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只垂耳兔 第55节
十年:【@asdfghjkl 游崽~我被困在图书馆大门口了, 求接~】
图片里是图书馆门前的花坛草坪,此刻被雨淋得湿漉苍翠,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楼檐去接雨水, 掌心沾了水珠, 被天然得背景衬得苍白漂亮。
有毛病,装什么忧郁。
简游动动手指想回消息,戴亮亮的消息先跳了出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不是吧陆哥, 你还需要人接?那图书馆里头不该遍布你的小迷弟小迷妹吗?】
一闪一闪亮晶晶:【随便跟旁边的女同学拼个伞岂不是完美?不但不用麻烦人家简游跑一趟,说不定还能盛开一个妖艳的小桃花, 嘻嘻~】
十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思考/思考】
十年:【@asdfghjkl 游崽你来了吗?】
简游:“……”
删掉输入框的【等着】,重新打出一行字发出去:
asdfghjkl:【接个屁, 自己淋着回来!】
十年:【呜呜游崽你好狠的心】
asdfghjkl:【呜你大爷。】
简游黑着脸关掉手机。
走到门口刘剑川问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不?”
简游拒绝:“不了,有事得去一趟图书馆。”
刘剑川:“这会儿去图书馆干嘛?”
简游带着情绪:“接条狗。”
刘剑川:“???”
入夏的雨气势逐渐迈向磅礴, 低洼的地上很快积了一滩一滩的水坑, 雨点是那种砸进水坑还能冒个水泡的那种大。
简游鞋底湿了一圈。
图书馆门口的楼梯高得离谱, 简游拐过花台正要上去, 伞一抬, 就看见陆时年身边站着一个漂亮的女生,正举着一把粉色蕾丝花边的伞满脸笑意地对他说着什么。
不出意外,应该是在邀请他一起撑伞回去。
简游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陆时年客气地摆手拒绝,女生也不失望,从包里掏出一朵蓝色的花递给他,又说了句什么。
简游觉得按照陆时年的尿性一定会拒绝。
没想到他低头打量了几眼,还真就接下了,谢谢的口型谁看谁懂。
比之刚才在教学楼下,简游脸色更黑了。
他隔得老远狠狠瞪了陆时年一眼,转身就走,结果被靠伞认出来了,跟女生挥手告了别,毫不犹豫踏入雨幕追上简游,特别自觉地躲到他伞下。
“游崽,不是来接我的吗?怎么人没接到就要走?”
“少他妈自作多情,谁来接你,我就是路过,不行吗?”
“那你路过顺便接个我吧,我特意在等你呢。”
“不是有那么多伞给你用?谁让你等了。”简游啧了一声:“能不能过去点,想挤死谁啊?!”
“你伞太小了,不贴贴就要挨淋了。”
陆时年笑着将他搂得更紧,在简游撒火撤开雨伞之前把手里东西递到他面前:“别生气,哥哥送你一朵小花花~”
是刚刚在图书馆门口时那个女生给他的花,远看看不清,隔得近了,就能发现不是真花,只是用蓝色彩纸灵巧折成的纸花。
简游特别嘲讽地扯起嘴角:“别人送你的你拿来送我?”
“我们班女生最近流行这个,说到时候毕业典礼人手送一把,现在先试试水。”
陆时年笑眯眯用花挠挠他的脸:“所以不算是送给我的,就是顺手发了一下,现在可以收了吗,简黛玉?”
“……”
简游脸色稍霁,抬手抓住攥在手里:“一朵破花谁稀罕。”
“我稀罕你稀罕啊。”
陆时年打量着他的脸色,未几,恍然大悟一般挑起眉头:“游崽,不会是在吃醋吧?因为亮亮说有女孩子接我?还是因为误会了别人给我送花?”
简游一愣,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唰地一下臭了个彻底,恼羞成怒地把花塞回去:“我吃你大爷的醋,你有病吧?!”
靠!
就是说谁借他伞谁送他花关他屁事啊!
他在不爽个毛线?!
果然不能跟傻逼待太久,他都要被传染傻逼综合征了。
“好好好,没吃没吃,是我在吃行了吧?”陆时年赶紧把人哄住:“别乱动游崽,我肩膀全湿了。”
简游吼他:“关老子屁事,你最好淋成个落汤鸡回去!”
陆时年:“可是我要是感冒了,辛苦的人还是你啊,乖,听话。”
简游:“……”
简游:“别想我再给你熬那个破秘方!!!”
果然简游不适合跟长了嘴的陆时年一起撑伞,从图书馆到宿舍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两个人半边衣服都快湿得不能看。
洗澡换衣服吃饭又是两个小时起步,下午雨都快停了,两个人才终于拖拖拉拉开始收拾行李。
陆时年打开柜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摊开的行李箱,稍作寻思,回头叫简游:“游崽,来打个赌怎么样?”
简游:“没空,不打,你少跟我说话。”
陆时年丢出是男生都无法拒绝的赌注:“你要是赢了,我叫你一声爸爸。”
简游立刻停下叠衣服的动作,扭头:“赌什么?”
陆时年指着柜子:“就赌我能不能把这些衣服全部装进行李箱,我觉得可以,你觉得呢?”
简游往里面看了眼,除了慢慢的衣物,甚至还有几只从火锅店门口的抓娃娃机里抓到的几只流氓兔。
再看一眼空间有限的行李箱。
“不可能。”他信誓旦旦。
“好。”陆时年笑眯眯地:“装不进去我叫你一声爸爸,要装得进去,你叫我一声哥哥,怎么样?”
这波不亏,简游答应了。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陆时年在行李箱即将装不下的时候在四周小小捣鼓了一下,行李箱褶皱打开,收纳空间多了快一倍。
简游:“???”
他怒了:“艹,你这个狗人怎么这么阴险?!”
陆时年表示无辜:“你也没有问我啊,这怎么能算我阴险?游崽,愿赌服输?”
简游:“老子不服!”
陆时年冲他笑了一下。
简游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扭头就想跑,刚站起身,就被勾着腰抱过去一屁股坐在行李箱里头。
陆时年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困着他不让他跑,似笑非笑看着他:“服不服?”
简游梗着脖子:“不服!”
陆时年:“游崽你知道吗,说不定把你送到火葬场烧成灰,拨弄几下还能找到两片嘴瓣子。”
简游满头黑线:“你才被送火葬场!”
陆时年:“听说说话越硬的嘴亲起来越软,我能试试吗?”
简游瞳孔一震:“试什么?”
陆时年嘴角弧度更大:“你说呢?”
他扣着他的后脑勺作势低头,简游刷地红成一只小龙虾,捂住他的脸努力往后退,惊慌地嚷嚷:“服了服了!你他吗的!老子服了还不行吗?!”
陆时年颇为遗憾地拉下他的手,不再靠近:“那叫吧。”
简游撇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哥!”
陆时年严谨地纠正他:“是哥哥。”
简游:“……”
他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音节。
见鬼了,怎么多了一个字就死活叫不出口。
陆时年掐着他的脸催促:“快点快点~”
简游后槽牙磨得咔咔响,又试了几次,不行,还是叫不出口:“屁事这么多,不是一样的吗?!”
陆时年:“一样你怎么叫不出口?嗯?”
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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