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刃长剑与某失恋村民 第517节
“嘛,这个稍微有点不好说。”尼克波拉斯敲了敲一边的树根。
“果然锁链什么的,很难断啊。”
“要断开,需要慢慢地锯开,对吧。”尼克波拉斯试图用一些比喻给布雷解释清楚。
“你想表达什么。”布雷完全不领情,还是没有听懂尼克波拉斯想要说什么。
“就是说,帮焦土那个家伙解决问题,需要一段时间。”尼克波拉斯叹了一口气。
尼克波拉斯已经懒得叫焦土帝了,干脆那家伙自我介绍说的那样,叫焦土就算了。
称呼的时候多出一个“帝”字,真的很拗口。
“明明那么简单的一件事,非要说得那么复杂。”布雷撇了撇嘴。
“然而现在时间才是最大的问题。”法瓦罗娜的人型从树后走出来。
“吾根本不清楚什么时候拉梅尔就会找上门来。”
法瓦罗娜总是喜欢从树后背冒出来,这一点布雷总算是看出来了。
“焦土帝呢?”布雷只看到尼克波拉斯跟法瓦罗娜,并没有看到焦土帝的声音。
“焦土祂在休息。”尼克波拉斯说。
“其实消耗最大的应该是祂。”整个过程消耗最大的是焦土帝,其次才是法瓦罗娜。
至于尼克波拉斯,完全就是在边上指指点点的。
“毕竟是在祂的精神层面动工。”
“应该说,真不愧是第一纪元的东西吗?真心不好弄。”尼克波拉斯挠了一下自己的金发。
一头金发过了一晚,就变得乱糟糟的。
好几根呆毛竖起来,压都压不住。
“本以为吾的方案是完美的,实际操作起来跟想象出入有点太大。”
“啧,吾竟然信了你的邪。”法瓦罗娜鄙视了一下尼克波拉斯。
枉法瓦罗娜那么信任尼克波拉斯,以为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可以搞定。
“唔…”布雷跟两个白银种讨论的声音,让梦乡中的蕾比有点清醒过来的意思。
“糟糕,吵醒蕾比了。”布雷惊了一下。
“唔…布雷…”蕾比睁开惺忪的睡眼后,就迷迷糊糊地扑到了布雷怀里。
“啊!早上了吗?”鸣子突然弹起来,向布雷问道。
“醒就醒,不要那么夸张。”
“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啊。”鸣子嫌弃地摆了摆手。
“…”
“话说啊,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啊。”鸣子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你们愿意呆个半年的话,吾也很乐意。”法瓦罗娜如是说。
要是布雷肯在这边当保镖半年,法瓦罗娜当然无任欢迎。
只是法瓦罗娜很明白,布雷不会为了祂留在这里半年。
对于人类来说,半年就是很宝贵的时间了。
毕竟跟拥有无穷无尽寿命的白银种比较,黑铁种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短到让人觉得可怜。
“总觉得你的眼神好奇怪…你不会是在同情我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布雷总觉得法瓦罗娜是在可怜自己。
法瓦罗娜没有回答布雷的问题。
“吾去给你弄点食物吧。”法瓦罗娜背对着布雷说。
接着法瓦罗娜的背影就消失在幽暗的林间。
“其实法瓦罗娜这个家伙呢,很傲娇。”尼克波拉斯对布雷说道。
“?”布雷惊了,死鱼眼里还打了一个问号。
“有什么好惊讶的?白银种的家伙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性格。”尼克波拉斯摊手。
“这点我很同意。”布雷重重地点头。
例如尼克波拉斯这个家伙,性格就很奇葩。
这样一想,就算法瓦罗娜性格再奇怪,布雷也能够接受。
就是不知道焦土帝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轰!”一个拳头狠狠砸在边上的树根表面,然后燃起微弱的火焰。
“你抱着我的女儿是在干什么。”走过来的焦土帝,青筋暴起。
——“啊,女儿控。”布雷知道焦土帝是什么奇怪的性格了。
“爸爸,妈妈以前是怎么样的?”蕾比坐在焦土帝的大腿上,好奇地问道。
焦土帝在这里已经留了几天,而且似乎拉梅尔的锁链也在解开的过程中。
尼克波拉斯跟法瓦罗娜,用了几天的功夫,总算是有了进展。
焦土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你妈妈她啊…”焦土帝的语气很温柔。
尽管焦土帝的样子跟温柔无缘,但是祂还是在用自己的最大努力去露出温柔的表情。
祂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让蕾比有那么一点不愉快。
“她喜欢扎起鞭子,放在左肩上;她喜欢穿连衣裙;她喜欢吃甜食…”焦土帝一点点地道来。
这些都是蕾比不知道的。
蕾比摇晃身子的幅度在变小,尾巴也不怎么摇了。
她在很认真地聆听着焦土帝的话。
“她总是很温柔,对谁都很温柔。”
“对暴躁的我,对那个目中无人的我,也是那么温柔。”焦土帝轻声道。
“但是以前的我,以为自己在你妈妈心里是特别的。”
“我总是认为你妈妈喜欢着我。”
“但是这是只我单纯的错觉而已。你妈妈对谁都是那么温柔,我并不是特别的。”焦土帝的话语中没有悲哀,仿佛是在简单地述说别人的故事。
“你妈妈没有爱上我。”
“只是我爱着你妈妈。”
焦土帝摸了摸蕾比的长发,这长发,跟当初的她简直一模一样。
“那妈妈讨厌爸爸?”蕾比疑惑地问道0A0。
“大概是的吧?”怎么会喜欢一个**了自己的人呢?
这种事情,焦土帝还是很有自觉的。
“可是,妈妈跟蕾比说爸爸事情的时候,总是在笑。”蕾比举起手,说。
“跟爸爸说起妈妈事情的时候,表情一样。”
“…”焦土帝愣了良久,最后将放在蕾比头上手挪开了。
“她没有怨过我吗?没有骂过我吗?”
“没有,妈妈总是会笑。”蕾比往后靠了靠。
“唔,不过妈妈说过一次,说蕾比的爸爸是一个很过分的家伙。”
“然后她又说自己是一个很胆小的家伙。”
自己母亲说过的话,蕾比每一个字都记得很清楚。
那点点回忆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的宝物。
“不过蕾比听不懂妈妈很多话,妈妈说的话有时候很难懂。”蕾比皱了皱小鼻子。
“这些话是表示妈妈讨厌爸爸吗?”
“不…”焦土帝低垂着眼皮,摇起了头。
“或许蕾比的妈妈,跟爸爸一样,都对彼此有误会罢了。”焦土帝捂着半边脸。
“是吗…原来是跟蕾比说过这些话啊。”
“噢!”蕾比应了一声。
“蕾比,告诉爸爸,那个布雷的事吧。” ”焦土帝抓起蕾比的小手,轻声道。
蕾比的手真是小,大概只有焦土帝的一半大。
这个孩子还很小,祂的女儿还能够走很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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