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条件不允许我不红 第64节
像一条连掩饰都没有的大尾巴狼。
汪洋熟悉靳锋、了解高山,但陌生这样的大尾巴狼,一时又不知道该拿出什么神情了,只能一手去推车门,再把被握的手从靳锋手里抽出来,“走吧。”
大尾巴狼从另一边下车。
上楼,一出电梯就是玄关,汪洋在鞋柜里给靳锋找了一双没穿过的新拖鞋。
靳锋则低头,注意到电梯口摆了不少拖鞋——小游之前给他拍过照,说来汪洋的新家了,新家也有他们的拖鞋,哝,这双驼色上面有字母的就是他的专属,无不嘚瑟。
靳锋正巧看到那双驼色的,瞥了一眼,皮鞋的鞋尖轻轻一踢,给踢进了柜底的留空缝隙里。
汪洋没注意到这些,把新拖鞋扔到靳锋脚边,靳锋换鞋,沉着的样子,也好像什么都没做。
进门,靳锋抬头,四处看了看。
汪洋示意他随便看,又随口道:“还行吧?”
靳锋嗯了一声。
汪洋去倒水,转头,看到靳锋站在了客厅壁画的案桌前,那靠前的半张圆桌上,摆的正是之前靳锋送的那束玫瑰。
汪洋拿杯子的手轻轻一颤。
好吧,他确实留到了今天。
不但留了,还找人烘制成了干花,按照原来的样子包成一束。
在车上的时候,但凡想到这束花,他都不可能领靳锋上这个电梯。
汪洋反应很快,见靳锋在看,率先道:“团队里有同事之前开过花店,就把花重新弄了一下,摆在那儿当装饰品了。”
靳锋站在花前看着:“嗯,看出来了……”
汪洋:只要够主动,被动的那个人就绝对不会是他。
“看出来你喜欢这束花了。”
靳锋回过头,看着汪洋,那眼神明晃晃的:也看出来你喜欢的不止这束花了。
汪洋捏着水杯,心底有警铃在响,上工也不会如此,就跟备战状态似的,不能松懈,稍有松懈就可能被眼前的大尾巴狼带进沟里。
汪洋装作不接收靳锋这个眼神,抬了抬手里倒好水的杯子,靳锋点头、伸手,汪洋走过去,把水递给他。
结果靳锋连杯带他的手一起握住,公然不放,还走近半步,就着汪洋的手,把水杯举起来喝了一口。
汪洋最近在看几个古装剧本,看到靳锋这样,就跟在看一个活体昏君,而自己是让昏君“烽火戏诸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那个。
汪洋真要撑不住了。
这样的高山,他真的面对不了。
靳锋则用另一手接过杯子,摆到花束旁的桌上,刚刚喝水的手牵住汪洋,手上不紧不慢地捏着,深邃的眸光缓缓抬起,像是在斟酌什么,想要对汪洋说。
汪洋等着,也做好了准备,谁知靳锋突然一步靠近,捧着他的脸、托着他的下巴,低头便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汪洋错愕地睁眼。
那张深邃俊朗的面孔贴近在眼前,两人气息相绕,靳锋的眼尾轻轻眯起,在这无间亲密的距离下静静凝视,像在观察,又像在等候什么。
没等到汪洋的推拒和其他反应,靳锋又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眼神锁着汪洋,又亲了一下。
边亲边把人带着推到墙边,一手搂腰,一手捧在汪洋劲后,指尖触着一片细腻柔软,还有拇指下快跳的脉搏。
靳锋缓缓地呼了口长气,明明是将一切掌控的人,自己却有些情难自抑。
他又深吻了汪洋几秒,才对汪洋道:“想拒绝就推开我,嗯?”
说完低头吻下,用舌尖撬开了那张软唇,肆意征伐。
汪洋神魂震荡,血液倒流,心口快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靳锋,可能是没有反应过来?过于震惊,四肢僵硬?
他不知道。
他只是在这些主动又强势的拥吻中再次感觉到触电的酸麻,随着亲吻的加深,成百上千倍的积累。
他开始手脚酸软、不能呼吸,他明明没有主动张嘴,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反过来掠夺靳锋口中的气息。
那些细碎的、几不可闻的喘息声,也是他的。
他觉得难耐,用手抓住靳锋西服的前襟,死死地抓着,衣料都搅成了一团。
“今晚留我吗?”耳边是靳锋蛊惑的音线,烫着他的耳朵。
“你想得美。”他听到自己的回答,有点喘,还有点切齿。
靳锋闷笑,搂着他腰的手臂锁紧,不屈不挠,连哄带骗,说:“你看,我都快30了。”
再等等,都要是老男人了。
汪洋凶道:“别废话。”
你三不三十和留不留夜有什么关系。
靳锋用额头贴着他,喘口气,伸手扯了扯领口,说:“那给我留张沙发?”
汪洋被挤在墙边,眸光都已经碎了,唇色在灯光下又润又亮,像刚被恶狠狠欺负过的。
他偏了偏头,神情里有天真:“只是沙发?”
靳锋现在听不得这话,也才知道,原来有些小男生是会吊人的。
“还有你。”
大尾巴狼晃着身后的尾巴,伸手捏汪洋的下巴,“一张沙发哪儿够。”
汪洋叹了口气,喃喃:“可我现在好累。”
大尾巴狼改口:“那就休息。”
靳锋搂着汪洋躺在沙发上,像从前在两人的公寓那样。
不同的是,汪洋新家的这张沙发很大,躺两个大男人足够。
汪洋是真累了,没一会儿就趴在靳锋怀里睡着了,靳锋的手搭在他后背,起先还拍一拍、抚一抚,没一会儿也不动了,一起睡了。
汪洋再醒,已经是次日早上。
朦朦胧胧的醒来,先听到说话声,接着分辨出来,那是靳锋在和人打电话。
他睁开眼睛,侧头,沙发上只有他,靳锋站在窗前,一手手机,一手抄在裤兜里,刻意压低的声音,语气却很强势,是汪洋熟悉的高山。
汪洋没动,侧躺着看了一会儿,看靳锋宽肩窄腰的背影,看他身上睡了一夜褶皱一堆的衣料,看穿过纱帘落进屋内的阳光跳跃在他肩头。
靳锋电话说到一半,转头,见汪洋醒了,换了个手拿手机,走回沙发旁坐下,边聊边用空着的手揉了揉汪洋的头发。
汪洋继续躺着,没动,过了会儿,长手一伸,碰了下靳锋的手机。
靳锋有些意外地低头,边和电话那头聊着边挑眉,汪洋收回手,冲他歪了歪头。
靳锋便对电话那头道:“先到这儿吧。”
又说,“下次别一早打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靳锋幽幽道:“因为太吵,把我家宝贝儿都给吵醒了。”
说宝贝儿的时候,靳锋略微加了些重音,还低头勾笑地看着汪洋。
汪洋不接收这个表示,把眼睛直接闭上了。
靳锋挂了电话,明知故问,“吵醒你了?”
汪洋嗯了声,闭着眼睛长腿长脚地在沙发上伸了个大懒腰。
腰腹舒展拉长,被靳锋伸手挠了一把痒痒肉。
汪洋像个被摸的含羞草,立刻把自己“合”了回去,还拿胳膊挡住了腰,警告地盯回去。
靳锋露出有事叮嘱的神色,放下手机,伸手拉过汪洋的一只手,握住轻捏,边捏边道:“两件事。”
第一件:“我要出个短差,车已经楼下等了。”
第二件。
靳锋看着汪洋:“你看我们……”
汪洋爬起来跳下沙发,拿出他两世修炼出来的演技,边伸手挠头边往房间的方向走,满口叹息:“昨天喝多了,人又累……”
靳锋站起来,好笑地看着那道背影,“所以呢,断片了?”
汪洋止步转身,脸上并没有不想面对的羞赧,也没有难以面对的为难,反而神采飞扬,面貌从容。
“有点可惜啊,靳总。”
汪洋边倒步边回视靳锋:“你想听的话,我现在说不了。”
学着靳锋,挑挑眉,“那就,再接再厉?”
靳锋幽幽看过去,心道不得了,这是学会了、还故意吊他?
汪洋转身往房间走,扭头冲他挥挥手,“要忙就先走吧,我不送你了。”
靳锋两手抄兜,看着他:“我现在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给点提示?”
汪洋头也不回,气势不输,“靳总怎么会不知道?”
你可是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