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要做仙尊与魔帝的男人 第85节
道者的身后则跟着许多衣饰不同之人,其中有道有儒,看上去是来自不同的门派。
那道者环视一圈,冷笑道:“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就这样子,拿剑对准我吗?”
其中一名青年道者叱道:“寇德求,你当年既已执意离开浮云观,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却见那寇德求喝道:“你是这样子跟大师兄说话的么?”身影一闪。
那青年道者只觉眼前一花,啪的一下,已是被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踉踉跄跄,口中溢血。其他人也惊慌后退。
师皓与许小雁对望一眼。这寇德求显然有七品的根基,而被打者最多九品,而且还是九品里偏弱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而道观中的其他道者,即便有些强的,却也无一人能到九品,只能扶着被打者,看着寇德求,怒不敢言。
内院有人急急踏步而出,道:“大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赶出来的,正是观主陈尘云。
寇德求冷笑一声,道:“尘云师弟,好久不见!听说我爹去世之后,你竟自己擅自立为观主,夺取浮云观基业,成了观主?”
陈尘云皱紧眉头:“师父去世前,立我为新任观主,此事好几位师兄弟当时都在场,可以作证。”
其中一人道:“不错,当时我们几个都在场,师父将浮云观交给尘云师兄的事,我们都可以作证。”
寇德求哼了一声:“谁知你们是不是狼狈为奸,相互勾结?你们说,我父亲立他为新任观主,此事可有报备官府?可有上报崇仙门?”
陈尘云皱眉:“这是我们浮云观内部事务……”
寇德求道:“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你们几个自说自话?那我可要怀疑,是不是你们几个互相串通,谋害我爹,趁机夺取浮云观。”
—名道者忍不住喝道:“大师兄,你莫要血口喷人。”
却见寇德求身后,有一名矮胖道者从容踏步而出:“德求师侄的怀疑,也并非没有道理。什么都没有报备,那就是私相授受,若是你们几人彼此串联,相互勾结,也不是不可能的。”
陈尘云等往他看去,这矮胖道者拂着短须,微笑道:“我乃崇仙门檀丹子是也!”
陈尘云等尽皆色变,有崇仙门替寇德求做靠山,他们这一边的形势,将非常不利。
檀丹子却又转身介绍道:“这位是圣儒书院的唐知镜唐先生,这位是真武门青虹道长,这位是伏魔坛穆先生……”竟无一不是大兴城里小有名望的人物。
檀丹子道:“我们此趟前来,就是为了帮德求师侄求得一个公平。浮云观不管什么说,也是道门的一份子,是大兴城里的古老宗派。如今虽然没落许多,却也容不得宵小作祟。
“德求师侄乃是浮云观的大师兄,又是你们老观主之子,老观主身亡,你们无论如何都该将他请回,再讨论接下来的继位事宜……”
有人忍不住道:“是他自己不顾老观主阻拦,非要加入六扇门,将老观主气得吐血……”
檀丹子冷笑:“加入六扇门怎么了?那是为国效力,为朝廷效力。若这也算错,莫非你们浮云观,是要反抗朝廷不成?”
那人缩了一缩,虽然心中愤怒,却也忍气吞声,不敢再说话。
檀丹子叱道:“德求师侄在外拼死拼活,为朝廷效力,那也是为了替浮云观打出名声。浮云观百年前,在大兴城里也是个大门派,如今却逐渐沦落为小小武馆,就是因为有太多像你们这般墨守成规、毫无上进心的无用之人。”
“更有甚者,你们却趁他在外,暗中合谋,夺取观主之位……”
陈尘云忽道:“道长莫要胡言乱语,师父去世前传位之事,观中许多人都可以作证。崇仙门既是道门正宗,道长这般当众平白污蔑、陷人以罪,这就是崇仙门的所作所为吗?”
檀丹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旁边,那圣儒书院的唐知镜却慢慢地负手踱了上来:“檀丹道兄也是在关心浮云观的传承和未来发展。你们老观主有大弟子不传,却传给师弟,此事过于不合常理。”
“大家一同前来,也是为了江湖公义、武林公道!”
他一边说话,一边倚老卖老的,拿着拄杖,往地上叩叩叩地敲击,击得地面铛铛作响。
却听一个少女声音响起:“说着公义、道着公道,却这么一大伙人逼上门来,一开口就是血口喷人,讲了那么多,不就是仗势欺人?”
随着那少女带头说出众人心思,观中众弟子也不由得纷纷跟着叫道:“没错!”“明明就是仗势欺人,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公道、公义,整个武林还不就是被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
没有想到有人敢带头顶撞自己,唐知镜心中暗怒,环顾一圈,试图找出带头说话的少女。
然则那声音却是缥缈莫测,说话时竟似时而在东,时而在西,他竟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具体位置。
观中众人本就义愤填膺,此刻有人发声,也不由得跟着嚷了起来。
却听寇德求一声大喝:“住口!”强行压下观中众师弟的声音,踏前—步。
他冷笑道:“我乃是浮云观的大弟子,事实便是如此。浮云观本是武林正道之一,愈是衰弱,便越该由有能力者带领,令浮云观在武林中更上层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收些孩子,教些不实用的花架子,堂堂正道,沦为下乘武馆。”
说到这里,他再哼一声,环视一圈,鄙夷地道:“不过我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大家师兄弟一场,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第81章 可还来得及?
陈尘云沉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寇德求一声长笑:“浮云观乃是武林门派,就应该有武林门派的做法。大家公平的较量一场,众位同门师弟中,只要有谁能够胜过我这个大师兄一招半式,我便就此离去,再不争这观主之位。”
陈尘云等一阵沉默。
檀丹子朗声道:“不错!既是武林中人,较艺便是最公正的手段。若是无人胜得德求师侄,那浮云观便该由他来领导,如此一来,武林同道,也无话可说。”
寇德求看着陈尘云,冷笑道:“尘云师侄,你莫非是怕了不成?”
陈尘云一咬牙,踏前一步,道:“好!既然这样,就由小弟来……”
人群外围,再次响起那少女声音:“就算是比武,这样比也不公平。尘云子师兄这些日子,操劳观中事务,忙里忙外,今日一整天也不曾休息。
“你休息够了,突然找上山门,以逸对劳,当真是下流无耻!”
观中众师弟跟着起哄。寇德求喝道:“哪来的臭丫头?给我出来!”
看来看去,但因为无法分辨声音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自也无法将人找出。
眼看着众师弟尽皆发声,寇德求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且让你们休息一晚。明日上午,我再过来,看看尘云与众师弟的本事。”
唐知镜踏前笑道:“我等也自会前来,主持一个公道。不过,既是因浮云观观主之位而起的比武,那比的就应该是浮云观传承已久的摘星剑法。既然如此,便该定下规矩,一不得以多为胜,二不得使用摘星剑法之外的其它武学,如此方才合理。”
那发声的少女语声缥缈,难以捉摸,应不止八、九品的修为。他不知那丫头是谁,但想来应该不是浮云观的,是以提前加上限制。
同时,这也是考虑到陈尘云为了保住浮云观,可能会另寻帮手,将这—场观主之争变成互相邀拳,越滚越大的武林恶斗。是以限定好“单打独斗”、“只得使用摘星剑法”这样的条件。
寇德求大笑道:“既然如此,明日上午,我再来考较一下尘云师弟的武艺,看看师弟这些年里,可有进展。”
笑声中,转身踏步而出。檀丹子、唐知镜等人,也尽皆笑着离开。
等这些人离去后,浮云观众道者聚成一团,尽皆愤怒。有人叫道:“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有人道:“说什么武林公义,这些家伙,哪一个不是江湖败类。”
也有人担心地道:“尘云师兄,你明日真的要跟寇德求比武?”
另一边,师皓看向旁边的许小雁,笑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许小雁道:“有吗?有吗?”
整个浮云观,陷入一种沮丧的氛围之中。陈尘云让大家先安下心来,他再想想办法。
师皓与许小雁对望一眼。两人转了一圈,见整个浮云观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到了内院,看到了王氏与陈燕儿。王氏看着沉默不语的陈尘云,抹泪道:“夫君,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浮云观就让给大师兄,我们今晚就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陈尘云摇头道:“师父将浮云观交给我,他说我们浮云观虽然没落,但上百年积下的声名不可毁。大师兄野心勃勃,在六扇门中,也做了不少为非作歹的事。浮云观若是落在他的手中,百年声名,一夕尽毁。”
“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氏泣道:“可是,你如何是他的对手?他以前在观里的时候,你还能够与他打成平手。听说他现在靠着崇仙门给他的仙材,练成了相云玄功,实力已是在你之上。他有七品的根基,你才八品,他修的是道门内功,你没有仙材,只能修外功。”
“同样比摘星剑法,你如何比得过他?以他的作风,无论如何都不会饶过你的。”
陈尘云摇了摇头:“尽力而为罢了。”
说话间,外头有四人赶来,内中有人叫道:“尘云贤弟。”
陈尘云看去,见来的乃是他的好友卫毅、赵融、吕立华、李一海四人。
卫毅道:“尘云,听说寇德求带人来找你麻烦,你打算怎么做?”
陈尘云看着这几位好友,低声道:“我意已决,明日,我会与他一决生死,只是希望你们几位帮忙,将我的妻子儿女先行送走……”
王氏哭道:“夫君,就算是死,我也要与你死在一起。”
陈尘云转身道:“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两个孩子考虑。寇德求睚眦必报,你们留下来,他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吕立华怒道:“莫说的,今晚我们大家便邀请帮手,明日一早,大家并肩子一起上。”
陈尘云摇头道:“没用的,寇德求背靠崇仙门,又有六扇门、圣儒书院等为他站台,这样子,只会连累众位兄弟。”
李一海道:“我们不怕连累……”
卫毅为人沉稳一些,皱眉道:“这不是连不连累的问题。如果一起上就能够解决掉他,那大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惜,以我们的这点本事,即便再邀上一些帮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众人一筹莫展。另一边,师皓与许小雁,将陈燕儿拉到一旁,悄悄问话。
陈燕儿无奈地道:“浮云观之所以会没落,主要还是因为被崇仙门划作了旁门,无法获得仙材,原本的道门内功心法相云玄功,也因为无人能够修炼。”
“寇德求虽然是他们的大师兄,是老观主的儿子,但不顾老观主的阻拦,违背祖训,一意投靠朝廷,为官府效力。在他加入六扇门后,更是传来欺男霸女的恶行,有受害者前来浮云观哭诉,老观主气得吐血,却也拿他无法。”
“如今,靠着六扇门的关系,他从崇仙门那获得仙材,已练成相云玄功。浮云观的摘星剑法,需要配合相云玄功才能够真正发挥威力,否则最多只能发挥出摘星剑法六七成的实力。”
许小雁若有所思:“论根基,一个七品,一个八品。论功法,一个道门内功,一个只能修炼原本是传给外门弟子的外家功法。论武学,虽然用的是同样的剑招,但一个能够完全发挥,一个只能发挥出六七成……那明天的这一战,还比什么?”
陈燕儿无奈地道:“何尝不是?”
往王氏悄悄看了一眼,低声道:“而且那寇德求以前还在观中时,对婶婶就有不轨之心。这也是叔叔一定要将她送走的原因,要不然,以那恶贼的作为,肯定会糟蹋婶婶。”
“那恶贼加入六扇门的时候,就奸淫过民女,人家父母告上浮云观,老观主也无可奈何。那家人又告上官府,反而被栽了个诬告的罪名,一家人被活活打死。老观主就是因为这事气得一病不起,都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儿子。”
“唉,如果浮云观真的落在那恶贼手中,我和爷爷肯定是要离开浮云观的。就只是可惜了浮云观,虽然越来越没落,却也一代代地守着声名直到现在,结果却变成这个样子。”
她眸光黯然,毕竟在这里住了三年,已经成为浮云观的一份子,总感觉一些坚持了上百年的东西,就这般毁于一旦,很是伤心。
师皓看去,只见浮云观里的那些年青道者,俱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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