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是日常系 第730节

———众所周知被辟谣的谣言才是真的。

然而听天神的语气，这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你难道想说，这是真的？」

说实话，修也还是不觉得这是真的，不然这种大事他必定知道，世界也肯定已经乱了起来。

都死到临头了，超凡者还会当孙子吗？横竖都要死，肯定很多人选择大闹一场。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天神为什么要特意和他说这种谣言？

图个乐？

修也细细品味这番话，然后从中察觉到一些东西。

他一怔：「嗯？谣言……谣言……好像哪里听过？」

天神的眼神透出孺子可教的意思，道：「异术的起源……对吧？」

「……」

修也回想起当年李书鸿跟他讲过的异术起源：

异术从根本上来说，是从装神弄鬼起步的。

从原始部落的火种到图腾，然后编造故事成就神话体系，异术者们成功欺骗了整个世界。

世界原本不存在异术这个概念，但信的人多了就有了。

从无，到有。

从欺骗，到真实。

———这和世界末日的预言，何其相似。

ps：这里会讲到青春期症候群的成因，全是我吹的，和原著无关。

第642节 600 冲击性的事实（第四卷完）

修也联想到这点，猛然间寒毛竖起。

这些预言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推动？

为什么地球联邦政府没有禁止这些谣言？

这些末日预言，又和人类意识集合体有什么关系？

上面种种，又怎么会扯上青春期症候群？

这些疑问一时之间充斥着他的脑袋。

修也忽然想出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难道是地球联邦在幕后布局？」

真是这样的话他也反抗不了，联邦的力量不是他能抗衡的，真打起来他最后只能退入灵界躲避了。

想象以前那样实行闪电战斩首也不可能成功，一是地球联邦高层守护力量很强，二是他已经用过这种战术，人们都防着他这手。

修也寻思万一真是这样就干脆加入进去吧，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好了。

……不就是谣言嘛，他的身份绝对是散布谣言的利器。

就在他的节操蹭蹭往下掉的时候，天神摇头：

「要说地球联邦是黑幕也不准确，他们只是没有阻止而已，并没有推动什么。」

「那还好。」

修也松了口气，问道：「不过这些涉及超凡的东西，不是地球联邦一向阻止的吗？」

「地球联邦成立也过去很多年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贯彻禁止超凡的方针。内部也出现越来越多分歧……你应该也明白，绝对的力量会带来何等的傲慢。」

天神嘴角上扬：「即使知道有人暗中生事，联邦上层仍然自信能够解决，并且得到最大的利益，因此一直放任不管。」

修也心道，其实联邦不阻止就等于是在推动了。

天神看向修也：「比如你认识的日本行政区区长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明明你引发妖怪内战，我也参加了神妖战争，这是应该被追究责任的。」

「但他和你达成了协议，没再过问你的责任。反而利用你和我的影响力在联邦内部谋求各种各样的利益。

不是说高层没有人看这些预言不顺眼，而是双方互相制衡，最后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修也消化了一阵，问道：「所以说，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真的想末日降临？」

「不是，他们意在人类意识集合体。」

天神先是给出简洁的回答，然后再解释：

「你也知道，异术的起源就是针对人类意识集合体的利用。就像原始部落的巫利用火种中的意识集合体一样，现在在幕后推动末日预言的势力，也是在朝人类意识集合体打主意。」

「……」

修也大概明白预言是怎么回事了。

确实，末日这种东西是针对整体人类的致命威胁，只要相信的人够多，必然能够造成人类意识集合体的震动。

即使不是全体人类相信，信的人够多也足够使其动摇。

「但问题在于，即使通过末日预言使人类意识集合体动摇了，这又有什么作用呢？」

修也的心跳隐隐加快，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天神喝了口茶，好一会才道：「就像你想的那样。」

「随着人类意识集合体动摇加剧，针对禁术的封印……将会变得宽松。」

所谓的禁术，是历朝历代超凡者针对种种有悖人伦，会造成恐怖后果的异术施加的诅咒，而不是什么老天爷的旨意。

它就像法律一样，只要敢犯就会得到惩罚，这其中又会根据禁术的等级，惩罚力度各有不同。

如当年的狐狸神和零奈，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这些禁术，可能是杀伤力过于巨大的异术，可能是太过恶毒的病毒……

而修也最熟悉的禁术，无疑是———

他从口中吐出四个字：「生死禁术。」

「又或者，长生不老。」

天神亦说出一个禁术的名字。

要说有什么利益能引起地球联邦高层的兴趣，使其不惜破坏规矩，这必定是其中一个。

甚至优先度极高。

如同古代皇帝都想长生不死那样，这些手握大权的大人物也不例外。

虽然并不是全部人都这样，但感兴趣的人无疑很多。

就连修也听到这些，心中也有无数想法滋生。

他勉强稳住，问道：「真有这种好事？没有后遗症吗？」

他声音的期待甚至超出自己的想象。

但天神的回答出乎他意料：

「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

祂干脆道：「因为从来没有成功过。」

修也：「……」

操，那你说个jb？

他难得地在心中骂祂。这也说明了他心中的动摇是何等剧烈。

天神摇头：「以前确实也有很多末日预言，但最终都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全民热议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等修也回答就给出答案：「因为网络的普及。」

「以前那种小规模传播的预言，根本不足以动摇人类意识集合体。但科技的进步让这个失败无数次的方法，有了实现的可能。」

「于是很多超凡组织暗中推动起来。」

「1999年失败了，2000……08，10年也失败了。然而所有的失败都没有木大。两年后的预言关注度前所未见地高，就连我们神明之间都聊到这些。」

神明相对来说是对禁术没什么兴趣的，因此不会谈这些。

但这次真不一样，这事极有可能成功，所以祂们就聊了起来。

这一聊，就让天神醒悟过来。

祂绕了一圈，总算把话题回到青春期症候群之上。

「经过刚才的说明，我想井上君也察觉到我想说什么了吧。

在末日预言的影响下，人类意识集合体已经产生了动摇。这动摇的程度，本来还没达到足以影响现实的程度，可是……」

修也无奈接口：「可是我出来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