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要做仙尊与魔帝的男人 第61节
师皓跟着她,在荒郊野外飘去,他问道:“你要去找红丘会里出现的那个铸剑师?”
许小雁回头:“咦,你怎么知道?”
师皓道:“因为我看得出,你和他应该是认识的。而他又要找血杀剑,现在我们得到了血杀剑的消息,同时刚好又缺把剑。这几点对应起来,—想也知。”
许小雁笑道:“想不到你还是蛮有头脑的嘛。”
师皓负手叹气:“我看上去像是那么笨的人吗?”
师皓随着她赶了快三个时辰的路,天快亮时,才到一处山岭。
山岭周围,并无人烟,看上去,这里也只是一个无人的荒山野岭。
穿过一片繁密的山林,进入深处,才发现,山口呈环形,里头竟有一座隐蔽的山谷。
师皓看到了一座剑阁,里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剑响,看到了一座剑炉,有熊熊火焰从炉口喷出。
周围还有几间石屋、各种各样的器具,远处有窑洞,又有一座亭子和奇奇怪怪、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建筑。
“严大叔?”许小雁大声叫道。
“哎呀,这不是小雁么?”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身穿深蓝色道袍,从一间石屋里撞出。
许小雁向师皓介绍道:“这位是铁舆道长,本家姓严。他是武林中有名的铸剑师,当然,这名气是在’旁门左道’里。”
师皓向铁舆道人拱手施礼:“小生师皓,见过道长。”
铁舆道长看着他,呵呵笑道:“你就是昨日傍晚与小雁一同参加红丘会的那个人吧?不错,不错,比起小雁,有礼貌多了。”
许小雁悄悄翻了个白眼。
师皓道:“我们昨晚半夜,遇到了道长想要的血杀剑。”
铁舆道长瞬间激动了起来:“它在哪里?”
师皓道:“在一名看上去应该是蛮族的青年手中,此人剑法颇不寻常……”他将整个过程说了一番。
铁舆道长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想要一把剑,在明日夜里去与他比斗?唔,若是其它时候,贫道还能亲手为你铸炼一柄最适合的,但明晚你就要用,时间太短。”
“那一边的剑阁,倒是有贫道以前所铸的各种利剑,虽然都不是什么上品宝剑……不好意思,上品宝剑都被贫道卖掉了,但中品都还是有的。你自己去选一把趁手的吧!”
师皓道:“多谢!”
铁舆道长呵呵地道:“不用,不用!你若是真的能够击败那人,取得血杀剑,贫道自会为你再铸一支真正的上品宝剑,此刻,却也只能将就一下。你可先去选剑,在明晚前去与那人比剑之前,便先住在这里,养精蓄锐。”
当下,师皓便先前往剑阁,去挑选适合自己的好剑。
铁舆道长却将许小雁拉到一旁:“丫头,你昨晚在红丘会上说,明月殊进了三缨鬼穴,还活着出来了。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许小雁笑道:“严大叔,红丘会上,我哪里敢骗人?就不怕那老狐狸从此禁止我进入红丘?消息当然是真的,而且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武林的事,也做不了假啊?”
铁舆道长道:“你却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
许小雁道:“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来源,就像严大叔你,可也没有将你那些铸剑用的晶矿的进货渠道告诉我一样。”
铁舆道长没好气地道:“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必然要将我的生意给抢了。”
许小雁道:“哎呀,瞧你说的,亏我还帮你卖了那么多的剑,怎的就被整成了坏人?”
铁舆道长道:“你若是好人,天底下也没有几个坏人了。等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遇到血杀剑?不会是借着这个名头,带着他来骗我一把剑吧?”
师皓进入剑阁,这剑阁里,远比外头炎热。
不知从哪里卷来的热气,在剑阁内部的精心设计下,形成一股风团。
有许多利剑吊着剑柄,挂在高处,它们在这股热风的吹动下,彼此撞击,发出咣咣当当的声响。
师皓走在这些利剑的下方,抬起头来,剑光纵横,琳琅满目。
他一支支地看了过去,突然纵身而起,抓住一支利剑,扯断剑上绳索。
他落在地上,将剑顺手一挥,剑芒呈环形闪了一闪。
举剑看去,剑并不算太长,大约二尺三寸,虽然比一般短剑要长不少,但在长剑中,则算是短的了。
剑身偏窄,剑锋却是锐利,旁边有试剑用的锦缎,轻轻一割,锦缎便裂了开来。
“好剑!”师皓下意识地赞了一声。
虽然铁舆道长说,这里的剑只不过是中品,但对于师皓,他以前还从来不曾用过这等品质的好剑。
剑柄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只有序号。在壁上找到了同序号的剑鞘,剑鞘是银白色的,缀了梅花似的纹痕,在他看来偏华丽了些。
师皓带着这剑,出了剑阁,接下来,便先在这环形山谷里住下。
那一整日里,师皓都在练剑。
这是师皓第一次,与人正式斗剑,他有一颗求胜的心。
虽然江湖上,有十八般兵器,但“剑”永远是武林中,位置最高、最为尊崇的兵器。
剑客、剑侠、剑仙……剑的地位,永远不是其他兵器所能够相比。
而且,师皓也很想试一试,他的剑法,在武林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地位?
到了天黑,师皓在临时住下的石屋里,盘膝而坐,调整体内气息。
离开元始洞天已有几日,这几日里,他体内的修炼从来就没有断过。
聚景流珠诀与魔逍无极功,总是在他的经脉间,互相抗衡,不停运转,它们或放或收,在彼此的缠斗间,一个大周天又一个大周天地运行着,然后慢慢地在精进中继续保持微妙的平衡。
—直坐到下半夜,师皓起身,到了外头,于月色下,在山林间走动。
他左手提着剑,右手顺便取出玉清石,让它吸收月光。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将自己昨晚与那蛮族青年对剑的过程,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昨晚他以聚景流珠诀,连施仙雳六式,竟没有占到丝毫优势,他感觉,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手中无用、用的只是随手摘下的一根树枝的问题。
他感觉,比起那蛮族青年,他少了一口“气”,少了那种强手对决所需要的、一往无前的气魄。
虽然练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到现在,他其实也算杀了不少人。但他杀的那些人,要么实力低于他,要么是那种审时度势后、精心计算的刺杀。
但是那蛮族青年不同,那是一名剑客。而他所需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剑术上的对决,在这种情况下,心境、气势等等,都变得非常重要。
至于兵器上,他虽然持的只是一根树枝。但那蛮族青年在发现这一点后,并没有利用兵器上的优势来应对,反倒避开了剑锋的对撞,试图以剑法取胜,在这一点上,师皓反倒占了一点便宜。
只是在最后,他试图使用碧落仙雷剑法的时候,那根树枝根本承受不住他自身的剑气,碎裂开来。
这也使得师皓,心中憋着一口气。
明夜的那一战,他无论如何都要胜出,他要以剑客的身份,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所学的剑术,不弱于他人!
下半夜,他睡了两个时辰,天亮后,继续练剑——
第55章 总得干票大的
那一夜,夜色如同潮水,很快地就覆满了山林。
周围乃是崇山峻岭,月亮虽然升起,却被挡在了山岭的另一边。
带着血杀剑的青年,却是以华夏最为传统的“正坐”的姿势,坐在草地上。
他身穿露出右肩的兽皮大衣,短发如同扣在脑门上的锅盖,令人一看便知并非华夏人士。
血杀剑横放在他的大腿上,血气越来越浓烈。
他能够感应到血杀剑的兴奋与饥渴,这表明,被它锁定的那人,越来越近了。
夜幕仿佛在这一刻分了开来,冰霜沿着草地席卷而来,夜鸟惊起,漫空飞旋。
身穿长衫的华夏青年,腰配利剑,负手踏步,犹如分开重重夜色,踏步而出:“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
坐在草地上的蛮族青年,眯起了眼睛。
他能够感受到,对方那压迫而来的气势,这一刻,深浓的夜色,仿佛因他而复明,剑未出鞘,剑意便已铺天盖地,狂卷而来。
蛮族青年缓缓站起,血杀剑也犹如毒蛇,喷吐出狠辣的剑意。
另一边的高处,少女藏身在野草茂密的高坡上,看着潇洒赴会的青年,嘀咕道:“还要念诗?”
“我乃尸突雄!”蛮族青年试图用一种比较正统的、中原的腔调来对付,却也因此而显得有些怪异,“报上你的名字!”
血杀剑的血色剑气,进一步膨胀,就像是有一条无形的巨蟒,在他的上方张牙舞爪。
华夏青年淡淡地道:“师皓!”
无形的剑意化作了有形的实体,在两人之间对抗,地面出现纵横交错的剑痕,杂草漫空飞舞。
高坡上的少女,看不清是谁先出的剑……也许两人根本就是同时出剑。
闪耀的剑光,在那一瞬间,犹如将战斗的双方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一边冰雪纷飞,一边血气笼罩。
他们的身形变化不定,在交错中快速位移,时而有一道,或是如同雷电、或是如同血虹的剑光,窜入对方的色彩,然后又被快速地击退。
剑锋的交击声并不响亮,只如同珠玉落盘,叮叮当当。
剑影却是密密麻麻,此起彼伏,令人看不真切。
少女暗自惊异,她与道门、魔门都有一些渊源,对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也有许多了解。
但是这两个人的剑路,她却完全认不出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都是玄妙至不可思议的上乘剑法。
两人从草地战至森林,少女看不到他们在森林里的身影,唯有那时不时窜出的、划开夜色的惊人剑光,让她知晓,战斗并未停歇……而且愈发地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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