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方舟之旅 第6节
火苗呈现白与红两种颜色,其中白色居多,而那抹鲜血似的殷红他在恐鱼身上见过。
深海猎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雷恩全神贯注以后看到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根据拿来主义,他没深究过自己为何会看到灵魂之火,但很清楚其中的区别。
洞窟里面的挖掘队员是白中带黑,迁徙的感染者身上是黑中带白,矿石病莫非不是一种‘病’?
“雷恩,你的眼神好恶心。”
这时斯卡蒂忽然出声,差点让雷恩一头栽进篝火里面。
我在探寻世界的真相,你居然说我恶心?
雷恩有些恼火,看到斯卡蒂那呆呆的表情有些无力的挥挥手:“不说这些了,具体怎么战斗等明天去现场看看再说。”
“哦。”斯卡蒂点点头,不是很明白踩点的意义,以前只要队长下令,提着剑冲上去砍人就完事了。
雷恩看斯卡蒂这呆呆样子就无力吐槽,顺带想起白天套出的某些情报。
“深海猎人真的能歌善舞?”
“嗯,战斗是我们的舞蹈,而歌声是我们战斗之后舒缓压力的唯一办法。”斯卡蒂没想到雷恩会提这茬,稍稍仰头看向红月,像是回忆起过往。
狰狞的海怪,无止境的杀戮,冷漠的寻海者,同伴的歌声是仅有的温暖回忆。
“那你能给我唱一首吗?”雷恩冷不丁的问道。
“抱歉,我现在没心情唱歌。”斯卡蒂摇摇头,她现在抱着的是剑,不是竖琴。
你这拒绝可真够快的。
雷恩翻了个白眼却并不气恼,反而兴致勃勃的起身:“那我来唱吧,忘了说音乐也是我舒缓压力的唯一办法。”
斯卡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雷恩摊开右掌,这次拔出的不再是什么兵器,而是一把五弦琴,她仔细看了看,外表虽然很老旧,但有点像伊比利亚流行的吉他。
“你会唱歌?还会弹琴?”看着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怀抱吉他,虎鲸少女有些懵逼。
“略知一二。”雷恩不屑一顾,清了清嗓子,拨动琴弦发出‘叮叮’声响。
斯卡蒂没说话,只是将手从剑柄上拿开,暗自决定只要难听就马上捂住耳朵,但很快他的手就握住了剑柄。
叮铃铃......
以五弦连拨作为开场,雷恩的手飞快的弹动起来,琴声在快与慢中不停转换,动人心弦。
‘这琴弹得可真好。’斯卡蒂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认这水平相当专业。
前奏很长,就当她以为这是单纯琴曲的时候,男人沧桑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苏醒在昏黑的墓地中,凉风吹起我的头发?
浓烈的黑暗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抬头望向远方,我看到微弱的亮光?
我的头越来越沉重,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不得不爬起来,寻找光明的地方?
她站在前方,我听到远处传来的钟声?
我在心里对自己发问,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这时她点起一束火苗,替给我指引前路?
.......
歌词斯卡蒂听不太懂,只觉得声音沧桑而悠长,风声和歌声夹杂在一起,像是要传到大地的彼方,下意识的,她松开了剑,闭上了眼。
旧日的故事,迷醉的少女。
第八章 自带干粮的舔狗
“歌声?”
不知名的石头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照亮一间石室,室内潮湿、仿佛萦绕着浓重水汽,一台台金属的设备整齐排列,地上布满杂乱的管线。
简陋的石室,高科技的设备,给人一种时空穿越的错觉,而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生物从石室外侧的水潭跃出,动作舒展的就像一条海鱼。
它有着细密的鳞片,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脚尖锐,而手指与脚趾中央又长着水中生物特有的蹼,它没有眼睛,没有耳朵,造型怪异的嘴巴正用伊比利亚语发出疑问。
“我听到了歌声。”
“尊贵的使者,大地上没有人会歌唱。”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皮肤苍白,像一颗摇曳海草似的人走出阴影。
他左手拿着厚厚书籍,右手则握着手杖,来到使者身前微微欠身。
“您的到来让我感到万分荣幸。”
“兄弟,我只是在回应你的呼唤,即使这里让我很不舒服。”使者没有任何感情的答道,仿佛不懂‘荣幸’是什么感觉。
“万分抱歉,我尽量找了直通大海的湖泊,而请求您的到来是为了让您看看我们的成果。”神职人员打扮的人再行一礼。
怪物站在原地,仿佛是一座凝固的雕塑,良久才答道:“我不懂。”
完全是鸡同鸭讲,斗篷人却丝毫不恼怒,反而更加狂热,喋喋不休的说起来:
“大海的信仰将会由我们深海教会传播,神的福音将会拯救大地的罪人!三号已经将神的福音带到了莱塔尼亚,二号也在伊比利亚的盐风城建立了据点,已经成功将陆上的罪人变成同胞,而我——”
他握紧了金色手杖,声音高亢而虔诚:“留下的深海猎人将会被处理,她们的痛苦就是最好的救赎。”
如果雷恩在此,估计能联想到幽邃教堂、天使神教之类的,同样是组织严密,同样有着巨大的野心。
然而这一看就是上位者的怪物仅仅是在聆听,没有丝毫兴趣,好半天才机械似的开口:
“她们是你的姐妹,流着同样的血。”
“她们更是罪人,是阿戈尔人制造出来的杂种,杀了我们无数的兄弟姐妹。”主教将手杖攥的更紧,深海猎人是他的工作范围,明显了解很多内幕。
“你的情绪很强烈。”
“这是我对罪人的仇恨!”主教红着眼,仿佛全家被深海猎人所杀。
“仇恨?我不懂,你还没说呼唤我的理由。”使者进化出的语言能力听不懂绿海带在说啥,但类似神圣F2A的信息是领会到了。
深海教会在做一件大事,有人在扩大信众,有人在搞人体实验,有人在追杀残存的敌人,就像流水线一样将‘海’的影响力扩展到陆地。
如此靠谱的下属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使者不为所动,主教更像是一条自带干粮的狗,主人还没发令,自己就一厢情愿的舔了起来。
“是这样的,在进行‘精神抗压实验’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奇怪的陆上人。”
使者还是像雕塑一样静静聆听,在最后一战它们联系不到‘母亲’,就如丢失了大脑,无数的兄弟姐妹在瞬间共享信息。
“他没有陆上人的‘罪孽’,也不像海里的人,战斗之中恐鱼带回了一块皮肉。”主教话音刚落,一只四脚恐鱼就从阴影里蹿出,嘴里叼着巴掌大小的肉块。
过了足足一天,肉块依旧没有腐败,就像刚从身上切下来一样。
一瞬间,雕像复活了,它迅速转过头去,死死‘看着’那个肉块,张开蹼掌似的手。
“给我。”
恐鱼立刻走上去,将那肉块放在使者手中,石室再次陷入静谧,它在端详这块皮肉。
主教一直在旁边观察,对方前所未见的动作让他激动起来:“使者,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使者没有述说原因,转过庞大的身躯走向水潭,“我要回到海中。”
没有解释,没有感谢,随着溅起的水花使者消失不见,只留下主教满脑子问号。
“算了,神的想法我们永远也猜不透。”
主教伫立许久,一般舔狗会猜测,但舔到极致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转过身,顺着遍地的电缆去到石室深处,头顶的光芒变得刺眼,主教拿起话筒似的东西,过了几秒后里面传来个焦躁的声音。
“使者去你那了吗?!到底传下了什么神谕!”
“二号,你太心急了,使者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但‘神’就是这么纯粹无暇,我们深海教会存在的意义就是替‘神’扫除障碍。”
主教心平气和,一直以来海嗣从不要求他们做什么,但他们自愿将一切奉献。
“没错,伊比利亚的罪人已经无力控制海岸,实验已经成功,盐风城的居民正自愿成为我们的兄弟姐妹。”二号主教语气稍缓,凝声问道:
“你那边怎么样,阿戈尔那些杂种什么时候才解决!”
“深海猎人是很稀有的素材,不能这么白白浪费。”主教没有说‘杂种’,想起那个阻挠者,用平静的语气说道:“精神实验在继续,肉体实验我遇到了瓶颈。”
“又是试验场被人破坏吗?”
“不,是液态源石不够了,陆上的运输不太方便。”主教抬起头,就在他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巨型玻璃罐,里面漂浮着一个白发少女,她穿着黑色修女长袍,闭着眼像是在沉睡。
“我搞不懂她们明明能被源石感染,为何却无法被完全吞噬,或许是用的液态源石还不够多?”
“那就把她送到我这来!你只负责叫斯卡蒂的那个孽物就好!”二号主教的性子很急,也更祖安。
负责人体实验与负责深海猎人的职能发生了交叉,主教思考了一下,脑中那块血肉始终挥之不去,使者表示这很重要,使者没有做出任何指示,但神仆不就该主动去做事吗?
“好,我把幽灵鲨送回伊比利亚,你继续加大源石注入。”
“我比你更懂人体实验。”二号主教冷冷答道。
你不知道光是为了让她感染我就用了多少液态源石。
主教心想,却没有说出口,他们是半路出家还保留着人类时的记忆,有记忆就有情绪和欲望,有欲望就会争夺。
这是他们必须洗去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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