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类种，打你！ 第94节
根源，是此世间一切的起源。
但那些论外的存在，仿佛自带某种超越根源的‘理’。
那并非是成仙成神后才有的，而是作为一介普通人时，就存在的某种理。
硬要宝石翁说的话，倒是有着些许猜想——
随即，宝石翁微微摇了摇头——那就想的有点远了。
——
时间稍稍回拨一点点。
在兰斯洛特死亡之际，其消散的灵体，顺着不知名的痕迹，来到了冬木市郊外的柳洞寺。
并进入了一个金黄色的杯子中。
“第一个……”
卫宫切嗣将黄金色被子收起，小声说道。
爱因兹贝伦制造的小圣杯，能够吸引从者的灵体，在到达一定的数量后启动仪式召唤大圣杯并完成第三法。
最初，爱因兹贝伦选择制造名为小圣杯的‘物体’，在前两次的圣杯战争中，作为死物的小圣杯因为战斗被破坏过，在之后，爱因兹贝伦将人造人作成小圣杯。
比起不会活动的死物，有手有脚能逃的人造人被破坏的可能性肯定更小，他们是这么想的。
但——有人能保护小圣杯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卫宫切嗣的要求下，爱因兹贝伦将爱丽体内小圣杯的机制取出并替换，现在履行小圣杯职能的，就是卫宫切嗣手中的这个金色杯子。
只要收到了英灵灵体达到五个，小圣杯的机制就会启动，呼唤世界外侧的大圣杯降临。
那时起才是战斗的开始。
只是——
“虽然知道这届圣杯的内幕，但这有点不对劲过头了吧！早知如此，不该带爱丽丝菲儿来的。”
卫宫切嗣看着天空，脸色有些僵。
——
时间最后在往前稍微拨回那么一丢丢。
“玛奇里，玛奇里……”
身体被轻轻的推动着，玛奇里·佐尔根从沉睡中醒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玛奇里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是你啊！就不能让我在睡会？”
发出声音的人，头上升起一个井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猛拍了下桌子。
“这里是我的实验室吧！玛奇里？”
“也就是你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其他人的实验室我还看不上呢……”
玛奇里小声嘀咕着。
“什么？”
冯？？——出于大宇宙意识，下文称之为豆爸。
豆爸声音提高了三度。
佐尔根敬了个军礼:“sir，什么也没有！”
简单的聊了聊，二者很快的开始了自身的实验，豆爸完成了一个实验后，他忽然问道。
“佐尔根，你还在坚持你那无谓的理想吗？”
被形容为‘无谓的理想’，紫发的青年并不生气，他很清楚，豆爸所说的是事实。
斩除世间所有的恶，还有比这更无谓的目标吗？
然而——
青年反问道:“炼金术师追求的贤者之石，魔术师追求的根源，又有着几人实现目标了呢？”
豆爸笑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从古至今，无数的魔术师中，能够完成魔法的都寥寥无几，很多魔术师消耗一生，也只是瞎探索，连该探索的方向都找不到。”
青年插嘴道:“是啊！所以，我已经做好用一辈子探索这条道路的可能性的觉悟了，反正——”
青年咧嘴一笑，笑的很开心。
“反正追求不可能之事的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一个对吧！”
——
间桐脏砚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幻想驱散。
他苦笑道:“人老了，就爱思考往事，看来确实如此呢！”
话说回来。
本已经做好了为斩除世间一切的恶，哪怕探索一辈子都找不到方向的准备的自己。
本着‘一定有人要去做才行’这样觉悟的自己。
从何时起，将目标改为一定要完成这一目标呢？
间桐脏砚稍稍回想着。
“大约，是在参与制造大圣杯那一刻起的！”
本已经做好了努力没有结果的准备。
但通往目标的路摆在面前，却还是希望——要是能成功就好了。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占据其他人的肉体，顽强的活了五百年，在这过程中，逐渐背叛自己的原则，甚至连理想本身都逐渐变质了。
圣杯战争到今日已经举行了四届，自己依然无法触碰到圣杯。
如果说，‘斩除恶’这样的目标代表着善，代表着正义的话。
如同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梦——其实一辈子就已经够奢侈了吧？
当参与制造出圣杯起，第一次圣杯战争中没能获得成功，肉体达到活动期限时，自己就应该放手的。
一个人做不到的梦想，将那托付给其他人就好——这才是人类的存在方式。
间桐家只要一直存在下去，早晚能成功取得圣杯的。
当选择了占据其他人的身体的那一刻起，名为间桐脏砚的‘东西’就已经由人类变为了人外。
连存在方式都发生了变化，又怎么能奢求理想一直不变？
只是——
“我这一百余年，依靠其他人的肉体惜命，沦为曾经自己最瞧不起的邪道魔术师的人生——如果此刻能派上一点用场，那至少有意义了吧！”
此刻，一轮太阳横于天穹之上。
作为存在了五百年，在时钟塔研习过的魔术师，间桐脏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在时钟塔中有着这样的记载——人类恶。
面对这样的敌人，间桐脏砚的力量是不顶用的。
所幸，活了五百年的自己已经不在是人类了，那就连人类的意识和外形也干脆丢掉好了。
间桐脏砚闭上了眼睛，祈祷着。
身体在融化，顷刻间化为灰烬。
意识逐渐暗淡，不能思考。
名为间桐脏砚的一切，都消失不见，身体，意识，灵魂，都化为了‘某种’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
魔术师之祖，所罗门王曾经制造并使役的人理修正式——魔神柱，巴巴托斯。
淡蓝色的漩涡出现在原地，两个身影从漩涡中走出。
“这里就是未被烧却的冬木市吗？平安登录。”
藤丸立香四处望了望——处在一个地下室里？兴致一下衰减了不少，但很快他提起了兴致。
“说起来，罗曼，你说的魔神柱呢？那么大根放在这个特异点的魔神柱呢？我怎么没有瞧到？”
罗曼连忙解释道:“所罗门的七十二魔神，本来就不是盖提亚手下那种宛若肉柱般异形的东西，而是以‘更为有效推进正确的道理’为目的的系统。”
“话说回来，若是真的创造出了宛若异形般的东西，我的审美观是得有多扭曲啊！”
罗曼有些哭笑不得。
当初特异点里第一次见到魔神柱的形态，我都惊呆了好吗？
见不到老朋友，立香情绪微微低沉，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既然已经灵子转移过来了，罗曼……下一步咱们去哪，干什么（砍谁）？”
罗曼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