捏捏拳头——无所谓了，反正我永远是我。

他的世界永远是这么简单地贯彻始终，变强，然后去战斗，然后变得更强，然后再去战斗。

依照过去记忆里一切变强和战斗的事物，形成此刻的自己，然后去变得更强！

“战斗开始第二回合——”

孙悟明抬眼望向前方十二名空有力量的破坏神，眼神锐利地燃烧着，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容。

有什么变化，有什么变强的余地，就用战斗来检测吧——！

漆黑的光芒一闪。

一名破坏神捕捉到了迎面而来的一拳，她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拳轰了过去。

拳头与鞋子正面碰撞。

破坏神向下微微偏移，力量上稍逊一筹。

孙悟明却有种奇妙的感觉，发起的攻击与对方碰撞间，似乎不仅仅是一种脚和手的实质碰撞……论这一击的力量对比，自己只是稍强一些，毕竟破坏神前身也是人类中的一流强者，但除了力量碰撞的另一方面，孙悟明心中莫名产生一种对方好弱的微妙感。

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孙悟明，果断顺着这种对方好弱的感觉猛地发力。

“喝啊——！！！”

勉强角力的局势瞬间崩溃，孙悟明都有点震惊自己一脚踏着对方直接砸在了界王神界上——甚至没感觉到什么阻力。

嗯？什么情况？莫非……这家伙是真的弱？

孙悟明向后一跃拉开些许距离，狐疑地打量面无表情爬起来的破坏神，对方抬手就是一套密密麻麻的气弹连打。

轰轰轰轰轰轰轰——！！

连绵焰光不断升腾，破坏神的攻击是确凿的，落到身体上的轰击也是很正常的，无论是强烈能量的爆发，亦或者气弹的冲击……

孙悟明却有种对方很弱的微妙感，而在这种感觉之下，那些攻击完全没对自身造成任何损害。

为什么会觉得对方很弱？

孙悟明越过这些连刮痧都算不上的攻击，目光落到破坏神脸上，略微思索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笨蛋悟饭研究的机器人吗？总感觉和机器人就是同一种东西。

眼见连续的气弹攻击逼不出破绽也打不出伤害，破坏神猛地抬手合拢，聚集起更加强悍的能量。

嗤——！！

喷发的气功波如太阳光辉席卷。

“好弱的破坏神……”

孙悟明有点失去兴趣地抬手一挥，漆黑光弧掠过眼前的平面。

横向的斩击不仅是截断了正欲袭来的气功波，也将破坏神拦腰斩断——

光弧并未一闪而逝，而是伴随孙悟明不断挥动，连续斩向其他十一名破坏神，每一次攻击都仿佛无法阻拦般斩断一切，破坏神那强悍的身体和能量在气剑面前毫无用处，仿佛虚假的事物一般脆弱。

被斩断的破坏神消散一空。

孙悟明散掉气剑，感觉了一下……嗯，貌似依旧是巅峰状态，出了几招感觉身体完全没有变化。

最奇怪的果然还是这种战斗的感觉吧——简单来说，虽然有着破坏神的名头和外貌，但打起来完全没意思，有种又强又弱的微妙感。

果然，要打还是要和这家伙打！

孙悟明跃跃欲试地望向那飘动着的魔之气。

“人类，要来当……不，这种邀请对你而言应当毫无意义。”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嗡嗡——！！

密密麻麻毫无空隙的霹雳钢枪几乎充斥了整个世界，伴随着魔神王赋予的初动，毫无死角地蜂拥聚拢。

然后卡死。

而枪头汇聚的中间处，孙悟明闪都没有闪开。

“喝啊！”

气焰一闪，化作风暴刮向四方，所有霹雳钢枪顿时被弹开或者说震碎——一块块碎片飘散洒落，这被称之为自然界最坚硬物质的事物，就在这么一场看起来没多强的能量爆发中溃裂。

“——！”

涣散的魔之气迅速聚拢，重新化作魔神王的姿态，他抬起头，暗红的眼眸已然倒映出不断放大的拳头。

砰——！！

孙悟明眼前一亮，总算没有那种对方很弱的感觉了！

但是不知为何，依旧感觉对方不太强。

砰！

另一只拳头再度被魔神王挡住。

孙悟明高喝一声，往前踏步一压，魔神王的身形骤然崩溃，失衡的瞬间便被孙悟明猛地拉起，轰一声砸在旁边。

外面的人看着这一幕，多多少少有些懵，魔神王……不可能这么弱吧？！

高抬的脚压向地上的魔神王，后者眨眼间挪移了位置，落空的一击震裂界王神界，而魔神王已然抓住这个空气，抬手挥出一个灰黑的光球，扩展急掠的光球将孙悟明包裹其中，转瞬间又在震荡的漆黑力量下溃散。

涣散的能量余波之中，一线漆黑袭去。

魔神王双手一抬夹住漆黑气剑，同时发力向侧面一拽，身体被拉动的孙悟明立刻断开气剑，一脚正中魔神王胸口。

轰——！

魔神王趔趄着后退了一步，胸口炸裂成飘动的灰黑魔之气，而魔之气又转瞬间重新填补这个洞口。

孙悟明并没有抢攻，反而是停了下来，恍然道：“原来你……不在这里！”

“理所当然，这只是我的些许意志罢了，不得不说，那些神机缘巧合下弄出来的这个东西确实强大——这边时代的人类居然能走到这一步，着实有趣！”

魔神王语含感慨，依旧从容不迫：“心胜于物——没有意志的死物，绝对无法战胜你，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孙悟明！”

孙悟明报上姓名的同时，好奇道：“那你在哪儿？我感觉你肯定非常非常强。”

“我当然是在属于我的时代，要想来找我打一架，有本事就跨越时代来吧。”

魔神王抬起手凝聚力量，没有再借用演化万物的能力，那种力量在对方面前毫无意义：“这次出来，不过是为了履行一个承诺——来吧！为我们的战斗画上句号，这次你赢了！”

灰黑光芒仿佛瞬间充斥了整个世界，将一切渲染成了灰黑色，光芒不断收缩汇聚，环绕着魔神王掀起无声的风暴。

真正的对方在另一个时代啊……

“我会去找你好好打一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