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厌倦了,分手吧 第191节
“谢谢夸奖。”藤原止淡淡的回敬说:“不过比起四宫家打击商业对手时所采用的那些手段,我觉得我还远远不够格。”
早坂爱被狠狠的噎了一下,她没办法反驳藤原止,作为日本最大的财阀之一,四宫家在暗地里的手段自然没有其表面上的那么光鲜亮丽,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比起来,藤原止这点手段简直纯洁得像一朵小白花。
早坂爱沉默片刻,忽然说:“我有一个问题。”
“说吧。”获得了珍贵的情报,藤原止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所以也难得的展现了温柔的态度,他将记录着四宫辉夜的纸张折叠起来,用台灯压住。
“我特地留意过千叶的老师们对您的点评,他们都说您的汉字修为很厉害,可以无障碍的读写那些完全由汉字写成的诗文传记?”
“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藤原止淡淡的说。
“既然此事属实,那么,不知您是否了解荆轲此人?”
“当然知道,人类史上最传奇的刺客之一,以进献地图的名义接近君王,最终刺王杀驾,险些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一个文明的进程。”藤原止微微挑眉。
“你拿着四宫辉夜的行程表来见我,又忽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荆轲,是想以他自比,将我这位暴君刺死在自己的宫殿里吗?”
藤原止一边说话一边缓缓起身,那就在这时,一双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请别动,我现在正站在您的身后,手指贴着您的颈动脉,您的医学成绩同样优秀,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早坂爱的轻语在身后响起。“藤原少爷,能麻烦您一直到明天为止,都待在这个房间里吗?”
藤原止起身势头一滞,他推了推眼镜,平心静气的问:“早坂爱,你这是要背叛我吗?”
“这个时候说背叛未免太过天真了些。”早坂爱摇了摇头。“藤原少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效忠过您啊。”
闻言,藤原止沉默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低头,看这边。”藤原止忽然说。
“什么?”早坂爱没有任何防备的低下头去,却发现藤原止不知何时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两人的目光在没有任何遮挡的情况下交接。
她的眼前顿时一黑,只觉得视野之中紫白交错,耳边仿佛有万雷轰鸣……
等到早坂爱的意识再次复苏的时候,她和藤原止之间的地位已然互换,藤原止正手扶眼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他的另一只手锁着女仆的脖颈。
下一秒,藤原止手臂发力,早坂爱被毫不留情的贯到了帝企鹅的床上,整个人被柔软的床垫微微弹起又落下。
这倒不是因为帝企鹅突然色心大起,想和敌人的女仆在床上玩点什么特殊play,纯粹是因为如果将早坂爱摔在地板上,那巨大的震响无疑会惊动楼上的一色彩羽,他虽然不担心一色彩羽会胡思乱想,但女孩子看见恋人和别的女性共处一室,终归是会不开心的。
对于帝企鹅来说,要是喜欢的女孩儿因为自己而情绪低落,那毫无疑问的就是人间失格。
“我觉得你说得对,工具不需要讨人喜欢,只需要好用就够了。”藤原止单膝跪在床上,他冷冷的凝视着这个被他制住的少女。“但再好用的工具,也得听话才行。”
“早坂爱,你需要得到一点教训。”
就在这时,房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了门锁被转动的声音,藤原止擒着早坂爱的手不禁一松,他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站在门外的人是谁,除了他本人之外,整个东京只有一个人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与此同时,早坂爱的眼中有精光闪烁,她同样猜到了门外之人的身份,在这个瞬间,帝企鹅的全部资料如流水般从心中淌过,另一个计划于她的脑海中急速成型。
早坂爱忽然反手扣住了藤原止的手腕,她发动全身力量试图将帝企鹅拉倒在自己身上,但她失败了,藤原止此时明明只是靠腰力维持着身体平衡,但身形却不可思议的安如磐石,早坂爱发力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在尝试推动一座山。
见事不可为,女仆小姐猛地一咬牙,她的右手在床单上用力一撑,整个身体便如同钟摆一般滑进了藤原止的身下,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危险,如果不是藤原止因为察觉到她的行动而微微松手,她可能会被自己扭断颈椎,于此同时,早坂爱伸出双手,如同藤蔓般紧紧的缠住了藤原止的小臂。
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一定要帮上辉夜小姐的忙」这个信念的支持下,近侍小姐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当她摆出这个亲密的姿势的时候,一个刚刚洗过澡、头顶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脑袋正正好的探了进来。
“前辈,我在庭院里看到了不属于我们两个的脚印,我担心是小偷溜进来了,前辈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在看清楚藤原止房间内情形的那一刻,一色彩羽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百三十九章 “靠谱”的朋友
三双眼睛彼此对视,房间中的气氛就像被搅拌过后的水泥那样渐渐凝固。
这是不折不扣的修罗场,如果藤原止是一部搞笑恋爱漫画里的男主角,这时候他应该立刻跳起来大喊「这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做好准备用脸接下醋意上头的少女投掷来的枕头、闹钟、挂画、门板等一系列杂物。
此时早坂爱的脸蛋赤红,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三无的伪装,尽管一直在学校中扮演着元气辣妹的角色,拿捏着碧池的腔调说话,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生有如此之近的接触。
不过看着一色彩羽此时目瞪口呆的模样,近侍小姐又不禁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藤原止是无比在意恋人感受的恋爱家,甚至因为其对恋人的忠诚与热情而在千叶享有「帝企鹅」的尊号,如今她让一色彩羽亲眼看到了藤原止「出轨」,这个女孩必然会勃然大怒,藤原止后续就算能够解释清楚并将她安抚下来,也定会浪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明天的考试状态必然会大受影响。
只是一想到自己为了达成目的居然动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甚至不惜阻碍他人的恋情,早坂小姐就莫名的感到良心不安,只好在心中默念二十遍「藤原止也干了」。
而就在早坂爱念到第六遍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女孩闷哼了一声,不得不松开缚住帝企鹅的双手。
藤原止施施然的站了起来,他刚刚以一记隐晦而沉重的肘击挣脱了早坂爱的束缚,现在正指着因为剧痛而瘫在床上起不来身的女仆对一色彩羽说:“这是早坂爱,你见过的。”
这就是所谓的高段位人渣,视修罗场如无物,那语气简直就像是旧时代的贵族老爷在给正妻介绍自己新收入房中的小妾。
一色彩羽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大致可以概括为「想要发火却又找不到理由」,因为她无疑是了解并相信人渣前辈对恋人的忠诚的,但真的看到人渣前辈把一个自己以外的女孩子给按在床上的时候,哪怕那是误会,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色彩羽还是忍不住感到心头火起,甚至冒出了如“要不就在这里、在这个女人面前彻底占有前辈吧”之类的黑暗想法。
这无关爱与信任,纯粹是强烈的独占欲在发挥作用。
“我认识她。”一色彩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出异样。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早坂管家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前辈里的床上?”
“因为她是四宫辉夜的近侍。”藤原止说:“同时也是临时服从于我的间谍,来给我送有关四宫辉夜的情报,你刚刚提到的小偷的正体,同样也是她。”
“哦。”一色彩羽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那这位辉夜学姐的近侍、来送情报的间谍、以及小偷的正体是怎么出现在前辈的床上呢?难道前辈是打算在被窝里把情报给审问出来吗?”
藤原止默默的推了推眼镜。
——究竟是谁把这丫头教得这么伶牙俐齿的?
就在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打断了人渣与僚机的交流。
“止少爷,请不要这样。”
藤原止和一色彩羽动作一顿,他们同时转过头,看着早坂爱颇为艰难的从帝企鹅的床上爬起来,她在藤原止的身后站定,保持着低头侍立的姿势。
“就像您说的,我只是您的工具,工具不需要被喜欢,只需要好用就够了。”这个女仆忽然变得温声细语了起来。“所以请停下来吧,不要为了我和一色小姐争吵。”
先是亲亲密密的直呼帝企鹅名字,然后又说了一大堆歧义满满的台词,早坂爱的行为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一色彩羽的注意力渐渐的从人渣前辈身上移动到了她这边,那目光极其危险。
早坂爱不着痕迹的和一色彩羽对视了一眼,见其眼神幽深,没有高光,活像见到心爱之人背叛自己的病娇少女,便在心中点了点头。
“止少爷,既然情报已经为您送到,那这边就先告退了。”
藤原止没有说话,他沉默的站在原地,目送早坂爱推开落地窗进入庭院,在对他行了一礼之后,隐入庭院中的阴影,如忍者般消失。
而就在这时,藤原止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噗噗」声。
帝企鹅循着声音转身,看见一色彩羽正裹着自己的被子,在他的床上来回打滚,不时还蹭蹭两下,其动作介于找到心仪泥潭的猪和发现合适水坑的哈士奇之间。
藤原止显然有些困惑。“彩羽,你在干什么?”
“宣示领地啊。”一色彩羽抬起头回应了一声,此时女孩发丝散乱,眉眼弯弯,哪里还看得到有一丝一毫的怒火。“我总不能让前辈闻着那位早坂小姐的味道入睡吧?”
“你刚刚不是还在生气吃醋吗?那个眼神看起来就像要把早坂爱的肚子剖开似的。”
“如果我不表现出那个样子,那位早坂小姐又怎么会乖乖的离开我和前辈的家呢?”一色彩羽露出了一丝坏笑。
“从前辈和我说她是辉夜小姐的近侍我就猜到了,她想利用我来破坏掉前辈明天的考试对吧?”
“你变聪明了,彩羽。”藤原止走到床前摸了摸这姑娘的头,目光中隐含惊叹。
“是的哟!”彩羽酱扬起笑脸,很有活力的回蹭着藤原止的手掌。
“像这么聪明又这么可爱还这么乖巧的僚机,前辈真的不想要永远的留在身边吗?”
藤原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打开被窝,将女孩从床上拉起,顺手帮她把睡裙上的褶子拉开扯平,最后按住她的肩膀往外推。“好了,彩羽,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
“等一下!”一色彩羽举起了手。“我还有事情要问前辈!”
“什么?”
“就是……我今晚可以和前辈一起睡……”
“彩羽,我觉得你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藤原止表情平静的朝僚机竖起了手刀。
在暴力威胁之下,一色彩羽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我是说……我是说前辈你有做好准备吗?”
“什么?”
“明天可就是前辈你和辉夜学姐的赌约考试了,前辈有想好怎么击败辉夜学姐吗?”一色彩羽提醒说:“那个赌约并不公平哦,因为只要辉夜学姐拿到满分,前辈你不管拿到多高的分都会被逐出秀知院的!”
“关于这个你不用担心。”藤原止推了推眼镜。“关于四宫辉夜的事情,我已经委托了足够靠谱的朋友来给我帮忙。”
“靠谱?”一色彩羽歪了歪头,总觉得这个词里面包含着深深的恶意。
第二百四十章 帝企鹅酒吧o东京分店 4K
在东京涩谷,有一家神秘的店。
说它神秘,倒不是指对方卖的东西有多诡异或者招待的客人身份有多高贵,而是这家店自从建成以后就从来没有开门迎客过。
按理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开了店却无力维持下去的人太多太多了,但奇怪就奇怪在这家店开设在涩谷最热闹的街头,在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哪怕是卖一百日元一个的小玩具,也能够保证日进斗金。
而且店主本人也不像是资金短缺的样子,她甚至有钱到每周都会请清洁公司来把那家店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把地砖擦得透亮,附近不少上班族都曾抱怨早晨从门口走过的时候被里面的地砖反射阳光,晃得眼睛疼。
一直到现在,那家店已经在涩谷街头矗立了整整两年,每周的维护费用,再算上地税,这家位置奇好的店铺不仅没有给主人赚一分钱了,反而成了一个恐怖无比的吞金兽,令不知多少关注涩谷情况的精算师捶胸顿足,没少在心中翻来覆去的骂那位神秘的店主是个缺心眼儿的败家子。
而另一边,大老板们也不止一次挥舞着支票本前往地产中介,希望能够联系到那位神秘的店主,将那家店给买下来,但所有的邀请都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应。
那家店没有标牌,没有名字,唯一称得上标示物的东西就是立在门边的一只帝企鹅石雕,它端着一个圆圆的酒托盘,肚子上刻着「酒吧」两字,求而不得的大老板和心疼银子的精算师们为了方便称呼,便干脆把那只企鹅石雕当成代号,叫它「帝企鹅酒吧」。
再后来,这个名字逐渐传开了,周围上班族在居酒屋中偶尔和朋友谈起它,都会醉醺醺的开玩笑说:“或许真的只有住在南极环礁上的企鹅们从东京湾上岸,那间帝企鹅酒吧才会开门吧?”
而就在这个晚上,深夜十一点整,足足两年未曾营业过的帝企鹅酒吧终于开门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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