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诡异? 第199节
略显干燥的嘴唇微微翕动,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千言万语都哽在咽喉。
亚久津真雄果断道;“可以,你让同伙下来带她离开。”
真田朝阳冷笑道;“你有这个时间让我的同伴来接人?”
亚久津真雄说道;“教堂的大门可以连接任何一道门。”
真田朝阳突然意识到貌似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是一路将净琉璃邪教的邪教徒全部杀光,才问出了地道所在,为了能顺利通过那条几乎是黄泉路一样的螺旋楼梯,更是驱使着最后幸存的一批邪教徒,像是亚马逊人赶牛入河好捕获电鳗一样,用了几十条人命才狼狈的闯过那条名副其实的要命通道。
可是既然亚久津真雄说教堂的门可以连接任何一道门,为了保险起见就不会再留下一条通道才对,就算那条的机关无比恐怖,会择人而噬,那也不该留下!
但奈何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在这里,他接着说道;“那就让阳乃先离开吧,既然你说教堂的门能连接到任何地点的门,那就连接到我家好了。”
亚久津真雄的脸僵硬了一瞬。
真田朝阳冷笑,他能不知道这厮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想着趁着‘同伙’下来接阳乃的时候,顺手将其杀死。
没有人操纵引爆的炸弹,那就是一堆堆砌的化学原料,人畜无害。
亚久津真雄脸色闪现过一抹不自然的尴尬;“我的权限不足,还不能连接到太远的门。”
“那就三楼的百货超市,那里有家居店。”
这个要求处于亚久津真雄的能力范围之内,他打了个响指,真田朝阳旁边的米黄色墙壁,石砖缓缓朝着两边移动错位,出现一条大约有十多米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处出现了一张单人床,床下铺设的瓷砖上还有着未干的鲜血。
真田朝阳抱起阳乃,穿过通道来到家居店,将阳乃放在那张柔软的单人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转身返回通道,重新回到教堂。
“你的要求我满足了。”
亚久津真雄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真田朝阳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他左右歪头活动脊椎,骨骼与骨骼之间的缝隙里的空气被挤压,发出噼里啪啦炒豆子般的声音。
感受着力量在体内水一样的流动,真田朝阳伸手按在耳边,凝视着亚久津真雄,说道;“没有了,接下来是我们两个的事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连续在耳边按下两下,原先还有少许情感色彩的平静眼眸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再无一丝波动。
魔童再临!
……
数个小时前的病房里,情绪激动的真田朝阳的意识在愤怒,悲伤,愧疚中逐渐模糊。
他的生命本就若风中残烛,就像是卡在悬崖边缘摇摇晃晃的汽车,多加一分力量还是减少一分力量,都会让那微妙的平衡失衡,使之跌入万丈深渊。
倘若未曾听闻双叶的告白,真田朝阳或许还能忍受,但现在听着她走出病房,听着两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听着双叶的啜泣声渐渐停歇,听到有轰鸣的引擎声自别墅的车库内响起冲出室外愈行愈远……
真田朝阳无法再忍受下去。
咽喉咳出血沫,缝合的伤口再次破裂,无时无刻监控身体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室户堇带着她的医疗团队破门而入,凝重的观察真田朝阳的伤情,一边指挥手下的护士们进行抢救,一边穿戴起手术服,就在这时
滴滴——
心电仪的波形变成了一条直线,脑电波也以好兄弟一起走的架势,紧随其后变成了一条直线。
在场的护士们脸色刷的就白了,其中一人手上的药瓶不自觉的松开,砸在地面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声也让在场的众人从一片空白中回神,意识到一个残酷无比的现实。
这名被雪之下家的大小姐找来,要求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名的少年,死了。
“出去。”
病房里响起了一道声音,室户堇摘下口罩和手套,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出去。”
一名护士跪在地上,膝行到室户堇的脚边,抓着她的裤腿情绪失控的喊道;“不能放弃啊室户医生!大小姐不会放过我们的!求求你带着我们再抢救一次吧!”
室户堇再次重复了一遍;“出去。”
第八十九章;原委(二)
室户堇摘下口罩和手套,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出去。”
一名护士跪在地上,膝行到室户堇的脚边,抓着她的裤腿情绪失控的喊道;“不能放弃啊室户医生!大小姐不会放过我们的!求求你带着我们再抢救一次吧!”
室户堇再次重复了一遍;“出去。”
那名护士还想着挣扎的的说些什么,室户堇已经不耐烦的按下病床边的紧急呼叫按钮,四名身着订制西装,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凶恶猛汉已经抱着他们不清楚型号的枪械闯入了病房。
“把他们都带出去。”
室户堇的话和之前相比只多了几个字,但在雪之下的保镖手下黑洞洞的抢口前,无比的具有说服力。
医护们只能忐忑不安的在保镖们威慑的眼神下离开,一些女护士更是捂住嘴巴哭出了声。
不是她们心理承受能力差,尽管步入现代社会,但她们的地位这就像是古代为皇帝治病的御医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治不好皇帝的御医下场是进寝陵,这些医护很清楚自己保不住真田朝阳的下场,估计也不过是伪造一份巨额的高利贷账单,一次搬家公司连夜搬家讨债的假象,以及让人无法找到尸体的场所罢了。
在雪之下这类日本知名的大家族面前,这些都不是个事,连费点功夫都称不上。
门再次关上,病房里只有室户堇一个活人和一具新死不久的尸体。
室户堇知道,倘若自己什么也不做,再过五分钟,大脑彻底坏死,就算停摆的身体机能复苏也没有用了。
她看着床上眼眶深陷,脸颊枯瘦,鹳骨高高凸起的真田朝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奈何时间不允许她多做思考,况且这还是当初说好的事,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伤情会这么棘手。
室户堇脱下身上穿了一半的手术服,恢复了以往的白大褂,职业套装搭配黑色吊带袜的打扮,因常年握持手术刀使得指腹长满老茧的手拨开一侧白大褂,抚摸上了自己丰腴白皙的大腿。
多年深处地下四层的黑诊所深居简出,缺乏运动,正常饮食,让室户堇的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却使得和黑色吊带袜呈现鲜明的反衬,使得成熟女性的丰腴之美更加诱惑。
在黑色吊带袜的边缘,有着一圈皮制的腿环,上面绑扎着密密麻麻的没有针尖的针筒,以及一只圆柱形金属管。
室户堇顺手抽出其中一只针筒,从旁边的推车里拿出一个针头安装上去,正要对准真田朝阳的小腹插入,成熟的脸上再次浮现挣扎的神情,举起的手几次抬起几次放下。
灯光之下,塑料针筒显示液体计量的一面,淡紫红色的药水里气泡翻涌,隐约能看到像是丝线的东西在扭曲活动。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生怕自己后悔,握着针筒的手高高举起猛地扎下。
针尖在触及真田朝阳伤口的瞬间停滞,在距离绷带一毫米的位置悬停,室户堇剧烈的喘息声在病房里回荡,像是一头精疲力尽的野兽。
她感觉全身都在乏力,摇摇晃晃的踉跄倒退,撞到身后的推车险些摔倒,这才发觉内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黏糊糊的说不出的难受。
室户堇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时钟,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再耽误下去就真来不及了。
她看着手上的针管,眼神几度变换,最后重新插入腿环里,长叹一声从推车里拿出一个安瓿瓶,徒手弹断瓶口,拿出注射器吸取药液,对着真田朝阳的心脏扎入下去。
当药液全部推入体内,本应该永远闭上双眼,停止呼吸的真田朝阳突然发出了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合拢的上下眼皮,也像是有个小人站起其中,不断的发力将其抬起。
室户堇的身形模模糊糊的出现在真田朝阳朦胧的视线里,呼吸机面罩下的嘴唇,模糊而无声的说出了两个字。
“约定。”
室户堇沉默了一下,坐在床边看着真田朝阳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给你打了托品阿流康定,这东西比肾上腺素好使多了,它可以让你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保持清醒的神智和一定的思考能力,但是五分钟一到我就得喊人进来——我对现在的生活称不上满意,但也不算厌恶,一点也不想被那位雪之下的大小姐列入此生必杀榜单浪迹天涯。”
“所以长话短说,你身上的伤太重了,重到我没有办法履约,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办法。”
“我给你两个选择,请你听完之后仔细考虑。”
“第一,我给你注射当初你给我打电话搞来的神血药剂,它不能让你痊愈,但是可以保证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行动自如若正常人,但也仅此而已,不可能让你超常发挥成为超级士兵当战场超人,等药效失效你会连抢救的机会也没有当场身死。”
“第二,我现在呼唤雪之下的医护进来,对你有保留的使用神血药剂,凭借我的医术,还有珍贵药物,我至少能保住你三天——你的大小姐女朋友和双叶出门,应该是有把握能搞到让你痊愈的东西,我完全可以让你坚持到她们回来。”
真田朝阳血丝密布且显得干燥的眼白里,眼球高高凸起,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也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徒。
他的身体微微躬起,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抽搐。
被反器材狙击步枪打掉了小半边身体,不止将真田朝阳宝贵的器官彻底摧毁打成了一滩肉糜,也致使他体内的血液损失了一半多。
常人遇到这样的大量失血,纵使不立刻死亡,身体也会因为短时间内剧烈失血而产生剧烈的疼痛,体内的大小肠会打结抽筋也似的纠缠在一起,更别说大量输血带来的排斥反应了。
即便已经濒临死亡,神经钝感麻木,感受到的痛楚十不存一,也让他行将朽木的身体因痛楚而抽搐。
他感受到那生不如死的疼痛,从喉咙里发出荷荷荷的微弱哀鸣,眼神愈发若魔鬼般狰狞。
因失血而导致皮包骨头也似的干枯鸡爪,颤颤巍巍的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呼吸面罩。
他用行动表示了态度。
我绝不会死在病床上。
室户堇不为所动,她漠然的凝视着病床上她的病人,丝毫没有将手抚上大腿的迹象。
真田朝阳的眼中流出了一抹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哀求。
摘下呼吸面罩已经耗去全部力气,他甚至连动一动口型都艰难万分,眼皮开始慢慢下垂。
骗人,分明连五分钟都坚持不到,只坚持了两分五十六秒。
室户堇看着真田朝阳,眼前一阵恍惚。
她想到了七年前,也有一个和现在的真田朝阳差不多大的少年,用相似但不同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也曾给自己带来便利店的饭团和绿茶,会在空暇时间打着“社会实践”的名义打扫自己脏乱差到让人下不了脚的房间,也曾在陷入绝境时给自己打过电话……
贝齿轻咬嘴唇,带来淡淡的铁腥味,室户堇浑然不觉自己陷入回忆后,情绪激荡咬破了丰美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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