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诡异? 第19节
真田朝阳自言自语道;“Good Luck吗?”
手掌撑在地面上起身,他拎起那半颗头颅,丢到了履带上,将阳乃半哄半扶的带到旁边。
回到机器开关前,他用力拉下开关,轰鸣的钢铁巨兽再次张开大嘴咀嚼着鬼物的血肉,发出“不行了,要坏掉了”的不规则轰鸣。
在扎钢机继续鞭尸蛇怪的间歇,真田朝阳将自己和阳乃残留的痕迹都清理得一清二楚。
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已经非常熟练了。
况且他和阳乃也没有受伤,也没有丢下什么头发,受伤也戴了手套。
最关键的是,这片未完工的工业园只完成了一期还是二期的建设,还没有装上监控,想要消除痕迹,再简单不过了。
做完一切后,怪物的尸体都快凉透了,窗外才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果然是在一切都结束后才赶到的废物。”
真田朝阳絮叨一声,将那瓶沙林毒气留在现场。
他本来就不打算使用沙林,它带来的目的,仅仅只是当一个人畜无害的摆设。
好吧,至少在钢瓶里没有发生一点泄露的时候,是人畜无害的摆设。
他丢出最后两瓶燃烧瓶,一瓶投向扎钢机,一瓶投向怪物的尸体,汹涌的火势随着液体流出给机器染上红装,也将冷却下来的肉再次加热,发出焦黑的肉香。
“出来洗地拉差人——”
少年的声音淹没在机器濒死时的哀鸣与再次加大的雨势之中,他拉着阳乃的手,飞快的从侧门离开。
当警察们赶到现场,只看到如同屠宰场一般的残酷杀场,以及一台不知道怎么为何被破坏,火势熊熊燃烧的扎钢机。
第十四章;魔童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厂区里被大量的警车包围。
在看到那架熊熊燃烧的轧钢机之后,现场的指挥让警员们两人一组进行搜查。
一队两人小组中的年轻警员发现在附近的一台机器上摆着一个钢瓶,上面用红漆写着化学式C4H10FO2P。
“前辈,这个是什么?”
老警员看向钢瓶,看到了上面的化学式。
直到只有高中学历,刚刚入行没多久的年轻警员还想打开来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老警员才恍若从一个无法苏醒的噩梦中醒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臭小子你快给我放下!那是沙林,是沙林毒气啊——”
老警员惊恐的声音如同在夜晚哭泣的鬼魂,让年轻警员僵住了,一点也不敢动。
当时间再过去半个小时,更多的警车包围了厂区。
一名穿着长风衣,撑着雨伞的女警官在出示胸前的证件后,正要准备跨过封锁线,被一名身穿防护服的警察阻止。
“霜叶小姐,现场还不确定完全排除其他危险品……”
霜月美佳粗鲁的推开劝诫的同事,大踏步的走进厂区,马克靴坚硬的后跟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略微过肩的长发用发圈箍成侧马尾,随意的披在肩头,左手插在风衣的口袋。
她的瞳孔是少见的酒红色,人们常说有这种眼睛的女人,就像是醇厚的美酒一样醉人。
但现在,霜月美佳那双醉人的眼眸,像是有人往里面投掷了一根火柴,燃起可以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
偶有想要阻止她进入的警员,也被霜月美佳此刻的眼神震慑,等缓过神来,只能看到她走远的背影。
霜月美佳一路畅通无阻,等来到那架已经熄灭的轧钢机前才停下站立。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正在填写着什么,看得出来他早在职业生涯里成了老油条,满不在乎的将防护服抛之一旁,公然在现场抛头露面。
看到老男人现在的样子,霜月美佳知道现场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
别看他现在很拽,但同样是经历过七年前的噩梦,比谁都怕死,能如此表现,只能说明现场已经完全安全,没有一点危险物了。
“是他吗?”
老男人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女人了,惯例想要给自己来上一根,在云雾缭绕中谈事。
但想到在这里抽烟又得写检查扣工资,只得按捺下这份冲动,对着霜月美佳点头道;“不是模仿犯。”
霜月美佳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那架已经被烧得黝黑的轧钢机,转身离去。
老男人喊道;“小美佳,就这么走了?”
“魔童不会留下任何可以查到他身份的线索。体液,毛发,衣物,什么都不会留下,监控不是被破坏就是硬盘被带走,留在这里搜查这些只会浪费时间。”
就像哪里都会有着尘封的卷宗,无法解决的案件,神秘莫测的凶残案犯,作为全日本中枢的龙头,警视厅内部也有一桩流传了许久,像是幽灵一样的凶恶罪犯。
有传言,七年前震惊整个世界,让日本颜面扫地的一系列恐怖袭击与极道暴徒暴乱,都是他一手策划推动。
对此,社会评论家们都是一笑置之,说这只是都市传说,是市民们对于那一年恐怖记忆的以讹传讹出来的一个形象化身。
霜月美佳知道,这不是传说。
让日本灰头土脸,让东京都陷入恐慌的魔童。
凶残,狡诈,暴戾的恐怖罪犯,是真实存在,有着血肉之躯的人类。
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的开端。
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室外抢劫杀人案,一场极道四代组织内部的仇杀,直到这场灾难蔓延到公共场合,与所有人息息相关,让东京市民在战后陷入空前的恐慌。
对于外地人而言,可能只是觉得像是听了一个故事,但对于曾经的亲历者们而言,那血与尸的腐臭味,至今缭绕在他们的鼻翼下。
霜月美佳跨过警戒线,缓缓的在雨中漫步。
眼前出现了两层光怪陆离的幻象。
祥和的街道,情侣撑着伞互相依偎,孩子穿着雨衣往身前的水坑里跳,被身后撑着伞的母亲一阵责骂。
燃烧的街道,黑烟熏黑了路人的脸,身着橙色队服的搜救队员抬着担架来来回回的运送伤员,失去爱侣的人在平地上抚摸另一半的脸庞,呼喊着再也不会回应的人的名字。
两层画面交叠在一起,穿越时空,最后定格在一位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女,一脸悲怮的抱着已经没有呼吸的挚友的画面。
少女脸色麻木,挚友的身体已经冰冷,嘴角还有呕吐物的残留,明媚动人的眼眸不再明亮,灰暗的让人绝望。
她缓缓抬头,不远处的废墟上有火焰在燃烧。
那火焰不规律的扭动着,跳跃着,扭曲成了一个矮小的,畸形的,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却始终给人挂着讥刺笑容的侏儒。
“七年了,终于能和你见面了。”
霜月美佳的面色扭曲了。
七年前的惨状仿佛再现在眼前,她面目狰狞的在雨中怒吼;
“魔——童——”
……
刚刚洗完澡,换上另外一身干净衣服的阳乃坐在床上,用浴巾擦拭湿漉漉的秀发。
她的眼睛盯着旁边的浴室,眼皮止不住的往下磕,依旧倔强的没有合上。
她有太多想要说的话,太多想要问的问题问里面正在洗澡的那个人了。
相较于女性,男性洗澡的速度就快多了,只过了五分钟,一身清爽的真田朝阳穿着格子衫与牛仔裤,拿着一条雪白毛巾擦拭头发,从卫生间里走出。
在警察包围工业园之前,他带着阳乃迅速逃脱,乘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摩托车,在雨夜的掩护下迅速远去。
重新回到东京市后,他打扰了老板的清梦,敲开一家旅馆的门。
这家小旅馆以脏乱差闻名,装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旋转的声音吵得像是住在工厂车间,发黄的床单与有霉味的棉被也让住户皱眉,甚至连洗澡的热水也能说没就没——就是直接停掉,连用冷水冲走泡沫做不到。
这样一家旅馆之所以能在东京生存下去,自然就是因为它有着许多正规旅馆不具备的优点。
一,便宜,只需要五百日元就能住上一天还包一餐饭,虽然只是便利店临近保质期的饭团与廉价矿泉水
二,不挑食,什么人都接待,只要付钱,老板绝不会多一道确认身份的程序,就算犯事的通缉犯,肯给钱就不会报警去领赏。
这让关顾旅店生意的不是被通缉的极道成员就是捡够废品卖钱,想要找个好地方睡上一觉的流浪汉。
来到这里落脚,再加上收尾也干净,真田朝阳也不用担心警察会找上门。
至于家里的问题,现在是周六不用上课,事后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好。
雪之下阳乃张了张嘴,突然感到真田朝阳变得很陌生。
哪怕之前连续两次将自己从死神的镰刀下夺回来,也没有像是之前那几十分钟带来的冲击大。
狂气到邪恶的笑容,冷静缜密如蛛网的布局,乃至最后挑唆自己斩蛇时如魔鬼般的诱导。
简直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真田朝阳坐在床铺的另外一侧,背对着雪之下阳乃,白色毛巾搓揉着乱发。
“吓到了?”
阳乃摇头,低声道;“没有。”
真田朝阳觉得阳乃是在敷衍,没有在意。
“七年前,在你搬家离开东京回到千叶县后不久,我和老爹被卷入一场麻烦里被极道的人不死不休的追杀,不得不离开原先的住处,在东京市里逃生。”
“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将自己的潜能逼迫到极限,学识,精神,体力……最后我塑造出了你刚才看到的人格模式,并且我成功的和老爹摆脱旋涡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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