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莫崽有大帝之资 第144节

不知什么时候起，莫德雷德的周围起了雾。

在吸入雾气的一瞬间，莫德雷德鼻腔发生极其轻微的刺痛。

这果然是由魔力所生成的剧毒之雾。

莫德雷德满不在乎地半张着口，倒吸了一口雾气，然后脑中的骸之王给出了答案。

——「是硫酸。产业革命以后，人类城市开始被大量排出的庞大煤烟，于1950年代成为硫酸雾在著名的雾都中引起了大灾害。

开膛手杰克的【暗黑雾都[The Mist]】就是再现出那团“死之雾”的宝具。」

「感谢你的说明。」

被紧张感包裹的莫德雷德没心思像平常那样跟骸之王插科打诨，只是点点头。

如果是普通人，在吸入的瞬间就会持续遭受伤害、最终衰竭而死吧。

魔术师若不采取对抗手段，也很难发动魔术。

若是英灵的话，只会让敏捷等级下降一级，但在浓雾中逮到杰克的身影则极为困难。

视野被遮住了，不过对莫德雷德来说影响并不大。

用【魔力放出】可以轻松吹散整片迷雾，在《Fate/Apocrypha》和《FGO》伦蒂尼恩特异点里莫德雷德（♀）就是这么对抗魔雾的。

不过那样一来开膛手杰克会意识到敌我间的实力差距与相性问题而逃走的吧，必须在这里有所保留……

让杰克觉得我是她的“猎物”才行呐。

……

就在莫德雷德思考接下来的打算时，蓦然间，微弱的杀气从他的耳后传来。

低头看着地面的他，在自己的边看到了一个矮小的黑色影子。

唰——

银色匕首搅动着雾气，撕破空气，向着莫德雷德毫无防备的后背袭来！

——无论何时，人都在寻求着安心。无论在陷入危机时多么沉着冷静，在脱险之后的那一瞬间精神也会松弛下来。

——从死神的镰刀之下逃脱之后。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呼出那口忍耐已久的气。

——连续杀人鬼绝不会错过这一瞬间。她手握饱饮无数人鲜血的凶刃，从背后悄悄接近。

“——哼。”

莫德雷德快速转身，一剑劈下。

元素魔剑一闪。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街道中响起。

短剑与匕首交错。

莫德雷德的斩击轻松砍落了开膛手杰克手中的匕首，并且还没完，他顺势挥动手中的利刃割向偷袭者的手腕动脉。

命中了，有轻微的切割手感。

“……啊。”

随着黑影的快速向后方退去，赤红的血液挥洒而出。

距离莫德雷德大约5米之外的位置，伫立着一个小小的影子。

开膛手杰克现身了。

她童稚的脸蛋看上去比莫德雷德还要小一些，正处于可以称为幼子的年龄。

银色的短发有些散乱，冰蓝的眼瞳隐隐带着一丝疑惑。

本以为是完美的一次伏杀没能成功，令她感到十分吃惊。

开膛手杰克在月厨群体当中是被爱称为“女儿”的英灵。

但莫德雷德和她相遇后，却发现她身上的整体氛围和预想的完全不同。

他从开膛手杰克的身上感知到的，比起“可爱”反而是“妖艳”的感觉更多一些。

她腰部附近垂着复数的刀鞘，却并没有穿裙子。

四肢纤细，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灯光之下。

再加之少女上半身所穿的紧身革制衣服，虽然她容姿还尚年幼，整体却散发出如同娼妇般煽情的气氛。

“……被砍了，真是过分呀。”

少女轻轻低语，抬起手臂、伸出俏舌，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兽，舔舐着自手腕流淌下的殷红。

在没有自觉地做出如此诱人动作的同时，开膛手杰克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笔直地注视着莫德雷德的脸。

莫德雷德勾起嘴角：“明明是你先袭击我的吧。”

“……也对。”

开膛手杰克用她艳丽的粉色舌尖在被莫德雷德切开的手腕上轻轻舔舐着。

“流血了。人家本来肚子很饿了。”她说。

莫德雷德丝毫不隐瞒自己的不愉快，沉声问道。

“——你平时就是这样随便袭击路人的吗？”

虽然自己很想拯救开膛手杰克，但如果她已经堕落为滥杀无辜的连续杀人鬼，那么自己只能在这里将她除魔了。

莫崽双标，但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去包庇一个杀人恶魔。

“……？”

开膛手杰克一脸天真烂漫地歪了歪头。

“……是他们先攻击我的。”

莫德雷德皱起眉头，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主动攻击我？”

开膛手杰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因为，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呢。”

莫德雷德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是令少女流连忘返、忍不住袭击别人冲动的味道。

于是开膛手杰克做出判断，发动了袭击。

唰。唰。唰——

隐匿在浓雾中的开膛手杰克在说话的同时，双手以极为自然的动作投掷着匕首。

叮。叮。叮——

莫德雷德手臂一抬，用炼金魔剑挡开了射向他面部的数支匕首。

之所以能够对突袭做出反应，多亏了他天生的直觉和敏锐的技巧。

但是，趁着他用剑挡开匕首的那一瞬间，开膛手杰克跳向后方拉开了距离。

雾色渐浓，转瞬之间便隐没了幼子的身姿。

“唔。”

莫德雷德握紧手中的【元素使的魔剑】。

如果开膛手杰克不是主动袭击路人的话，就还有救。

只要之后好好教育，就能让她变成一个好孩子吧。

“臭小鬼……可别逃了啊。”

扔下这句话，莫德雷德再次冲进了毒雾中最浓郁的地带。

“……嘶。”

吸入雾气后，身体多少会感到有些沉重，敏捷等级稍稍下降了一些。

对莫德雷德来说，这阵毒雾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由于开膛手杰克超高等级的skill【气息遮断】，莫德雷德完全捉摸不到她的位置。

唰——

匕首再次袭来。

双耳空灵，莫德雷德在直觉的驱使之下不停挥剑。

和之前相同的——投掷而来的匕首被击落的声音响起。

将敌袭轻松化解之后，莫德雷德用轻浮的语调挑衅道：“臭小鬼，别躲在雾里了。给我滚出来。”

“哇，妈妈真是了不起呢。”

听见少女的声音，莫德雷德咂了咂舌。

本想引诱她说话来判断方位，但没想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完全无法判断声源的所在地。

不留音迹，不着痕迹，只是抹杀目标而已。如此擅长暗杀的存在实在罕见。

因为声音从周围传来，只能确定她的确就在附近——

“我们的真名是开膛手杰克。呐呐呐，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们吧？妈妈——”

“我的真名是莫德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