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被塔露拉捡到收养这件事 第217节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你是黑手党的人么?”
奥森突然甩出来一个问题。
“是不是呢,这种问题没有询问的必要吧。”
“那换个话题,你喜欢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
“哈?”
拉普兰德被奥森这极度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愣了一下,而就是这个愣神的瞬间,奥森将休止符攀附于手臂上,径直将身旁墙壁上延伸出来的钢制水管敲断。
“顺便一说,我喜欢咸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唔?”
奥森将被敲下来的钢管立刻握在手中进行调律,接着直接向拉普兰德投掷过去。
被调律过的水管附着着未知的性质,但拉普兰德依旧没有任何慌张,她只是再一次摆好了架势准备将投掷物斩落。
被调律过的物品就算失去了源石技艺加持,其特性还是会保持一小段时间。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拉普兰德想要‘使用’自己的‘源石技艺’。
在拉普兰德挥动长剑的前一刻,奥森关闭了拟似声带。
【谢幕】
“……?!”
铿!
造型诡异的长剑斩落了投掷而来的钢管,但这一击的效果却和拉普兰德所预想的完全不同。
任何人在自己使用源石技艺被沉默的瞬间,不管他的源石技艺作用是什么,都会因为源石技艺没能正常释放而产生一瞬间的延迟,这就像是打喷嚏无法靠外力睁眼一样,是几乎无法逆转的既定事实。
而这份‘延迟’让拉普兰德的动作出现了一丝疏漏,奥森抓住这份疏漏,径直向着拉普兰德撞击过去。
和【谢幕】瞬发开关的沉默不同,拉普兰德的沉默需要极为短暂的前置,而且范围也仅限于极小一部分。
换句话说,超近距离的大面积攻击是拉普兰德所无法沉默的。
因此奥森选择的攻击方式是——将休止符化为盾牌。
“哈啊啊啊!”
咚!!!
拉普兰德双剑护格挡在身前,即便如此还是被盾牌的剧烈撞击所击飞。
“这招我可是从盾卫大叔们那里学了好久啊!”
以前天天被盾卫拍成饼,一度怀疑自己长不高的原因就是被拍的奥森,这次终于用出来了师承乌萨斯精锐盾卫小队的盾牌猛击。
“咳咳,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这不是变得有趣多了吗!”
被击飞的拉普兰德受身在地上翻滚一圈,而奥森几乎同时再一次凑了过来。
他可不想知道‘谢幕’和拉普兰德的沉默哪个优先级更高,倒不如说现在的情况自己失去了源石技艺只会更吃瘪。
因此奥森要做的和以往相反,两人谁都别想使用出来【沉默】。
奥森开启【FEVER】状态,双臂被休止符强行加持增幅,使用从ACE他们那学来的格斗术与拉普兰德紧紧缠斗在一起。
铿!铿!铿!!!
令人牙酸的剑与护臂撞击声不断爆裂向外迸发,拉普兰德没有像爱国者那样恐怖的力量,但她每一次攻击的诡异角度弥补了这份不足。
最后一次交锋,奥森左手架开拉普兰德右腕劈来的长剑,同时右手和向自己刺来的另一把长剑径直对撞上去。
轰!!!
巨响和冲击将二人分别震飞到小巷两边,灰尘烟雾瞬间扬了起来。
“原来不止是改变性质,你的能力和我一样,小狗子!哈哈哈哈!”
拉普兰德摇晃着起身,她不顾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向奥森的表情里显得激动而嗜血。
另一边,奥森也从烟雾中走了出来,休止符在他身后异样的活跃着,仿佛渴求穿透撕裂某些活着的生命一般。
拉普兰德的战斗本能令人惊讶,如果自己没有被罗德岛和整合运动的老兵们狠狠操练过,恐怕自己早就输了,而自己和这匹‘疯狼’的每一秒对峙都在加大自己失败的可能性。
但即便如此……
“真正的,久违的厮杀真是令人心潮澎湃啊。来吧!把那个叫德克萨斯的家伙抛在一边,此刻是只属于你和我的轮舞时间!”
奥森甩掉手腕上因为fever副作用而流出的鲜血,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肾上腺素分泌过剩,又或者是被拉普兰德的狂气所感染,奥森也变得无比亢奋而活跃,等待着新一轮的厮杀。
“太棒了,你真是太棒了!我接受你的挑——咳咳!”
拉普兰德露出笑容欣然接受奥森的厮杀邀请,但变故也在这个瞬间突然发生。
大量的血液从拉普兰德口中咳出,她用手捂住嘴巴,但猩红的液体还是从指缝中涌了出来。
“你在吐血!?”
奥森被拉普兰德的状况吓了一跳,刚刚热血冲刷的大脑也立刻冷却了下来。
一码归一码,虽然刚刚自己才和拉普兰德打的天昏地暗,但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拉普兰德也是今后罗德岛上面的干员。
奥森立刻跑到拉普兰德身边,试图查看这只鲁珀族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在刚刚的战斗中虽然不至于说放水,但绝对没有起‘杀心’——就像拉普兰德对自己一样。
因此,她的伤势并非是被自己所“击伤”,而更像是某种症状的发作。
症状……矿石病。
“……呵,这么看的话,竟然是你么,小狗子?”
“你在说什么?不对,你先别说话了!”
“虽然不如德克萨斯……哈哈,也凑合吧……”
说出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拉普兰德躺倒在地,整个人彻底昏厥了过去。
漆黑的房间之中,只有刺眼的红色,以及一抹沾染了猩红的纯白。
纯白色——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拉普兰德伫立在房间正中央,而在她的身边躺着数不清的尸体。
被拦腰斩断,被切掉头颅,被扯烂四肢。
无数的人不断向她扑来,而白狼则是不断挥动手中的武器,任由血液飞溅占满自己的身体。
不知何时,房间中出现了微弱的光明。而伴随着一点仅有的微光,拉普兰德注意到了,身边那些尸体都拥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
梦境到此结束,拉普兰德从房间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此时正在一张床上,而身上黑色的外套被挂在了一旁,只剩下白色的内衣物贴在身上。
“……唔?”
不仅是外套被人为脱掉了,拉普兰德想要起身更仔细观察自己所处环境的时候,脖子和手掌上却分别传出了阻隔与刺痛感。
拉普兰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一层“项圈”,另一头紧紧系在了床柜,而自己的右手则是被扎入了一根针剂,连通着一旁挂着的血浆袋。
“呼……太好了,我一直都害怕你醒不过来。”
自己被关押的房间不大,大约只是一间卧室加卫生间的程度。而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自己不远处的旁边传了出来。
那名之前和自己战斗过的少年此时就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他在注意到自己苏醒之后立刻激动的凑了过来。
唯一让拉普兰德感到奇怪的是,这名少年的神情与精神状态看起来要比自己还差劲。
“原来如此,是这种发展么?哈哈哈,毕竟你虽然是个小狗子,但终究也是个男人呢。那就来吧,但是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的兽性,我保证会让你永远后悔这一次的举动……噗唔?!”
拉普兰德似乎对目前自己的处境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她摆出狂妄而威吓的姿态,话都没说完就被自己的黑色大衣给糊了一脸。
“你你你你瞎说啥呢,我可没那些想法啊!你不要血口喷人!”
奥森慌张的反驳,顺便将拉普兰德的外套丢给她示意披上。
“……?”
奥森的行动让拉普兰德也有些疑惑,拉狗子虽然没看过乱七八糟的本子,但是在黑手党厮杀游荡的那些年,多少也耳濡目染过那些最为黑暗和恶心的行径。
每一次“家族”之间的交火厮杀,总是会伴随着或大或小“家族成员”的覆灭告终。
那些被牺牲的家族成员里经常会有一些年轻的女性,她们有些是冲突风波中某个成员的亲人,有些干脆根本没有接触过黑手党的领域。
但人们不会管这些,那些女性会被赢得战争的一方强行带走,送往拉普兰德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的地方进行‘教育’。
拉普兰德曾经执行过的那些任务中,偶尔会遇到“销毁藏身处”的类型,而多数帮派分子的藏身处里,拉普兰德总是能够见到那些下落不明的女性。
被监禁,凌虐,满足那些人难以理解的癖好,永远见不到太阳——
“请杀了我”,这是拉普兰德从那些女孩口中听过最多的要求。
本以为直接也会变成那种下场的拉普兰德,反而被奥森那害羞而慌张的反应给整不会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
拉普兰德用没有插着针管的左手将衣服披在身上,她注意到原本布满了灰尘和鲜血的外套此时再次变得干净整洁,貌似甚至比自己出门时候更光亮。
——这家伙难不成还趁着这种时候把我的外套给洗干净熨烫平整了?
拉普兰德不确定的想着,她不太相信会有人这么清闲,而且熨的水平还不比干洗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