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空想具现 第498节

“真是恶心的宽容！”

“被国家给背叛、抛弃，被人民所唾弃、污蔑……在那样的侮辱之下 还能摆出这么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出来真是我恶心的想吐！”

仓金色的瞳孔中露出极为露骨的憎恨，黑贞德以极为歇斯底里般的神情大叫道：“既然被毫不留情的背叛的话！被信任和想要保护的人所污蔑的话！被火焰将身体残忍的吞噬的话！被鄙夷了心灵的信仰的话——！”

“——复仇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从黑贞德的身上释放出来的那憎恶全部是货真价实的，并且是如同无底洞一般深不见底的，也如火山爆发一般充满爆发性的……

她说的不无道理，这世上，圣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凡人，而凡人的话，只要是遭受到了贞德那样的待遇，想要复仇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那个时代，因为贞德的努力，已经是来到了百年战争的尾声。

在和英格兰的一次小规模冲突之中，她不幸被英格兰俘虏，成为了英格兰的阶下囚。

那个时候，其实是有着用赎金将人质赎回国内的潜规则存在，如果查理三世愿意的话，完全可以用赎金将贞德赎回来。

她毕竟是结束了百年战争的英雄，是所有法兰西人民憧憬的对象。

——然而国王没有拿出赎金，没有将她赎回国，那是国家对她的背叛。

落在了英格兰的手上，她的结局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英格兰的士兵们都敬佩她，甚至对狱中的她极为尊敬，没有半点不当。但当时的英格兰政府却颠倒是非，将她这样有着极为虔诚的信仰的少女诬蔑为魔女，处以火刑。

民众转眼成了伤害她的利刃，几乎所有人都是见风使舵，污蔑她为魔女，对她不屑至极。

——那就是民众对她的污蔑和唾弃。

那之后，就是对她的火刑的执行，一寸寸的火舌缭绕起来，将她吞噬，赋予了刻骨铭心的伤痛。

……

不管是谁，面对她的质问，都会无言以对吧。

藤丸立香、玛修，以及清姬，三人都是沉默下来。尤其是清姬，同样是被别人背叛而选择复仇的她，对于黑贞德这番言论，简直是想举双手赞同。

人群之中，贞德眉头皱起，看着黑贞德的267目光之中有着微微的错愕，她察觉到了，这番话语当中，有着某种违和感存在——而且，是和她息息相关的某种违和感。

那就是——

“圣女是不会有憎恨这种情绪存在的。”

贞德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识的投向了在她身前的白野。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沉默的玛修几人，还是憎恶的黑贞德，乃至是一旁的吉尔都是将视线投向了在大殿的中央，仿佛是自顾自的说着什么的白野。

“憎恨、复仇，这种想法从不会在圣女的心中产生。”

仿佛是强调一般，白野说了两遍。

“……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黑贞德目光冷然的看着他，眼眸眯起，刺人的冷光闪烁着。

“不懂吗？”

白野也将黝黑的瞳孔迎向了黑贞德，神情却是十分的平静，“也就是说，会产生憎恨，会想要复仇的你，归根到底并非是贞德本人，并非是所谓的‘反转的贞德’。”

第422章 哭出来也是可以的

被历史讴歌为圣人的存在，他们本身就只有正面的状态，不可能说受到什么的影响，会变成反面的状态，他们从本质上就不存在反转这一说法。

“呵，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原来就只是这种事？”

黑贞德嘲讽般的轻笑了一声，“我可是就在这里，你是要质疑我的存在吗？”

“确实，你的存在是可以确定的。”

对此，白野当然是点头，表示了认可，但转眼就又反问道：“只是，你真的确定，自己是贞德的反转吗？只是属性变为了相反的状态，自己就是贞德本人吗？有她所有的……从小到大的记忆吗？”

“什——？！”

上一刻还觉得理所当然的黑贞德，这一刻，却轻易的被这番话动摇，整个人猛地错愕了起来。

在白野的身后，贞德就如同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一样，轻轻的、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最后我再问一遍好了，你……不，黑贞德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野站在那里，明明视线是看着黑贞德，但他的语气，却是仿佛向黑贞德之外的某人发出提问一般。

“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就仿佛是打心底里感到不妙一般，不详的预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烦躁起来，向着白野大喝出声，那苍金色的瞳孔中满是盛溢而出的怒火。

“你应该能回答我的问题吧——”

目光微动之间，白野无视了黑贞德的暴躁，转过头，向着站在她一旁的男人，“——caster吉尔·德·雷？”

只是一句话之间，这里的众人纷纷是将视线放在了caster吉尔的身上，贞德、黑贞德、玛修众人所有人都是如此。

“吉尔……”贞德目光复杂的看着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