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条件不允许我不红 第71节
靳锋以为汪洋又在编梦境剧情了,笑道:“我当初找你,也是明里暗里观察了很久。”
“等到我三十多的时候,要看上谁,当然只会更加谨慎。”
“也不一定是我没做什么,没有交集,也许我藏得更深,观察得更久。”
汪洋随着靳锋的话,下意识开始回忆上一世与靳锋交集之后的点点滴滴。
刚开始回忆,被靳锋打断:“宝贝儿,虽然三十岁的我也是我,但毕竟不是现在,以后的事、以后的人,你提多了,我也是会吃醋的。”
汪洋回神。
是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汪洋不再去想,也不再去探究那短暂交集的真相。
因为根本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只在当下。
“今天还要很晚吗?”汪洋问。
“现在还不知道,看情况。”
汪洋:“我给你煲汤吧,晚上送过去。”
靳锋呵了声,还记着之前某人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控重仇,说:“我不吃,我减肥。”
汪洋:“你说什么?”
靳锋低笑,嗓音磁性低沉,又开始蛊惑人了:“我说,我不吃,除非你喂我,用嘴。”
汪洋翻了个白眼,早免疫了。
“爱吃不吃吧。”他故作冷淡道,“刚好省得煮了。”
靳锋:“……不爱我了吗。”
汪洋:“爱爱爱,爱天爱地,爱你吉祥如意。”
靳锋在电话那头笑,无可奈何,又无限宠溺。
“好好说,说我爱听的那句。”
汪洋不闹了,嗯了声,认真又顺口道:“我爱你。早点回家。”
第44章 [最新] 番外 你未来老公!
番外
靳锋从开放式办公区旁边的长廊穿过。
今天的33楼嘈杂得过分, 明明没到中午休息时间,一堆人不在工位、工作不干,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靳锋没管, 和助理一起往电梯间走。
电梯间也全是脑袋凑在一起的员工,靳锋和助理站在人群最后,听到有人忽然说了句“太惨了吧,就这么死了,好像还没30。”
谁死了。
助理疑惑地看过去。
几部电梯中的其中两部抵达, 有人出来,有人往里走,恢复进出秩序的同时, 那些七嘴八舌的声音也好像跟着流动了起来。
“听说早上在家里被发现的,人都已经凉透了。”
“自杀吗?”
“不知道呢,现在还没官方消息。”
“网上说,他前一天好像还在和人喝酒。说他应酬特别多, 除了拍戏商务,经常跟人喝。不喝没资源。”
……
七嘴八舌的声音中偶尔传出几个清晰的音节,靳锋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这才有人看到了他, 纷纷闭嘴, “靳总”“靳总好”。
靳锋神色浅淡。
进了高管专用的那部电梯, 助理接了个电话,无声挂断后, 小声犹豫道:“靳总,出事了……”
靳锋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不以为意,反正天塌了有他撑着。
助理却道:“汪洋,没了。”
“什么没了?”
“死了。”
靳锋有那么一秒, 定在原地,心脏漏了一拍,怀疑是听错了,耳膜上还有尖锐的鸣音。
“什么?”
助理口吻严峻:“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在公寓的床上没的,法医的尸检结果出来了,酒精中毒引起的突发性……”
靳锋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轿顶上的灯光随之摇晃。
“说是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呼吸了。”
“他助理打的120,110也去了。”
“靳总!”
“靳总?”
靳锋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被助理扶住。
助理低声道:“靳总,节哀。”
靳锋的脸色有点白,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听到助理的话,忽然想,他节什么哀?他和汪洋根本不认识。
他们只在那天的酒店房间有过短暂的交集。
那之后,只是他单方面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这个人,远远地观察了一段时间。
他们根本不认识,没交情,何谈让他节哀?
助理却一直虚扶着他的胳膊,从走出电梯到步入汽车。
游牧过来:“靳哥,怎么了?脸色不好?”
靳锋缓过神,示意他近一点,低声嘱咐道:“去查个事,你亲自去。”
游牧惊讶,这得是多大的事,竟然要他亲自出马。
“好。”
—
艺人汪洋于今晨酒精中毒死于家中公寓的消息,很快上了官方通告。
一时间登顶热搜,全网都在议论。
毕竟这死的不是个名不见经不转的普通人,而是个颇有名气的男演员。
他的粉丝为他哭喊哀嚎,路人围观,一时间如何防止酒精中毒和突发性脑梗的医疗常识都频频在网上被人提及。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扒皮死者半生的网络暴力——
汪洋被人扒出生前频繁出入酒庄、会所等高档场合应酬,十次有八次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这些事之前就曝光过,只是因为牵扯私生活习惯、和道德无关,没在网上引起什么水花。
如今人一死,全网哀悼过后,便是一轮轮对他本人生活习惯的质疑——
【自己喝死的,这能怪谁。】
【不是别人按着他的头让他喝的话,只能说是活该吧。】
刚有网暴的趋势,便忽然被掐了苗头,什么动静都没了。
只有粉丝的哀悼。
哀了两天,有关汪洋,再能扒出来的只有汪洋那父母离异各自再婚的家庭背景,没别的水花,路人也不甚在意这件事了。
郊区的殡仪馆,经纪公司和汪洋母亲那边一起为汪洋办了一场火化前的追悼会,粉丝自发前往,人太多,路都堵了。
靳锋的车停在殡仪馆的室外停车场,虽然在汪洋母亲的眼里很唐突,也很不能让人理解,但靳锋还是以朋友的名义来了,并要求单独见汪洋最后一面。
“哥,好了。”游牧敲了敲玻璃。
靳锋穿着黑色西服,胸前的袋口露出一截白色,戴着墨镜,从车里下来。
不久后,他见到了汪洋,穿戴整齐,有妆,面容看起来带着血色,很安详,躺在花束之间,仿佛只是睡着了。
但靳锋知道,那不是睡着了。
睡着的汪洋他见过,很不老实,频频翻身,自己体热,还要往别人身上贴,腿往他身上搁着一盘,做梦呓语。
墨镜遮着面孔,无人的四下,所有的情绪和神色,只有靳锋独自知道。
他在花束外看着汪洋,站了会儿,忽然十分后悔。
眼前这些不是祭奠用的菊花,据说是汪洋生前喜欢的花,是粉丝给他应援时一直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