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假死之后 第44节
走在路上能看到许承宴的身影,回到家里也能听到许承宴的声音。
就好像,许承宴从来都没离开过一样。
"贺先生。"袁医生劝着,"两年了,您该放下了。"
贺炀没说话,就只是低头,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袁医生注意到贺炀的视线,残忍道:"就算您戴上了那枚戒指,他也不会回来。"
贺炀依旧没开口,安安静静的坐着。
袁医生习惯了贺炀这个冷淡性子,于是不再打扰。
贺炀在诊所里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
贺炀坐上车,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朝周叔道:"去酒吧。"
周叔开车,将贺炀送到酒吧。
贺炀来到包厢,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
沙发上的富二代主动让出位置,让贺炀坐在中间。
旁边也有人过来讨好贺炀,主动开酒。
包厢里的气氛很热闹,富二代依旧是讨论着各种男人女人,还有一些桃色八卦什么的。
贺炀神情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喝着酒,喝得半醉时,朝身旁的人问道:"宴宴来了没?"
而那人已经十分熟练的回应道:"宴宴有点事,说让周叔过来接!"
贺炀应了一声,继续喝酒。
而其他人也都很默契的不去提许承宴的事情,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直到贺炀离开后,包厢里其他人这才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都两年了,贺少怎么还喊着那个名字……"
"不是说小情人吗……可是人都已经没了啊……"
一群富二代心里满是疑惑,可却不敢问,更不敢当着贺炀的面提这个名字。
毕竟上一个敢当面提这个名字的人,还是池逸。
可池逸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在国内都找不到这个人,不知道去了哪,没了任何踪影。
就连池家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少影响,其他人就更是不敢主动提了。
许承宴三个字,已经成了某种禁忌。
"是小情人啊……"另一人回忆着,"当时贺少自己说的,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只不过有人却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了。
第38章 要不要和修竹试试
清明节那天,贺炀去了一趟墓园。
不过贺炀依旧是坐在车上没有下去,安安静静看着墓园里来来往往的人。
而贺炀手心里,还握着那块木牌。
【愿先生岁岁平安】
贺炀低下头,指腹摩挲着字迹稍稍有些出神,像是在回忆什么。
贺炀在墓园外面,从中午一直坐到傍晚,这才朝周叔道:"酒吧。"
周叔也已经习惯了,每次贺炀都只是在墓园外面看了一眼,不会进去。
周叔送到酒吧,贺炀也还是和平常一样来到包厢。
只不过这次贺炀进来时,看到包厢里除了那群喜欢疯玩的富二代公子哥之外,还有沈修竹。
沈修竹平时很少会来酒吧,就只有偶尔会过来聚聚。
贺炀走过去,问:"怎么过来了?"
"他们说你这几天一直喝酒。"沈修竹眯起眼笑着,"就让我过来劝劝。"
贺炀没有回话,从桌上开了一瓶酒,来到沙发边。
沈修竹劝着:"还是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旁边一人看到了,也壮着胆子凑过来,劝着:"贺少,宴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走出来了。"
"是啊,贺少好是还是珍惜身边的人吧。"
突然有人出声道:"贺少要不要和修竹试试?"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跟着劝了起来。
"修竹也挺好的啊,贺少不是和修竹认识挺久了吗?"
"宴宴已经不在了,可是修竹还在啊!"
"当初要不是修竹出国了,贺少和修竹也早该在一起了吧……"
贺炀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酒液,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修竹在旁边眯着眼,直到其他人把话都说完后,这才笑着说道:"好了,还是别开玩笑了。"
其他人也不好再提,连忙换了个话题。
而贺炀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靠在沙发上喝着酒,对身边所有事情都不怎么在意。
等到聚会结束之后,贺炀起身,朝身旁的人道:"我送你回去。"
江岸小区离酒吧不是很远,贺炀送沈修竹到了公寓楼下。
不过就在贺炀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被喊住了。
"贺炀。"
贺炀回过头,望向沈修竹。
沈修竹站在台阶上,缓缓道:"两年了,我还是希望你能走出来。"
"要是他在天上看到了,也肯定不会希望你这样。"沈修竹的声音很轻,一步一步朝男人走过来,"你还有我们。"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沈修竹伸手,轻轻抱住眼前的男人。
贺炀还站在原地,感受到怀里的温度,垂下眼眸,稍稍抬手。
不过就在贺炀准备推开时,突然注意到前方的一道身影,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
不远处的花园里,温柔模样的青年站在路灯下面,抬头朝他露出笑容。
贺炀紧紧盯着路灯下的那个青年,手上稍稍用力推开怀里的人,一步一步朝着花园走去。
沈修竹注意到贺炀的动作,顺着贺炀的视线望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贺炀?"
贺炀没有理会,就只是继续朝着青年的方向走过去。
可在贺炀快要走到青年面前时,青年的身影突然变淡。
那道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之中,贺炀快步走上前,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伸手碰了碰。
只不过他眼前是一片空气,什么也没碰到。
贺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一时有些出神。
又是幻觉。
"怎么了?"沈修竹有些担忧,来到贺炀身旁。
贺炀低头盯着手掌心看了好一会,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出声。
沈修竹看着贺炀手上的戒指,微微皱了皱眉,还是说道:"贺炀,我们都很担心你,许承宴都已经——"
"沈修竹。"贺炀出声打断,缓缓道:"你该回去了。"
沈修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只是转身进到公寓楼里。
贺炀也回到了车上,被周叔送回了公寓里。
公寓里很冷清,贺炀没有开灯,习惯性的来到阳台上坐着,手里握着那个木牌。
木牌上的字迹边缘已经褪成了灰白色,可贺炀还是在字迹上一遍遍摩挲着。
过了许久,贺炀起身来到书房,将这块木牌放到书柜的抽屉里。
贺炀看着抽屉里的木牌,最终还是合上抽屉,上锁。
两年了,该放下了。
*
生活逐渐恢复平静。
贺炀每天待在公司里,已经很少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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