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 第98节
可我没法去理解她,我认为修道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好像平日里的吃饭喝水一样。”
“努力的练剑,修行,无非就是为了变得更加厉害,那变得更厉害的原因呢?究竟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还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
“我发现好像许多人都是这样,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一味的想着要变得更厉害,要凌驾于万人之上,那才算是圆满。”
“这个世界上可还是有许多比练剑有趣的事情。”顾渊认真的说道。
洛孤雪轻轻的念了一声,“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之前不也说过,我自己都没找到理由吗?”顾渊无奈的笑着,“但现在大概找到一点了。”
“什么?”
“我想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哪怕是犯错也好,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就和很多女人纠缠不清。”
“哪有?胡说。”
“你听说花初妍的事情了吗?”
“嗯,什么?”
“花初妍渡劫以后,她的天生媚骨真正意义上的觉醒,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在一瞬间恍惚,失了神智,久久才回过神来。”
“有这么奇妙?”
“看样子你是很感兴趣咯。”洛孤雪的小腿轻轻晃荡了一下。
“我对那个女人不是特别感兴趣。”
“是吗?”
“因为她很无聊。”顾渊笑着念道。
“我也很无聊。”
“有时候呀,和喜欢的人哪怕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不会觉得时光漫长的。”
“来练剑吗?”顾渊朝着她轻笑。
……
顾渊神色平静的将洛孤雪新学会的那套剑法用了一遍。
洛孤雪呆滞般的看着他,过了好几秒钟,才歪了歪头,发出一声困惑的呢喃,“诶?”
这套剑法是她在秘境之中学会的,比她之前学的那些剑法都要厉害,但顾渊只是和她练了一次剑,他就能将这剑招的招与意尽数学会。
“其实很久之前我就很厉害了。”顾渊忽然念。
“嗯?”
“两年前我就是渡劫十重了。”看着洛孤雪微微呆滞的眼眸,顾渊跟她耐心的解释,“不然苏子栀又怎么可能回到西域以后,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变成渡劫八重了呢?”
“内丹是我故意给她的,我也没有和她双修过。”顾渊忽然这般念。
洛孤雪一怔。
“因为我不喜欢你师尊的做事方式,所以我用这样的方法表示抗议。”
“你……没有和她双修过?”
“是这样。”顾渊的眸子很纯粹。
“真的?”
“当然。”
“那你和别的女人双修过了吗?”
顾渊的表情僵滞了一秒钟,只是就因为这一秒钟,洛孤雪就知道了答案。
所以他再想说谎就晚了,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以后,洛孤雪往前走出一步。
“练剑。”
于是顾渊被境界全开的洛孤雪用木剑抽了好多下屁股。
这场练剑结束,顾渊和洛孤雪坐在了树下,洛孤雪好像还在生着闷气,顾渊也只是无奈,有些事情始终是现在没法跟她解释的。
“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的话,到时候对上宁修了,你该怎么办?”
“到时候我有办法的。”顾渊想了想,补充道。
“其实我觉得和宁修的胜负也不重要,我没有一定要赢他的理由。”
他抬头看了一眼澄净的天空,天空的颜色尤其湛蓝,万里无云。
灵宗山下的俗世都已经准备着快要过除夕了。
对于修士来说,大概是没有过年这个概念的,毕竟在宗门之上修行的,孤家寡人的还是多数。
但灵宗也有些从外面来的弟子,快到除夕会选择下山一趟,与家人团聚,灵宗也都会应允。
而洛孤雪和顾渊当然没有下山的理由。
“春天要来了。”顾渊忽然念了这么一句。
“等过段时间,我们去山下逛花灯节吧。”
洛孤雪一愣,“好。”
“嗯,我这段时间应该会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完了,咱们一起去看花灯。”
顾渊站了起来,洛孤雪送他到院子门口,看着他离开。
……
顾渊这段时间确实有事情要忙。
他很快便收到了宁清瑶的回信,他留给宁清瑶的那些药剂,最后尽数都被花宗给买走了。
并且对于那个价格没有一点的异议,但凡那药剂只要上架,花宗好像一点都不心疼灵石一般。
所以宁清瑶好奇这药剂是不是顾渊调配出来的,还剩下多少?说不定光是这药剂,就能从花宗那里赚取好多的灵石呢。
而顾渊的回应则是没了。
倒也不是没了,只是以后这药剂在云澜坊,那肯定是没的卖了。
如果当初花月忧履行诺言的话,顾渊也不想这样的。
顾渊对此其实也没抱太多的期待,如果花月忧自己能够不被她的贪念吞噬的话,那顾渊这药剂就等于白搭,可如果她最终还是没有跨过那道坎的话……
顾渊数着自己系统背包里剩下的那几十瓶药剂,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
这已经是花月忧今天第六次将面前的画布撕碎。
她每天都会画一幅画,这幅画可以是任何东西,花鸟鱼虫山水日月,诸如此类,这是她已经养成了将近一两百年的习惯。
可现在已经是深夜。
她仍旧没能画出今日的那幅画来。
她的房间里,柜子上摆着的那几支已经空掉的玻璃试管安安静静的摆放着,而那些绿色的药剂,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支。
最后那一支显然都是已经被开启过的,只剩下了一半。
花月忧的眸子望向了那支药剂,眸子里的情绪在不停的变动着,她缓缓的朝着那支药剂伸出手,可却又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收回。
“不行……”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也能……做的更好……”
“已经……没有了……”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只剩……最后半瓶了……”
花月忧咬着嘴唇,眸子死死的盯着那剩下的最后半支药剂,她犹豫了许久,最终再次咬响了腰间的铃铛,花宗三长老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药剂里面究竟用了哪些药材,你们研究出来了吗?”
三长老同样是个女人,时间都已经是深夜,看她的衣服应该也还未睡下,只是她低着头,表情有些惭愧,“至今为止……炼药房都没能找到任何一种炼制这药剂用的灵药。”
“炼药房翻遍了所有的古籍,也没找到这个药剂的存在,这应该是一位天才般的炼药师炼制的……”
“那云澜坊呢?他们那边就真的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
“云澜坊是剑宗那个小圣女的产业,她不愿意说,我们当然也拿她没什么办法。而且……她很明确的保证了,这药剂以后云澜坊估计都不会再有了。”
三长老低着头,她的语气显得有几分弱势,同时也有几分犹豫。
因为……她几乎从来没见过花月忧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
花月忧对外一直都是一个脾气非常好的人,鲜少对于一些小事生气,但现在的花月忧明显有些魔怔一般的神态,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花宗主……”三长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试探性的念着,“我会催促炼药房尽快研究出来。”
花月忧的眸子变得有几分疲惫,她似乎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只是摆摆手,“你去忙吧。”
于是三长老离开了她的房间。
花月忧看向了面前的这幅画,站定了许久,最终还是将柜子上的那支药剂抓过来,仰起头喝完,她拿起了画笔,世界仿佛在她面前再一次变得截然不同,她的笔尖在画布上流转,动作迅速而优雅,她的眸子也变得万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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