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第94节
这一锅水连身子都洗不暖,他草草洗一遍,就要重新穿好衣服。
白芜将水摸了又摸。
南遥轻声道:“如果不行,我去另外的地方洗,你留在那口温泉里洗,和父兄一起。”
“另外的地方?”
“温泉所在的山再往翠族的领地飞两座山,还有一口温泉,多飞一会就行。”
“你去另外的温泉洗,我用你常用的温泉洗?”
“嗯。”
“你知道这种行为在我梦中叫做什么吗?”白芜戳了戳他的肩膀,“叫鸠占鹊巢。就是强占别人地方的意思,是一种很不要脸的行为。”
南遥抓住他的手腕,“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今天先去试试,反正你说隔着一段距离,我们各洗各的。”
白芜说归这么说,可真做这个决定,他回房间找衣服的时候,就像做贼一样,不得不放轻手脚再放轻手脚。
他就怕动静大了吧,父兄被吵醒,看见他带上衣服跟南遥走,那可就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得不说,这种偷偷摸摸的动作给平静恬淡的生活添了一分刺激,白芜轻手轻脚走到悬崖边准备起飞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子。
他从窗户里面看过去,房子里面黑漆漆,显然父兄都已经休息了。
他们的动静被呼呼的寒风掩盖得很好。
白芜拍了拍胸膛,压着声音,“我两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你沿着我的风带飞,我们快去快回。”
“好不容易泡个温泉,我要多泡一会儿,泡透了再说。”
白芜很少在夜晚起飞,好在天空中没什么障碍物,今天还下过雪,外面雪亮一片,哪怕夜深已深,也根本不妨碍他们飞行。
两人远远离开了居住的片地方,白芜总算可以放开来飞,拍翅膀的动作都有力许多。
两人一路朝南飞去。
有南遥卷起的风带,白芜飞得又快又轻松。
没飞多久,两人就看到了温泉所在的那座山。
南遥带着白芜往山上飞。
飞到半山腰的时候,白芜看到一片热气腾腾的湖泊。
说湖泊也不太准确,它比篮球场大不了多少,坐落在一片平地中,水色莹莹,底下都是石头。
这口温泉是活水,有一条进水的溪流,两条出水的溪流。
到了这里,南遥并没有停下,而是带着他继续往上飞。
又循着溪流飞了一会儿,白芜看见山间好几个潭子。
南遥将他带到其中一个潭子前,变回人形落地后说道:“附近几个水潭都是温泉,只是有的太深,有的太浅,有的太热,有的太冷,这口水潭刚刚好。”
“我看看。”
白芜伸出手指小心试了一下潭水的温度。
水温微烫,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冬天要是泡这样的温泉,应该会非常舒服。
“真不错!”白芜迫不及待想借着这一大潭水洗个澡,“你放心,我会在岸上冲洗干净,再进去浸泡。”
“直接进去泡也没事,我不嫌弃你。”
“哈哈哈哈不行,我嫌弃自己。时间太晚了,你也赶紧去洗澡。”
“有什么事大声叫我一声,我都能听见。”
两人分开。
白芜拿出肥皂,借着丰沛温暖的泉水,好好洗了个头和澡,直把身上洗得摩擦时,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等白芜将身体冲洗干净,入池浸泡的一瞬间,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这口温泉太合适了,大小合适,水温合适,连泉底铺的石头都那么合适。
吃了蛋糕,泡个天然温泉,再看看头顶的星星,他这日子过得也太美了。
舒坦。
第54章 异样
“芜,芜——”
白芜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舒坦,门外有一个细细的声音一直在叫。
这声音像催魂一样,他不堪其扰,在床上翻滚了一下,用手蒙住耳朵,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兽皮被子里。
兽皮被子密不透风,他钻进去才睡了一小会儿就憋得受不了,整个人也被憋醒了,干脆一掀兽皮被子,怒气冲冲地坐起来看向窗外。
淡绿色的窗户外面,印着一张模糊变形的脸,白芜乍一眼看过去,哆嗦了一下,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白芜下床趿上兽皮靴,怒气冲冲地一拉门,“哥,你在干嘛?!”
岸也吓了一跳,“看看你怎么还没起床,太阳出来了。”
白芜探头一看,院子里果然已经洒满了阳光。
他瞬间哑火。
寒冷的空气从门外扑进来,将室内的温暖席卷一空,他打了个寒颤,从旁边的枯木衣挂上,拿了件兽皮大衣下来,裹在自己身上。
“天气太冷了,起得比较晚。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吼了也没事,下次我不那么早叫你了。”岸笑了笑,“今天是不是要吃三明治?”
白芜昨天泡温泉泡得筋骨松软,晚上倒头就睡,因为太过满足,都忘了今天要吃三明治。
他有点心虚,看他哥一眼。
他哥眼巴巴地回望,两人对视的时候,他哥还咽了一下口水。
离谱。
白芜愧疚感瞬间爆棚。
白芜搓了搓自己红着的脸,“对,今天吃三明治,哥你去帮我割一篮子肥肥草回来行吗?”
“割回来了。猪羊和鸭也喂过了,鱼笼也拉回来了。对了,亚父去菜园子看过了,还摘了蒜苗和葱叶。”
“那你帮我找几个鸟蛋出来,我洗漱完就过来煎鸟蛋,做三明治。”
“除了这几样,还要什么?我先给你准备配菜。”
白芜想了想,“再帮我切几片熏肉,要肥瘦相间的那种,切薄一点,不然会咸。”
岸听完,忙不迭地跑了。
白芜拿上洁牙棒,去下面的河边洗漱,回来的时候顺便把齐肩短发扎成了小揪揪。
他怕做饭的时候有头发掉进去。
白芜在火塘里烧上硬柴,上面铺上烤肉石板。
昨天做好的青根糕像切披萨一样竖着切成八块,又横着切了三刀,总共切了二十四块出来。
白芜打算做十二个披萨。
切好的青根糕在石板的边缘烘烤加热,白芜在石板的中心处刷上兽油,同时打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鸟蛋,开始煎。
鸟蛋一碰到石板,蛋白瞬间凝固,发出吱吱的响声,煎蛋的香味飘了出来。
岸在旁边咽了咽口水,两只眼睛都快冒出贼光。
白芜用木铲轻轻拨动着鸟蛋,借着底下兽油的润滑,将鸟蛋轻轻推了推放到一边,又研磨了粗盐,撒了几颗到鸟蛋上。
煎鸟蛋的同时,白芜再次在石板上刷了一层兽油,将切成薄片的熏肉放到石板上。
熏肉上面的油脂瞬间发黄,滋滋冒出泡来,瘦肉部分也被煎得焦黄,整片熏肉开始卷曲。
一边是鸟蛋的香味,一边是熏肉的香味,岸在火塘里放着柴火,肚子咕嘟咕嘟叫得连白芜都听见了。
白芜嘴角一抽,将青根糕往石板中央部分挪了挪,动作又快了几分。
昨天烤好的青根糕现在已经没有那么蓬松了,他特地挪到旁边干爽的地方,将青根糕烤热。
川和墨想携回来,一落地就问:“怎么那么香?”
“在做三明治。”白芜扬声喊,“亚父你们刚刚去哪里了?”
“去部落看了看情况。我们家不是多了挺多兽皮,想问问你,能不能换点给部落?”
“当然可以。”白芜头也不抬,“要是谁家的物资暂时不够,先把兽皮给他们,等来年春夏,物资充足了,再还我们也行。”
白芜说着对岸说道:“哥,你帮我把装有沙拉酱的罐子拿过来。”
“你等我一下!”岸一溜烟跑回杂物间,抱着个罐子出来,“三明治还要做多久呀?”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