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魔凛的二次元 第213节

凛漏出一幅嫌弃的模样，治疗魔术释放，瞬间治愈了卫宫切嗣破裂出血的内脏，如果没有凛出手治疗，以爱丽斯菲尔或者卫宫切嗣自己的治疗魔术水平，只怕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法剧烈战斗了。

感觉到凛的治疗魔术惊人的效果，瞬间治愈伤势并对受术者毫无负担，只有切身感受才能明白被终焉魔力补正至极限的魔术威力之强。

“远坂凛，你参加圣杯战争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你对圣杯真的没有任何需求吗？”

卫宫切嗣恢复了往常面无表情的模样，像凛问道，虽然语气波澜不惊，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希望得到答案。

“那到不是，你应该知道雇用你的爱因兹贝伦一族是为了什么参加圣杯战争的吧。”

“第三魔法，天之杯·灵魂物质化……”在爱因兹贝伦城中留守了九年的卫宫切嗣当然很清楚。爱因兹贝伦一族对圣杯的追求可以说是已经到了本末倒置的程度，全心全力的一心只想将圣杯完成，再现补全第三魔法，而对圣杯需要许下什么愿望却不-堪在意。

“没错，我的目的就是那个，我想要从圣杯中铭刻取出第三魔法，对于许愿我并不在意，不管是谁，只要把具现完成的大圣杯借我看一下就行了。”凛轻笑道，“因此，向圣杯许愿什么的让给你也没什么。”

“你想成为第三魔法使……”

卫宫切嗣眼神微眯的看着凛。他知道凛没有骗他，因为没有必要，他卫宫切嗣并没有什么值得凛去骗的东西。强者不需要向弱者说谎。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追肯尼斯。”

卫宫切嗣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凛看着他形单只影的走在阴暗走廊的背影，孤身一人背负着黑暗。

就在他即将离开凛的视线时，凛突然开口道：

“卫宫切嗣，如果说将所有生命的都放在天平上等价的称量，一个生命和其他任何一个生命都可以平等看待，这样，与其说爱着所有人，到不如说是不爱任何人”

卫宫切嗣的身影忽然一僵，并没有转身的回应道：

“那又如何。”

“我只是想告诉你，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视众生皆为蝼蚁的神，只有对蝼蚁之间才能完全平等相看，但你不是神你是人，而且是一个情感没有缺陷的人，你每杀一个人都会为自己增加负罪感，即使救了更多的人，我相信每一个因为拯救更多而被你杀死的人的脸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你平等的像爱着被救的人一样爱着他们。”

“以人类之躯却站在神的角度来行动，你会累垮的，而且很快，我想这场圣杯战争，应该会是你最后的战斗了。”

卫宫切嗣身躯一震，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凛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当他见识到圣杯的真面目后，就是他意志崩溃的时刻，其实在他打算依靠圣杯来实现愿望的时候，他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凛也不打算像此世之恶那样去问卫宫切嗣什么大海上漂着两条船，一条船上三百人，另一条两百人，两条船同时破了洞只有他能补这种问题了，因为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没得选。如果说卫宫切嗣选择杀了拦着自己的二百人的那边去就三百人的那条船上错的，那么难道选择留下来救二百人的那条船去看三百人的船沉没就是对的吗？

仅仅没有看到他人求救的脸就可以心安理得置之不顾，难道这是对的？

之后假设出现的一系列情况卫宫切嗣全都果断的选择了杀杀杀，看到这些认为他是错的人是否认识到一件事，如果他不这样做，多的一方就会死，只是死于灾害还是死于卫宫切嗣手上的差别。生命只有一条，死亡对每个人都是平等，如何死去都没有什么差别，面对这样答案显而易见的选择，因为个人的原因和周围人的影响而犹豫，缩手缩脚的，才是名为人类的懦夫。

卫宫切嗣的选择是抛弃了所有的个人因素和人类社会的道德价值观，从所有人类的角度出发，所抉择出来的正确答案，不是为了那个人或者哪一个人，没有人会感谢他，但是没人能从任何立场上指责他，因为他选择的是全人类的正确答案。

全人类的正义，就是舍弃掉少的一部分，而选择多的一边，无需辩解，无需争论，这就是事实。

曾经的卫宫切嗣比任何人都更渴望正义，想要拯救所有人，但是这样的理想必然会被现实的蹂.躏化成无边噩梦一样的诅咒，越是坚持，就伤的越深，当他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拯救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他的梦想渐行渐远了……

阿赖耶一定很喜欢他这种人，毕竟她手底下作为守护者的英灵就一直是这么干的，难道有那个人类能说阿赖耶的决断是错的吗？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全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就连指责这是错的人也是其中一份子。

看着卫宫切嗣身影消失的方向，凛不禁失笑的喃喃道：“拯救世界什么的，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种诅咒吧，毕竟人与人之间角度的不同，正义的含义也就不一样，那也算不得正义，绝对的正义就必须从全人类的角度出发，但那是神的领域。我啊，背负不了，也没理由要背负那样的重量，我只有承担我的所爱和我所做的一切就够了。还是好好做个人吧，你说哪，Berserker。”

黑幕夜影般的魔力之影在凛身后汇聚、凝实，漆黑的狂战士如高大的影子一般出现在凛的背后。

“Master，真要把圣杯让给这样一个人吗？”

“无妨，圣杯那种东西，并不是什么值得讴歌的美好之物，就算没有被诅咒，我远坂凛的愿望也要用这双手握成的拳头去争取，我的愿望，不是圣杯那种东西能实现的。而且也不能把圣杯给了我老爸，说起来，不管成和不成我那老爸都没打算回家了吧，毕竟利用圣杯抵达根源，可是比死了还要彻底的消失啊。”

一说到自己那个追求圣杯痴迷不已的老爸凛也忍不住头痛的叹气，反正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去，不过还好，时臣并不是那种为了魔术完全泯灭了人性的纯粹魔术师，只要这场圣杯战争失败，他应该也就死心了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酒宴的序幕

刚刚不久前还处于重任垂死状态的爱丽丝菲尔此时已经向没事人一样，在安置好重伤的久宇舞弥之后巡视着被破坏的千疮百孔的城堡。

凛在动手时故意引起了一些动静来吸引saber的注意，在saber找到爱丽斯菲尔之后，所造成伤势就开始飞速愈合，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这并不是因为她是人造人的关系，而是因为她的体内有着saber的圣剑剑鞘：阿瓦隆。

原本这把剑鞘如果让saber带着的话，saber在这场圣杯战争里绝对会处于无敌的状态，那是五大魔法都无法干涉的防御。

但是卫宫切嗣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并不把胜利寄托在saber的手中，或者说他并不信任骑士王可以带给他胜利，相比起正直的骑士王他更信任自己。

因此，既是圣杯容器，又是saber的代理Master必须与之战斗在最前线的爱丽丝菲尔的安全就至关重要。于是，在saber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阿瓦隆就被卫宫切嗣以概念武装的方式移植在她的体内。

但是，这对于爱丽丝菲尔来说却是非常矛盾的，一想到自己是被saber保护着，她就对于重伤的久宇舞弥感到难过不已，同时对于骑士王的少女也怀着深深的愧疚。但考虑到自己在圣杯战争中的重要姓，那么毫无疑问自己是必须优先受到保护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会因为同伴受重伤而心痛，不能不说这是自己幼稚的伤感。

一边烦恼于丈夫和骑士王之间的敌视关系，一边又内心矛盾的爱丽丝菲尔深深叹了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轰鸣声在她耳边响起。

不仅如此，这撕裂黑夜的轰鸣声伴随着对结界的冲击，对她的魔术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负担，瞬间的晕眩感几乎让爱丽丝菲尔倒在走廊的废墟中。

轰鸣声来自近距离雷鸣，随之而来的魔力冲击意味着城外森林中的结界已遭到攻击，虽然结界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东西，但术式已经被破坏了。

“怎么回事，正面突破？！”爱丽丝菲尔脸色大变。

才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战斗，现在又有人攻进来？不是说在消灭caster之前圣杯战争暂时停止的吗？到底是谁？！

爱丽丝菲尔心中惊惧莫名，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双肩，那是发现异变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的saber的双臂。

“没事吧？爱丽丝菲尔。”

“嗯，只是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还算比较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